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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璧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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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整个房间尸骨累累,血腥味在房间里晕染开,卿民韫面无表情的从一个人身上找了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将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洗干净了脸,再将自己的剑擦拭干净
回到房间带着小沐继续踏上了行程,回头毫不犹豫一把火将这屋子点了,在这一路走走停停,小沐的身子也开始吃不消了
卿民韫的身子也开始累了,他抱起小沐在雪地里徒步
在洁白的雪地上,一个女生穿着绒毛大袄子,头上也带着灰色貂毛做的帽子,看起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旁边还有一个打伞的侍女,侍女一只手中还提着菜篮子,里面装着一些还带着雪的大白菜,女子见男子模样玉树临风,光芒万丈,内心欢喜。见又抱着小孩,看起来甚是可怜,便将他们招待进家门
女子家里宽敞气派,门前还挂着一对红灯笼,院中风格迥异的雕木结构,卿民韫环顾着四周,家里很是和谐,还有几个仆人,看起来是户寻常人家
不过这家人户也算得上安康之家,女子痴迷的看着卿民韫的容颜,动人心魄,仿佛被勾了魂魄,连问候之语都忘了说
倒是女子的阿爹阿娘热情的打着招呼,她阿娘一眼便看出女子的心思,将女子拉出门外,两人窃窃私语
“阿娘,我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人,你就留下他吧。”
女子的阿娘哀叹着,惋惜的说到:“是不错,模样可是天生俊美,也是我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颜,但是他有个孩子啊,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女子抓着阿娘的手撒娇言语
“阿娘,我不想白白错过,如果不是他,我就等到人老珠黄,草草了事。”
女人紧皱眉头,只得点头同意,两人若是真的两情相悦,这也算是美事
进了门,卿民韫看见女子满脸笑意,她阿娘却有些纠结神色,与男人低头言语,卿民韫心中也有个大概
“你是做什么的啊?家有几口人啊?今年多大啊?”
“我今年二十五,是乞讨卖艺的,家有三口人,妻子在璧城,我们就是准备回家去。”
刚刚还喜上眉梢的女子,顿时面露难色,饭桌上的人都错愕了,还以为他妻子已经去世了,倒是自家女儿一厢情愿,这也不好多问
可女子不死心,继续追问的说到:“你的妻子可有我美?”
旁边的女人眉头一皱,朝着女子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我的妻,论美貌,这世上除了她,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标致之人,论品性,我从未见过如此善良温柔之人,她称的上我心中的明珠。”
女子气的当场将碗摔在地上,冲了出去,她阿娘派人出去查看
见女儿如此喜欢他,便试图再劝一次
“你瞧我女儿如何,她在毅城也算的上是一枝娇花,就连璧城也会派人来提亲,可我女儿是我手心里的一块宝,你若休妻娶她,我们这家产也都归于你,只要你点头同意,我们不介意你带着小孩。”
卿民韫没有回答,看着旁边的小沐,温柔的问到:“可吃饱了?”
小沐乖巧的点头表示吃饱了,卿民韫便拉着小沐起身,将银两放在桌上
“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多谢款待。”
那家老爷觉得卿民韫身高气傲,似乎触碰到了自己的自尊,在这毅城,可没有自己女儿得不到的
男人让人将他们扣留下来
“我这府中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卿民韫将包里的布条戴在小沐的眼睛上,然后快速的从身后抽出长剑
狠狠一挑,几个侍从手上的棍子都被拍落在地,几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
那家老爷看的目瞪口呆,急忙跪地求饶,俨然换了一副面孔
卿民韫没有伤害他们,带着小沐离开了府中,那老爷顿时怒目圆睁,气愤的带着人去报官
卿民韫没走多远,便听见有人在敲鼓抓人,没办法,卿民韫只能带着小沐躲出城外留宿,在窑洞里过了一夜
第二日,小沐身子开始不舒服,一摸额头,有些发烫,银两也可能在打斗时落在那里了
现在这个情形只能往璧城去躲一下了
营帐内,一个戴着白色毛绒帽子的女孩,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正被捆着双手,女孩无助的神情与眼前身着玄黑铠甲的男人两眼相望
姑娘长相可爱,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雪白晶莹的皮肤,黑宝石般的大眼睛忽闪着,红红的小嘴一噘,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我的好阿兄,我错啦,我不是担心你吗?”
听到着,面部表情的男人才展露笑颜,使了个眼色,让人将女孩的手解开,女孩这才松了口气,陪笑的走到男子身边
女孩端起青花瓷雕刻花纹的小酒杯递给男子,撒娇耍赖般的语气说道:“阿兄也真是,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向我报平安,我都担心死了,情急之下才偷偷跑来的嘛。”
男子无奈的接过女孩手中的酒杯,语气沉溺的说到:“阿兄也是大意了,你不知道,我们遇见埋伏了,本该轻而易举夺下这里的,如今还需要大费周章,不容易啊。”
女孩听到这话,担心的查看男子身上是否有伤,男人被女孩看的心虚,安抚着让她坐下
“阿兄无事,妹妹不必担心,多亏了那几个在外休息的士兵,他们拖延着时间,我才得以幸免。”
女孩听到这句话眼眶红润,阿兄总是如此,什么事都得自己问,他才说
“阿兄,拂熙只要阿兄健康的回到禹勤,别无他求。”
拂安摸了摸拂熙的脸蛋,宠溺的笑到:“妹妹长大了,该给你寻个好人家嫁了。”
听到这,拂熙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阿兄还未娶媳妇,怎在这催着我。”
“报,前方南顾国十王南顾川连斩我方两名大将,现在人心惶惶,不敢向前。”
卿拂安立刻起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去,拂熙立刻也起身跟去
众人在观望着对面雪地里,南顾川手持银色红枪长矛,身骑黑色骏马
拂熙跟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冰天雪地之中,南顾川身披银甲,手持长矛,长矛因血染红,俊美的脸庞也沾着点点鲜血,更显野性之美
拂熙打量着南顾川的身姿,看起来与雪融为一体,拂安派了另一名大将上场,那人见识过南顾川的厉害,吓得浑身哆嗦,可奈何卿拂安出现,进退两难,只能被迫上场
鼓声奏响,对面因为南顾川接二连三获胜,气势醒人,在雪地中,南顾川毫无畏惧,身骑黑色骏马,看着前方大将,勒着麻绳,马儿鸣叫,在空中抬起前蹄做人立状,南顾川在马背上犹如雪中之神,紧接着纵马一跃,在马背上展现雄姿,一个挑枪,那将军的武器便被打掉,再一个有力的拍背,将军滚落冰面,南顾川一□□入,狠毒泼辣,在场的人唏嘘不已
对面又是一阵沸腾,雪地中,那身披银甲,杀人如麻的南顾川,居高临下,如同俯视苍生般,静静地看着对面,那乌泱泱的人群
拂熙也看着他,她从未见过如此矫健多姿又英俊之人,这一刻,拂熙只希望自己能够一直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一生结束
南顾川在喝彩声中消失在雪地中,再回神,只见拂安和几个将军,激烈的争论着
拂熙一声不响的转头回到营帐中,想到刚刚的那一幕,那个画面中的人,拂熙就红了脸
“公主,怎么了?”
旁边瘦弱的姑娘扎着双丫髻,两个发团圆鼓鼓的,粉色头绳挂在耳畔,齐刘海下一张灵动的脸庞,看着一声不吭的拂熙,还以为她被训斥了
“箬箬,你说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如何的?”
箬箬听到这,笑了笑:“公主原是如此,喜欢啊,便是以他为主,其余人都是途中过客,唯有此人,在心中发烫。”
拂熙娇羞的笑着,想到他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笑容又止不住的上扬,可一下子脸上又出现落寞失望的神色
转身面对着箬箬,小心翼翼的询问:“可,可若是那人喜欢不得了?”
箬箬这就疑惑了,这军营中莫不是还有不能喜欢的人?
箬箬挠头:“公主你身份高贵,自然配得上天下顶好的男人,若是无名之辈,确实无法配得上公主,可如果是战场上热血厮杀的将军,亦或者是王城之中豪情万丈,家门显赫的公子,这些都是可以的,谈何有不能爱慕之人。”
拂熙伤感的摇摇头,并没有被这些话安慰到。可惜这些都不是,那爱慕之人,是敌国之子,是阿兄厌恶头疼之人
“箬箬,你说为什么两国之间一定要作战啊?何不携手把酒言欢。”
箬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朝着拂熙笑着说到:“连人都要打架分个高低,何况是两个强国。不过,听大家说,只要破了城,这南顾国不攻自破,到时候我们还能去见见南顾国有名的荷花宴,看那山灵雀。”
听到这,拂熙便更加愁容满面,若是破城自然是好的,可南顾川必死无疑,但拂熙还是希望自己的国家能赢
“是啊,我还未见过了,可,有没有不用打战就能看见的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