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和他的公爵殿下》花酋长

21、不只是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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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林抱着李察不放手，“那你在乎什么？我……我想办法。”
　　“我冷。”李察这会儿被抱着倒是有些热乎。
　　里林盯着李察的脸看了一会儿，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办法，“可以……不脱衣服。”
　　“混账东西。”李察这时候骂混账，非但没有威慑作用，反倒起调情的作用，听在里林耳朵里，里林眼里的花苗更旺了。

　　第二天，李察和里林分坐两辆车回城。艾瑟和雪特被迫分开，同时还要开车。
　　艾瑟的眼角肿了一小块，不留意看不出来。他还是担心会被看出来，时不时从后视镜看一眼李察，发现没过一会儿，李察躺在了后排的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回城的第二天，富甲一方的葛德曼因病去世的讣告并没有占据头条，头条新闻是斯坦斯托德的跳海自杀。
　　李察登时顾不上腰疼，立即喊来管家表示要去看斯坦斯托德最后一面。
　　“公主殿下的尸身并没有找到，国王陛下还在下令加派人手，搜寻的范围也还在扩大。”
　　“去她家把那条猎狼犬给我找到带回来给我，马上去。”
　　与此同时，回归主教身份的里林也看到了报纸，随后看向了坐在脚边的劳特。
　　“汪汪汪！”劳特低呜几声，像是感知到了原主人的死亡。
　　显然，斯坦斯托德临时前将她的狗交给了里林。里林回来那天，这条狗已经趴在了他的小池子边上，摇着尾巴等着了。
　　如果他没记错，上次在沃尔拍卖会，李察追的就是这条狗。
　　屋顶“咔”的一声轻响，随后雪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雪特看到了狗就没进去，他怕狗叫——他最怕狗叫了，狗一叫就吵，一吵就容易暴露位置。
　　“他说滚。”雪特朝里林说一句。
　　“花呢？”
　　“扔了。”
　　“他扔的？”
　　“我扔的。”
　　“你扔的？”
　　“我扔的。”
　　“你为什么扔我花？”
　　“去的路上有只猫跟了我一路，它想要花，我怕暴露，就把花扔给它了。”暴露是雪特最担心的事情，比死亡更可怕。
　　里林听了觉得头疼，“你空手的去的，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里林要送你一束花，今晚想要回礼。”
　　“然后呢？”
　　“然后他说滚。”
　　“……”
　　里林无奈，他已经想象到李察说滚字时的神情了，“我一会儿要去一趟教堂，帮我送封信过去。”
　　雪特不抗拒当送信人，在他看来，送信送的是密报。
　　“这次的不能扔。”
　　“不会。”雪特信誓旦旦保证。
　　但是雪特没想到的是李察没收信，他以为是里林没事干写来的情书，直截了当地说了“滚”。
　　管家忙了半天，找遍了市区，也没找到猎狼犬的踪迹。因为没找到狗，李察既担心狗被宰了，被弄死了，又担心狗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偷走。
　　因为李察没收信，雪特把信交给管家代为保管，然后以保护为名，悄悄跟在管家身后。管家一直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因为职责权限问题，雪特没问管家在找什么，他能做的就是跟着管家。管家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等管家累了，找个没人的树荫坐下后，屋顶上潜伏已久的雪特才跳下去坐到他身旁。
　　“给他干活真累。”雪特看着艾瑟从城东找到城西，又从城南找到城北，累出了一身汗，“你要干到什么时候？”
　　雪特问的是今天的任务，而艾瑟却说，“快了，还有三个月，等李察二十五岁，我就自由了。”
　　“为什么，合约到期了吗？”
　　艾瑟摇摇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没到期。”
　　艾瑟没多说，雪特沉吟片刻，也就明白了。

　　等里林从教堂回到家里看到猎狼犬还在，而李察没赶过来时，他就知道雪特送信没成功。他也不生气，转身进房换了套衣服。他从后院翻墙出去，出去时躲过监视的视线，很快摸到了李察的后花园后门处。
　　等他想爬窗进房时，发现窗从里面锁上了。房里亮着灯，按照李察的习惯，这个时间应该在看书。
　　他敲了敲窗户，等了一会儿，房里没有任何动静，李察根本不搭理他。
　　正逢有脚步声从转角处传来，里林迅速爬上了屋顶。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的尽头出现三个抱着托盘的女佣。女佣朝着李察的方向走，敲了敲门，随后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了。
　　里林趴在屋顶上等了一会儿，女佣端着一托盘的晚饭出来了。晚饭没吃多少，每道菜最多夹了一筷子，牛排也只缺了一小块，乍一看跟没吃过一样，倒像是被野猫偷吃了一小口。
　　里林一直觉得李察的饭量不算小，看到女佣端走的饭菜，心里想到，该不会是在等我送饭菜过来吧。
　　他突然无比羞愧，李察连饭都不吃，就等着吃他做的晚饭，而他自己竟然空着手就来了。
　　里林心里过意不去，没再打扰李察，又折去了厨房。但是厨房里有女佣在，平常他做饭都有管家把女佣支走，现在管家不在，他也没办法食用厨房。
　　无奈之下，里林只能原路返回，回到了自己家的厨房，动手动脚做起晚饭来。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里林多做了两个菜。
　　拎着食盒的里林出门要避开监视就困难的多了。但是借着夜色，他还是巧妙地躲开了监视。等到了李察府上，他还要躲开监视李察的密探。
　　一来一往，等里林拎着食盒重新出现在李察窗户前时，他出了一头的汗。
　　他敲了敲窗户，里面没反应，但是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李察倚在门边，视线落在里林的食盒上，刚要赶人走的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进来吧。”
　　里林拎着食盒当门票进去了，进去后第一时间先把饭菜端出来，望着李察吃。
　　“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
　　里林对他一直都很殷勤，所以李察没看出里林今天的格外殷勤，但是李察还是提醒说，“国王已经派人来监视我了，想必你家附近也有，你这段时间还是老实点。”说到这里，李察对自己说道，真不知道里林是怎么拎着食盒躲开监视跑过来的。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你大可不用这样讨好我，就算我厌倦了你当我的情人，但是我们的合作依然有效。”
　　“我这不是讨好，我就是想对你好点，想看你高兴一点。”
　　李察笑了一笑，“我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里林说话时直直地望着李察，但是他清楚地在李察的眼里看到了不屑和怀疑。他讨厌在李察眼里看到这些，他有一瞬间的怨恨，但是又很快压制下来。心想道，这么冒失地说这种话，还真的挺像个傻子的，难怪李察听了想笑。
　　“抱歉，失礼了。”
　　李察却摇摇头，“就像你送花一样，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目的，但是我接受。像我这样年轻英俊的公爵，谁能不喜欢呢？”
　　“你为什么认为我做事总有别的目的？”
　　“不然呢？你倒是说说你最初是为了什么来的丹苏尔，又是为了什么靠近我？”
　　这个里林确实没法解释，只能选择闭嘴。
　　李察说话的空隙手没停下来，一直在动筷子，很快就把六个菜、一碗汤和两碗饭吃进了肚子里，桌上最后只剩半盘青菜和半盘豆腐，李察嫌清淡不肯吃，留给里林吃。
　　“我吃好了，你要是没别的事的话，就回去吧。”
　　“确实有别的事。”里林卖了个关子，“你给回礼，我就告诉你。”
　　“我不感兴趣，带着你的事滚吧。”
　　李察不着急，里林反倒急起来，生怕被扫地出门。
　　“斯坦斯托德死了。”
　　“我知道。”
　　“她的狗在我家。”
　　李察眼睛闪了闪，淡定地回了句，“这个我不知道。”
　　“我下午给你写信想告诉你这件事，但是你没收。为什么不收我的信，还是说你以为那不是信，是别的东西。”
　　“……”李察没接他的话，“狗给我，开个条件，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
　　然后里林看着李察转身朝床的方向走去。里林的本意只是想讨个吻，没想到还有这个，竟然有些不适应李察的主动，扯了好几下才脱掉了外衣。
　　李察从床头抱出一大箱子，转身看到李察的手臂还挂在上衣袖子里，一字一顿地问，“你在干什么？”
　　“啊……”里林转移话题，指了指李察怀里的东西，“没干什么，这是什么？”
　　李察不无得意地将箱子打开给他看，里面尽是各种价值连城的宝石和钻石，压在最底层的则是房契，“随便挑，只要把狗给我就行。”
　　里林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你给我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察接一句，“不只是钱，宝石、钻石、黄金、地契、房契，我多的是，你想要的都可以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