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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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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大比二十年一届,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确实不重要。
但总归是新生代们的一个舞台,各大宗门世家也愿意派自家有天赋实力的小辈们参与,既是为了让他们与同辈切磋,也是为了彰显自己门派的实力。
乾元仙府地处世外仙山,地广人稀,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但,来的人一多便杂,一杂,便很容易发生变故。
上一届在蓬莱举办的仙门大比,便意外混进了魔物,引发了很大的混乱。有前车之鉴在,乾元这次特意加强了排查。
虞鸢的伤已经彻底好了,他也报名参与了次轮大比。
虽然他只是个挂名弟子,但因着岑霁雪的名头,对他感兴趣的人颇多,当然,来自世家弟子的恶意也不少。
虞鸢知道这跟蓝晏郦脱不了干系,在又一次被这群纨绔子弟找茬后,他终于受不了,开始寸步不离地黏着闻熙。
有闻熙在,那些放肆的恶意会顾忌许多。同时,每当他刻意与闻熙亲近时,蓝晏郦都会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
虞鸢一边将脸埋进闻熙肩头,一边想,都怪蓝晏郦,若非为了恶心他,他才不用勉强自己亲近讨厌的人。
闻熙怎么这么讨厌,不仅霸占师尊的全部目光,就连那些对他露出嫌恶眼神的人,在看她时,眼里也只剩下喜欢和景仰。
所有人都喜欢她,却没有一个人看得上他。
还有最最讨厌的,他这般讨厌她,她对此却一无所觉,依旧毫无芥蒂地待他好,显得她是多么风光霁月,冰清玉洁,而他与之对比,好似一只不识好歹,恩将仇报,只配躲在在阴暗角落里的扭曲爬虫。
他恨死她了,身上的香气还这么浓,熏得他头疼……
“鸢儿?”
声音也难听,干嘛要叫他的名字,他不喜欢听。
滚烫脸颊突然触碰到一片温凉,是闻熙的手又抚上了他:“脸怎么这么烫?”
讨厌,不要碰他……
虞鸢心底抗拒,脸却朝闻熙手心贴得更近,并不自觉溢出了一声呻.吟。
闻熙:“……”
她捧起虞鸢的脸,果不其然瞧见了满满的潮红与媚态。
虞鸢眼神迷离,只下意识想将自己藏起来,不愿看闻熙的眼睛。
干嘛要这么看着他,干嘛要推开他,他好热,讨厌她,她的手好凉,摸一摸他都不行吗?明明是她自己先摸他的……
虞鸢咬唇,心底无端生出许多委屈。
闻熙点了点他的额头。
丝丝凉意自额间沁入虞鸢神骸。
虞鸢舒服了许多,眼神恢复一点清明,只是,在略微清醒,察觉身体的异样后,刚刚还红润无比的脸庞便唰地失去所有血色。
他紧紧攥住闻熙衣袖,声音发颤:“师姐……”
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情了……
虞鸢心乱如麻,身体还在发烫,整个人却如坠冰窟。
人潮声在虞鸢耳中都抽象成了隐晦的讥诮嘲讽,他感觉自己好似被扒光衣服,化作了最原始的兽类……
“别怕。”
闻熙拂去他眼角泪珠,凉意自她指尖源源不断送入虞鸢身体,帮他抑制情热。
她牵起虞鸢的手,广袖之下,二人十指紧扣,她仍在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使他维持神识的清明。
许多人上前同闻熙问好,闻熙只微笑示意,一一掠过他们,牵着虞鸢走出大殿,远离人群,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虞鸢便彻底放松下来,体内被强行压抑的情热也更加汹涌地反噬回来。
他浑身泛红,虾仁般弓着身体蜷在床上,一只手仍旧死死攥着闻熙。
闻熙渡给他的灵力作用愈来愈弱,他的眼神又开始涣散,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眼睛也完全变作了绀色的兽瞳。
“师姐,摸我,摸摸我……”
得不到回应,他不满地用尖牙在闻熙手侧留下浅浅齿痕,然而,咬着咬着,便变作了舔。
红艳艳的舌尖一点一点舔过闻熙手腹,指间,逐渐游移到手腕,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一边舔,一边哭,像条小狗似的哀哀乞求:“师姐,求求你,摸摸我,摸摸鸢儿。”
哭得那般可怜,好似闻熙是什么寡心冷情的坏女人。
【哇……他好内个哦~】
系统捂住眼睛偷看,忍不住撺掇:【闻熙,他这么骚,不是,他这么可怜,你就摸摸他呗。】
闻熙看着手下的虞鸢,泪眼涟涟,娇.喘微微,尚还青涩的脸庞已经初现勾魂摄魄的魅意。
青丘九尾狐族,善魅术,好蛊惑人心。
闻熙指尖在虞鸢的唇瓣摩挲片刻,又顺着下巴向下,轻柔地拂过他的喉结,锁骨……
虞鸢随着她的动作颤抖。
“好了吗?”
她真吝啬,只肯施舍这么一点怜爱。
虞鸢猛地攥住她的手,发脾气:“不好,不够!”
他堪称粗暴地带着闻熙的手抚弄自己,衣襟凌乱,领口大开,露出雪色肌肤与殷红……
闻熙任由他拿着自己的手抚弄,表情始终平和。
虞鸢却在她的眼神下无端生出自卑,都这种时候了,她怎么能,怎么可以,怎么忍心,用这么冷清的目光注视他。
似乎只有他一个人低贱肮脏,而她依旧高洁若枝头白雪。
“又不是我想的,呜呜,你太过分了,不许这么看着我!”
虞鸢几乎自暴自弃了,一边哭喊,一边继续用闻熙的手抚摸自己发烫的肌肤。
闻熙好脾气地跟他道歉,而后垂眸,敛去所有视线。
虞鸢看不到她的眼睛,心中耻感微微消减了些,被冷落的委屈却又愈发强烈。
说了不要用那种眼光看他,又不是让她不看他,他不好看,不漂亮吗,为什么不能露出一点痴迷,一点欲望……
虞鸢厌恶旁人拿垂涎的目光盯着自己,却在此时,忽然觉得,若是闻熙如此,他勉强可以容忍。
可她不会……
虞鸢的失落很快被愤怒取代。
她凭什么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染尘埃干干净净的模样,轻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却没有半分抢走别人珍宝的自觉,总高高在上地看着他,自以为是地对他好,怜悯他像怜悯一条狗。
他恨她,总有一天,他要让她下跪,给她脖子套上项圈,让她从下到上仰视他,臣服他,像狗讨好主人那样讨好他,祈求他。
随着脑海中的幻想,颅中快.感不断堆叠,虞鸢的身体也在同时攀到高峰。
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软若无骨地瘫在床上。
闻熙掐了个清尘诀,替他清理好身体的狼狈,又隔空取来了桌上的茶盏,为他倒了一杯水。
虞鸢靠着闻熙胸膛,就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喝水。
室内的檀香早就尽了,如今他鼻腔只能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冷香。
他情不自禁将脸埋进闻熙衣襟,深深吸了口,却只闻到了自己的气息。
好讨厌,为什么身上的香气这么淡,他都嗅不到了……
不过,她现在浑身都是自己的气味,倒也没那么讨厌了。
虞鸢不知想到了什么,好不容易褪去的潮.红又回到了他的两腮。
耳朵,尾巴,尖牙也跟着再次冒出来。
虞鸢难以控制地蹭着闻熙脖颈,黏腻嗓音带着哭腔:“怎么办呀,师姐,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