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活下去吧，阿斯托利亚！》TSRat

45、好的笑话（下）

　　不知是穆迪办公室的火焰燃得更旺，还是上午的觉还没有睡完，阿斯托利亚竟觉得困意更加严重；这并不寻常，因为她从没有午睡的习惯，中午一般都是在图书馆或者城堡外度过的。今天的她不得不又回到寝室，在两位“国花小姐”惊讶的注视中将自己往床上一扔，倒头便睡。
　　阿斯托利亚一醒来就发觉事情不对劲；她的室友都已经不在这里了，而她们平时不到课前的最后一刻总是不出宿舍的。她睡眼朦胧地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怀表，立马给吓清醒了——时针已经快要指向“2”，下午的第一节保护神奇动物课都已经快结束了！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又一次睡过了头；而且她的室友竟然都不叫她一下，两位“国花小姐”也就算了，连平时缠着她的凯瑟琳都任她躺在这儿！这让阿斯托利亚很不能理解，尽管她也知道这怪不得别人，完全是自己的过失。她赶紧就着酒胶糖喝下了一杯药水，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现在该怎么办？赶去上课已经没有意义，说不定没等她到禁林前，这节课就已经结束了；缺掉这次——虽然很可能只是无意义的炸尾螺培养之类——又不是自认为好学生的她所能容忍的。阿斯托利亚坐在床上想了又想，最后记起她的姐姐和四年级学生的下一节课也是保护神奇动物。达芙妮对她说过，海格的教学内容一年一换，而对各年级基本相同；她说不定可以去蹭一节课补上进度，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怎么在这里，托里？”阿斯托利亚在公共休息室里碰上了正要出发的达芙妮，后者显得惊讶而有些紧张。
　　阿斯托利亚告诉了她原因，低着头等待着姐姐责备自己一顿，她知道姐姐虽然疼爱于她，但从来不会纵容她违规的行为；但达芙妮只是将妹妹在怀里抱了一下，带着很快就故意收敛的恐惧表情。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这么反常呢？阿斯托利亚没来得及想，达芙妮就让她跟在自己后面，两人一起向城堡外走去。
　　果不其然，海格对四年级的学生也是照样讲他的炸尾螺这一通——阿斯托利亚发现现在只剩下十条炸尾螺了，它们每个都接近六英尺长，带着厚厚的灰色保护层和可能是进化而来的刺和吸盘。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敢于接近这些喷火的魔鬼；波特、韦斯莱和格兰杰不得不在海格期盼的目光下将它们小心翼翼地赶进那只铺着枕头的箱子。事实证明，这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主意，很快炸尾螺们就合伙炸碎了它们的束缚，用它们数不清有多少只的脚开始在南瓜里横冲直撞，朝四面八方喷射白色的火焰。
　　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那帮人被吓坏了，撞开后门躲进了海格的小屋——这倒是挺让阿斯托利亚快活的一件事——但她自己也吓得不轻，不愿意与马尔福之流同处一室的她于是被达芙妮牵着，退到了小屋不远处的空地上，看着波特、韦斯莱、格兰杰和其他一些同学努力制服那些怪物。
　　特蕾西也在抓捕炸尾螺的人群之中，她貌似玩得很开心，甚至还拿魔杖逗弄着它们；但不久就有两只炸尾螺朝她扑来，猝不及防的她下意识的向阿斯托利亚的方向落荒而逃，大喊着：“达芙！达芙！救命啊！“
　　达芙妮摇了摇头，叮嘱阿斯托利亚留在原地，自己便拿着魔杖跑回那一片狼藉的战场了；阿斯托利亚看着姐姐向特蕾西奔去，但身边的一个捏腔拿调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好？我叫丽塔·斯基特，《预言家日报》的记者。”
　　这位臭名昭著的女巫从小屋的方向走了过来，她穿着一件厚厚的洋红色长袍，那只鳄鱼皮手袋挂在她的胳膊上。“不知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还是不了吧，阿斯托利亚想；她实在不喜欢这位记者报道问题的方式。“我觉得……”
　　“你觉得你们的保护神奇动物课教授，也就是，海格，”斯基特直接打断了阿斯托利亚的话，在提到海格时，她做了一个浮夸的停顿，直到阿斯托利亚直视着她的眼睛时才开口，“他的教学水平怎么样？”
　　嗯……起码她不是又要挖掘什么家族的秘史；阿斯托利亚知道自己的话还是会有可能被她利用，但在对方盯着她的情况下，她也不好意思一个字也不说。干脆就说实话吧，她这么决定。“我觉得，有的时候还挺有意思……不过我可能会担心低年级学生们的安全……”
　　斯基特的眉头夸张地一皱。“你是说，海格作为邓布利多选定的教师，不管不顾学生的安危，任由他们受怪物们的伤害吗？”她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
　　“呃……不是……我是说……他的身材那么壮实呢——就像个巨人似的，而且管理动物也很有经验……”
　　“托里！”达芙妮的喊声从远处传来，她正在回这里的路上，特蕾西在她背后貌似受了些伤，正由布雷斯照料着。达芙妮大步走到斯基特跟前，抽出魔杖指着媚笑着的她，面颊很是阴沉。
　　“离我的妹妹远点！”达芙妮厉声喊道。
　　斯基特看见达芙妮的到来，几乎大喜过望地举起了相机，“哦，是格林格拉斯小姐啊，原来你还有个妹妹呢！对了，你的母亲最近……”
　　“滚开！现在！” 达芙妮夺过相机，一把摔个粉碎；怒不可遏的她似乎要拿魔杖去戳斯基特的脸，后者不得不退却到一边。直到达芙妮放下魔杖，她才向海格的菜园子走去，估计是又要去那里采访一些同学。
　　“她和你说什么了，托里？”达芙妮转过身，一脸迫切的问。
　　“没什么，就是海格的教学水平的事……”
　　“那就好。”达芙妮显得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千万别回答她的问题，一个字也不要说。对于你这种天真善良的孩子，无论说什么她都有机会去利用与歪曲的。”
　　这话让阿斯托利亚有些为姐姐小瞧自己而不爽；不过她转念一想，确实如此，自己刚才的那句话也不知被那女人解读成什么了呢。她在海格捉住那些炸尾螺之后回到场地，上完了接下来的课；剩余的部分进行的挺顺利的，事实上，除了帕金森瞪了她几眼之外，甚至没有人对她的存在表示奇怪。
　　下课时，阿斯托利亚本来走在最前面，但海格叫住了她；她暗叫倒霉，心想“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关”，硬着头皮向教授走去。
　　海格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令阿斯托利亚安心的是，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很缓和的：“阿斯托利亚（阿斯托利亚很惊讶海格居然记得自己的名字），我知道你在第一节课缺席了……”
　　“是的，教授，我非常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阿斯托利亚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做出了道歉。
　　海格有些紧张地捋着他的胡子，“嗯……当然，不用道歉。我只是确定……一切都好。”他拍了拍阿斯托利亚的肩膀，差点让她摔倒在地。“如果你有空的话，来我的小屋吃点东西吧……”
　　“事实上，教授，”阿斯托利亚马上说；她从金妮那里听说过海格烹饪的水平，实在是不敢尝试，“我不久之后还有一节课，得快些回城堡里了，谢谢。”
　　“那好吧……”海格喃喃着送阿斯托利亚回到了去城堡的路，令人意外的是，达芙妮还在一旁等着她。“达芙妮，快去上课吧……你得向你的姐姐学习啊，是吧？祝你们下午愉快！”海格笑眯眯地挥手作别，回到了他的小屋。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吗，姐姐？”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陪你走一段路吗？”
　　好吧，阿斯托利亚想。令她有些伤心的是，如今她和姐姐之间几乎已经没什么话题可聊了，尽管几个月前的暑假时她们还是无话不谈的；证实了姐姐隐瞒的孤独与被动，反而让阿斯托利亚更加不知所措。
　　现在她们只是手牵着手，沉默地走在午后的绿草之中，两个人似乎都藏着太多的秘密。阿斯托利亚真痛恨这种沉默啊。要不是麻瓜研究课、“布洛尔汁”还有不可饶恕咒那一堆该死的东西…….
　　“那只被海格最后抓住的炸尾螺，”达芙妮突然说，“它活像决斗比赛获胜的阿尔伯塔·图赛尔，不是吗？”
　　“什么？”
　　“你想想，它举着的那些不知是脚还是钳子的东西……还有它几乎看不见的眼睛……”
　　“我明白，我明白。”阿斯托利亚当然知道达芙妮的意思；她只是有些不敢置信，她的姐姐刚刚开了一个玩笑。
　　“梅林，托里！我之前又不是没有和你……”
　　达芙妮朝阿斯托利亚故意翻了个白眼；阿斯托利亚当然也记得这一点，只是……她最近关于姐姐的形象几乎偏向于冷血杀人狂了。
　　“不错的笑话，达菲；特蕾西会为你骄傲的。”就在她眨眼的时候，达芙妮童年时的样子似乎又回复了一些。希望这不只是回光返照，阿斯托利亚想。
　　在进入城堡的大门前，达芙妮拍了拍阿斯托利亚的脑袋，“喜欢我和你一起上课吗，托里？”
　　“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阿斯托利亚吐着舌头说。“为什么你一直叫我‘托里’？”
　　“你真的想知道吗？恐怕会让你失望。”
　　“我想啊，已经想了十几年了。”阿斯托利亚将她的脑袋在姐姐的怀里蹭着；达芙妮温和地托着妹妹的额头，让她们注视着彼此的瞳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她们都很清楚，在学校里，这是不可多得的时刻。
　　“我叫你‘托里’，是因为那时其他人都叫你 ‘利亚’，亲爱的。”
　　“你忘了，特蕾西还叫我‘斯托丽’呢……”
　　“忘掉那个疯丫头吧。”达芙妮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满意我的答案吗？”
　　“暂时还算满意。”阿斯托利亚眨了眨眼睛，“我也准备好告诉你我的答案了。”
　　“是什么？”
　　阿斯托利亚扑向达芙妮的怀里。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