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吉田宽文—双重赔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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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宽文】
“吉田同学，你也不想电次同学的电锯人身份暴露吧？”
你一幅恶人颜，你心想着如果自己能上镜，打个阴影更不像好人了。哦，藤本树好像不打明显光影来着，只有青山刚昌喜欢搞反转。
吉田嘴角轻微抽搐，有些无奈的扶额，自己的“女朋友”这副里番展开的口气是要干什么？他思索，你又是怎么知道电次的真实身份的？
他已经了解到未来恶魔是没有和你契约的，但思及从前……你知道这事好像也挺正常。
“不想。”吉田叹了口气，诚实的回答道。
*
吉田最开始是做民间恶魔猎人的，不过，在那件事转为官方的恶魔猎人前，他的身份并未在校园中公开。
由于任务的缘故，他总是免不了缺勤的。
做恶魔猎人的好处就在于酬金丰厚，可以实现经济自由。虽说他并非享乐主义者或是乐衷炫富的虚荣之人，但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在学生中，论吃穿用度的品质与花费确实是比常人高上一大截的。
于是，流言蜚语不请自来——
学校统一发放的黑色学兰，其质地不能算多么优良，其衣领款型也不能说多么合适——哪怕脖长正常的男同学穿上，也因其略高的立领，衬得脖子愈发粗短，脸上若有点青春痘更是灾难，看起来有种不必要的激素分泌过于旺盛的粗鲁愚笨感。偏偏吉田穿着适合极了，给人一种穿着衣服比没穿衣服还要勾人的感觉，这得亏了他那阿多尼斯般俊美无比的脑袋。
吉田宽文的面容无论对于谁来说，都是具有蛊惑性的，校园里见过他的小女生都被他的脸迷得七荤八素。曾有过冒失的女生不小心摔倒，被他绅士地扶起，结果吉田的魅力叫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一时间面红耳赤的忘记了呼吸，于是又昏倒在地，被不明所以的吉田背起来送去了医务室。自那以后，吉田就屡屡遭遇令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总是有女生在他面前昏倒。直到他因为去处理一个比较棘手的任务，解决完以后休了个长假回来以后，这事儿才消停——那些春心萌动的女孩子们纷纷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暴露了，便也不好意思做那样笨拙的事情了。
由此可见，吉田宽文此人真是祸水。
祸水颠倒众生的同时，还要背负骂名的。人们总是强调女子的嫉妒心，好似男子多么宽宏大量，可男生嫉妒起来，言语淬毒之烈倒也不亚于竹叶青尖吻蝮。
「喂，你们知道吗？我看到吉田上了一俩雷克萨斯，车上还有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老女人，他一定是被包||养了！」
「我说嘛，难怪吃的便当那么好，还常常去星巴克，名牌球鞋总是换……原来是被包||养了」
「那小子看着就长了一张被包||养的脸。」
「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不过脸看着的确不像什么老实可靠的人。」
「要让那些女生知道他的真面目就好了！」
「这种人她们也追捧，真是肤浅。」
「……」
实际上，那次只是公会接取了一个重大的任务，来自国安的秘密委托，开车的女人是陈述任务的高层领导罢了。可那些人才不会去追究事情的本真面貌呢，只愿意就着自己烂俗恶劣的想象胡乱涂抹一番事实，叫真相被污七八糟的浓厚流言掩盖。
恶意这一模因的自我增生能力是异常可怕的，本来只是五六个人的小团体的牢骚，最后如同瘟疫一样散播了开来。
若是普通的中学生恐怕早已心灵被击溃，陷入抑郁，最后逃避性的转学吧，吉田是恶魔猎人，对此倒是无甚所谓，左右曾有些人不长眼睛不长脑袋非要蹭上来挑衅，他都一一收拾过了，也碍不到他眼前，只是……
像苍蝇一样胡乱嗡嗡，太吵了。
「像苍蝇一样胡乱嗡嗡，太吵啦～」
咦？吉田顿住了脚步。
若不是这音色过于的曼妙婉转，声调又过于的轻快，明显是个女声，他都要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啊，是▇▇大姐。」
「真的太大声啦～」
「吵到大姐了，抱歉！」
那几个男生顿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面红耳赤的搔脑道歉。正在下楼梯的吉田望了过去，是一个身形高挑纤细的女生，长发蓬松，肩颈修长，面容姣好，是个出类拔萃的美人。她裹着胸前隆起的绀色小西装，领结是黑色的，寻常款式的校服穿在你身上妥帖极了，看着倒不像学生了，像是偶像组合里的穿着校园主题打歌服的艳光四射的C位明星。若是相貌可以打分，满分一百，可以打九十五的情况。
像一只离了群的鸽子……
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水仙花……
像一朵银色的花。（1）
你的脸上挂着让人怦然心动的笑容，樱红的唇角微扬起来好看极了，像是盛了花蜜。哪怕抱怨的时候也微微撅着嘴像是在撒娇，让人看了反而并不生气，倒想尽力满足这位娇纵公主的愿望。
惹人注意的是，你的制服长裙进行了改动，裙长加长了不少，有点像是不良jk。
好吧，听他们称呼，应该确实是不良。
长裙并未掩映住那条你左脚踝链，你的肢体小动作很多，左脚脚尖就微微点地，左旋、右旋着，银色的链子也跟着牛奶般雪白的小腿轻轻甩了起来。
「你们想象力好丰富的，不存在的事情也说的这么绘声绘色诶～写小说的才能一定是一流的！」娇笑起来的声音像撒过银粉，掩盖了利刃般的话语锋芒。
「是真的啦，▇▇。五班的飒太亲眼看见吉田他上了一个老女人的豪车，是……」浑然不觉的男生还在解释着。
「雷克萨斯GS400。」你报出了车的款式。
男生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听……」
「你呀，什么老女人，那是我妈！」
「哈？」
「吉田他是我男朋友啦，我还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上的那俩车是我妈的车。」
这话说的太过的理所当然，你又是微微昂着头带点儿趾高气扬的模样，最后一句更是给人一种“见家长了婚事妥了”的笃定感。
吉田：？？？
旁听的他开始思考自己在近段时间内和失忆恶魔战斗被暗算的可能性。
「诶……？啊！！！」几个男生的惊叫几乎响彻云霄。
大概是心碎的声音。
「可不要对我的人动歪心思哦～」你伸出剪刀手wink了一下，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所、所以，那家伙是大姐夫……？」
「可恶、可恶，果然还是骗女人的小白脸啊！」
啊这，最终还是绕回到小白脸这个身份吗？对这突如其来神转折摸不着头脑的吉田心中感慨道。
被你认定为男朋友以后，昔日的流言蜚语都按下了终止按钮，恶意也随之退潮，狂蜂浪蝶也通通消失，还真是奇异。吉田考虑到有你做挡箭牌，确实更有利于他的课外兼职，非常省麻烦，他倒也没有出言辩解什么。
不过……没想到你还真是那位女领导的女儿啊——吉田那天还是有些在意，对看好他的那位领导旁敲侧击的询问是否育有子女，聊闲天一样顺理成章的扯到升学情况，对方口中的女儿就和你重合了身影。
「我想再次看见她。」吉田想。「近距离地看，不要隔着那段愚蠢的楼梯。」（2）
*
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你和吉田刚好组成了围城。
吉田是趁着课间又去出了一次极速任务，正赶回学校，你是趁着课间，打算翻墙逃课去看电影。
现在围城上的两人相撞了——
“砰——”
你俩的脑门撞出一声闷响，让人听着就发疼。
“哎哟！”你痛呼了出来，一时有些眩晕。
幸运的是吉田的肌肉记忆起了反应，立刻抓住就要从墙头摔下去的你，不幸的是，你俩最终一起摔下去了。
咦，竟然不痛。身体好像陷入什么柔软又冰凉的软体里，像是吹胀的海洋球，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扶着还有些嗡嗡响的脑袋，却发现自己和一个男生一起坐在地上。
“刚刚还真是危险。”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你是……？”
你揉着眼睛，努力聚焦眼前，刚刚实在撞的有些狠，你眼前还有些重影。
对方微微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你的男朋友。”
你：？？？
你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男朋友？你怎么不知道？
吉田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你与他当日一般无二的一脸懵逼、怀疑自己是否失忆的同款表情。同时，心下有几分无奈，明明之前先起头的人可是你啊，他倒是心中由此生气了波澜，不自觉挂念起来，结果身为正主的你反而忘了。
隔了几秒，你定睛一看，“哦，是你啊，超高校级幸运的路人男。”
次元恶魔提供给你的信息告诉你，眼前这位，是截至目前，在人气排名前十位中唯三确定存活角色。
真希望蹭蹭他的好运。
吉田：？？？
他总觉得这个称呼充满槽点。
“是去打工回来吗？果然是像隔壁咒回一样家里有四个义妹需要供养吧？”你恍然大悟道。
一想到这位还是dk却要给你母亲当打工人，你就深觉怜悯。
“……▇▇同学，我应该看起来不像galgame男主系吧？”吉田有些无奈，你和传闻里一样说话难以预料呢。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电波系？
你深以为然地点头，“那倒是，作为一个路人，你的颜值严重超标了。”
吉田笑了笑，“多谢夸奖？”
“不用谢。”
你歪了歪头，盯着吉田的痣，嘴角痣的位置很微妙，也可能是他本人这张脸长的不太安分，因此，他的笑容非但不显这个年纪的学生应当具备的纯真朝气，反而是肉||欲的温床。
你想起来自己口袋多出的电影票——原本倒是想请三鹰朝的，但她不愿意逃课你只好作罢。
一个人看电影总觉得有点寂寞……嗯，这家伙不是自称你的男朋友吗？多出一张票也别浪费？问问看试试？想到这，你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一张电影票摇了摇，“男朋友，要不要去看电影？”
听到“男朋友”时，很难说心跳没有加快几分。这可真是奇怪。吉田忍不住又瞥了眼你的银色脚链，推销员沃尔特见到美艳的商人太太菲莉丝时，也被其晃动的足链所吸引。
“去吗？”你又问了一遍，语气没有催促的逼迫感，随意的很。
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弯了弯眉眼，答复道：“好啊。”
电影是好莱坞科幻大制作，特效很好，但是典型的工业化剧本——章鱼形的外星人晃动它椭圆的大脑袋，张牙舞爪地挥舞着多条腕足，入侵美国纽约，最后主角会成功救世，影片中充斥着美国特有个人英雄主义。
一旦失去精彩纷呈的动作戏，你的眼睛明显透露出一种百无聊赖的眼神。
进入标准化到挑不出太大毛病却也没演绎多精彩的文戏阶段时，你眼神四处漂移，似乎要找点什么有趣的东西打发一下时间，就像章鱼会蜷缩在椰子壳里从高处滚下来，再把椰子壳搬上去，再滚下来，如是重复。这些动作除了空耗体力外，也没有任何具体的“好处”，这样做仅仅是为了玩，它们似乎觉得这很有趣。这是多余的意识，却也是动物智力比较发达的体现。吉田撑着脑袋以余光微微瞥视着你，心中不由自主地揣度着你。
似乎……有些不妙？
如果让你感到无趣了，如无意外，你和他应该不会再生交集了。吉田推测着。
「超高校级幸运的路人男」，重点就在超高校级的幸运，但因为是出场不多的“路人男”，只会被观众当做佐料。
“说来，为什么电影里的外星人总是喜欢设计成章鱼呢……？”想到电影里的外星人，吉田半是尝试开启话题半是无意识的发问。
你撇头看向他，“我以为你会很清楚？”
“不，我对章鱼略有了解，但我并不明白章鱼和外星人的联系。”
“章鱼在水中活动时，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太空的失重悬浮感吧？它们超大的脑袋和发达的四肢也更符合「达尔文外星人」的特点。除此以外，章鱼有着不寻常的高智商，它有高度进化的大脑和神经系统，有获得信息的能力，还有短期和长期的记忆能力，可称得上是无脊椎动物中最聪明的。如果不是一旦交||配就等于被宣判死刑，也许它们真的能够进化的取代人类？因此，许多科学家也喜欢称它们为「生活在地球的外星生物」。”
吉田心中评估着你的回答，这样的知识对一般的高中生而言是比较生僻的吧？毕竟，如果不是真的对章鱼感兴趣，恐怕对章鱼的印象也不过是铁板章鱼烧、章鱼小丸子了。
“男朋友，你喜欢章鱼吗？”你冷不丁的发问。
吉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莫名又想起那部黑色电影，沃尔特总是含菲莉斯为baby，多甜蜜的称呼，但baby可以是任何人。男朋友也一样。流俗的不是爱情，是标签。符号搭建交流的桥梁的同时，也在阻碍人们理解他人。
“喜欢。”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带着点强调音说，“我是吉田宽文。”
你愣了一下，捉摸不透他突然自我介绍是做什么，“哦……吉田同学。”
“▇▇你呢？”他带着一些小心机把同学的后缀去掉了。
你轻描淡写地说：“不清楚吧。我不太能欣赏头足纲动物的美，不过涩泽龙彦的《奇想博物志》里对降伏章鱼的说法很有趣，将双手的拇指插入章鱼袋状的身体，像手套一样把它的身体反转，就能使其失去力气，变得绵软松弛。吉田同学的话，有这样试过吗？”
不明所以的话题会带出不明所以的话语，但吉田还是敏锐的觉察出来你的话语有一种模糊的指向——他契约的恶魔好巧不巧就是章鱼恶魔。
你的母亲会是那种透露工作事务给家人的人么？就他的观察来看，那是位严谨的领导。
心思转了几个圈，最终回到原点。
吉田如实地回答，并为你耐心解说了起来：“没有呢。章鱼是极其温和友善而又胆小的动物，它能够认识人，也有爱憎。对于信任的人，它们也会翻过身来让对方抚摸。”
“喔，是小王子和狐狸说过的「驯服」吧。”
吉田点点头，你没有再说什么，一看你，你的目光已然被精彩纷呈的打戏所吸引了。
他心想，你的注意力并不稳定，花在事物的时间好比蝴蝶掠过花丛不为一朵花长久停留。
不过是被一时的激情所驱动。
自从那场不知是否该划入约会的交集之后，你们俩的关系就熟络了起来，这下男女朋友的身份才算坐实了几分。
和你在一起，是少不了乐趣的，你玩世不恭的胡言乱语总是容易惹人发笑，不可捉摸的行为更多时候带来的是惊喜。
……
被内阁官房的直属恶魔猎人玛奇玛雇佣了，任务是保护一个叫电次的少年免遭各国刺客刺杀。
吉田和你的说辞是要去做一段长期兼职，问及你近日的打算时，“诶——我吗？”你拖长了声调，似乎有些意兴阑珊，“我打算去乡下避会难，考期末考再回来，这段时间东京要不太平了。人还是做乡下的老鼠才开心嘛。”
又来了……典型的胡言乱语，但若是深挖，会察觉到令人惊叹的信息熵。
他半开玩笑地说：“那我也跟着去做乡下的老鼠？”
“得啦，你分明是做城里猫猫的好苗子。放心，我掐指一算，此去大吉，反正你绝对不会有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的flag。”
“结婚？”这个词语在他的唇齿间碾磨的缠绵悱恻，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重点是在这吗？”你被这有些大胆的提取与凝炼惊到了，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从容。
吉田看着你勉力伪装镇静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
你打了个响指，转移了话题，“男朋友，给你提个醒。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划水才是快乐之源，工作上的事可不需要太认真哦。和同事商讨摸鱼大法的时候，最好确保一只苍蝇都别飞进来乱嗡嗡。”
“火柴容易在兜里爆炸。”你就像一只灵敏的猫不知何时从他上衣兜中勾走了那盒用于点烟的火柴，而后摆摆手巧妙地退场，“Goodbye，my boyfriend～”
吉田望着你蹦跳着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
……
在让章鱼恶魔清理剩余的人偶，以及可能用作耳目的小动物时，吉田很难不想到你当日的话。
岸边劝告他不要在电次和玛奇玛的事情上陷入太深，他想起学校快要期末考，你说考期末考再回来。他顺道就用上了这个理由，很符合他的学生身份，不是么？
「火柴容易在兜里爆炸。」
当吉田从兜里取出火柴点燃香烟时，他开始反思，自我原来他那样的联想不是毫无挂钩的误解。
「They always explode in my pocket.（火柴总是在我兜里爆炸。）」这是电影中沃尔特.奈夫的朋友凯斯的话，喜爱抽烟，但是他兜中从不备火柴，全靠奈夫帮他点烟，可以看出是个小心谨慎不愿引火烧身的人，而沃尔特与其相反，他的兜中永远有火柴，随时可以点燃火焰。
实际上，他的骨子里，是和沃尔特一样有着“爆炸”的激情、冒险的冲动。
那么你呢？
传闻中的你，是其他人的乐趣，大家或带着热烈的善意友善亲昵望着你，或带着微妙的恶意讽刺嘲笑着你，“小女巫”就是这样一个暧昧的代称，可是，人们隔岸看着你，在你身上搜寻着乐趣，你也在远处瞧着他们，从中获得乐趣，你的本性当真如此？你是真的热衷于你的行为？亦或是说，说着稀奇古怪的话，表露着怪里怪气的行为，这只是你的人设？
对。人设。
电影院的那一次对话，总是让吉田不断的回味，寻常时候更像是你的一种伪装，但在那个时候，你好像是摘下了面具。
让他来想想吧，沃尔特和菲莉斯的驱动力到底是什么？
金钱吗？可两人并不曾表现唯利是图的模样。杀夫骗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机。
情||欲吗？在谋杀发生时，共犯们之间的性||张||力她是顶峰，过后那种情||欲感便逐渐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乐趣。是乐趣。两人热衷的既非金钱，也非情欲，而是从一成不变的乏味生活中寻找出格的乐趣。
好在，你和他的世界都并非密封的，不至于走向互死的毁灭，但坏也坏在，开放的世界，意味着彼此并非唯一。
*
回答完“不想”之后，你塞给了他一张卡，上面印着暧昧的桃心，是情||人||旅||馆的房卡啊。
吉田的指腹压在桃心的中央，像是对准了心脏的致命一击。他又想起了那部老电影，在电影的前半段，情||欲的氛围被两位调||情高手以暗藏玄机的话语拉满，片中除了女主人公最开始慵懒的裹着浴巾出场的镜头外，单说画面，规规矩矩的很。沃尔特和菲莉斯抱（だく）了吗？或许是有的，也或许没有。在1944年的影片中，永远也无法确定这种事。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当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吉田宽文—双重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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