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系统逼我□□》五弟暮枝

2、第一幕 第一节 杀人

　　他观察着他的周围，木制的桌椅和房屋，纸糊的窗户，装酒的陶土罐子，穿麻布衣裳的醉鬼。这是一个古代酒馆。他坐在一张脏兮兮的桌前，桌上有一个碗，一坛半满的酒，还有几个空坛子。看来他的确喝了不少，刚才大概是做了醉梦，虽然那梦很奇怪，但他想起娘子和生儿还在家里等他，便起身往外走。

　　他方才跨出酒馆破烂的门槛，身后便传来一声暴喝。他在朦胧中被惊吓，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他有些恼，转身看到店掌柜怒气冲冲地向他走来，嘴里还喊着：“你是醉得傻了？钱还没付，你急着要去阎王殿吗？”他这才想起还需付钱，一边在自己身上翻找，一边笑嘻嘻地对着掌柜抱歉。

　　翻找了半天，掌柜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脸也愈发红了起来，额头上新冒的汗珠与早先的融在一起，流过他的鼻头。他几乎把自己身上的破麻衣里外翻转，却还是没找到一枚铜钱。他无措地把手放在裙角摩擦，汗水在麻布上留下痕迹，他用鼻子哼出笑音，心虚地看向掌柜。掌柜登时怒目圆瞪，愤怒地扭过头冲屋内喊到：“有人白喝！给我打！打死他！”

　　他吓得不轻，身上又颤抖起来，他着急地向掌柜求情，求他饶恕自己，他可以在酒馆做工，或者做什么都可以。他看到屋里几个裸露上身的壮汉正带着凶狠且得意的表情向他走来，说话都带着哭腔。本以为定要遭到一顿好打，掌柜的却突然出声：“等等！你说做什么都可以?”快要吓尿的他赶忙确认道：“是的是的！什么都行！”他即将要跪倒在掌柜跟前，掌柜嫌弃地瞥他，冲那几个壮汉喊道：“给扔到楼上！”壮汉们拥上来将腿软的他架起，他惊恐万分，却也说不出什么，只得盯着地面任人摆布。

　　酒馆二楼，是掌柜的住处，虽然这个酒馆破烂得发霉，但是掌柜的房间却富丽堂皇，各种珠宝玉器都出现在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他被扔到地上，此时眼里还噙着泪水。掌柜问他姓名，他慌张答道：“崔，姓崔，名仁，字，字德益。”边上一个壮汉突然嗤笑：“哟！这家伙还有字呢！得意？你得意个什么？”语毕，一众壮汉哄笑。他的脸瞬间涨红，目光游离在哄笑的人中间，明显带着羞耻和恨意。掌柜突然冲着他展颜一笑，又给他吓得半死。掌柜蹲下冲他说话，仿佛耳语，总之不怀好意：“帮我做一件事，以后保证你吃喝不愁，还有一辈子也喝不完的酒。”他听到这话，却醒不过神来了。“吃喝不愁”“一辈子也喝不完”，他感到天旋地转，仿佛要飞到云端，他做了十二年的梦，就要成真了？

　　崔仁，他原本家世显赫，可惜在他十二岁那年家道中落，他一夜之间变成了贱民，贱民们都看他笑话，贱婢们都欺负他。他从未过过穷苦日子，所有的一切都让他难以接受，他哭过、骂过、与父亲打过架、与母亲吵过嘴，后来他娶妻生子，也常常在外面醉倒，夜不归宿。他永远也无法接受这个可笑的事实。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即便不敌最早，但也比如今强上太多。

　　崔仁眼中绽放出饥渴的目光：“诶嘿嘿，什么事，什么事都可以！”

　　“我要你帮我杀人，怎么样？”

　　“杀，杀人？”崔仁心底虽已有了这般预测，但还是瞳孔微缩，惊恐地出声。

　　“怎么？不付出点儿代价，还想得那般好处？美得你！”掌柜提醒道。

　　崔仁将他那沾了酒水、汗水和泥土灰尘的大拇指尖紧咬在齿间，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突然间好似发了疯病一般，猛然起身抓住掌柜的裤腿，兴奋地抬起头，大喘着说道：“我干！我干！让我杀人！”他像狗一般喘着气，好似在哭、更像在笑。

作者有话说

　　别杠我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