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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邪符作用 ...

  •   “副处,找到那张符的来源了。”林栖红推开陈洺怀的办公室门说。

      陈洺怀放下资料,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几双眼刷刷看向林栖红。

      “是藏魂符。”

      林栖红将平板递到陈洺怀面前,指着屏幕上的一段文字说:“我翻了几本古书才找到相关的文字记载,这张符曾在两百年前出现过一次。”

      陈洺怀诧异道:“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刘府的小少爷生病死了,可他家里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他的父母听信鬼怪邪术,试图让他的儿子复活。”

      蒋左忍不住插嘴:“所以他真的复活了?”

      “复活了,可他复活之后却不是原来的面貌,而是一个孩子模样,这孩子是个乞丐,常年蹲在路边行乞,他说他就是刘府少爷,只是寄宿在另一个人体内而已。”

      小孙没听懂,摸着脑袋问:“所以这藏魂符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林栖红:“藏魂符通活魂和死魂,不属于天道之下的术法。”

      陈洺怀不堪设想,双眉紧紧颦蹙起:“所以这是一张鬼邪符。”

      林栖红缓缓道:“以活人为载体,火焚充当催化剂,邪符生效后,死魂进入活体,阴阳两体并生,同存同亡。”

      蒋左神色一肃:“所以,李祁祁虽然在两年前死了,但她的死魂仍然存在于世,而且还找了替死鬼,她想复生?”

      “不算找替死鬼,只能说是强行霸占别人的身体。”林栖红微微颌首:“一旦死人有了活的欲望,便置身于虚空之内,不受道法约束,为所欲为而不降罪。”

      小孙一拍脑袋:“哦,我终于懂了,李祁祁寄生到活人体内,而那个活人还不知道是谁。”

      蒋左打了个寒颤:“啧啧啧,这也太恐怖了吧,红姐你得保护我啊!”

      -

      陈洺怀看了半个小时的资料,和两名小警员动身前往医院。

      陈洺怀推开病房门,沈树正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面容很安详,似是睡着了,但又比正常的睡着状态还要放松好几倍,旁边一台心电仪时刻检测她的心率状况。

      小孙走进来说:“副处,张主任现在在开会,得等几分钟才能过来。”

      “好。”陈洺怀探了探沈树的呼吸频率,问小孙:“沈树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小孙说:“这倒没有,她就像是植物人一样,除了正常的呼吸心跳,就没有发出其它的行为动作了。”

      陈洺怀骇然:“也没有醒来过?”

      小孙摇头:“没有。”

      陈洺怀细细端量着沈树,整合一堆不合理案点,发现沈树的嫌疑是最大的,又低头翻动手上的资料,上面粗略记载着沈树的来历。

      沈树,女,生于1946年9月26日,家住在临市平凡村,父亲沈贵诚,母亲包丽,沈树12岁那年,村中爆发了一场大规模的瘟疫,无数人丧生于这场病毒之下,唯有沈树幸免于难。

      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在瘟疫肆虐的危险局面下,她不仅毫无畏惧,还在死人堆里睡了三天三夜,直至最后一个人死去,她才拿起铲子挖了几百个坑,把村民埋在后山,随着最后一座坟立起,她离开了平凡村,没有人寻得她的踪迹。

      当然这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聊八卦,不乏以讹传讹的错误言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平凡村也淡出人们的记忆,很少会有人记得六十年前的事迹,即便有灵异博主上传相关视频,却掀不起一点风浪,点击量少之又少。

      要不是沈树突然出现,以本名买下一整栋别墅,小孙也不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搞清楚她的身份。

      张主任推门进来,和悦地伸出右手:“陈副处长,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陈洺怀与他相握,恭敬道:“没事,我也是刚来不久。”

      “来我办公室吧,我跟你详细讲一下沈老太现在的情况。”

      来到办公室,张主任说道:“我们第一时间对沈老太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发现她的心率、血压、血糖血脂、体温呼吸都是正常的生理参数,大脑内部也没有损伤,身上更没有任何外伤。”

      陈洺怀不可思议道:“可是她还吐了一地的血,就算这样也没有大碍吗?”

      “不仅没有,沈老太的身体很硬朗,比同年纪的老人还要健康许多,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陈洺怀唤出一脸的凝重:“那她睡了两天了,怎么还不醒呢?”

      “就这点我们也觉得很稀奇。”张主任说:“我们前前后后召开了三四次会议,提出了各种病案,都被一一否决了。”

      陈洺怀道:“有没有可能是在装睡?”

      “这个可能性不大。”

      张主任移动鼠标,点击打开一张图谱:“你看这个,根据多导睡眠图的检测,沈老太的脑波变化持续性处在β波,频率是14—30Hz。”

      陈洺怀瞳孔一缩,端出一脸的严肃:“所以她不仅没有装睡,而且还一直处在梦境之中。”

      张主任说:“对,而且这个梦已经持续做了两天了。”

      “既然如此,有没有检测梦境的办法?”

      “虽然我们可以通过收集睡梦时的脑活动数据,进行大数据解码,大致推测出梦境本身的行为状态,但还是无法真正做到梦境可视化。”

      “既然无法做到真正还原梦境。”在须臾的思索下,陈洺怀问:“那可以根据她的脑电波,帮忙检测出她的睡梦类型吗?”

      “这个……”张主任迟疑片刻,说:“还是没问题的,但可能会有偏差。”

      “没关系,麻烦你了。”

      -

      入夜,21:24分

      陈洺怀洗了个澡出来后,就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案件,反复端详两年前李祁祁死亡时留下的资料,就怕遗漏了什么重要点。

      尤其是笔记本里写的那句话,李祁祁是想对谁说,孩子指的又是谁?

      没到一会,困意来袭,撑了半个小时,视线越来越朦胧,一小段文字愣是看了十多分钟,也看不入脑,随着意识消散,他啪地合上眼皮子。

      时钟不停歇转动,滴答水声从洗手间传来,窗外染上一泼墨,浓郁得铺展不开,巷子里的野猫嘤嘤发情。

      嘎吱一声,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轻手轻脚把大门关上,即便不开灯,他也能在黑暗中辨明方向,一双阴鸷的眸眼折射出和黑夜一样的沉寂,他将整个客厅收入眼底,似乎在探寻着猎物。

      男人走进沐浴间,关掉了没拧紧的水龙头,转而推开了卧室门。

      他垂下眉眼,凝视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人。

      陈洺怀睡得不太安稳,不断发出低沉的呢喃,像是在梦里也被繁琐的工作困扰,轻微呼吸声在房间萦绕,一盏小台灯疏散出昏昏荧光,维持案几上的光亮。

      男人将陈洺怀抱起来,温柔放至床上,又覆上一层被子。

      他自己也掀开被子上了床,将陈洺怀抱在身下,两只手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

      男人舔舐着陈洺怀的唇瓣,又在他耳边吹一口温气,低声道:“宝宝,晚安。”

      陈洺怀动了动身子,却被男人紧抱着无法大幅度挪动,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诧异半秒钟之后,他又安稳得阖上眼睛,习惯性将手搭上男人的肩膀。

      他低低地问:“徐散,你怎么来了?”

      徐散沉下眸子,轻道:“两天没见,我想你了。”

      “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没空联系你。”

      “所以我来找你了。”徐散笑着,轻拨开陈洺怀眉前的一缕发丝,落下一吻。

      “前几天接了个棘手的案子,这几天都得加班,你就不用等我了,等我忙完再陪你。”陈洺怀有气无力地说,打了个哈欠后,更有精神地督促着:“没空陪你,少给我出去花天酒地,一定不能打架,要是让我知道你又犯事了,我饶不了你。”

      徐散摸摸他的头发,挑眉道:“好好好,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

      “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陈洺怀分开两片唇,发出轻微的声音:“有。”

      徐散上下摩挲着他的后背,洒下细腻柔和的眸光:“那有没有想我?”

      陈洺怀扯着嘴角,撩起徐散的衣服,缓缓抚上他的胸膛,好一会才说:“也有。”

      “……”

      感应不出徐散有反应,陈洺怀莫名有些挫败,张嘴就咬在他的脖子上,舌头来回磨蹭,不怕死地撩拨着这个男人的欲望,仍然没反应,陈洺怀空出一只手往下,却被徐散制止了。

      喉头上下滚动着:“别激我,要不然后果自负。”

      陈洺怀吓得一激灵,连忙松开他的脖子:“别,我累了,明天还要上班。”

      徐散抬起陈洺怀的下巴,撬开他的牙关,伸进去与他缠绵悱恻,从口腔中攫取这一份清甜,一路往上,落到他的鼻子上,眼睛上,徐散温温道:“嗯,我知道你累了,睡吧!”

      陈洺怀嗯了一声,在他的臂弯下缓缓睡了过去。

      有人掐灭月光,天地黑的不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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