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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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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兴街一时炸开了锅,乱作一团,连沈月都不明所以,这算怎么一回事?他…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她的能量石坏了?可是空气中的那些光能是不会错的,那么问题就只能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她定了定心神,一改震惊脸色,带着她狐媚的笑容走近他,请他加入自己门派。
戎有古对他们多为不了解,对加入他们门派的事也没多大兴趣,但看着周围,或惊奇,或期待,或不善的眼神,总觉得直接拒绝不太妙,正想着怎么委婉拒绝时,一只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几声悦耳动听的声音传来。
“偷了我的衣服就这么跑了?你倒是继续跑啊,若是你能跑出我的手心,我就放了你。”
“亓官阳与你…定要什么东西都跟我抢吗?他是我先看上的人。”
“谁要跟你抢,什么东西值得我去争抢?只不过是他拿了我的衣服,让我不快了而已,你知道让我不快的人,下场都不太好。”
“放开他,不然你不一定赢得了我们这么多人。”
“那就来试试。”
俩人见面就掐,戎有古夹在中间多有不便,趁她们不注意偷偷溜在后面,躲进人群里,确定她们都没有在看自己直接跑了。
他这一跑,两人再没有争斗下去的必要,倏地一下分开,都怕对方抢在自己前面,各自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追了下去。
把周围的人都看无语了,至于吗?王兴更是不服气,自己那么强大天赋,大师姐都没多看他一眼,这小子这么奇怪,还引得他们争先恐后地去抢夺,哪有人的天赋能让整个天地都变了颜色?而且他的能量色那么奇怪,定是什么地方出来问题才这样。
不仅仅是他这么想,基本上在场的人都这么想,他们对出现这一问题充满好奇,心中发芽了某种奇怪的种子,也跟在他们后面,去瞧个热闹。
戎有古瞧着后面浩浩荡荡一大群人,顿感压力,使出浑身解数奔逃下去,他窜进树林,越过房屋,踏过溪水,跑了许久才把身后的人甩得不见了踪影,再入树林屋宇才发现眼前的这一幕都这么熟悉,前方的那个身影更是亲切。
原来他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柳家大院,他慢悠悠来到那人身后悠悠开口道。
“阿姐,你在这做什么?”
王优被他这这声问候吓了一跳,掩饰着内心的慌乱。
“我…不干什么,只是来看看柳家的情况,他们…虽然做了很多恶事,但也为小镇承受了很多,我们整个小镇都欠了他们太多的东西…”
“阿姐,你还喜欢他是不是?”
戎有古一针见血,只怕她不仅仅只是关心柳家情况,更关心的是柳家的那位少爷,王优见他涉及自己心事,心里反而镇定起来,一口否定没有,拉起他准备离开。
几声“吱呀”的声音响起,大门从里打开,柳若映搀扶着柳子文从门内走出,柳子文伤势严重,身上缠满绷带,哪在他妹妹的搀扶下也只能步履蹒跚地慢慢移动。
他在门内听到王优的声音,知晓她在外面,故而急急忙忙地出来,自从上次事件他在她面前表露心迹之后,他对她的爱再没藏着掖着,看她的眼神温柔得都要溢出水来,哪还有曾经的半分冷漠。
王优见他出来大吃一惊,一是吃惊他发现了自己,二是关心他的伤势。不等她开口,柳子文抢先道。
“阿优,之前是我对不起你,那时家父炼制尸奴,已有些魔怔,我怕他知晓我们的事,会对你有所不利,故而才对你那么冷漠。
今天时延来大闹柳家,父亲已经被他打得神智不轻,现在还躺在床上,纵使家父有错,可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为了自己,还请你能够看在家父是为帮小镇抵御恶难的份上不要怪罪他。
我知道我自小有个未婚妻,本不该来打扰你的,可是我与她,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强扭的瓜是不甜的,她也应该有她自己的生活,我已经与她家退婚,也许没了我她会更快活。
我想我不应该来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我想你能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很无耻,可是我真的好怕我会失去你。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让我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柳公子外面天凉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别染上了风寒。”
王优对他自小存有情义,之前他的舍身相救,更让她心猿意马,可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存有隔阂,那隔阂是一面隐形的墙,看不见,摸不着,可它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就这么横在他们中间。
所以她对他这番肺腑之言一时做不出太多的反应,她对他的感情也蒙上了一层雾,参透不住其中的真理,看不透自己的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正因为不知道在想什么才做不出什么反应,留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拉着戎有古离开。
王戎两家相邻,中间只隔了一条马路,送王优回家,戎有古自己也到了家,推门而入,扫过一阵清风,门内的静静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他心底还是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角落里,多毛怪跑出来抱住他的大腿,呜呜咽咽手指着一方控诉着那些外来人的暴行。
诉说那些人如何折磨它,还说他们就藏在自己屋门后,惊得戎有古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家藏了人?
眼前一个阴影飘过,温暖细腻的手抓住了他的后颈,妩媚娇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戎小兄弟何苦跑来跑去的呢,我清越门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许多人想进还进不了呢!你要是入我门派啊未必不是好事。”
怎么又是他们,戎有古无奈,这些人还有完没完了?有必要追着他不放?他暗暗腹诽,右手又被人抓住,可以看出,亓官阳与本来就冰冷的眼眸,在这一刻不但冰冷还变得很阴沉,谁若是让她不满,她可以立刻挥刀杀人。
沈月同样不甘示弱,两个人没说一句话,其中的气氛已经冰冷到了极点,眼神代表了一切,这时,谁若是开口说话,少不了一番恶战。
戎有古夹在她们中间,走又走不掉,劝解讲和更不可能,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僵持间,镇上钟声道道,是高云台上的古钟,古钟一响,必有大事发生,他再顾不得她们两个之间的纠纷,说明事情缘由,请她们让自己先行离开。
沈月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亓官阳与更加不是,她们都有着自己的尊严,两人能追戎有古这么久,已经有违她们的个性,与她们平时的身份多有不符,再纠缠下去别人该怎么看她们?
两人想到这基本都是同时放手,戎有古得了自由,谢过她们对自己的看重,和善解人意,前往高云台,沈月远远跟在他身后,亓官阳与紧随其后。
高云台上镇长带着他年迈的身体敲响古钟,见人来得差不多,用尽他全身的力气,喊话整个小镇,嘶哑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充满威严而震慑人心。
怎么回事?镇长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严肃过了。
“各位同胞们孩子们,小镇遭遇了千百年不遇的危难,大家都已经了解过了,这种危难的恐怖与杀伤力是我们整个小镇都无法抵御的。
它实在是恐怖,哪怕是现在看似风平浪静的世界,都暗藏风涌,我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我们需要主动出击,寻找小镇安稳之法,为小镇,为我们的子孙后代,为我们的孩子寻找生机,让他们可以安稳地活下去。
祖上有言,小镇百峻山有一祭坛,那是我们小镇生存的根本,想来千百年前我们的祖先,早预料到小镇会有此大难,为给小镇留下生机,所以修筑了这个祭坛,在小镇危难之时可启动祭坛守护小镇平安。
只是小镇祭坛能救得了小镇,想要到达祭坛绝非易事,先祖在建造祭坛时,设立了种种屏障,如今一切都不同以往,那些屏障对先祖来说也许算不了什么,可对我们来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
这千百年间,进入过祖地的只有廖廖数人,绝大多数都陨落在了百峻山。是我们的圣地也是绝对的禁地,数千年的时间少有人能到达那里,可以说是绝无人迹。
小镇祭坛危难重重,尽管我们是要为小镇搏个未来,可也没道理就要牺牲你们其中的某一个人,所以,愿意前往小镇祭坛的可上前一步,不愿意的我们绝不勉强。”
镇长大声说道,给他们一个选择去与不去的机会。
这是生存与死亡之间的选择,或者说是死亡与死亡之间的碰撞,不存在着什么选择,那日天降巨怪时已经证明了一切,若非是那场雷霆,他们现在说不定早已不在人世。
哪有什么选择,不过是死亡前的一点挣扎,可他们不信,自己命运如此不堪,不信自己就该承受这场灾难,他们相信,哪怕是全是死亡的黑暗世界,都总有一丝属于生命的光。
所以他们不会退缩,如果现在退缩,那就等于放弃了唯一生的机会,日后怪物来袭,他们将没有半点机会,与其在那时含恨而死,不如现在去给小镇博一个未来。
正因为如此,他们在镇长停止喊话时就不约而同全都上前了一步,整齐划一得如此震慑人心。
镇长为他们的决心感到动容,他们都是平清小镇的家人和孩子,如果不是情形所迫,怎能让他们去冒险。
同时也很意外,启动祭坛是小镇重中之重之事,但不是人越多越好,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事实上六十人足矣,他挑选出小镇最精壮,最有可能到达祖地的人,为他们安排一些事宜,便让他们先回家同自己的家人告别,这其中也包括了戎有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