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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为她·打架 ...

  •   ……

      “靠,崔妈今天布置这么多作业要死啊!”周周抱头发脾气。

      “劝你好好说话,”温情低眼做数学题,瞥她一眼,“对我老板客气点。”

      “……”周周正要开口,塞桌洞的微信又响起。

      温情不用看都知道是汪岁见,一脸你这个狗女人的表情,声音淡淡,“过分了过分了,都不许我追余远朝,你俩倒是聊的high啊。”

      周周:“我就是觉得这哥们聊天特逗,他在跟我交换情报呢,他说谷山一个人带头孤立了全班哈哈哈哈。哎,你怎么回事啊小温,这话阴阳怪气的?”

      “嘘!噤声。”温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别再和我说任何有关他们的事儿,我担心我会眼红的立马从这跳下去。”

      “爱的傻没边了,”周周小声调侃,“其实我感觉余远朝特奇怪,你说他玩的浪吧,别人倒贴到世界尽头他都不当回事,你说他不浪吧,他又看着跟别人没什么区别,反正,好复杂,你要真想追,路漫漫道阻且长。”

      “做题中,勿扰亲。”

      “又不差这会儿,你加上人家微信没?”

      “没。”

      “你搭讪啊,上啊,谁堵着你嘴不让你说了,你平时不最会蛊惑人心吗,现在摆着余远朝那个顶级货,你居然还有心情做这糟心的数学题!!!”

      温情索性笔一放,自暴自弃的说:“那你说说,怎么让他把我放在眼里?”

      “一鸣惊人,做他女朋友,或者你干脆考过他。”

      “你要这么说,我本来总分就比他高,万一人家有女朋友呢?”

      “那就……那就算了。”周周懊恼,“人家有女朋友的话,还真的得保持距离。但你看看他平时放学回家的积极性,这不得单身十年的速度。”

      “的确……”

      周周又刚怂恿完一波,就开始浇冷水:“之前我听谷山说,余远朝和好多女的纠缠不清,还都是校花级别的那种。不过我现在已经觉得谷山的话不可信了,想了半天,我还是决定跟你说,真实性你自己定夺。”

      温情耸耸肩,I don t care,“他有私生子了也没关系。”

      “你,真,牛逼。”

      周周:“你跟范钦那事解决没?”

      温情从没和周周谈过范钦的家事,所以周周一直以为范钦的寡言抑郁只是性格。

      “他,我还没想好。”她如实回答。

      说着她手机也一声沉闷咚响,快速扫了一眼又放回去。

      Q:【bro,出来聊聊,地下通道。】

      “装逼犯约我去地下通道。”

      周周沉浸在思考范钦到底喜不喜欢温情这件事,压根没听见她问什么,茫然地向她点点头:“嗯,行。”

      ……

      汪岁见皱着眉头嫌弃的冲了杯雀巢回去,余远朝正坐在课桌,勾着宽肩,老实的垮着校服裤,懒洋洋的趴桌子,曲着条腿,手底放着手机,全神贯注地看NBA。

      他课桌在倒数第二排最里面,当初选座位,他狡猾的选了个最不容易被发现开小差的位子,还被汪岁见调侃贼精。

      汪岁见心里组织了半天语言,坐他边上,眼神要多慈祥有多慈祥。他讨好似的把咖啡一点点挪过去,半晌,开口说:“真不出手啊?”

      余远朝支着脑袋的手放下,翘着的发悬垂于半空,像被空气锅崩了,有种刚起床的家居感,端着咖啡嗯了一声:“违规了。”

      汪岁见被他这老神在在的态度整无语了,觉得真皇上不急太监急:“接下来就这么受着?玩人家呢?玩也不是不行。”

      他疑惑的嗯了声,汪岁见快被这近乎撒娇的鼻音搞吐了。

      余远朝差点翻白眼,“凭什么?就他妈为了给哈迪腾位?沃克之前单核砍了32分,这一裁就是他职业生涯终点了,你觉得这公平吗?”

      汪岁见的表情荡然无存:“我说温情!谁问你杰登哈迪了?谁问你肯巴沃克了!”

      余远朝莫名其妙,把手机举他眼前又快速放下:“我说独行侠今天宣布裁掉后卫沃克,”随后缄默地关掉手机,“说她干嘛?”

      汪岁见:“我闲的,我没话找话,行了吗?!”

      余远朝叹口气,一脸嫌弃的指指面前咖啡:“你讨好人就拿这速溶咖啡讨好?不行啊。”

      他抓起本书扔过去:“爱喝不喝,苕娃儿喝不来米汤!”

      书远朝悠悠接住。不痛不痒的起身,看了眼时间,说:“对,是,你说的好。”

      “你去哪?”汪岁见问。

      “买牛奶。”

      汪岁见正想起身说我也去。

      余远朝又补了句:“别跟着我,一天天两个大男人形影不离,简直让人浮想联翩。”

      汪岁见震惊:“你他妈现在才在意这玩意?”

      ……

      敏成学校楼基建很大,中间拦腰截断横着一条马路,车来车往如海流,所以在下面通了条地下通道,目的是让学生走食堂商店宿舍楼更安全一点。

      穿堂风吹进通道,越走就越暗,带着腥味。

      温情潜意识没想走进去,她站在入口。

      “温情,过来。”

      一道沙哑的男低音从黑暗传来,像被砂纸摩挲过,温情眯眼瞧着阴暗处有道瘦削的身影。

      是范钦。

      跨年那天不欢而散,她话没说完。后来范钦半夜给她发消息,第二天温情找他,范钦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人也躲着她不见。

      温情不信性格决定命运,觉得范钦人不错,除了性格不开朗,思想至少是比她更有深度的,自己有想不通的事范钦却能想通,所以她以为他需要的是时间,但她现在发现范钦其实有些钻死牛角尖,很爱逃避问题,且非常自我自私。

      温情:“你离我太远了,你上来。”

      “为什么不是你下来?”这地下通道还有回声,范钦的声音真的气若游丝,他固执的要温情下楼梯。

      她摸了下鼻尖,“下面太冷了,有事说事。”

      范钦:“你已经不愿为我走下坡路了,是吗?”

      温情皱着眉,“你又在……”她顿了顿,假装听不懂里面的隐晦:“上来好吗。”

      她背后是光亮,脸是模糊的,可范钦闭着眼都能临摹她模样,她长得极富个人审美,不是明艳,但绝对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有种禁欲感,清纯又性感,正值漂亮的17岁,前途一片,璀璨又无可厚非,她善良纯粹,又心狠。

      范钦自嘲笑笑,走上去。

      温情看了他一会儿,问:“最近看心理医生了吗?”

      范钦:“你别管,我来不是说这个的。我就想问,你现在不需要我了,就要甩掉我了是吗?”

      “我们之间有过合同吗?我们本来就不是——”

      “温情,耍我好玩吗?”范钦嘲讽的看她,又是一声低笑,“我以为你什么都懂,心照不宣在学校不打照面不过是应付老师的借口,除了跨年那晚,这几天你来找过我吗?你把我当舔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吗?”

      温情:“我们不是来吵架的,心平气和厘清我们间的关系好吗?”

      范钦:“最初你不是答应我学理吗?后来你解释说喜欢文科,好,我让你学文。我为了这决定赌了一把,你现在却要甩掉我是吗?

      温情气极反笑:“你在跟你自己开玩笑,你在赌什么?”

      “你。”范钦去找她手。

      温情一愣,只想不解风情的甩开他的手,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温情后退一步:“范钦,跟你说实话,我很幼稚,当初去后台找你就是我幼稚的表现,我一直都知道我不喜欢你,话说的再明白点,就是撕破脸的程度了。”

      “你现在要撇清关系了,你凭什么?”范钦步步紧逼,温情被逼的后退,“你生在罗马的,永远不知道别人喜欢你喜欢的有多辛苦,有了更好的,那个余远朝?就要甩了我是吗?”

      温情眼神锋利又警惕:“你始终在装受害者,智商打压我,让我觉得自己不好看,不聪明,家庭不幸福,这里没有喜欢,你利用我的同情心,有一点小事就以死相逼,你有那么多筹码却总要用最差的压我——”

      “范钦,敢承认吗?你一直在pua我。”

      温情表情不到一秒变成了吃痛。范钦拽起她的手用力推到墙边,腿压着她膝盖,粗暴又凶狠。

      “——那也你先招惹我的。”

      “我们干点该干的怎么样?”

      “你看都不看我,我难过的想死。”

      手腕被掐捏的泛红,温情的眼里因为生理痛而蓄着泪,不可置信之下,抽出被压的手,快速地扬手甩了他一个巴掌。

      “啪”。

      他动作全停了下来,歪头嗤笑,恶毒的开口:“dang妇。”

      “我荡不荡,不是你能定义的。”温情垂着眼睑平复着呼吸,觉得自己良心喂了狗,“有情饮水饱,是我犯贱可怜你,我就是不愿为你走下坡路,就凭你刚才的话我永远恨你,你的事我以后不想知道,我的事你以后不配知道,滚吧。”

      她狠狠的推开范钦,转身走出去,抬眼就是站定的余远朝。

      温情眉心重重一跳。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见了多少?看见了多少?

      余远朝瘦又高,插着兜,衣服褶皱线条流畅,一动不动,沉默,微微吊着眉梢。

      “我什么都没听见。”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懒散又低,只是难得的正经,温情听起来心一颤。

      范钦直接越过温情,猛往前挥拳挥向余远朝。

      温情伸手想拽结果抓空了。

      那一拳重重的挥过去。

      扑空了。

      下一秒,余远朝把温情推远,揪着范钦领口往墙上狠狠一摔。

      两人其实都瘦,但打斗场面看着就觉得生猛,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余远朝不抽烟不喝酒,比范钦利落的不知多少。他手臂清瘦,大约是因为刚打过架,青筋格外爆戾,一条条冷淡而有力地突起,手指骨节修长而分明。

      这就是清瘦和消瘦的区别。

      “砰——”一声闷响,范钦像要浑身散架了,发出痛苦的呻/吟。

      范钦因为心理病,脾气本就阴晴不定,一点就着,所以温情放完狠话只想着赶快跑,没成想遇见了余远朝,还因此连累了他。

      真是发了疯的亡命徒。

      “别!”温情吓懵了的一瞬,连忙喝止,“要是他做医学鉴定你会被留档的,千万别打!”

      余远朝心想,我他妈能怎么办啊。

      他举着双手慢慢向后退,看着范钦,“您冷静点,打人不打脸。”

      范钦像是被踩到了痛脚,低吼一声,冲上去拦下余远朝的胳膊,另只手砸下。

      脸上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疼地嘶了声,刚要说一句,你他妈耳聋吗?

      温情捂着嘴,已经懵了。

      “我操你妈!”范钦还没打过瘾,伸胳膊要揪他衣领。

      余远朝收了笑,脸上严肃起来,范钦来不及反应就被掐住脖子忍不住哀嚎,余远朝臂膀紧紧绷为凌厉的线条,把他逼的曲腿几近跪地,并且手轻轻地替他肩上掸了掸灰,漫不经心地贴他耳边。

      “我这人再混蛋,也不轻易侮辱别人父母,下次你再敢骂,不管对谁这么骂,信不信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永远当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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