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爱（暂定）》凉月夜

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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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米带了五个人来，其中却有几个是程若不认识的，大家聚齐到小雷朋友的酒吧时，还只是下午晚点时间，吧里人很少，没了灯红酒绿时的嘈杂，只有几个服务人员闲散的准备开业。小雷和他的女友娜娜坐在吧台边和调酒师调笑着，娜娜尖利刺耳的媚笑声不断传来；杰米的几个朋友，在一边讲着什么，一边对吧里的服务小姐指手画脚，时而爆发出一阵阵大笑。
　　程若忽然觉得眼前的景象幻化成一副五颜六色的画，浮动着，扭曲着，不时传来的嬉笑声时近时远，一切像潮水般退去，眨眼间就离得那么遥远。她扶住一把凳子，勉强压制住翻滚的呕吐感，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前方，仿佛虚空里多出了什么奇妙的东西。又是那莫名其妙的悲哀感，心脏急速下沉，堕入到冰冷的深水里，绝望如同高不可攀的铜墙铁壁生生逼了过来……
　　“程若姐，程若姐……”
　　“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意识缓缓清晰，两眼辛苦地聚焦：“小雷。”
　　“程若姐，你不舒服吗？要喝点什么吗？John，调杯日落彩虹来，快点！”
　　“哦，我没什么，忽然想到点事。”程若接过娜娜手中的酒，对着小雷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杯你请哦！”
　　“什么啊？上当了呀！！程若姐你就知道欺负人！”娜娜甜腻的声音，也不知是在抱怨还是在撒娇。
　　“呵呵！”程若眯起两眼得意地笑了，“小雷啊，咱们还是像往常一样找个包间吧？一会儿人多了只怕不好定哟！”
　　“嗯，我这就去办。”他又附过来在程若耳边轻声说，“杰米那几个朋友本来我不让他带，但他们说想认识一下程若姐，而且他们说今天由他们请，所以我就……”
　　“呵，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关系，多几个人好玩嘛，看起来都是很会玩的人啊？”程若边抿着鲜艳的酒，轻松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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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番客气，大家都算混了个熟脸，窝在小包里嬉笑打闹起来。
　　杰米的朋友里有个小子，竟还不到18岁，还得小雷又多跑了几趟。这个叫陈曦的，秀气的名字，却整了个爆炸性十足的发型，染成沙黄的半卷发向四面八方冲去，超大的鲜黄色套头衫，破破烂烂的肥裤子，挨哪都像个自然发光体一般，炫得人眼花，连长啥样都看不清了。程若不由得愣了好一会儿，才呵呵傻笑起来：这死小子整的，当自己摇滚乐队耍大鼓的呢！性子也是爆炸性的，一来便姐啊姐的叫得比谁都亲，不停地敬酒撒欢，一忽儿吆喝着和小雷比手劲，一忽儿又窜杰米身上去了，说起话来傻里傻气，直逗得大家伙乐到一堆去了。杰米说这小子今年刚来K市念书，头一回离了家，就疯得没个人样儿，性子惹人疼，且讲义气，圈子里的人一提起他就得乐上一会儿。
　　一伙人合着用了点acid，跳舞的跳舞，小雷和娜娜自家快活去了，陈曦留在程若身边，扬言要亲自保护好姐姐的安全，又惹来一阵笑声。
　　程若只是安静地喝着酒，等待那一刻的到来，一边和陈曦胡乱的聊着。陈曦似乎喝多了，乱七八糟地说着什么，说着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那伤心的样子比死了亲娘还让人难受。这会儿程若已觉得自己不那么清醒了，陈曦的眼泪流出来，竟是鲜红鲜红的，和那鲜黄的头发，鲜黄的衣服揉和到一处去，明亮得刺眼。压抑的哽咽声像着了火般，直逼得程若死命往沙发深处缩，想要伸手安抚他，那火焰就叫嚣着扑面而来。
　　有人开了音乐，音量大得好像要掀翻屋顶，眼前不停晃动的人影，花花绿绿，不断变化着形体，是大鱼，不，是大捧的红玫瑰，不是红的，是绿色波斯菊，是紫色的云彩。程若已经滑到舞池里，加入那一片片云彩中，感觉宏大的音乐声披上闪亮的袍子，闪电般穿梭在飞速流动的云层中……

　　陆景醒来时收到两个短讯，一个是李卓森的，一个是程若的。李卓森通知他东西已经让程若取走了，还顺便说了下LSD的事情。陆景皱了皱眉，略有些不快。
　　“东篱，我在‘沿岸’，你晚点来接我！附送‘早安吻’。”他不由得笑着，看来今晚又没个安宁了，边穿着衣服，边往楼上的实验室去了。

　　快到午夜时，陆景把还在和娜娜疯闹的程若强制性押了出去。在车上的程若不停的扭动，陆景使出浑身解数才把她绑在后座，看着她渐渐安静下来的脸庞，陆景抚摸着她的额角，轻声说：“你要什么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我什么时候不给你了，非得去问个外人。”拂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轻印上一吻，“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所以不要再去找别人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