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转墨轨》御七爷

5、关于铃兰

　　戌时，央都，面馆。

　　故鸣城端坐在桌旁，温和地问道一旁男子:“在下故鸣城，请问公子叫什么？”

　　那男子抬眸，轻笑出声:“在下没有名字，哥哥想要怎么唤我？”

　　没有名字......

　　故鸣城这时也才观察了一下眼前笑眯眯的公子，俊雅的脸上，无生出一丝冷气。当他笑着回答前者时，那张脸不能用和善来形容，那抹浅笑让故鸣城稍稍感受到了凉意。

　　这个人，有点危险。

　　难以分辨的外表呢，故鸣城抿了口清茶，润了润嗓子。

　　“嗯？没有名字，那请问公子有小名吗？”

　　对坐的人嘴角一直扬着，有时扬的幅度大了，总体的笑容会给故鸣城一种很模糊的感觉。

　　“没有呢哥哥，这样吧，我们这么有缘，哥哥给我起个名字可好呢？”

　　故鸣城吃着面，时不时看一眼对面的公子。

　　“公子钟意墨黑？”故鸣城随口问了。

　　“差不多是。”那公子随意地答到。

　　“......”很模糊的回应，故鸣城吃着的面被咬断了。

　　“你执一身黑衣，气质出尘，长得极俊，世间恐少有能与公子媲美的人了。”故鸣城说的是真的，他没有遇到过生得这般好看的男子。

　　那公子只是喝了一口茶，浅浅笑了，后温声道:“哥哥挺会夸人的，夸过不少人吧？”

　　故鸣城立刻淡定否认道:“未曾，我不喜与人打交道，与公子说的都是内心想法。”

　　那公子嘴角上扬，像比刚才开心了许多，用手撑着头看着故鸣城。

　　故鸣城看着面前这位公子，看久了会不自觉的移开视线，不知为何，这位公子不仅在气质上有压迫，眼神也是，即使他在笑。

　　待到准备离开面馆，故鸣城脑海过了一遍几个词。

　　“执情玄衣，人如画玉。”

　　“玄-玉？”故鸣城说完抬眸看了一眼身前男人的表情。

　　惊，奇，喜。随后轮到故鸣城怪了。

　　“不喜欢？”言毕，对面人挥手，“没有没有，我很喜欢这个名字，以后我就叫玄玉。”

　　“哎哥哥，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啊？”

　　“...............”

　　商铺的灯光斜照在故鸣城侧身，暖暖的温色沾染在其好看的侧颜上。故鸣城好像一直都没什么情绪或者说表情。

　　玄玉这人美如宝玉，与生俱来的极好气质非凡耀人。深邃通透的眸子，危险中又带着杀伐戾气，单从这点来看，当真绝世无双。

　　“执情扶笑扰乱世，凌玄衣者闯怅尘间。陌上人应是如玉，公子逍遥当世无双。”

　　故鸣城没有过多的解释，他自是默认面前的人不傻，能听懂他所问的问题得到了什么样的答案。

　　“哥哥是神仙吧，我真喜欢哥哥呢。”面对如此直接的语言冲击，故鸣城脑子宕机了一瞬又重启。

　　“那看来逍遥公子的喜欢也和本人一样逍遥了。”故鸣城给了个回应。

　　“去哪。”

　　“哥哥，跟我来。”说罢，玄玉在前面引路，故鸣城在后跟着。

　　故鸣城从后观察了一下玄玉，扎着乌黑的长发，但也不是完全扎起来，留了一部分，看样子是随手抓了一小撮就扎起来了。在腰部挂着些许银白配饰，和纯黑的外衣称起来并不突兀。松弛的外衣散散地挂在身上，若不是看气质和身材，还有点像个游街的帅气小伙。

　　玄玉侧脸回首，像是察觉到了故鸣城的目光，一笑，“哥哥，在想什么？”

　　故鸣城挪开了视线。

　　没有得到回应的玄玉明显有些失落，但最后还是继续打起精神带着路。

　　走了没多久。

　　“哥哥，我们到了。”玄玉回头看着故鸣城，后者回了回神，抬头一看门店——“铃兰楼”三个大字挂在门面之上。

　　“铃兰楼？做什么的？”故鸣城揣摩着门店。

　　“哥哥可以理解为，烟花之地？”玄玉随意的说了一句，直接回答了故鸣城没问的所有问题。

　　“咳咳。”故鸣城想了想自己现在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会去烟花之地的人吧？

　　“阿玉，你带我来这里做甚？”故鸣城立定在原地，看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势必不进门的架势了。

　　“嗯？哥哥不是要谋生计吗？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玄玉笑着看着故鸣城，好似没有觉得这有何处不妥。

　　看着愣住有点惊讶的故鸣城，玄玉忍不住浅笑解释，道:“哥哥，央城有几家青楼，虽然铃兰楼也是，但是铃兰楼和所谓青楼本质上是不一样的。”

　　本质上不一样吗.....

　　故鸣城轻呼一口气。

　　玄玉引故鸣城进了铃兰楼。

　　铃兰楼里面真当热闹。美人有吗？当然有，一桌子的美人随处可见。那有公子吗？当然也有，很多送酒的就是男子。

　　玄玉把故鸣城领到这里的掌柜这边，这也是个公子。

　　“嗯？哎呦，头一回见公子带人来呢。”这个掌柜轻轻扇了扇手中的扇子——是把精品好扇，扇面上雕栏了只柔水铃兰。

　　掌柜起身，抬手招呼着故鸣城，故鸣城刚要前去却被玄玉出手轻轻拦下了。

　　掌柜看了一眼一旁的玄玉，有些散兴，“公子真-小-气。”不多说回了位。

　　“在下曲一世，是铃兰楼的掌柜。公子，我看你脸生，可否知道姓名？”曲一世收起扇子，轻笑地看着故鸣城。

　　“在下故鸣城，是......来谋生计的。”卡到中途，故鸣城看了一眼玄玉。

　　曲一世起身，绕着故鸣城看了一圈，眼冒晶星:“好说好说，是个漂亮郎君，我可喜欢......额不，我是说我们可喜欢漂亮公子了。这身子，看起来......”

　　曲一世还没说完，便感受到一股杀气对着自己。回头一看，黑着脸冷若冰霜的玄玉正死死盯着自己。

　　曲一世最终站在故鸣城面前，哈哈道:“没什么适合公子的呢。但是......公子，会武剑吗？”

　　故鸣城闻言愣了一下。

　　剑，当然会，故鸣城打的一手好剑，但是他更熟练用鞭子和银链。考虑到眼前，故鸣城还是点了点头，“会一点，需要做什么？”

　　曲一世再次扇开扇子笑了笑，道:“那就舞剑，会跳舞吗？”

　　又说起跳舞......在北汀时，因为是太子的缘故，舞步是肯定会的，但是到了现在许多都忘了大概，只记得些许动作了。

　　故鸣城有些为难地笑了一下“这个......会一点的。”曲一世好似满意地笑了，“公子，你带来的这个小公子我挺喜欢的，那么，我先带他走咯？”

　　说着。曲一世领着故鸣城进了后房，故鸣城因为不知要做什么，往后看着玄玉，只见玄玉也在看着自己，唇语道:“哥哥，别害怕，我在呢。”虽和玄玉不算很熟，但是有了这句话故鸣城多少心安了。

　　“二位公子相识很久了？”
　　“不，并没有。”
　　“嗯？倒像是两个友人呢。”
　　“为何如此说？”
　　“你且说说，你为何那么相信他呢？”

　　曲一世把故鸣城领到了一间华服楼，这里架了不少贵气华服，给故鸣城看的愣了一下。

　　“这个，还有这个。”曲一世看着故鸣城的身形，找到一符合故鸣城的华服，并给他了佩剑。

　　“舞剑，边舞边耍剑，会吧？”曲一世看着故鸣城。故鸣城闻言揉了揉眉心，道:“这个......我有试试的机会吗？”

　　“哈哈。”曲一世看着故鸣城这样，笑了两下，“没有。”然后直接否决。

　　“我知道了。”故鸣城看没有后路，只好进房换衣。在此期间，曲一世出了楼找到了坐在二楼贵客桌的玄玉。

　　“听闻你要带人来，我还想看看是谁呢？没想到会是他。”曲一世坐在玄玉对面，跷着腿:“怎么？不满意？不满意我现在就可以带人走。”

　　玄玉喝了口桌上的茶，然后洒了“难喝。”曲一世扇了下扇子，挡着下半张脸，道:“人，自然是满意的，早就闻言北汀国太子相貌出众，今日一见果然气质非凡。”

　　玄玉看着楼下，道:“那么，按照约好的。这次他引的客人，原条件不变，打赏的银两，他一分都不能少。”

　　曲一世出声一笑:“哈哈，那自然。我捉摸着那太子应该穿好了，我去见见。”说罢，曲一世离了桌。

　　进了华服楼，曲一世正好看到了从换衣房出来的故鸣城。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曲一世看着故鸣城时竟扇子都忘了扇，跟钉子般定在了原地。

　　小声自言自语道:“我可真是，赚大了。”

　　这是件羽燕纹华服，是个绝世精品。服饰挂饰配饰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本就是一如画的华服，在配上故鸣城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绝世佳人，赚，肯定是赚的。

　　曲一世回神，对故鸣城说:“故公子，等会要轮到你上台舞剑，我们铃兰楼有规矩，上台者都不得以面示人。”

　　说罢，给故鸣城拿来一个金贵面纱和金边面具“故公子挑一个？”故鸣城想了想，选了面纱。“那么，公子，请~”曲一世礼貌地把故鸣城送出了楼。

　　本就是热闹非凡的“烟花之地”，台上的本色出演惹的台下诸多赞叹。但是铃兰楼有个规矩——进楼禁色。所以，铃兰楼青楼出于楼中美人，不算青楼，因为曲一世的规矩。

　　看着曲一世走来，四处张望的玄玉定神看着楼下。曲一世调侃道:“嗯？大公子对我们铃兰楼的姑娘有什么不满吗？我们铃兰楼每天客人都是预约进的，这么不珍惜？”

　　玄玉冷呵一声:“我若想进，你敢拦吗？”曲一世扇了扇手中的扇子，“那也自然不敢，不过我看大公子也不会来。”等到台下的掌声剧烈，两人齐齐看向楼下。

　　只见故鸣城身着一身凤凰羽装，右手拿着配套的羽缀装饰的剑，跳了一手还算熟练的“花满楼”。

　　轻盈起舞，长袖翩翩。

　　舞转回首，稀世佳人，左手舞剑，右手拈花，曲尽高昂。

　　终是一舞剑器，震撼四方。

　　这一跳，台下来的贵家少爷小姐都是赞不绝口，绝！简直一绝！不仅舞跳的好，还武了一手好剑。

　　楼上的玄玉看着故鸣城，惊艳地嘴口微睁，随之的是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直至故鸣城离场，台下还是众人的夸赞声，故鸣城溜到二楼，找到了玄玉。

　　还没等曲一世开口，玄玉道:“哥哥~跳的真好啊~没想到啊哥哥竟还有这般惊人的技艺。”

　　倒是正经。

　　故鸣城被夸的略微低眉，道:“惊人.....算不上的，只是以前学过而已，你们喜欢就好。”

　　故鸣城刚要离去卸下华服，曲一世道:“且慢公子，在今夜营业尾声，今日的出台舞者都要着上台衣装出台致谢，故公子若是没事，不妨等到那个时候？”故鸣城应了，然后坐到了玄玉身旁。

　　故鸣城看着楼下舞者出演时，感受到有目光在自己身上，当他侧脸看过去时，玄玉又正了目光，哪都不看，似乎是闪避。

　　故鸣城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阿玉，方才好似一直看着我这里。”

　　玄玉头转正，手遮着嘴部，缓缓道:“哥哥……太好看了，忍不住多看几眼......嗯对。”故鸣城没有发现的是玄玉脸庞两侧到后颈有些微红。

　　“和我在一起好像让你很不自在。”故鸣城淡淡地说着。

　　玄玉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急忙辩解，“哥哥你定是误会什么了，我怎么会不自在呢？”

　　“.........”

　　故鸣城一时不知说什么，他是真不知道，北汀国没落，他被贬下人间后，干净的关系光是见识就没多少。

　　玄玉过了一会，突然就小声道:“哥哥，很好。”故鸣城啧了一声，刚要问些什么，曲一世走了过来，“来了来了，快快小公子。”于是故鸣城下楼上了台。

　　致谢后，曲一世给了故鸣城惊人的报酬。故鸣城走到玄玉身边，揉了揉眉心，“铃兰楼能发展成这般繁华，不是没有原因的。”

　　玄玉应到:“铃兰楼之前不叫铃兰楼，就一普通的青楼。曲一世花钱买下了这里，亲手培养了一批舞者，然后定了规矩。短短三年就发展的极好。”故鸣城心中感叹。

　　离开铃兰楼，故鸣城就要回住所，这么多银两不知能用多久，至少近日温饱问题解决了。

　　刚走几步，玄玉从后叫住了故鸣城:“哥哥，明日是央城特有的寒花节，我可以来接哥哥一起过吗？”故鸣城回头看着认真的玄玉，没有直接回答:“你住在这条街吗？”

　　玄玉愣了愣，“那倒没有，我没有住所，我一般都在夜里闲逛。”故鸣城当真心疑，一身贵公子气质之人，怎的会没有住所？

　　玄玉缓缓开口:“哥哥，时候不早了，哥哥早些休息，夜里凉当心冻着。我有点事要做，先走一步。”故鸣城点了点头。

　　“你也当心些别凉着自己，我可不想明日一早我见不着人。”

　　这就是答应了，玄玉一听脸上放光。故鸣城不多言，回了屋子。

　　玄玉停留在了一个胡同，靠着墙，捂着脸回想着刚刚故鸣城担心地看着自己的表情:“操......”

　　晚间，故鸣城刚准备睡下，一只银蝶出现在了故鸣城床头。前者是真喜欢这玲珑小巧的银蝶，用手逗了逗它之后，轻言道:“夜安。”随后，放飞了银蝶。

　　次日晨时，故鸣城刚出门就看到了门口的玄玉。故鸣城道:“晨安，阿玉。”玄玉笑着回应道:“晨安啊哥哥。”

　　两人并肩上了街。央城的冬日也是热闹的。“寒花节，第一次听。我没有来过央城。”故鸣城看着装饰过的街道。

　　“那哥哥来的真是时候呢，寒花节当日会有这里的城主下来筹办各种活动，城主会和平民一起参加，奖励每年都不一样。”

　　故鸣城道:“那看来，到时候会很热闹。阿玉，你来央城多久了？”

　　玄玉道:“我吗？我也刚来不久，闲着玩的。”

　　故鸣城有些疑惑道:“是吗？我看你和曲公子关系好像挺好的。”

　　玄玉随意懒羊羊道:“是吗？应该是错觉，我和他不熟。”

　　此时一只曲一世背后一凉，“嗯？果真是天凉了。”随后扇了扇扇子。

　　因为是早上，街道上有人也不多。玄玉随后给故鸣城买了个烧饼，故鸣城接过道:“谢谢阿玉，破费了。”

　　玄玉站在一旁歪头，道:“没事啊哥哥，我给哥哥买东西我高兴呢。”

　　故鸣城“？”

　　“什么话阿玉，你对谁都这么自来熟吗？”故鸣城无奈地笑着。

　　“那倒没有，他们都不喜欢我，把我赶走了。我反正也不喜欢和他们玩儿，我讨厌和他们说话，所以我就走了。”玄玉不以为意地玩着腰间挂饰。

　　“............”故鸣城感叹自己真会说话，然后有些歉意地看着玄玉。

　　玄玉看着故鸣城，停顿了一下，道:“没事啊哥哥，还好他们把我赶走了，我才能在这里遇到哥哥。”故鸣城吃惊一怔。

　　“遇到我，阿玉很开心？”

　　“能与哥哥为友，自然是开心的。”玄玉笑着看着故鸣城。

　　就是因为他是笑着的，所以故鸣城有点不知所措，“阿玉，你觉得我很好吗？”

　　“肯定好啊，所以我才来找哥哥。”

　　“你说好，便好吧。”

　　午时，街道热闹起来了。故鸣城路过一个商铺，卖糖人的。玄玉拉了拉故鸣城，“哥哥，我看这个有意思，买一个？”

　　故鸣城低头打量着这些精致小巧的糖人:“好看，但这么多糖，怕是吃多了甜腻了。”玄玉听言笑笑。

　　“没事的哥哥，甜腻了也有办法解决。”

　　“可以自己做糖人吗？糖量可以定。”

　　“哦，阔以塞。公子来来，里头来。”那商铺老板把玄玉引到锅前，简单的教教玄玉就上手做了。

　　不一会，玄玉画完了。老板在一旁感叹玄玉画的很好，故鸣城一看，是一只雪人形状的糖人。

　　玄玉买完之后拿给故鸣城“给哥哥吃。”故鸣城“？”

　　故鸣城觉得玄玉挺可爱的，但是这个词想想又真不合适放在玄玉身上。和玄玉一起，和带个小朋友一样。

　　故鸣城接过糖人，道:“为什么是雪人？”玄玉道:“是哥哥。”故鸣城疑惑道:“雪人......是我？”玄玉道:“很喜欢。”

　　“可...雪人并不是什么长久之物，这么说还有点可惜了。”

　　看着认真接自己话的故鸣城，玄玉开口:“没事，雪人不一定只在冬天才有。”

　　歇过之后就过了几个时辰了，央城寒花节的活动太多了，玄玉和故鸣城玩了很多。路过一个摊位，玄玉叫了叫故鸣城:“哥哥你看，这有个好玩的。”

　　故鸣城望了过去。“武力对比......赢者可拿走城主特定奖品，这个......阿玉，你要参加吗？”

　　“我听哥哥的。”

　　“那就参加吧，第一次来，就当凑热闹了。”故鸣城实则是想着，能赢就把奖品送玄玉。

　　“那是晚时了，哥哥，那里还有个有意思的。”故鸣城就这样跟着玄玉走了不知多少商铺。

　　子时，故鸣城和玄玉来到寒花台——按照分配和各路的高手比试武技。

　　“城主也来了。”玄玉冷气地看着站在不远的城主，和他身边的男子，看来是和城主一起的了。但是玄玉看那个人不爽。

　　故鸣城好像感觉到了玄玉的不悦，关心道:“阿玉，有不妥？”玄玉回头，笑道:“没事啊哥哥，下一场就是我们了，去看看有没有称手的武器？”因为城主防止有人外带的武器动过手脚，所以都是自己提供武器。

　　玄玉选了一把剑，故鸣城选了一条银链。玄玉看着故鸣城，好似惊讶:“哥哥选银链？那看来有好戏了。”

　　故鸣城轻轻摇头道:“手生。”

　　实际，神官也不常有会使链子当武器。

　　玄玉握了握手上的剑，“破剑，不好用。”故鸣城笑了笑，“极品剑估计也不会放在这里。人多眼杂，保管起来也不方便吧？”玄玉笑着嘲讽:“哦？那他们可真没用。”

　　故鸣城和玄玉没有一起出手过，但是配合度极高。加上故鸣城“手生”地用着银链，虽不知玄玉实力如何，但是没有拖后腿，赢赢相对好打一些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很快，轮到了故鸣城和玄玉对城主和他的搭档。玄玉没有好脸色地看着脸前的两个人。城主道:“今年能和我对上的人看起来有两下子，看来我要好好应对了。”城主和蔼地笑着。

　　玄玉压低着眉，笑着说:“是吗？那看来往年的人都不怎么样啊。”

　　故鸣城小声道:“阿玉。”玄玉默了。

　　城主旁边的男子‘扭捏’道:“什么话啦这是，往年的来客也有两下子哒，但是就是不如我和城主哥哥而已。”

　　“ ..................”故式沉默。

　　玄玉好似嫌弃地说:“是呢，公子说的是。不知换个搭档会不会早早下场了。”

　　那公子贴着城主道:“什么意思啦，人家很强的啦。”

　　“...........................”故式沉默。

　　“阿玉，算了，准备好应对。”故鸣城是真不知道如何打破这，这奇葩的氛围。

　　用链子的太少了，往年几乎没有，在应对这一方面，城主他们就会稍稍迟钝。

　　当城主的剑要碰到玄玉时，故鸣城一链子给人挡开。

　　“哥哥，他伤不到我的。”故鸣城不知道，更多地是，他对玄玉的了解太少了。

　　“有两下子。”城主控制住了故鸣城的链子。

　　“啧。”故鸣城晃神，坏了。在和玄玉对着的公子立马换目标从后要偷袭故鸣城。

　　“离他远点！”玄玉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故鸣城，一剑击退偷袭的公子，在一个回身踹开城主。

　　当故鸣城被玄玉接住时，前者已经不能用小孩子形容玄玉了，他的眼神里出了戾气就是杀气。

　　“失误，阿玉？”故鸣城回头问玄玉。玄玉没说话，城主被他那一脚踹的不轻，倒在地上，他的搭档在一旁慌张。

　　他没有胜算。

　　“你稳输，还是先别费劲爬起来了。”玄玉冷冷地看着地上那个公子。

　　城主输了，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