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3、对峙 ...
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季家又一次关上了院门。毋庸置疑,全都是因为季暮干出来的那点儿事,实在是不可外扬。
周望舒慌着,乱着,跟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季家人,尤其是季闻言和姜淑龄,那俩人对他太好他心里过意不去。
他在心里把所有有的没的什么念头都想了一遍,乱的溃不成军,等他想在看过去,季暮已经挡在他面前,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季闻言的脸色一点没看见。
“你,你们俩……”季闻言捂着心口,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你们俩……在干嘛?”
季暮没答,看见姜淑龄晕倒在地心里却比谁都难受。他已经往自己爹妈身上扎了一刀,实在张不开嘴去扎第二刀。
周叔赶过来,叫喊着让周愚赶紧去叫大夫,又跟姜可松和季忻一块把人送回东院。等季闻卿和文茵两口子听到动静赶过来,季家和姜家所有人都进了东院,季暮正带着周望舒跪在屋门口的地上,等着挨罚。
文茵进屋前先蹲到季暮面前,问他:“暮儿,你又怎么惹你爸了?”
季暮还是不答,低着头彻底成了哑巴。
大夫一走,姜旭就先问出口,“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我姐怎么会倒?”他一问,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季闻言早就拿起鸡毛掸子走到屋门口,气急败坏的盯着季暮。老头走南闯北半辈子,什么都看过一遍,不成想最后栽在了自己儿子手上。
季闻言气急,压着火拿起鸡毛掸子往季叙身上抽,“小王八蛋,我今天打死你……”
十成十的力气抽下去,一下就把季暮身上抽出来一条血丝,血丝透过衣服渗出来看得人心疼。
“暮儿——”文茵过来拦着,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季忻拉去一边,也不跟她说季暮今天为什么又要挨打。
等季闻言扬起手又要抽第二下,周望舒不怕死的扑上去替他挡了一下,跟着鸡毛掸子抽在身上的动静“啊”了一声。
“望舒?”季暮喊。鸡毛掸子落在喜欢的人身上,他瞬间慌了神,赶紧抱着他问:“望舒你没事吧?”
到底不是自己亲儿子,季闻言再恨也对别人家孩子下不去手。灵台清明了一半,冲着他吼:“周望舒你给我闪一边去,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让他干出这种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
季暮深知自家老子的脾气,往外推人,“望舒,你放手,你赶紧闪开……”
“不放,”小南蛮子较了真,轴劲儿上来死死抱着季暮不撒手,“我死也不放。”又不怕死地跟季闻言说:“不关叙哥的事,季伯伯您别打他,都是我的错。”
季闻卿插着空拦下鸡毛掸子,气急败坏地问季闻言,“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怎么又打孩子。怎么也得让我们听听是为啥吧。”
季铭把自家老爹推开,拉到自己妈旁边。季闻言指着季暮说:“你自己问他,你自己问他他干什么了。”
季暮说不出口,他的错他认,认完改不了。
姜可松站在人堆里鹌鹑似地说:“大哥,我大哥跟周望舒搞到一块去了。”他其实更想说这俩人滚到一块去了,滚到一块更能形容这俩人干的事。
“什么叫搞到一块去了?”文茵果然问。
季铭被吓得至今回不过来神,一咬牙哭丧着脸说:“就,就是他,他们俩亲嘴了。就……,还有什么你自己问我大哥吧。”
这下谁都不说话了。
季闻言又冲着抱在一块的那俩人吼,“周望舒你自己闪开,你的事等你爸回来跟你算,我今天先管教了我自己儿子。”
季暮也忙道,“望舒,放手——”
周望舒还是不松手,季闻言让他们俩这“郎情妾意”扎了眼,火气上来又抽了季暮一顿,边抽边喊:“那我今天就打死你们俩——”
叫喊声和鸡毛掸子划过空气的抽打声混在一起,季暮护着人也护不周全,还是听见周望舒叫了一声,赶紧喊他,“望舒——”他还没被打两下,季暮就听见怀里的人扯着一嗓子哭腔问他:“叙哥,叙哥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季暮没答。没一会儿小南蛮子就哭出声,哭着冲季闻言喊:“季伯伯都是我的错,您别打叙哥了——您要打你们打我吧,都是我勾引他,是我勾引他的,都是我的错——”
季暮疼过劲儿,话音断断续续地搂着人说:“我没事……,别怕……,一切都有我呢……”身上透出来的血染透了半件白衫,跪得歪歪斜斜身子也直不起来。
“叙哥,叙哥你赶紧放开我,”周望舒哭的撕心裂肺:“你别让他打你,你快跑,你赶紧跑……”他记得季暮跟他见面第一天就被季闻言打了一顿,也记得季暮跑的特别快,季暮现在老老实实不动挨打他心疼,比打在他身上还疼。
季暮突然笑了,搂着人说:“跑不了了,别动,听话。”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季闻言终究没舍得下死手。等鸡毛掸子被他打断,人也气得滑到地上,此事才就此终结。
季暮瘫在地上快失去知觉,由着一堆人拉拉扯扯把他拖回东院,他怀里一直护着的小南蛮子也不知道让人挤到了哪儿去。
这一锅粥从晌午煮到天黑,锅烧干了加水,米煮烂了成糊,嘈杂哭喊争吵声不绝于耳,一整天都没停下。
谁也没吃下一口饭。
傍晚时文茵终于闲下来,把周望舒叫到一边,看着他哭得跟兔子似地的眼睛问:“望舒,你告诉二婶,你跟暮儿不是那么回事,今天都是误会是不是?”
周望舒摇头,又哭出来,“不是……”他知道他没脸哭,可就是忍不住,眼泪决堤了还能再攒出来。
季忻和周愚跑了好几家外国人开的洋医院,买了一大堆西药回来。听见他说不是,季忻当场就气炸了,火气上来冲过去拽着他的衣领喊,“你哭什么哭,周望舒你是不是人啊。你有什么脸哭,我哥让你害的还不够惨啊。”
周望舒任由他拽着没反应,周愚过来拽他,怎么拽都没用,连文茵让他撒手都没听。
季忻卯着劲喊:“周望舒,我们季家到底哪儿对不起你呀,让你这么祸害我哥。你进去看看,进屋看看我哥让你害成什么样了,你要是看我们家谁不顺眼你直说,有什么你冲我来,是我从你刚来我们家开始就不喜欢你,你别去祸害我哥——”
“季忻——”文茵眼看着儿子失控,拽着他的手拦着。
他这话说的重,周望舒此刻死的心都有了。
“望舒,你别听他乱说。”文茵赶紧打圆场,家里现在的乱事已经够多了,只能求着少一件是一件。
“我哪儿句话说错了。”季忻揪着人不放,恨不得掐死他。
屋里本来已经躺下快睡着的人,让他一嗓子喊起来,吓了个半死。赶紧拿起一边放着的茶壶摔在地上,咬着牙冲外边喊:“季忻,你给我闭嘴——”
季忻让他一句话吓得噤了声,文茵也顾不上这俩人,赶紧跑回屋里看季暮有没有又伤到。
等几个人一进屋,季暮就赶紧坐起来拉着文茵道,“不是他的错,二婶,不关他的事。是我开的口,是我祸害的他,你们别怪他。”
文茵说不出来没事这两个字,听着季暮又说:“你们都去怪他,这不是要我命嘛!”
一家人叫他磨得身心俱疲,他却开始倒打一耙说别人要他的命,文茵恨不得给他两巴掌。他这哪儿是在求饶叫屈,他是恨不得把家里长辈都气死。
文茵气得差点躺过去,让季忻留下药带着人都走了。
季暮这脾气她说不得,也管不得,干脆等着让他养好了再说吧。
夜班虫鸣,季家大院生了火,文茵叫人简简单单做了点吃的,给各院都送了去。姜淑龄晕了一天,听说季暮让他爸打了个半死,拉着雁栖赶紧去看。
白天里那俩被打了的小孩儿恨不得楼在一块,就怕被人分开。姜淑龄进屋看见差点有晕过去,还是季暮看见她进来,赶紧放开人跟她说:“妈?你过来了。”才没让她又倒下。
“你们俩晚饭吃了吗?”姜淑龄看他们俩不顺眼,虽说是问的,却也知道结果。直看着季暮说:“望舒,你去跟张妈说一声,让他给你们俩做点儿东西吃。”
“没事妈,我不饿。”季暮还是冲她扬了个笑脸,脸上没什么血色。
姜淑龄看他脸色煞白的劲儿难受,冷着脸道:“你不饿,望舒还不饿吗!”她这儿子不心疼自己妈,怎么也得心疼一下自己喜欢那人,然后跟着一块吃点儿。
“不用张妈。”望舒从炕上爬起来,一溜烟下地,“我会做饭的,我去做就行。”说完忙问季暮,“叙哥,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做。”
季暮吃不下去,回了个“都行”。反应迟钝了几秒他才想起来,这会儿望舒估计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妈,姜淑龄估计也不知道要怎么对他。
周望舒穿好鞋,忙不迭应道:“好,那你跟季伯母说会儿话,我这就去做。”
周望舒一走,带走大半暖空气,自己面对姜淑龄,季暮也笑不出来。他自觉对父母有愧,所以认打认定罚来什么他都受着,没吭一声。
姜淑龄安静了片刻,说:“你爸下午给周裕沣写了信,让他最近回来一趟。”
季暮一愣,姜淑龄之前好像说过,望舒他爸怕是回不来了,怎么如今又活了?
他没法问这事儿,只知道他跟月亮的事季闻言既然已经知道了,周裕沣当然也得知道,毕竟他是周望舒的亲爹。
姜淑龄问:“书涵,你是不是铁了心一定要跟望舒在一起呀?”单凡季暮心里装着一点儿他这个爸妈,他就干不出来这种事。可她还是想问,问完了知道答案却又开始这么自己。
“是,”季暮语气坚定道,“……我没他不行。”
忠孝难两全,他总是要对不起一半人,干脆不委屈自己。
姜淑龄叹了口气,心里比季暮小时候不听话还让她伤心。
季叙沉默了一会儿,听见姜淑龄说:“我现在来越怀疑,是不是我把你带坏了,你爸常年不在家,他要是着个家,你也不至于会喜欢上男孩子呀。”
这话要怎么接?
季暮想了片刻,往自己身上揽,“妈你别多想,跟你们没关系,是我自己长歪了。”
“你怎么会自己长歪呢?”姜淑龄反问:“那是望舒?”是望舒先喜欢你,你不想伤他?
“不是。”季暮撑起上半身来,“跟他没关系。”
前言不搭后语,这话怎么说好像都不对,最后他干脆闭了嘴。
姜淑龄坐了一会儿,没等望舒做完吃的回来,就带着雁栖回去了。
半个小时未过,周望舒便在厨房里鼓捣出来两碗面,急匆匆地端着回去。因为怕季暮饿着,所以他跑得快了两步,结果刚推开房门托盘上就撒了汤,碗里点缀的葱花也溢出来了两粒,衬得托盘上油汪汪的。
屋里又剩下季暮一个,周望舒愣了一下,问:“季伯母呢?她刚刚不是……”
“走了。”季暮答。
“那你赶紧吃点东西吧。”周望舒端着盘子走过去,把东西放在炕边说:“我做了阳春面。”又把炕桌搬上去说:“赶紧尝尝好吃吗?”
季暮没什么胃口,挑了碗面少的。
等俩人吃完,小南蛮子又精神抖索地收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勤快的跟个猴儿似的,还把碗给洗了。要不是季暮拦着,吃饭他都要喂他。
虫鸣声刺耳,俩人又睡在了一个屋,这回却没盖一个被子。
周望舒迟迟看不见季暮闭眼,侧着脸问:“叙哥,你是不是身上又疼吗?”
白日里季忻和季铭拿回来的药里消炎三七什么都有,就是没止痛的。也不知道是他们故意的,还是没买到,总之这一个晚上他是不打算睡了。就打算老老实实的睁着眼睛守着季暮睡。
要是半夜季暮发起烧,他也能马上发现。
季暮身子朝上,眼睛看着房梁,小声说:“没有,你别担心。”背和胳膊上全是伤,压得快没有知觉,纱布包起来的地方血印变成深褐色,又说:“都是一些皮外伤,也没伤筋动骨的,用不了一个月就好了。我就是在想一些事儿,有点儿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聊天吧。”小南蛮子坐起来,抱着腿看他问:“叙哥,你在想什么呢?”
季暮平心静气道:“想你爸。”
望舒愣了,“想我爸做什么?”
季暮说:“我妈跟我说,我爸下午给你爸写信了,让他尽快回来一趟。”撑着坐起来靠在墙上,接着说:“也不知道他回来后会怎么样,不知道他会不会跟我爸似的,气急了打你一顿。我可不想你疼……”
“他们想怎么样还是都冲我来吧,本来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逼你的,你再伤着我怪心疼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更何况望舒看见他伤得那样也难受,心里堵着安慰人,“没事的叙哥,你别多想了,我爸脾气没那么差,你看我就知道了。”
差不差他说了不算,再好脾气的人也禁不住家里出了这种事,季暮可不信他的话。
他就想让周裕沣晚几天回来,晚几天都行,至少让他养回来些皮肉,他也好替月亮挡着。他们家月亮皮包,禁不住这么折腾。
又快到一个月的十五,月亮圆了大半,俩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等到后半夜月亮转过来,不用开灯也能清楚的看见屋里的事物。
季暮问他:“望舒,你后悔了吗?”要是今天这一通家法落在他身上,季暮早就后悔了。但是伤了他自己,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周望舒想摇头,半晌说:“后悔了。”
“你怎么能后悔呢?”季少爷急了,也不管身上包的一块块纱布,凑过去拽着人说:“这可不行,可不能有这个念头。不然你就该不要我了。”
月亮让他攥得猝不及防,摁着人安慰:“你听我把话说完。”让人又躺回去才继续说:“我看见你挨打时就后悔了,看见你身上的伤也后悔了,但是现在我不后悔了。”
望舒坚定道:“你都挨了这么一顿了,我要是再后悔不就亏了嘛,我们总不能白挨这一顿打吧。不管怎么样以后我都不后悔了,真有事我们俩一块受着,我不怕了。”
季暮把心放回肚子里,生硬的揉了下他的头发,说出来的话透着那股流氓劲儿,“你不怕我怕,我可舍不得你疼。”
周望舒转过身,脸让他一句话臊红,学着他的调反驳,“没见你舍不得,上次那事之后我疼了好几天,你还不差点儿乐上天。”
小南蛮子开口说浑话可是头一回,季暮乐着说:“那不一样嘛,这怎么能算一回事,怎么说也是人生三大幸事之一,我娶媳妇入洞房我能不开心嘛。反正也睡不着,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周望舒想打他,刚凑过去就转念骂他,“你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都这样了还瞎想,你现在动一下不疼吗?”
“不疼了。”少爷嘴硬,“这不是你先提起来的嘛,怎么能怪我。”
小孩儿让他说的心浮气躁,“我……我,我不理你了,流氓。”他那点脸皮让季暮磨厚一层,什么玩意现如今都跟他学会了。
“好了好了,”季少爷调戏完恢复神色,“我逗你玩的,你还真当真了。”他说:“我这不是看你太紧张我了,让你缓口气嘛。我身上真没事,还有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干。”
如此说完,望舒还是不愿意再理他,人都翻了个人身背着他睡,只让他看一个后脑勺和背。
季暮等了一会儿,不见人转回来,迂回着往前,问:“望舒,你是不是又疼了?”听见月亮哼着劲儿说:“没有。”
“你跟我逞什么强,”季暮把人拉回来,面朝他躺下,“你要是疼就咬我,咬两口你就不疼了。”
望舒不耐烦的白他,“你竟胡说。”心情却让他一插科打诨完好了不少。
鸡鸣破晓,日出东方,天边又挂起一轮日月同辉,这回就算季暮没有提醒,透过屋里的玻璃窗,周望舒也看得清清楚楚。
日月相隔几万里,就像他和季暮之间的距离,可是说不定他再努努力,地上这一对日月就能在一块了。他想。
只要挨过最难熬的一天,剩下的就都是好日子。他又想。
这一宿季家人都没睡好,不是接连噩梦缠身,就是一夜未睡。包括季暮自己,跟望舒对坐聊天到天亮。
这一天,季家让他们俩搅合了个鸡犬不宁,再无平静。
·
朗朗晴空,季忻盯着心里的别扭劲儿,拖拖拉拉走进东小院。
推门进屋,又面色不善地白了周望舒一眼,把信扔炕上,没好气地说:“你爸寄回来的,我大伯让我送过来。”说完就走,也不管语气说得惹没惹到他大哥。
现在的季家,没人想来东小院,季闻言几欲发疯,到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置这俩人。
以为打一顿就完了嘛?
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季闻言一个商人可不会做这么便宜的买卖。而往日里看到周裕沣寄信回来就很高兴的周望舒,这两天也高兴不起来。
晌午万里无云,季闻誉从车上下来,拎着皮包进门,刚一进去就闻见了满院子得火药味儿。他叫来周愚,等人说完倒是比季闻言看得更开,至少脸色没变。
那俩人如今得、的作为一切都让他觉得有迹可查,先是留声机,后有椒盐鸡,又是唱片又是葱油饼的,这俩人最后不闹出点什么才有问题。
姜淑龄先前还各种夸那姓周的孩子好,巴不得自己家有个这样的,现在夸进自己家傻眼了吧,这场闹剧想收场都难。
季铭咬着块饼在前院磨牙,怎么都咽不下去。季闻誉进来他也没反应,就跟那块饼杠上了。还得季闻誉先问他,“你大哥怎么样了?被打了一顿发烧没?”
“不知道。”季铭没好脸,“没去看,你问季忻去。”
季忻比他脾气还差,直接说:“我大哥死了,昨天被大伯打死了。”
季闻誉骂了这俩小兔崽子一句,衣服没换先去东小院看人,走到了才看见院门不知道让谁给锁了,铁链子拴着,挂了好几把大锁。
“不许进去管他——”季闻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虎目怒视脸色涨红,“谁也不许进去看他,让这混蛋死里边吧,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过了一天一夜,他还是没能消气,反而更气。
季闻誉没说话也没走,没过一会周叔和姜淑龄就过来把他拽回去,文茵也过来把他拉去西院,让他先晾季暮两天。
季闻誉心里惦记着人,边走边问:“给打成什么样了?二嫂。”
文茵言简意赅:“没惨没死。”
季闻誉又问:“叫大夫来家里看了嘛?买药了吗?”
“买了。”文茵目视前方,顶着一副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前走,“几个小的跑遍全城,就买来一点,止疼药跑遍全城也没买到。”
国内局势紧张,买不到消炎止疼药也理所当然,季闻誉最终摇着头回了西小院,让那个混蛋侄子疼着。
一天,两天,三天……东小院那俩人像死绝了似的,没人出屋,也没人推门叫嚷。第四天,季铭先坐不住了,带着吃的翻墙进院查看情况。他心里还别扭着,好话不想好好说,推开门朝里边喊:“有没有人,你们俩死了没?”
屋里没人吱声,几顿饭没吃的俩人处在脱水边缘,眼涩唇裂,半迷半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了饥荒,从别的地儿逃命逃来的。
季铭吓得连滚带爬往外跑,又喊又嚷砸门喊人救命。等和家里人较劲的那俩混帐恢复正常,已经过了第六天,俩人身上的伤疤正结痂待落。
如此僵持下去谁也不知道结果,姜淑龄禁不住刺激情绪爆发,突然哭出来冲季闻言和季暮喊,“你们俩到底想干嘛?互相折磨非得死一个是吧。”
二合一,感觉这样比较好。
一章出柜完,代价不小,季少爷半残。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3章 对峙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