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爱（暂定）》凉月夜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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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家，刚挣脱的程若就飞快地冲向客厅，拉住陆景跳起华尔兹，乐声丝线般缭绕在房间的各个角落，边跳边轻声呢喃着：“……红的眼睛，看到了吗？……哥哥，快来看啊……哥……”
　　陆景由她抱着，微笑着痴迷地看她红润的脸颊，忽而皱起忽而展开的眉尖……
　　沙发歪到一边，程若踢着地上的靠枕，开辟出更大的舞台。两个人飞快的旋转，毫无章法却充满激情。桌子倾到一边去，桌上的水杯跌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程若忽然停下来，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当她的眼光落在一边的钢琴上时，程若大力的推开了陆景，扑到琴凳上。
　　她目光清澈起来，颤抖的手打开琴盖，用右手试探地碰了下琴键，清亮的声音让她一个激灵，慢慢地直起身来，垂下眼，轻轻按出一段音符，她感到那满山遍野的花都开了，像风一样开过去，变换着各样的颜色。风卷着云朵来来回回，呼啸而过；白色的大河躺在眼前，怒吼着冲击岸边高耸的巨石；水中跳起大鱼，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一个转身钻到水底；忽然间成千上万的鱼跃出水面，此起彼伏，发出巨大的水花声；鱼群发出巨大的声响，忽然又齐齐的唱起歌来，错落有致的高低音；山峦仿佛活物般，不断往高处窜去，浓密的树林时刻不停的变换着红色，蓝色，绿色，咖啡色……
　　陆景坐在地上，望着程若投入的背影，倾听着她的一切，这是他的，他的宝贝，他的程若，所有的，快乐的，悲伤的，激昂的，低迷的，愤怒的，堕落的……都是他的，谁也夺不去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若累得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湿了头发，凌乱地批在肩头，两眼茫然地注视着黑白的琴键，全身仍止不住的颤抖着。
　　陆景惊醒过来，走过去将程若轻轻抱起，放到沙发上，安抚着她。程若靠在陆景怀里，仍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幻觉里，随着陆景轻言细语的安慰，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坐在像刮过台风般的客厅里，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良久，陆景抱起程若，往她的房间去了。将她安置到床上，陆景正准备离去，程若忽然从床上坐起，虚弱的她已无力掀起身上的被子，但仍以凄厉的声音喊到：“你去哪里了哥哥？哥哥……”
　　陆景一惊，机械地转过头去：程若不是看向他，而是望着虚空，迷茫的眼神。程若哭了起来，但只是流泪，满脸的泪水，仿佛一生的水分都要这样流出来才好一般，一边流泪，一边无助地喊着：“哥哥……在哪里……哥哥，哥哥……”一霎间陆景脸色刷白，惊恐席卷了他，他就那样怔怔地望着程若，一切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夏天的傍晚。
　　当时，当陆景还不是陆景时，当他路过那幢偏僻的古屋时，隐隐听到了悲哀的哭泣声。是人的声音，他犹豫着正要离开，那传来的哭泣声那么无助，悲哀，让他忍不住走了进去。然后他找到了小小的程若，凌乱的头发，满脸泪痕，脏乱的衣服，嘶哑的声音仍在哭喊着哥哥，甚至在陆景走到她面前带走她的时候都没有反应。
　　可是这一切，不是应该已经让她忘记了吗？这样悲伤的记忆，不是已经让他消除了吗？陆景快速整理着已经慌做一团的头脑，却毫无头绪：她要想起来了，她要记起以前的事了，怎么会？怎么可能？他们这么多年一直那么小心翼翼的呀！怎么会？怎么会？那别的呢？别的也要记起来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等陆景稍微清醒过来时，程若已经睡着了，眼角有未干的泪水，微蹙的眉毛。陆景坐在程若的床头，呆呆地看着她的脸，冰凉的手紧紧抓住程若的手，思绪仍是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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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试过LSD，幻觉都是我想像出来的，可能会有不当之处，此外，致幻剂在某些情况下很危险，所以不要迷恋那些幻觉而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