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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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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四:①帮助小狸解救父亲,可获奖励生命值十日,黄金五两;②帮助织匠解决工钱困境,可获奖励生命值三十日,黄金十两。两个分支任务皆完成,任务奖励翻倍,加赠幸运卡牌一张。]
没想到能顺带触发主线任务。黄金五两五十万,黄金十两一百万,加在一起翻倍净赚三百万。发!达!了!
这不比买彩票有盼头得多!
有了这笔钱西郊地皮不得轻轻松松拿下!
祁思尔收起心里的喜悦,右手轻敲桌面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啊——”只听屋外传来涂瑶的尖叫声,再接着一声“咚”得闷响,青桑赶忙出去查看情况。不出一会儿带回来一个头上挂着几株睡菜的落汤鸡被青桑带了进来。
祁思尔凑近定睛一看,竟是九月。
她讶异道:“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九月将拧干的衣裙放下,裙摆顿时变得皱皱巴巴。她指了指外墙面无表情道:“翻墙掉缸里了。”
可不是,九月头上的睡菜不就是她养的那株嘛!
祁思尔赶紧给她拿了沐巾擦拭,“我还有些要紧事得去处理,你先去泡个澡去去寒气,我很快回来。”
九月摇头,只接过沐巾搭在脖子上,一边揪着头上的花瓣儿绿叶儿一边从怀里掏出个隔油布包,“公子让奴交给您的,并叮嘱今日一定要签字盖章,一式两份。公子说若您以别的事由推脱,让奴一定要先把您拦下来。”
祁思尔拆开油布包,果不其然是明虎堂契书。沈恪这般眼通六面耳听八方,祁府的事瞒不过他,不然直接让江虎前来做说客就好,何须派一个会翻墙爬树的九月。
“九月未卜先知啊!”青桑一语双意,惊讶道,“还知道拿隔油布包着。”
“公子包好给奴的。”九月依旧语气淡淡,“防火防水,安全得很。”
“公子说您不用先付定金,往后明虎堂每月收益的五之三归公子所有。”九月道,“其中五之二用于清偿债务,五之一为公子分红。”
果然是沈恪的作风,祁思尔正还想呢不用提前付定金这么天大的好事怎么会落到她头上,原来是早就给她挖好别的坑了。
“五之一太多。”祁思尔道,“顶多十之一。”
九月又重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与上一个不同的是,这个外皮拿朱砂画了个圈,“您在这个上面签。”
祁思尔打开一看,好嘛,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沈恪的要求,和她方才所言一字不差,都是十之一!
她悻悻道:“你家公子是神算子吧!”
九月未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之意,只当她被沈恪的神机妙算所折服在此真诚向她发问。遂答:“公子才学深藏,通幽洞微,数术占卜自是了如指掌。”
好家伙,这是沈恪头号铁粉吧!
“公子说若您还是犹豫,请想想您对未来的规划,这将是您与公子的双赢。”
祁思尔沉思片刻,若她签字盖章便有了明虎堂这个筹码与祁昱谈判,虽然要受沈恪牵制,好在系统给得奖励颇丰,只要她能完成即可还清大部分债务。
若是西郊生意好,不出两年明虎堂将名正言顺的归在她的名下。她不再过多思索,即刻达成契书。
与此同时,恒王府——
[恭喜宿主任务完成,获得分值10分,累计分值可换得一人助力,请您选择。]
“忠武将军,穆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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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府随墙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祁思尔透过门缝,瞥见几人举着一长条白帆,上面用鲜血写着“祁康南无良无德,还吾血汗”。
“三妹妹好兴致啊。”
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祁思尔一阵恶寒后,噙着笑转身,“织匠这些许,门都出不去。
她双手环胸,高抬着下颌,尽是嘲讽。
“上不得台面的人干的下等事。”
祁昱折扇一打,云淡风轻。
附庸风雅不挑时候,就这个天儿,他也不怕把自个儿扇中风。
“既然扫了三妹妹的雅兴,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得挑起一份责任。”祁昱讥诮道,“不然三妹妹会以为我与四弟一样是个细皮白肉的空心萝卜。”
说罢长袖一挥,擦过祁思尔的胳膊,留下一股非常浓烈的蜂蜜花香气,令人疾首蹙额。
随着一阵闷响,大门被下人推开。祁府门外的彪形大汉立刻站成一排,手挽手搭建一层人肉屏障,把祁昱牢牢护在身后。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奸商还钱”,众人便此起彼伏的跟随起来,不少扔着烂残叶烂鸡蛋,散发着阵阵腥臭味,门内的祁思尔都闻了个真切。
而祁昱就这么任由众人砸扔,也不制止,亦不躲避。
她忽然明白祁昱为何把自己搞得跟个花蝴蝶一样,四处飘香。看来是有经验啊。
“狗商!把吴大他们放出来!”
“还钱!放人!”
“是我儿的血汗钱啊!他如今昏迷不醒,等着钱救命!”
……
嘈杂声中,一位老婆婆的哭诉尤为响耳,细细听来,祁氏织坊身上还背着人命官司。
祁思尔眉头紧蹙,看向祁昱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
“大家稍安勿躁。”祁昱将头上的烂菜叶子摘了下来,冷声道,“吴大一行三人已与祁氏织坊订立新约。”
祁昱将新约展开,先在高台上向众人展示了一番,并指了指末尾的手印。
“这上面写的毛子啊,和我们玩滑头呢吧!”
“欺负我们不识字!假嘛日鬼!”
“窝赖哦,死了算活拉倒!”
“叫你兴,蛮叫你栽跟头,吊东西!”
……
阿婆们官话方言大结合,句句暴力输出,吼得祁昱直摇头。
“呢祁某给诸位念一下。”祁昱抬手接过新约,一句一顿念了半天。
大意就是上次有批货问题很大,被买家打了回来。祁康南发现里面出问题的多是上了岁数的织匠,老眼昏花,错综错纬,整批布料皆不合要求,导致资金周转困难,无法为大家发放工钱。
本来祁康南决意遣散这些老人,剩下的钱凑吧凑吧给大伙儿分了,但是吴大不同意,并称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还是出现上次的情况,便愿意与老织匠们一同离去。
说罢拍拍手,小厮抬出一筐又一筐凌乱堆砌五光十色的织锦。祁彪拿出其中一筐上面两件抖了抖,左手一件右手一件这么在众人面前展示着。
祁昱冷声道:“看着了吧,漏丝错线,正反花纹有差。这就是你们被打回来的工!”
“没想到吴大这么重情义,真是个好人啊……”
“什么啊,吴大瓜得很,是个不机密的,哥儿几个几十年一把梭子顶到头怎么可能有差错!这定是大祁氏拿来诓骗咱的!”
“若所言非虚,咱们这么大岁数的没了这依靠,一家老小怎么吃喝?”
“我儿等不了那么久的,先分钱,先分钱……”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大多站在自身的立场的表观点。直到人群最后一排缓缓伸出一只修长而又骨骼分明的胳膊。
“我有话要说。”说话之人,是个十三四岁的儿郎,穿着粗布麻衣,脸上黑黝黝的,眼睛发着璀璨的光,他道,“我能看一下新约吗?”
“哎呦,怎么把你忘了啊,这儿有个识字的嘞。”禹婶忙把孩子往前推,骄傲地挺胸抬头道,“禹戎,我家的小侄子。”
祁昱面色微变,嘴角微微向上,僵硬的笑容映衬着他的鄙夷与不屑。他微微弯腰,装作亲民的样子,柔声道:“是叫禹戎对吧,来,过来。”
隔着一堵人墙,祁昱又站在高位,禹戎被迫抬头看着他,刺眼的阳光带着裹挟着沙子的风飘进眼睛,禹戎不自觉多眨了几下。
祁昱借着帮他吹眼睛的由头,折扇一打,将禹戎遮了个严实。只是他并非真的要吹那沙子,反而俯身凑在禹戎耳畔言语几句。
祁思尔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清楚的看到禹戎眼里的恐惧以及逐渐苍白的双颊。
“好了吧。”祁昱亲切地揉了揉禹戎的脑袋,让祁彪冲着众人举着新约,禹戎便在前面念。
内容与祁昱方才所言大差不差。
祁思尔眯了眯眼,瞧见祁昱得意的仰头享受着春光拂面,当下确认这其中有诈。
此时一个沉闷的男声在人群中如平地起惊雷骤然响起。
“吴大王二刘三,见了他们的面,我们再决定!”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又觉得这话颇有道理,若真是吴大三人商议下来的结果,怎么不见这三人与祁昱一同出来。
祁思尔微微扬起嘴角,这位是她请的托——九月。
谁能想到九月还会腹语,还用得这般巧妙。不得不说沈恪手下人才济济,要啥有啥。
“爹爹……爹爹一定出事了……”小狸“哇”得一声痛哭出声,脏脏的衣袖擦在脸上又成了小花猫。
她边哭边说:“求求叔叔婶婶救救爹爹,救救爹爹——”紧接着膝行至人墙前,不住地给祁昱磕头,“官老爷,求你放了我爹爹,放了我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