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白牙同人」重行》荼离

3、第二章 不诉离时殇

　　奈良兰的房间在靠近鹿场的位置，木结构的小屋，一个人住。
　　她开始反反复复在深夜被噩梦惊醒。梦境里有满地柔软的绿草嫩芽和飘舞的树叶，然后那个倚着树干的银发蒙面男子会向着她走来，一寸一寸靠近。
　　然后他们拥吻。
　　有没有摘掉面罩这种小细节倒不在意了，只是当她在一片虚无混沌中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时，眼前总是浮现起另一个人的脸。
　　那个人有血红的左瞳和贯穿的疤痕，会漫不经心的一抬眼一低眉，用懒洋洋的声音云淡风轻般说一些话，一些听起来仿佛旱天雷声般致命的话语。尾音缭绕，好似就附在她耳边。
　　让她无所遁形。惊慌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感觉心狂跳。
　　有时候一个夜晚要醒过来许多次，也有时候醒来会一直一直睡不着，就那么睁着眼睛直到窗外的天边泛起灰蒙蒙的蓝色。
　　白天的修行或者任务自然就无精打采。偶尔旗木朔茂会疑惑地瞥来一眼，她也只是揉揉眼睛作勉强状，从来不做一个字的解释。
　　“睡得不好么？”终于还是被他逮到机会问，在训练场的边缘，一次休息时间。
　　“嗯。”她总是这样简短地算作回答。
　　旗木朔茂心里偶而会有失望，好像她从来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这常常让他想起在忍者学校的时候，纵然有那么多女生向他表白，却也只记得她好像说过的一句“没有兴趣”。
　　旗木朔茂的头发越发地长的长了，就随意地扎起来，束在脑后。有时候他会看见她眼里的失落，好像不喜欢似的。于是清晨出门之前，他会在擦得很干净的玻璃面前稍微停下来打量一下自己，可是怎么看都还是觉得很不错。想不出为什么。
　　有太多的为什么。
　　比如上忍例会的时候她居然主动要求出任木叶的使者远赴砂忍村。
　　时间就像指间的沙，在战火蔓延的罅隙里流失的更快，一转眼没想到他们都已经是上忍。虽然依旧年轻，可总觉得有些孤单。
　　或许她在逃避什么，旗木朔茂有这样的错觉。
　　风之国刚刚与火之国结盟，双方必须互派使节，任谁都知道这是个危险的差事。战争年间任何盟约都不过是废纸一张，为了国家和村子的利益，随时可以不顾人质的性命撕毁。可这样的差事总要有人去做。
　　只是旗木朔茂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主动请缨。
　　或许因为平时总是独来独往，对什么也不甚关心，奈良兰离开的时候只有旗木朔茂一个人饯行。
　　快到木叶村口的地方有一家小茶馆，常年生意凋敝，他和她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点了一杯酽茶。
　　“兰……”踌躇许久，他终于还是开了口。
　　她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抬了眉眼安静等他的下文。
　　“罢了。”他像是失魂落魄一般拿过茶杯，自然而然地拉下面罩来抿茶。对面的女子蓦然地就红了脸，不自意低下头去。
　　旗木朔茂看着她这样的表情，感觉心里忽然有什么情绪潜滋暗长。
　　于是他俯身过去吻上她的额头。
　　“我会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