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金妮·韦斯莱（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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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能再这么交往下去了。”达芙妮坐在扶手椅上，皱眉望着她的妹妹。
阿斯托利亚深吸一口气；她早就猜到家人终究会对她的友谊进行限制，但是它的骤然来临让她毫无准备。
“一年级小孩的胡闹还好说，但你们要是继续，做什么‘最好的朋友’……”
“可金妮就是我现在最好的朋友！”阿斯托利亚叫道，“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她！谁管她什么名声呢！”
“我知道你不信所谓‘血统叛徒’，我也不太信——但韦斯莱小姐在我们的死敌学院，又是与我们有世仇的家族成员。”达芙妮平静地摊开手，“你总需要考虑你行为的后果与影响，亲爱的。”
“可我在今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影响……”
“那是因为我在帮你说情，阿斯托利亚！”达芙妮提高了声音——又瞬间低了下去；她叹了口气，握住妹妹的右手，“今天晚上，我们学院的好几个混蛋想要冲上去把‘和血统叛徒厮混’的你打一顿，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原因除了我和其他几个人的劝阻，就是我们家族名望的威慑。但父辈的权威只是暂时的；我也没有能力一直护着你。我不是在为我的前途考虑——你必须为了安全牺牲情感，现实就是这样。”
达芙妮真诚的话语让阿斯托利亚有些感动；她知道姐姐与自己刚恢复的关系来之不易，达芙妮也难得有时间与耐心这么解释。
“我相信你是为我好，达菲。”她靠着达芙妮坐了下来，“你也很少逼我让步，所以我明白这是迫不得已。但金妮是个很好的人——我愿意成为她的朋友；她现在明显受过伤害，如果我再离开她，那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托里，我不知道那个总是鬼鬼祟祟的女孩为什么这么吸引你，但你应该为自己先考虑。”达芙妮不解风情地说，“斯莱特林比你想象的要危险……”
“如果是你的话，你愿意这么做吗？”阿斯托利亚对姐姐的偏见而有些生气。“你会抛弃你那些朋友吗？”
“我不会轻信‘永远的友谊’这种话的，托里。”达芙妮似乎并不在意。“事实上，朋友对我并不是那么重要……”
“那如果是我呢？你愿意抛弃我吗？”
听到这句话，达芙妮石板般的脸上瞬间起了一些变化；阿斯托利亚看着她，几乎担心姐姐会突然斥责自己。但达芙妮只是又叹了一口气。
“好吧，托里，我说不过你……但你们公开交往终究太危险了。也许你们可以找个没人会发现的地方，在那里干你们想干的事。”
“可那样我们就打不了魁地奇了！”
“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打魁地奇，托里。”
“我是不会，但我也不想被剥夺这么做的可能性！”阿斯托利亚喘着粗气说，“只呆在一件屋子里什么也做不了！”
事后想想，阿斯托利亚得感谢姐姐的好脾气；她什么也没有抱怨，只是捧着妹妹的脸，用最柔和的语调向她再次解释。“我知道你会受委屈，但是总比被人欺负好。你也是爱思考的孩子，在屋里和她互相交流，也还是不错的。等到你们毕业了——再过几年，或者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好转了，我保证你可以再和她一起出去玩，好吗？”
尽管阿斯托利亚任性，但在这样的疏导下也要被说服了。“那我们躲起来交朋友，你就不管了？”
“我保证，不仅我不会干涉，我还会对其他人保密，包括我们的母亲——她可能对韦斯莱小姐的家族更在意一些。”达芙妮无奈的朝阿斯托利亚笑笑。
阿斯托利亚明白姐姐承诺的价值，从她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说实在话，她应该为此而感激，但想到她和金妮的友谊只有靠达芙妮来维持，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那……谢谢你了，姐姐。”
达芙妮露出一个憔悴的笑容。“祝你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金妮在学期的最后一个周末来找了阿斯托利亚；她的表情比那天晚上轻松多了，甚至带有一些过去的笑容。在她开口之前，阿斯托利亚先把自己和姐姐的对话向她陈述了一遍；出乎意料的是，金妮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拉着阿斯托利亚向礼堂外走去。
阿斯托利亚跟着格兰芬多姑娘进入门厅，走下楼梯，几乎以为她又要去斯莱特林的地盘，但金妮向左一拐，穿过宽敞的石门进了另一条走廊。
阿斯托利亚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不同于地牢回廊的狭长阴冷，这里足以使三五个人并排通过，墙壁上除了火把外，还摆了一些食物的油画。走廊的一端被几个破木桶堵住了去路，金妮向另一端缓慢前行，边走边观看着两边的画作。
阿斯托利亚还不知道好友有和自己相同的爱好；不过有些画的质量确实令人惊讶，肖似克拉拉·彼得斯（Clara Peeters）的巴洛克风格，在这昏黄的走廊里其光影效果更显突出——金妮突然在一副水果画前停了下来。
“弗雷德告诉我的，”她说，“不知道管不管用。”
在阿斯托利亚的大惑不解中，她伸出手，挠了挠画中的梨子，那梨子竟咯咯笑了起来，在走廊中回声更加强烈，几乎吓了阿斯托利亚一跳。阿斯托利亚再看时，画中突然变出了一个很大的绿色门把手，金妮抓着它用力一拉——
在阿斯托利亚眼前的是一片偌大的空间。四张木质长桌正列于中心，其上摆着各式餐具，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礼堂，若不是穿着破布衣服、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家养小精灵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小精灵；说实话，那一块块丑陋的暗绿皮肤让她有点反胃。看起来它们正在清理晚餐后留下的狼藉，她可以看到桌子上还在不断地出现上方礼堂传送而来的杯盘。
阿斯托利亚望向金妮，后者已经被一片绿色围在中间，正笨拙的试图告诉他们自己的目的；她走向格兰芬多姑娘，惊异的发现小精灵们都纷纷散开了——她这才想起她的家族项链有驱逐生物功能。
“给我们两杯西瓜汁，还有一些南瓜馅饼，谢谢。”金妮朝小精灵们说；她看着对面的阿斯托利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她的双手摊在桌上，又开始颤抖起来了。
厨房工们很快做好了食物，一个耳垂格外细长的小精灵（这让阿斯托利亚想起了她的彻妮）隔着很远的距离，将这美味传给了两人。阿斯托利亚友好的点了点头，它似乎有些害怕地盯着她的项链，直直鞠了一躬。又有几个小精灵走上前迅速清理了两人身前的餐桌，然后都远远退却了；这正好给了她们独处的空间。
“告诉我吧，金妮，”阿斯托利亚喝了一口西瓜汁，看着金妮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抱歉我不能向你展示金妮接下来讲的事情，伊恩。”阿斯托利亚在白雾遮住场景时说，“并不是我不信任你……”
“我理解的，利亚。”伊恩耸了耸肩。
“大概就是，她被那个有灵魂附身的日记本吸引住了，在它的引诱下差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险些对自己和其他人造成伤害……”在漫天的杂音中，阿斯托利亚凑近伊恩的耳朵，“但她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被陷害了，她自己也很愧疚与自责。”
阿斯托利亚吸完了最后一口西瓜汁，看向刚结束她的陈述、现在正低着头的金妮。金妮时不时抬起头瞄自己一眼，又不断缩回她的眼神，这让阿斯托利亚想起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于是她站起身来，向红发姑娘的那端走去——
“格林格拉斯小姐！格林格拉斯小姐！”长耳垂的小精灵跌跌撞撞地绕到了阿斯托利亚身前，它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但整杯新的西瓜汁还捧在它高高举起的手里。阿斯托利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了声谢谢，拿起那久经磨难的饮料。金妮也显得轻松了许多，阿斯托利亚便回到原位，握住她好友的手。
“金妮，你很勇敢。”
金妮很惊讶地看着她——但她只是说了最先跳进她脑子里的东西而已。
“你没有完全屈服于那位……日记本的威胁与手段，而是非常努力地与他斗争、尝试摆脱它的控制。也许你没有注意这个，但我真的认为你做的很好。”
金妮看起来有些呆住了。“可我最后还是做了它想让我做的事……害了那么多人……”
“你并没有真正伤害任何人，金妮。”阿斯托利亚加重了这句话的语气，“如果不是你如此坚强地试图夺回自我，在最后它会很容易地实现计划……某种意义上是你救了大家，金妮。”
“可我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在密室我却什么也没做……如果不是哈利……”在提到波特的名字时，金妮的身体猛地一颤。
“但没有你的抵抗，可能波特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止这场阴谋；至于最后的事，你根本没有办法，没有学生能敌过他的力量，如果换成我甚至‘救世主’本人，也是一样。”
阿斯托利亚看着金妮躲闪的双眼——这双曾经充满团团火焰的眼睛，只残留着一些余烬的温暖。“你做了你能做的，用了你的一切勇气与智慧，金妮。”
金妮把脸埋在自己的手里。“谢谢你，利亚，但我还是没法原谅自己，是我犯的错害了大家……”
“我并不是说你没有错，金妮。”阿斯托利亚温和的说，“你很顽强地试图挽回一切，但这些痛苦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和大家说呢，金妮？我知道我之前对你并不好，但你可以向你的家人和朋友倾诉呀。你说你一开始也不知道日记本是从哪里来的，也在犹豫要不要持续和他的聊天，为什么不和波特、格兰杰或者你的兄弟们交流一下呢？不要一个人就去冒险呀！”
阿斯托利亚看着好友胡乱的搅她乱成一团的长发。“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你为什么还要把这些情绪憋在心里呢？韦斯莱先生与夫人、你的那对双胞胎兄弟——就算你只想向我倾诉，和我说一声就行了呀，不需要在那种地方等我……万一你冻感冒了怎么办呢！”
金妮久久沉默着。“其实……我那时并不是在等你，利亚。我是……是……其实我只是觉得很自责，想着我伤害了那么多人，于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你们的地方……”
“你想让一批人也来伤害你？”
金妮点点头，她的眼泪滴滴答答落在桌上。“我没有想到你会过来，会……我再也不那么做了，利亚。”
阿斯托利亚看着金妮伤心的样子，也忍住了责备的语气。“你太傻了，金妮，你知道大家都是关心你的呀！你和你的家人关系应该不错吧。”
“他们很好，真的。”金妮有些慌张地点了点头，“这完全是我的错，和他们没有关系……”
阿斯托利亚怀疑的眯起眼睛。“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但你害怕你的家人吗？”
“怎么会呢！”金妮像是被吓了一跳，“他们又没有什么不好的……请不要这样说了……”
“真的吗？”
看着金妮一起一伏的胸膛，阿斯托利亚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本以为好友在事故前的生活比较幸福，而这次受骗纯粹是疏忽与意外，但现在看来也许另有隐情。
“真的没有……”金妮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们一直对我很关照，我也很喜欢他们，你可以相信我，利亚。”
”我当然相信你呀。”阿斯托利亚靠在椅背上，努力组织着语词。“但有时……嗯……一个很有爱的家庭也会有关注不到的地方。我很幸运地拥有友善的母亲与护着我的姐姐；但你有那么多哥哥……“
“六个。”金妮轻声说。
“没错，尽管你说你一直是家里受偏爱的那个，但我想他们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来爱你——我很抱歉，但你们家也并不富裕，你的父母可能没有时间找到完全适合的，对你好的方式。”
金妮瞪大眼睛，不自觉地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我和我哥哥们的爱好有很多相同……”
“但他们并不了解，不是吗？你上回说，弗雷德和乔治并不知道你偷拿他们的扫帚练魁地奇；他们也没有关注到你奇妙的幻想世界，那是你用每一个被压抑的敏感的小心思堆砌出来的。”阿斯托利亚用最轻柔的声音说，“在你痛苦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想到你需要主动的心理疏导……”
“我试着和在医疗翼和妈妈谈谈我的感受，”金妮边抽泣边说，“但她什么也不听，只是让我躺下去休息，之后我也没有机会告诉他们……弗雷德和乔治一直讲他们的笑话，说我只是被吓坏脑子了，很快就又会好起来……”
阿斯托利亚抚摸着格兰芬多姑娘的头发。“金妮，你的家人很爱你，我想你也知道。但他们不明白——呃——你需要被听见，而不是被引导。这也难怪你迷上与日记本聊天了————但你其他的朋友呢？”
“我……”金妮支支吾吾，“我不敢去和他们讲话，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是……”阿斯托利亚大惑不解，“你在格兰芬多的朋友们呢？那里不是以热情著称吗？肯定会有你知道的、会愿意帮助你的同学呀？”
金妮只是狠狠晃了晃脑袋。“也许我还没有找到。”
这大大出乎阿斯托利亚的意料；她本来希望好友能回到事故前的模样，但现在看来，金妮在那时的生活也一样并不快乐。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学期我最接近的两个人大概就是你和……他了。”金妮低着头继续说，“你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
她在说最后一句话时避开了阿斯托利亚的目光；但阿斯托利亚没有想要生气的意思。“金妮，看着我——你觉得我和他一样，都是来欺骗你、利用你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
“金妮，虽然我是个斯莱特林，我们的家族也不对付——”好吧，她还是这么说了——“但管他呢！我只想一直做你的朋友——如果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我会听的。”
金妮转过头，惊讶地盯着阿斯托利亚坚定的眼睛。“你是说……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
“当然啦！”阿斯托利亚有些莫名其妙了；她不一直是这个意思吗？
“可你在礼堂里说……我以为……你不愿意是很合理的，我不想勉强你……”
“我当然愿意，金妮！”阿斯托利亚大声说，“只是需要隐藏，这不代表我会放弃这段友谊的！事实上，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所以我也要帮你才行……”
“可我没有什么值得你帮助的地方呀，利亚。”金妮感激地看着阿斯托利亚，低声说。
“不，金妮。”阿斯托利亚举起玻璃杯，微笑了一下，“你还记得吗，在你的幻想中，你是那个举世闻名的魁地奇明星，追到了波特，有很多朋友，打败了一个又一个对手……”
“可那只是我的想象而已，我从来不敢想真的做到这些事……”
“为什么不去做呢？我知道你的勇敢与热情，这存在于你的自我中，即使强大的威胁也不能使它们丢失，金妮。”阿斯托利亚诚挚地看着红发姑娘，“你完全有实现自己想象的能力，亲爱的，但你要亲自去尝试，去发展你的潜能。”
“我尝试了，你知道的，”金妮紧张地说，“但最后很糟糕……”
“那是因为你在想象中待的太久了，把它当成你完全的慰藉而脱离了现实，以至于轻信了他人的迷惑——这也不能怪你，没有人应该孤独地面对这一切。但不能再走过去的老路了；你需要一个能真正陪你走过成长的漫长岁月的人——我愿意成为那个人，金妮。”
“我愿意分享你的快乐与难过，愿意倾听你说的每一句话；我愿意和你一起探索、一起进步，愿意帮助你一步步走入现实，帮你排忧解难、分辨是非；我愿意发掘你内心的勇敢，让你结识更多的朋友，收获属于你的爱情，尽管现在我们还不能一起打魁地奇——我会做我能做的一切，让你在现实中完成你的梦想，因为这就是好朋友应该做的事。”
阿斯托利亚感到似乎有一种力量推动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继续说下去。她明白把好友从低谷中拉出来，还要找到一条新的出路是很困难的，但她愿意为金妮承担这样的责任——也许从她们第一次握手开始，命运就已经写好了它的剧本。
她停顿几秒，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相信我吗，金妮？”
金妮紧闭嘴唇，激动得久久无法说话；那温暖的火苗似乎又开始在她眼中燃起了。
“我……”她颤声说，“你一直相信我不会再伤害别人，相信我会变得更好，哪怕我自己都不这么认为……所以，我怎么能不信任你呢，利亚。”
阿斯托利亚放下她的西瓜汁，没来得及擦去嘴角的水痕，就被热泪盈眶的金妮紧紧抱起；她伏在桌子上，压翻了好几个餐盘，阿斯托利亚可以闻到食物溢出的香气与金妮的体香混在一起。一切都开始了，她想；一段责任，一段痛苦，以及一段刻骨铭心的友谊。跨越她们的学院、她们的家族，就像跨过金妮身下的餐桌一样。尽管会有阻碍与阴霾，她相信她们终有一天可以在阳光下再次闻到香气芬芳——直到现在，她一直坚信。
从冥想盆退出后，伊恩向盆里撒了一点浅绿色的粉末，盆中的白色光芒伴随着粉末一起消失了。“以免有人知道我们去过那里。”伊恩说着，有些夸张地抖了抖他的右腿。
“唔，真是要累死我了……”
“你就想说这个吗？”阿斯托利亚又好气又好笑的说。
“当然不是。”伊恩转向阿斯托利亚，他戏谑的笑容一下消失了。“利亚，虽然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今天我亲眼看到了，你真的是一个善良友好的、愿意关怀他人的女孩。你和那位格兰芬多姑娘的友谊，完全纠正了我之前对斯莱特林学生的一些刻板印象——我在这里一并向你道歉，利亚。”
伊恩过于真挚的神情，反而让阿斯托利亚有些不习惯了。“啊……伊恩，其实你没必要道歉，我并不在意……”
“不，我必须道歉，因为我不能带着我的错误去邀请这样一位可爱的女士。”伊恩退后一步，擦干了他脸上的汗珠，他微微鞠躬，伸出右手，“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吗，利亚？”
阿斯托利亚激动得快要跳了起来，但她还是压住了内心的喜悦，握住了伊恩的手。“我当然愿意，伊恩，我当然愿意！”
这两位沉浸在甜蜜中的少年手挽着手，向城堡外正午耀眼的阳光走去——在魔法界的传说中，沐浴在这种阳光下，是一切愿望将会实现的象征；这也正是阿斯托利亚现在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51章 金妮·韦斯莱（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