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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砸完后姜织把手套摘下来给扔了,“不用谢。”
      姜织记仇,被当成人肉武器的那个人就是刚刚那个红色鸡毛羞辱她时笑的最大声的那一个。
      剩下的那群混混亲眼见识到姜织的武力值也没一个人敢上了,半路逃的时候就听到警笛的声音被逮的一个不落。
      姜织正打算带着姜江离开时却被队长要求到派出所录口供。
      这一带的校园欺凌严重,可每次警察们逮到人后那些受害者又不敢证实,只好隔了一天又把那些杂碎们给放了。
      姜织虽然最讨厌这些麻烦事,可姜江还在上高中,万一他们乱说,栽赃他留个案底就不好了。
      到了警局后女警先给她了一个刚拆封的毛巾还有温水,接着坐了下来耐心温柔的询问着姜织。
      一番询问后那几个混混被看守所拘一个月,她带着姜江正打算离开时又遇到了上次机场恐怖袭击的李队。
      李队看到她之后略显惊讶:“我记得你!上次你离开的太快了想找你做个笔录到最后连个影都没见到,不过没事,这次正好两个一起做了。”
      姜织无奈,上次情况危险又涉及国内的一些禁品,流程想必会更加繁琐。
      她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现金对姜江说:“你先找辆出租回家吧。”
      姜江没收那钱,把头发擦干就走了,“我才不要你的钱,我可以走回去。”
      姜织也没在管他,不过这确实如她所想。
      一套流程下来足足一个多小时,下午两三点的雨天又起了一层雾。
      李队他们坚持开车送她回去,她也没有拒绝,回到了那个小宅院。
      她开锁时注意到了门锁连锈迹也已经没了,看来这个保洁公司确实挺专业,可一进门她就被小院里蹲着的男人吓了一跳。
      “谁!?”
      姜织瞬间警觉。
      明铭听到声音只是转了一下侧脸,姜织却一眼就认出来了此人。
      机场狙击的人是他,酒店错拿行李箱的人是他。
      现在他竟然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的小院里。
      一次两次的是巧合,可……现在呢?
      在姜织眼里,从来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只有精心策划的偶遇。
      明铭站起来比穿着高跟鞋的姜织还高出了半个头。
      他率先伸出手想要握手言和,明铭有着军人天生自带的正义,哪怕是突然的出现也没有让人感觉到不适。
      “你好,我叫明铭,是胡大爷让我帮忙来看水泵的,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故意要吓到你的。”
      姜织并没有给面子握住他伸在半空中的手,而是她坐在院子的亭子下面,给自己倒了壶茶。
      倒的过程中还有着许多热气,看来不是因为保洁前脚刚顺手把茶水给换了,就是面前这个不知好坏的男人刚刚给换的。
      姜织自从那件事后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那杯水也倒在杯中迟迟没有喝下去,只是一直把玩在手中。
      “明铭?明军官是吧。”
      姜织谈笑道:“想不到明军官业务还挺广泛,无论是喵人的狙击枪还是修水泵的扳手两者用的都那么好。”
      她站起来倚靠在亭子的石柱上,似是谈笑风生般:“这一次次和明军官“浪漫”的邂逅……都让我怀疑明军官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呢……”
      “你那么美,吸引我不正常吗?”
      姜织:“吸引你的究竟是我,还是行李箱里跑到最上面的黑色蕾丝啊?”
      明铭假装镇定,“都……都有。”
      姜织看到他那已经红透的耳根子,只觉得越来越有趣。
      她撑起伞走到明铭面前,微微抬起头:“明军官,可愿与我一起共进晚餐?”
      两人站在雨中,旁边的蔷薇拥簇,像极了一幅孤品的画。
      明铭那双瑞凤眼像掺杂了些水雾让人猜不透。
      “荣幸之至。”
      姜织回到房间换了一件长裙,客厅非常干净,装修是田园碎花风,可是冰箱里却连根菜叶也没见到……
      她电话中明明提前安排了保洁买些菜放到冰箱里,估计保洁一忙忘记了。
      姜织有些略显尴尬,她邀请人家来什么烛光晚餐,到头来连个菜叶子也没有。
      “点外卖吧。”两人异口同声。
      就这样,从点外卖到现在吃完外卖两人彼此没有一句交谈。
      没有人问:为什么你会留一个陌生男人在家吃饭。
      或者是: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三番两次接近我。
      姜织放下筷子,“明军官,这饭也吃完了,天也黑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了……”
      她说这话本想是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喜欢吃荤且又放荡的女人。
      谁知道他居然站起来微微弯起腰靠近她:“姜小姐说的是我想的那种吗?”
      灯光昏暗,外面下着暴雨,闪电时而照明整个夜空,可里面却如此的安静温馨。
      在这种环境下两人因为离得近呼吸逐渐有些缠绕,倒有些暧昧之意。
      姜织轻咬下红唇:“那我们“深入”了解一下?”
      她把明铭推到了一间客房,拿出一条布蒙上了他的眼睛,趴在肩膀上轻声:“乖,这样更刺激。”
      姜织把柜子里的手铐把他的双手锁在床头。
      明铭虽是笑,可笑意却让人发寒,“想不到姜小姐家里居然还备着这些东西。”
      她把手铐的钥匙扔到窗外,换上自己的高跟鞋,随口回了一句:“以后总会用到的嘛。”
      在最后关门之际姜织看了眼被拷在床上的男人。
      笑道:“不过……今晚你先自己玩吧。”
      临走之际还不忘用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些□□的影片放在他面前。
      什么深入了解……姜织只是单纯找个乐子折磨一下他而已。
      也不知道这一夜过去,他的“兄弟”还能不能再站起来了。
      等她走后,明铭才抬起胳膊用力一拽,锁链直接就开了。
      “啧,看起来买的质量不行啊。”
      他把一旁的电脑合上,回想起她的行为不由笑出了声。
      “不愧是我未来的妻子,真有意思。”
      明铭五岁那年高烧昏迷不醒,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的他跨越任何平行时空只为救下自己的妻子。
      等他醒来时,那种欣喜、心动、痛苦的感觉像真实存在一般。
      梦里女子的容颜和声音都那么真切,那些记忆也如同猛兽般向他袭来。
      从那以后在外人面前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举手投足间都像极了大人。
      明铭只想赶紧长大,寻找到那个令她不顾一切也要保护的妻子好好珍惜她。
      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他突然发现,五岁的孩童承载不了那么多的记忆,一觉醒来后她的脸竟也变得模糊不清。
      明铭疯了似的下床从书包里找到了一个本子,用拙劣的画技把她的容貌画下来附属上她的名字。
      画像上女子的耳钻被标注的极为闪眼。
      最后在一旁的空白处写上:以后遇见一个叫姜织的女孩后要保护她,要娶她。
      虽然二十多年过去了,但是明铭当时在机场的空调管道内看到她佩戴的耳钻还是一眼就确定了是她。
      所以那次开枪是他当兵8年以来开枪最犹豫不决的一次。
      ……
      姜织出门拦住一辆出租车:“师傅,蔷薇墓园。”
      目的地到了之后,她刚一下车,司机就一溜烟的跑了。
      毕竟白天一大把时间不过来,非要晚上八九点了过来上坟,正常人谁能干出这事?
      看墓地的大爷早已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房间里只剩下电视剧的声音。
      墓园的大门没关,毕竟没有人来这荒郊野外的坟边偷些吃的。
      姜织撑着一把黑伞,墓园寂静的只能听到高跟鞋接触地面的声音,她的怀中只有在庭园里剪下的一簇蔷薇花。
      她走到一处墓碑前,墓碑上写着:慈母姜子瑶,那照片上的女人更是美的不可方物。
      若不是那场房屋坍塌事件,她的母亲也不会因为一根钢管斜入到肺侧造成感染,最后抢救了两个月宣布抢救无效死亡。
      而那个房屋正是她的舅舅当工头盖的,本来她的母亲已经找好了人包下这个工程,可是作为同样是包工头的舅舅不乐意了,最后姜母只好作罢把这个工程转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
      可就是这个亲弟弟为了省些工程钱,偷偷私藏几万块钱,用了市场上最杂质便宜的水泥,而连城又是经常台风和暴雨,渐渐的就酿成了悲剧。
      姜母年轻时漂亮又是老师,追她的人数不胜数,自然寻了个当官的好夫家,最后生下了姜织。
      后来他生病去世,夫家的人只分给了她三处房产。
      她明白自己丈夫的身价又何止这三个老城区的房产,可她也不贪心,这三处房子足够把姜织带大了。
      这三处房产的其中一处就是蒋程东夫妇居住的那个一百多平方的小院,当初房产证上写的是姜织和姜母两个人的名字。
      而蒋程东和姜母是合法夫妻,所以姜母去世后她那份名额就自然成了蒋程东的。
      姜织蹲下把那簇蔷薇花放在墓碑前,地上有零零散乱的水果,一看就是蒋程东那伙人专门假惺惺做样子的。
      她一脚把墓碑前的苹果踢飞,姜母生前最讨厌吃的就是苹果,这么多苹果摆在这里一看就是成心的。
      姜织清出一片空地倚靠在墓碑前,似是苦笑,“妈,你去世后我一点都不快乐。”
      “我越来越讨厌那些人多的地方,只喜欢一个人独处,可我孤独寂静时总会想起你的声音。”
      可她有时认真的想凭空回忆起姜母的脸却变得模糊了起来。
      “对不起。”姜织哽咽道:“才五年我就已经忘记了你的模样。”
      “你知道我怕鬼,这五年你好像一次都没来我梦里找过我啊。”
      头脑有些昏沉,雨水打在她的脸上,她闭着眼睛用其余的感官感受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
      突然,脸上感受不到冰冷的雨水……
      雨……停了?
      姜织再次睁开眼。
      明铭?
      姜织因为刚刚哭过,声音还有些沙哑::“你怎么在这?”
      明铭蹲下身把外套给她披上,“不小心看到了某人在桌上敞开的笔记本。”
      姜织被打横抱起,湿了的衣服被夜风一吹倒散发着寒意,让她忍不住往这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缩了缩。
      这种感觉她不知为何居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
      自母亲去世后姜织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焦虑和抑郁折磨了她整整四年。
      本来今日想在母亲的墓碑前把剩下的安眠药全吃了,甚至把遗言都留好了,谁知却被这个人半路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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