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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同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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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两周安然无恙。只是那日做完的噩梦,记忆犹新。
或许是他上次的自恋触及到了他的雷点,每次上下学一起走他一脸不情愿甚至还带着点儿嫌弃。
周末一起做题也是这幅表情,离他离得远远的,跟躲瘟神一样避着他。
黎辞欲哭无泪。
兄弟,你这表现过了吧!
可是没办法,柳向云叫他多照顾点儿,多问他题,不从就要把他硬塞过去,母后大人的命令岂敢违背?
虽然顾白每天对他不咸不淡,甚至是有些烦,但好在黎辞是个话痨且拥有强大的心理素质。
渐渐的,他俩的关系也逐渐熟络起来,不过其实也只是黎辞单方面的。
黎辞一到周末就会去看刘奶奶。
刘志丽竟然还记着顾白那小子,每次都会问一句:“你那个朋友来了吗?”
黎辞心里有些不爽,但碍于老人的面子,只得说:“他很忙的。”
老人也只好“哦哦”两声,紧接着下一次继续追问。
刘志丽老了,眼睛不行了,找颗糖都得找半天。
黎辞既好笑又心疼,调侃了两句,直到奶奶在角落里翻出那颗融化变形的糖,笑嘻嘻的递给他,眼珠浑浊。
他笑了笑,当着刘志丽的面吃了。
外面的风窜了进来,给炎炎夏日带来了一丝凉意。
周六是黎辞的生日,柳向云决定带他去吃火锅。
大夏天的吃火锅也是牛逼。
出门时,柳向云看了看家对面的大门 ,想起了一个人在这儿住的顾白。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黎辞把顾白让也叫上一起。
黎辞按了几声门铃,又敲了敲门,见半天不开,正纳闷呢,门开了。
顾白明显才洗完澡出来:他头发上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木兰花香味。
他穿着单薄的夏季睡衣,松松垮垮的。
黎辞盯着看了一会儿,感受到顾白探究的目光,轻咳了一声说:“等一会儿跟我们一起出去吃火锅。”
顾白平静的“嗯“了一声,进卧室换了一套衣服。
去到一家常去的火锅店,名字倒不像个火锅店的名字,叫“舍得”。
黎辞特别喜欢吃他家的火锅,而且老板人特别和善,有求必应,所以光顾的回头客就很多。
柳向云点了一个鸳鸯锅,因为顾白不吃辣。
她又点了许多配菜。
柳向云涮了一块肥牛给顾白又给了黎辞一块。
顾白顿住,抬头笑笑:“谢谢阿姨。”他笑的时候狐狸眼微眯起,本来很魅的一种眼型,但偏偏长在冰块的脸上,但也是因为这个还显得更别致了。
毛肚没了,黎辞很干脆,又叫了一盘来,随后又开始埋头干饭。
柳向云忽的提了一嘴:“小白,阿姨给你办了转班手续,以后你就在一班读。”
黎辞被呛得猛咳,眼泪都咳出来了,他泪眼朦胧,抬头望向柳向云,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妈,你说什么?!”
柳向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黎辞:“你耳聋吗?我说,我给小白办了转班手续,以后他就跟你一起在一个班。”
黎辞:“……”
柳向云又笑盈盈的对顾白说:“转班了之后,你和阿辞也可以相互照顾。”
顾白只顾埋头吃饭,一言不发,敷衍的“嗯”了声,有些许尴尬。
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柳向云的主意,而是石秀丽的。
大家都不再说话,四周吵吵嚷嚷,男人喝酒划拳的声音、闲谈声、小孩儿哭闹的声音,在这本十分正常的环境却让人心烦意乱。
吃完后,黎辞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朝着路过的老板说:“老板,下次还来!记得留锅!”
老板为人仗义,很是爽快,也不问时间,大手一挥直接应下了。
柳向云嫌弃的望了望黎辞。
黎辞:“……”
“妈,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吗?”
柳向云已经不想理他了,便朝着顾白聊天,她问一句顾白答一句,把黎辞晾在一边。
黎辞去前台付钱,老板留了电话,说可以提前预定,给他打折。
黎辞笑着和老板唠了会儿磕,一出店,发现顾白已经找借口离开了。
柳向云一边嘲讽他动作慢一边往前走。
他耸耸肩,表示男人间的事你不懂。
柳向云剜了他一眼,声音却明显比刚才小:“跟你那个死爹一样,不省心。”
黎辞收了笑,沉默的跟在柳向云的身后。
……
这几天学校改政策了,很良心,放一天。
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
还好黎辞是通读生,寄宿生每一个月的月假才能回一次,相比之下他自由得多。
开学当天,顾白和黎辞一起到校后,顾白没有先去一班教室,而是去了办公室和2班班主任齐梁说了几句。
齐梁一边和王福来一唱一和,一边叮嘱到哪儿都不要忘记学习。
总而言之,要和同学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顾白被王福来领进一班教室。
一班教室里有好几个空位置,黎辞旁边就有一个。
一班的同学们很热情,纷纷示意顾白做到他们旁边的空位置上。
顾白径直走向黎辞旁边的位置,停下。
“老师,我坐这儿。”
本来低头做作业的黎辞抬头看向顾白,又看向王福来,又继续低头做作业,算是默认。
王福来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学生就要共同进步。”
说完便挺着啤酒肚悠哉悠哉出了教室。
顾白放下书包,坐在位置上。
黎辞停下笔,向顾白伸出右手,笑眯眯的说:“你好,同桌。”
顾白看了黎辞一眼,冷冷道:“又不是不认识。”
一下课,全班围在顾白桌旁,问这问那儿。
吵得黎辞直接开口飙脏话,一班的吃瓜群众才散去。
顾白颜值高,再加上他又是那种高冷男神的类型,三天时间就收获了一大批一班的迷妹,一个个张牙舞爪,恨不能把帅哥拆解入腹!
这周要月考,小鸡仔才比较安分些。
雾都一中月考的这周周末不放假,周六考试。
雾都一中的月考比期末都难,听说这次年级主任出的题,那更要专心了,他出的卷子,及格率才百分之三十,把校长都吓了一跳。
周五晚自习把所有人的考号和考室还有座位号打印出来贴在了墙上。
考号和考室还有座位号是按上学期期末成绩排的。
上学期期末比较简单,黎辞考了第三,但这主要归功于某人的不涂答题卡。
他们都在一班考。
雾都一中一般先考理科,再考文科。
最后一天的最后一趟考试是语文。
黎辞做完前面的题,到了作文,他犯起了难。
这作文题目很猎奇,至少对于黎辞来说。
它问:请问你对围棋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黎辞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本来文科就不拔尖,因为这个一直没进过前五,学理后才慢慢好转。
今天又来个这个作文题,这不送命题吗?
他从小虽然不老实,但很少考试作弊,因为他觉得成败要靠硬实力,三分靠运气,七分靠打拼。
可是他今天不得不作弊了,不可能把那60分全空着吧!
别说这个学科的老师,王福来怕是都要扒他一层皮。
他和顾白坐在靠门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很壮的男生把他们挡住了,老师看不见。
真是天助我也!
黎辞用笔轻轻戳了一下顾白的后背:“顾白?”
前面发出轻微的鼻音:“嗯。”
“作文你看得懂吗?”
“看得懂。”
“给我看看呗。”
“……”
黎辞以为顾白不打算给他,正做着被扒皮的准备,一张纸条从天而降。
少年特意压低的声线低沉。
“我给你列了个提纲,你自己看吧。”顾白把草稿纸往后传,细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黎辞纸条一愣。
“谢了。”黎辞接过草稿纸。
他看着思考了一会儿就开始动笔写了。
考试结束。
收拾好东西,回到位置上。
黎辞拍了拍顾白肩膀,笑着说:“谢了啊,顾白。”
顾白没看他,埋头在看书,发出轻微的鼻音“嗯”。
其实他只不过是觉得如果不给他,后面会更麻烦。
“这次的作文的确超纲了。”顾白道。
黎辞手撑着下巴,笑着看他:“那第一很厉害啊,这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