《主教大人和他的公爵殿下》花酋长

26、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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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察就这样被关进了警局。他和其他被关进来的女佣和管家不同的是，他被单独关了起来，而且赦免了手铐。
　　身为公爵，如果给他带上手铐，李察绝对会立马炸开。
　　当高特来看他时，李察没有表现出预想中暴躁，反倒很冷静地隔着铁栏望着高特。
　　“叫里林来见我，现在。”
　　“他是为您好。”
　　“不需要。”李察冷硬地回了一句。
　　“好吧，如果他在的话，他会愿意来见你，但是他现在不在丹苏尔。”
　　“什么意思？”
　　“这层嘛，”高特挠了挠下巴的胡渣，“我还真不知道，听说是出城传教去了。”
　　里林一个冒牌的主教，说他出城□□的可信度比传教的高多了，李察显然不会信。
　　李察见高特不松口，换了个问题，“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还没找到确切的证据的话。”
　　得到这句话之后，李察不在看高特一眼，坐回椅子上，后背靠着椅背，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翘着，黑色的西裤裤腿被拉起来一截露出了灰色的袜子。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另一只手搭在桌面上，敲了敲桌面，无比骄矜地说了两个字，“午饭。”
　　大概是早有准备，高特走后不久就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了，整整齐齐地在桌面上摆着十道菜，一盅汤，还有两大碗米饭。菜色不算惊艳，闻着也没闻出太大的香味，摆盘也很随意。
　　李察吃了这么多饭菜，一眼看出是里林的杰作，心里便骂道，混账东西，有时间做饭没时间来见我？！早晚抛弃你个狗东西，给我等着。
　　李察心里骂着里林，但是手和嘴没跟饭菜过不去。
　　高特原以为里林准备这么多饭菜是浮靡和浪费，等看到光盘时，才知道那是务实。

　　事实上，里林还真不在丹苏尔。饭菜是提前做好的，加热之后就能吃。
　　“我觉得他在里面不一定安全。”雪特说着话，突然“刷”地一下抽出刀朝一旁削去，动作凌厉且迅速，一条蛇被分成了两半，蛇头还在窜动着，“还有我的艾艾。”
　　“嗯？”
　　“艾瑟。”
　　“……”里林将分成了两半的蛇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他们现在趴在山顶的悬崖高处，雪特和里林胸口前架着狙击枪。
　　“总比待在狼窝里强。”
　　“我觉得他很喜欢危险的地方，越危险越刺激，越疯狂，最重要的是不怕死，他这样很容易成为枪口下的冤魂。”
　　“闭嘴。”里林脸色一沉，重新拿起看向远处一队开车前进的人马，“等他们到沼泽地就开枪。”
　　“嗯。”

　　正如高特所说，二十四小时之后，有人来给李察开门了。管家也被放了出来，而他家的女佣，说是已经释放，先一步回去了。
　　李察眉头皱起，等回到家才发现里林的说的为他好，就是换掉了他家里所有的女佣。
　　之前的女佣无一例外是国王派来的，也可能夹杂着其他贵族派来的探子，现在是里林的探子。
　　这对李察来说，没有任何的不同，都是监视。但问题是，如果被国王发现他派过来的探子全被换掉的话，死的还是李察他自己。
　　女佣贴心地给李察端上了茶和甜点。
　　李察尝了一口茶，又尝了一口甜点，再喝一口茶，再一口甜点，慢慢地吃完了。
　　“不是说不爱吃吗？”里林进来时，管家识相地出去了，并贴心地关上了门。
　　“小时候爱吃，后来一吃家里的甜点就吐，检查了之后发现家里的甜点不太干净，吃了对身体不好，再后来能不吃就不吃。”其实不止甜点不干净，饭菜也不干净。甜点他还能不吃，但是饭菜不吃他就得饿死，多少吃点填肚子。在不舒服和饿死之间，他暂时还不愿意饿死。
　　里林看着吃光的甜点，还有李察吃他做的饭菜不舍得放筷子的模样，都让他心疼。李察爱吃他的饭菜，其实并不因为他做的饭菜有多好吃，只是因为安全没毒而已。能吃上一顿放心的饭菜，对李察来说，很难，所以即便是吃撑了，他也不会浪费。
　　“以后不会了。”里林说着递过去一把短弯刀，“送你的。这把刀好藏好用，如果没钱了找个当铺，能卖不少钱。”
　　“我的钱多到能包养你十辈子。”李察接过来抽出刀身。刀身寒光凛凛，隐隐泛着凉气。
　　“记住你的话，十辈子。”里林笑了笑，“喜欢吗？”
　　“还行。”
　　李察说还行，那就是很喜欢了。里林凑过去，想要讨个回礼，结果唇还没碰上，李察的刀已经抵在了他脖子上了。
　　“你跟高特怎么回事？”
　　里林对李察刀的威胁没有丝毫畏惧可言，脖子反倒自觉地朝前伸了一下，逼得李察的刀往后退。
　　李察的刀往后退的动作深的里林心意，他低头吻上了李察，吻着李察唇上甜点的甜味和李察的甜味，有种想吃掉名叫李察的甜点的冲动。
　　李察手一抬，冰凉的刀身直接贴到了里林的下巴上。
　　“有个儿童贩子要来买走一批儿童，大概一百八到两百的规模，卖家是丹苏尔的一个贵族，但是具体是谁还不知道，要等接头那天才知道。高特想阻止这次的儿童贩卖交易，但是他需要一个帮手。这个帮手，他开始想选的是你，但是你被国王看的太紧，他没有机会找你。”
　　“所以他找了你？”
　　“应该说是我找了他，而且，太危险了，我不会让他来找你。”
　　“所以在追悼会上，高特会站出来，是你的指使？”
　　“宝贝真聪明。”里林低头凑近去，奖励似的吻一下，“斯坦斯托德怎么死的我不关心，但是有点用，就借来用用。斯坦斯托德的狗在我这里，到时候高特带着找到的狗去挨家挨户地搜物证，到时候想找到什么就能找到什么。”
　　“你不怕他们反抗吗？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不怕，因为我只是找物证，还不着急动手，因为丹苏尔最大的儿童贩还没找到，他藏的太好了。擒贼先擒王，笑喽啰不着急干掉，先要找到最大的儿童贩。”
　　李察收回了刀，“你为什么不怀疑国王就是最大的儿童贩？”
　　“因为你没动手。”里林的手慢慢下移，来到了让他最着迷的腰线的地方，“那么多的机会，你都没杀掉他，只能说明他不是。而且，我们查过了，国王只有权没有钱，说的好听点，他是个指挥官，说的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傀儡。”
　　里林埋在李察锁骨处深吸了一口气，露出满足的神情，“想你了。”
　　“滚开，我要先洗澡。”李察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洗澡了，身上的西装也没换，还是被带去警局时穿的那套黑色西装，底下的领带和白衬衫出现了褶皱，显得凌乱，而且李察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裤上也出现了不平整的细褶。这样的李察矜贵中显出一丝狼狈，很合里林的口味。
　　“脏，别碰我。”
　　“不脏，我喜欢这样的。”
　　“狗东西……”
　　李察推了推胸口前的脑袋，没推动，反倒被咬了一口。
　　“别动……再动，我就念经文给你听。”里林这么一说，李察还真没动了。
　　里林得逞地笑了一下，顺势一捞，把人捞起来压在了桌面上。他抽出李察的皮带，意图不轨地看向了李察。李察猜到他下一步动作，抬脚要踢，反被里林的腿压制。不到两秒的功夫，李察只来得及听到“哗啦”一声，他的手被皮带缠了几圈后锁死。
　　“又绑我……狗东西，就不能来点新鲜的花样……”
　　“你想怎么玩？比如？”
　　“……”
　　“念经文？”
　　“闭嘴！你要是敢念经文，我阉了你！”
　　“……真够狠的。”
　　李察在警局待了二十四小时，因为警局彻夜开着灯，他不适应那种光线，而且警局里的床硬的像地板，他呆在那里的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闭眼，刚回来时已经有了困意。
　　里林干的倒是很开心，但是几个回合下来，李察受不住了，脚底发软，两腿也架不住在发抖，最后李察是彻底摊着桌面上，两眼一闭，不管事了，直接睡了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已经躺在了自己的床上，而眼前是里林的脸。他动了一下，发现手脚被里林缠住了。
　　“你还好吗？”里林睁眼望着他。
　　“……教会提倡禁欲，身为主教，您应该做个表率，禁欲。”
　　“想禁，但是禁不住你诱惑我。”
　　“至少别这么放纵。”少来一回也比现在要好啊。
　　“不是我放纵，是你太娇气了。”说着里林低头吻了吻李察红肿的嘴唇，“一碰就又红又青，还不是娇气。”
　　“……”你一个杀手的力道是什么样的心里没点数吗？李察不想跟他争辩这个问题，“我要洗澡。”
　　“我给你洗过了。”
　　“……”李察不太愿意相信自己昏迷到洗澡都不知道的程度，撇开视线道，“我要吃饭。”
　　“行，等着。”
　　等里林起身出去后，李察平躺在床上，身上累到酸痛，想睡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