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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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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蒙德城里了。
之前离开的时候走得比较急,虽然对温迪和迪卢克应该都表示了感谢,但果然还是要再当面表示些什么。
迪卢克是天使的馈赠的老板,同时也是晨曦酒庄的庄主,而自己本人则表示不喜饮酒。
温迪目前来开只知道他是个吟游诗人,更加具体的喜好,荧和派蒙或许会知道。
现在我刚刚从龙脊雪山上下来,想和阿贝多请教的问题也差不多是请教完了,还有在雪山深处碰见的巨大心脏,短时间内,我大概是不会再去雪山了。
至于阿贝多口中的他的师父-----「黄金」的莱茵多特,我想我是听过这个名字的。
还有坎瑞亚。
将这两者联系起来,总觉得莫名的熟悉。
除此之外,这次的雪山之行,如果我的猜测没错,根据阿贝多的说法,炼金的造物确实有极小的可能性拥有属于自己的情感。而先前在与阿贝多的谈论中,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像是我本来就知道似的,虽然记忆的话语很模糊,但是我却凭着自己的本能,顺着自己的直觉,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
阿贝多的反应很明显,是惊愕。
显然,我不该知道这些事情。
这是他师父说过的话,或者换种说法,这是与他的师父至少相处了一段时间,并且经由他师父的熏陶下,才会有可能产生的想法。
莱茵多特……阿贝多非常确定我一定是与他的师父见过面的,并且还是认识的。
还有那诡异的熟悉感。
无论是阿贝多,莱茵多特,还是杜林。
暂且先不论阿贝多,至少我是听过蒂玛乌斯提过的,对他有了一定的认知。
但对莱茵多特和杜林……显而易见,这是不正常的。
特别是杜林,我先前从未在什么地方特意了解过,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为什么在见到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后,我会想当然地就叫出了这个名字?
莱茵多特也是。
明明在从阿贝多嘴里说出来之前,我也从未有想起过这个名字。
反倒是在听到的那一瞬间,脑海中就想起熟悉的声音。
我不会分不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况且,脑海中,听我自己说话的语气,是另一种更为熟稔的,好像是朋友一般的存在,我喊的不是“莱茵多特”,而是“莱茵”这个简化过后昵称一样的叫法。
而且,关于坎瑞亚。
我低下了头,眉头稍稍紧皱,鬓发也随之垂落,遮住脸上的神情。
光与影在我的眼前交织,时亮时暗。
昏暗模糊的画面中,我依稀看见了人的身影。
那是一对母女。
在女孩的手腕上,我看见了与我一模一样的手链。
她们站在摇摇欲坠的屋前,像是在等着什么。
火光在眼前跳跃着,我看不清她们的模样。
直至被烈火蚕食的房屋再也支撑不住,将她们无情地吞没。
于炽热的高温之中,仿佛一切都不存在的世界之中,我迈出了向前的脚步,缓慢而又沉重。
说不清自己现在心底的情绪,但我想应该不是很好。
站在她们的附近,我蹲下身子,一只脚抵在后方不远处的地面。忽视灼烫的温度,穿过熊熊的的火焰,没有任何阻碍,又像是什么都触碰不到。
只能看见一条孤零零的手链,在一片废墟之中,突兀而又奇怪。
回过神的时候,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
伸手扶住自己的前额,叮铃的响声唤起了我的注意,但我没有投出自己的视线。
在我的左手手腕上,那是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的手链。
我绝对忘记了什么……那是非常痛苦的记忆。
但既然痛的深入骨髓,我又为什么会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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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后,我准备去找荧和派蒙。
现在这个点刚好是午餐的时间,依照派蒙的个性,说不准正在哪里享用着美食。
总之,先在城内的餐馆里四处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另说。
想是这么想的,做也是这么做的。
我把城里的餐馆都去找了一遍,很意外,就连在很有名字的猎鹿人餐厅那里,依旧是没有看到荧和派蒙的一丁点影子。
真是稀奇,就派蒙那贪吃性子,居然连午餐都不吃了。
又或者是她们两个提前解决了午餐,然后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我露出了少见的神情,撑住下颚左思右想,果然还是第二种理由最合适了。
派蒙怎么想也不可能就直接放弃丰厚的午餐。
所以果然,荧和派蒙两个人,是去处理什么事情或者委托了吧。
看来去找她们打听温迪的喜好这件事情,要先耽搁一下了。
至于现在-----来都来了,正巧我午餐还没有解决。
我走到台前点了份餐食,付完所需的摩拉后,我就走到一旁的餐桌上,等着新鲜的午餐出炉,然后美滋滋地享用。
对了,既然荧和派蒙不在的话,也许可以去问迪卢克。
看之前他和温迪的相处态度,就算不是熟人也应该不会太陌生,关于温迪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是会知道些的。
吃完午餐后就去天使的馈赠碰碰运气吧。
虽然之前是以非常规的形式当了一次听客,但不得不说,从温迪口里吟唱出来的诗篇,还是相当不错的,至少是目前为止在我所有听过的吟游诗人里是可以排得上前列的。
我坐在椅子上,整个上身微微斜倾着,左手撑在桌上抵着半边的脸庞,右手搭在桌面上,指节弯曲,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
已经可以闻到食物的香味了。
没过多少时间,莎拉小姐就端着饭菜来到了我的身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摆在桌面上。
馥郁的芬香扑鼻而来,出于生理反应,嘴中已经开始分泌起了水渍。
派蒙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的嘛。
津津有味地嚼着嘴里的食物,我眯了眯眼睛,在心底默默地表示着对派蒙的肯定。
或许在分道扬镳之前,暂时就先跟着荧和派蒙,作为她们的同行者,好好享受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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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美味的一顿午餐。
解决完毕后,我从椅子上站起,准备再稍微活动一下,就去天使的馈赠去瞧瞧。
反正现在天色还早,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
迪卢克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在酒馆里面,大多数时候,我都只能看见酒保查尔斯。
或许是心情还算不错,脚下踏出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往日的冷淡疏离,反而多了一丝亲近的感觉。
清爽的凉风从身侧吹拂而过,带起身后漆黑如墨的长发,在空中短暂地滞留便又很快就垂了下去。
天使的馈赠和猎鹿人餐厅的距离不是很远,稍稍花一些功夫,三四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拉开酒馆的大门,浓郁的酒香弥漫其间。
说句实话,我其实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味道。虽然对我来说很新颖,之前有一次也浅浅地尝了一口之后,勉强是可以下口的程度,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碰的话,我是坚决不会去碰的,除非必要。
眼睛看向了吧台后的人,运气不是很好,不是迪卢克,是经常出现的查尔斯。
我直接朝着二楼的方向走去。
一楼的环境有点吵闹,相对而言,在二楼多了点高度差,虽然没什么明显的区别,就心理上来说,也是更加舒适惬意些。
六指乔瑟就在门口旁边驻唱着,酒馆里的人也不是很多,应该都还在忙着工作。
叽叽喳喳的鸟雀声传进耳中,顺着底下悠扬的琴声,我轻轻地打了个哈欠,脸上显出了轻微的困意,几滴水珠从眼角挤了出来。
悠闲的氛围,清净的角落,无事可做的现在。
不如就小憩一会儿,不会很久,至少在夜晚来临之前,在这里彻底变的人声鼎沸之前,应该可以醒来,顺便再看一看迪卢克有没有没有出现,如果没有的话,就可以直接离开了。
就小小地休息一会儿,绝对就是一小会儿。
半梦半醒之间,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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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休息了一会儿,怎么这么舒服?
睁开眼睛伸手揉了揉,眼中的的睡意还没有彻底地散去,意识依旧有些朦胧。
细微的交谈声响从底下传来,我转过头瞧了过去。
温迪,荧和派蒙,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刚想出声和他们打个招呼,一阵浓郁的风元素裹挟住了温迪和不知名的另一人。
隐约的,通过重重包围的由风凝聚而成的屏障,我听见了两人的的声音。
“我……我一直都相信你的存在啊。”
“故友的灵魂,可以交给我吗?”
嘶-----奇怪,脑袋开始突然变得疼了起来。
破碎的画面从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绿色的风。
底下的人似乎还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这样的行为,应该……算不上偷听吧?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显而易见地昏暗了起来,鸟鸣声也少了许多。
再次回过神的时候,我只听见了快要结束的交谈。
没有兴趣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干脆做些别的什么吧。
只是,不管再怎么回避,终究还是听到了些。
冒险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只听见或者说只注意到了那个名字。
巴巴托斯。
蒙德的风之神,祂的权柄名为自由。
银白的双眸不经意间放大了一瞬,不知怎么的,古怪的陌生情绪从心底涌出,堵不住也疏不通,自相矛盾。
没有声息的,我望向底下仍旧一脸轻松的少年。
那是吟游诗人。
那是温迪。
那是-----巴巴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