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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琦灵 ...

  •   中元节,北汀国

      “太子殿下呢?你们谁看到太子殿下了?!”安雅宫中一群侍从乱做一团。就在刚刚,北汀国的太子殿下刚被国师训导完就消失了,整个安雅宫都没找到人。

      “齐岚,齐岚——殿下丢了!!”

      “别嚷嚷了我牠妈在找了!”

      一高挑黑衣男子懊恼地看着比他矮一点并服装相似的男子。

      “天杀的我也是服了,我就去国师那里一趟,回来太子殿下就没了?”

      “什么没了?得了从国师那里回来秦宣你话都不会讲了?!”看这两位男子就要吵起来了......

      “咳,齐岚,秦宣,难怪清轩说你们不适合找人......不妨你俩打一架吧?”

      说话间,一身穿华服,腰间佩剑的男子走进安雅宫。脸上不知为何多了许多泥泞留下的残渣,衣着也称不上整洁,衣摆下面有一团不知如何形容的污渍。

      你说它脏吧,其实只有一点。你说他不脏吧,他脏的位置又太明显。

      真是稀奇。

      齐岚看着如此不堪的太子殿下,脸色阴沉,顿感无语,上前给他披上自己的黑色外衣。“殿下,你刚刚去哪里了?安雅宫警戒都提高了不少,许多侍从都慌得乱找,不知道的以为宫里进了贼,在宫里埋了什么灭世的东西。”

      这太子殿下拉了拉齐岚的外衣,虽远比不上自己原本的外衣但并不嫌弃并且温声道:

      “出去了一趟。”

      “他的意思就是问殿下出去到了哪里。”秦宣刚从国师那里汇报回来,脸色发青的看着眼前十分有十二分不像个太子的人。

      “......呵呵不是,卧槽殿下你刚刚跳泥潭里去了??”

      齐岚刚给太子殿下拿出衣服,听到秦宣这话一脸的“你可真会说话”的表情:“秦宣,你这是什么新奇的关心方式吗,哇偶看呆我勒。”秦宣一听,眉头紧皱。

      不满道:“你说什么?我不是在关心吗?”

      “你这算什么关心?”说罢,两位又要互撕起来的架势,这太子殿下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走出了安雅宫。

      “殿下!你又要去哪里?!殿下......”

      中元,人间。

      一身穿简陋白衣长袍的男子靠着湖边大树,缓缓睁开了眼。

      寂静无人的森林时不时传来几声夜莺啼声,点点萤火散散地在湖边飞荡。

      草坪之上传来鞋履踩踏的声响,一道熟悉的人声传来。

      “鸣城。”
      闻声,这白衣男子模模糊糊睁开眼,睫毛很长,上面似有若无地沾了点水光。显得整个人格外憔悴。

      那人起了身,而在他面前站着一位身穿黑白渐变精致大袖长袍的男子,看上去二十一二岁左右。生的极其俊郎,潇洒中又不失优雅。

      “子轩,稀奇。”故鸣城轻轻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挑眉地看着眼前人,双眸中尽显无神。

      “看来我不道而别的挚友还记得我,自从你被贬之后,我就各种打听你的下落。我找过你曾经的侍从,可是他们一概不知,我听说你在宣京这一带,我就自己下来找了。”

      说罢,萧子轩微微叹了一口气,故鸣城靠着树,视线偏向湖水,他对萧子轩的到来和说出来的话深感疑惑。

      道:“为何找我?”

      故鸣城又整了整上衣,冷冷地补充道:“不必叫我太子,你清楚,我本就不是太子。”

      “鸣城,关于你对我说的事,你到底放下了多少?”萧子轩握着鸣城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又瞬间平静。

      前者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一件也没有吧......”

      故鸣城闻言自嘲似地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我现在很颓废,但我还不至于堕落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死的,”

      言毕,萧子轩怔了怔,沉默了,长久的不言中夹杂着震惊。

      “子轩,我可是弃子。”
      “你不是。”

      故鸣城沉着声,蹲在河边用手轻轻扶着水。

      “你不必在我是什么身份上执着。我杀了很多人。弃子这个词......”

      “属实还是低估我了。”

      “这世上,最难揣测的你以为是人心?”故鸣城面无表情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他是那般不堪,衣摆都有些残破。

      谁会相信如此落魄一人曾经竟是个太子?

      萧子轩不得不感叹故鸣城的心态,强大高冷又沉默。多年过去了,前者还是无法从后者口中套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奈何时间不多,萧子轩刚要说话,一些悉悉索索的人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鬼气浅浅地弥漫在空气中。

      糟了!七月半,鬼门开。
      他们这正好赶上了众鬼出游的时间。两人还正好在众贵前往聚集地的必经之路上。

      萧子轩快速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拉起地上的故鸣城撤离森林。

      “萧将军,北方内乱,需要您过去支援!”耳边突然想起魏清轩的声音,从通灵听来,魏清轩语气严肃,看上去事态紧急。

      “国师?其他将军呢?”

      “其他将军都有找过,很多都在处理要务和清理妖物的路上。还有一些......”

      并不愿意帮忙。

      “一些将军早已赶往前线。将军,你可是现在周围遇到了什么麻烦?”

      萧子轩看着故鸣城,刚拉上故鸣城。

      “去吧。”萧子轩当然不肯,故鸣城轻轻拍了拍萧子轩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示意他离开。

      “你必须走。”

      萧子轩结束通灵,欲言又止。

      故鸣城淡淡的目光注视着萧子轩,仿佛用眼神传达了“我才是麻烦”的讯号。

      我该用什么,带走你。

      萧子轩沉默了两秒,情况刻不容缓,终道:“从这里一直向南跑,到岔路口直接一直直走,你就会到镇守地段,那里是安全的,明白了吗?”

      故鸣城抿抿唇,点头示意。

      故鸣城看着萧子轩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松了口气。

      萧子轩的突然出现,在他意料之外。

      接下来......故鸣城轻轻拍了拍手腕。

      该处理意料之内的事情了。

      故鸣城藏于树后,侧脸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鬼怪不少,如果硬打的话没有胜算。

      现在的故鸣城被天庭贬下,封锁了灵力,能攻击的东西也就自己随身佩剑还有随身带着的灵邪飞花。

      “哎我说,我怎么感觉闻到了一丝,凡人的气息——”说罢,说出此话的无腿鬼魂目光锁定了故鸣城所在的大树。

      “啧。”故鸣城有些心烦,明明掩了不少人类的气息,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看后面吃吃没有动静,故鸣城警惕地想回头查看情况,却被一无头鬼来了一个突脸。

      故鸣城抬手,飞花极速飞出,一抽抬走了无头鬼魂。飞花在空中变化成长鞭,故鸣城握在手中抬了抬。

      “不知道有没有手生。”

      一瞬间,大战一触即发。故鸣城先是用飞花鞭抽散鬼群,接着宝剑出鞘,刀光血影之中,一白衣男子在充斥鬼气的鬼群之中杀的有来有回。

      不知是不是动静太大的缘故,周围的鬼怪越来越多了。故鸣城眉头一皱,随意扫了一眼周围聚集过来的鬼魂,这已经超出了自己抵抗范围。

      很快,故鸣城碎剑败阵,众鬼纷纷把他围在一大树边。

      故鸣城浅吐一口鲜血,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很是镇定自若:“啧,如此......”

      故鸣城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自从被贬下凡,前者也打过诸多类似于现在的鬼怪。可是同时被如此多的鬼魂攻打,那么多的鬼气入身难免撑不住。

      他不怕死,他也死不了。但他不能死在这里。

      “不过,甚好。”

      在故鸣城将被众鬼吞噬之际,前者用飞花鞭割开了手腕处的皮肉,鲜血直流。突然天空划破一道金光,仙京城顿时地动山摇,京城的仙树剧烈地摇晃,一阵巨风刮过京城路上的众神,风中夹杂着刀锋般锋利的灵气。竟刮的人差点没站稳。

      “我去,这又是谁啊?怎么现在人飞升都这样!”
      “这架势,是哪位新贵飞升了?”
      “这人不一般啊......架势有够狂妄的。”
      “新贵?这动静,快快,去瞧瞧!”
      “哎呦真服了近年的飞升新贵,怎么个个飞升都大阵仗?”

      京城许多神将和文神都被这架势震了出来。只见京城神坛中央,站着一白衣长袍男子,他的身边被金光围绕,百年灵纹环绕,场面甚是壮观。

      故鸣城冷然睁眼,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京城,再次意味不明地松了一口气。

      众神往前靠近,看了看瞬间愣住。

      “故...故故鸣城???”
      “我丢,又是他啊,真服了第几次了...”
      “得有两次了吧?我还以为他在人间......”
      “怎么是他啊?下面是没人了吗......”
      “咦呦,扫兴。我就说怎么这么......”

      故鸣城环顾四周,这场不太妙。何止是不太妙,第一次飞升时就因为气场太大,震倒一排树不说,当年震碎的金钟前几年刚归位。

      这下好了,树又祂妈倒了,金钟又没影了,远处的几尊金殿已经零零散散地立着了,脆弱程度到达了让故鸣城忍俊不禁的地步。

      悲剧重演。

      故鸣城揉了揉眉心,吸了口气,最后还是叹了气,清冷地看着围观的众神,“怎么?”

      此话一出,众神瞬间离他八百里远,跟见了鬼了似的。

      “殿下。”
      从故鸣城后面走来一位黑衣男子,是文华殿的引封。
      “这阵仗,我想着就应该是殿下回来了。这下仙京不少平日里很少出门的文武神全出来凑热闹了,甚好。”

      引封手中拿着一沓卷轴走到鸣城身前。故鸣城浅浅笑了一笑,道:“是吗,那文华殿可以借此抓一下摸鱼的神官了。”

      午间,玉华桥。

      “殿下,这九百年里都在人间做了什么事呢,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引封翻着卷轴走在故鸣城前面。

      突然问起做了什么......故鸣城平日里经常到贵人家里助学,有时候闲的没事时会给路边的行人画像。故鸣城小时受过的教育和培养的能力总算也是用上了。再加上故鸣城为人温和,即使相比以前冷淡了不少,而且有时候能笑笑招女子喜欢也挺不错了。

      但,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关于过去,无价值的东西就没必要提起。

      “这个......”故鸣城欲言又止,九百年恍然一瞬,故鸣城都不知道九百年他做了什么。

      浑浑噩噩的就九百年过去了。

      故鸣城抬了抬手,搔了搔脸不知说什么。引封回首盯着故鸣城的手腕,没有说话。故鸣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是一道封禁。见此,故鸣城又把手自然的放下了。

      这种东西,让人见了容易多想。

      引封顿了顿,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殿下,虽然刚飞升上来就下去不太好......但有一事......”

      “但说无妨。”

      引封听后说道:“南方近日有不少信徒大规模燃烧香火。本来此事是由国师来做的,但国师有要务在身。”

      “如果殿下愿意前去处理,国师会想办法去除殿下身上的一道封禁,并且考虑到此事的难度,加上南方乱事太多,为此愿意奉上双倍功德。”

      “现在武铭殿吵吵嚷嚷的......殿下不必前去。”

      引封还真是,如有要事是一点不拖泥带水,简单地交代了要务的重点。

      封禁这东西,想解除只能找帝君。而国师一直在帝君身边做事,自然能在这方面多多少少帮一下故鸣城。

      前者一听就知道国师有意想帮他,再者说起功德,话说回来这次好像自己飞升惹了不少事,可用这些功德先多多少少垫一下,便没有拒绝。

      反正在人间也是闲着,正好能靠这个事情赚点功德。

      引封和故鸣城来到文华殿。这里书山书海,公文堆成很高的山坡,看上去甚是壮观。

      “殿下,这个是此次事件的概括。大致是南方的琦灵城近日有诸多百姓半夜惨死家中。死法多样,被吊死,被乱刀捅死,被钉在墙上,有的甚至被活剖......”

      引封越说脸越黑,“到底怎么样的人会做出这种事,太残忍了。”故鸣城挑眉想了想。

      “人?我看没可能。除非是怨念太深又身怀本事,不过这种人多半离化鬼不远了。如此惨无人道,多是附近的妖魔作祟。”

      “所以,简而言之就是需要我们神官彻查此事并且除了那妖孽?”

      引封摇了摇头,道:“殿下,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琦灵城被称为风水宝地,并且百姓为人和善友好。多年来,许许多多外来者都拜访此城,是个极度吸引人的著名城都。按常理来说,谁会心黑到去杀好人,坏美城的名气呢?”

      “为何不能?”故鸣城淡然,他似乎对引封的说辞有些不认可。

      “殿下,可能性不高。我派人下去看过那些人的尸首,凶手在作案时明显的有恐慌着急的情绪。从刀口来看,他并不是很擅长使刀。”

      故鸣城点头示意,“嗯,尸体有无相同点?”

      引封闻言拿出一卷卷轴,道:“有,死者都是内城的皇宫贵族,并且每个贵族名气都很大。最重要的相似点就是,死的都是怀有身孕的妇人。每次的遗体都有明确的死法,只有腹部是被粗暴撕裂的。”

      “是妖物。”故鸣城断定。

      引封又道:“这些贵族,家族里出了喜事就喜欢大张旗鼓举办宴席。”

      “喜事关乎家族未来,好比有了后人,那场面肯定不能用大张旗鼓形容了。就贵族的实力,外城的人想知道也不是没可能。”

      家里有了喜事,想让人知道这可以理解。谁不想在有喜事的时候炫耀一下,巴不得让全天下人知道?何况这是群贵族。

      故鸣城明白了一些,道:“你的意思是,那个妖魔可能来自外城?”

      引封点了点头,道:“不无可能,且外城就是贫民窟。那里的环境和内城比起来就是一个皇宫一个炼狱。贫民窟经常发生口角纠纷,严重直接武力解决问题。并且每个人都不好相处。殿下,此次前去调查,你要当心了。”

      故鸣城收了卷轴,道:“嗯,知道了,我会留意。”

      前者刚要离开,引封从身后叫住了他,道:“殿下,此次前去尚有风险,你被封禁了法力,尚有需要法力,可向我提出。如果需要人手,我也会尽力而为,”

      故鸣城回头淡淡苦笑了一下,道:“人手?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一个对我怀有看法的蠢货来助我。”

      自从“北汀绞国战争”之后,天庭的众神官见到故鸣城就是绕道走,时不时说几句闲话。

      但,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引封沉默了一时,道:“殿下,我会尽力。”

      引封顿了一下,又道:“预祝殿下此次旅途顺利。殿下,一定照顾好自己。”

      故鸣城侧过身子,莞尔。

      故鸣城出了文华殿,斜眼看了看周围,百年间京城的变化真是不小啊。

      走了没多久,一阵微风袭面,一青色紧身衣的人在故鸣城面前显形。

      来人什么都没说,伸手拉住了故鸣城纤细的手腕,轻拉入怀中抱住。

      “走了挺久,胆子也不小了?”故鸣城没有情绪地说道。
      “...............”

      少年的额顶有着一道特殊的白莲印迹,此时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耀。

      故鸣城无情地退离眼前人的怀抱,抱臂挑眉。

      “吾在找你。”

      “让。”

      故鸣城散手,面无表情地从眼前充满灵气的人身旁走过。

      “要走吗?”
      “不得不走。”

      故鸣城头也不回地下了界。

      待他走后,少年愣在原地,此时引封走了过来,“王,我提醒过你,殿下主修无情道。”

      多日后,汝阳城。

      一白衣长袍,腰间佩剑的男子路过一少有人烟的客栈,正是故鸣城。

      看着简陋的客栈,故鸣城顿了顿脚步,随后走了进去。

      “一壶茶。”

      故鸣城走到靠窗的桌边坐了下来。他打开卷轴看了又看,想着接下来的对策。这时,客栈老板走了过来,递上茶。

      故鸣城借机拉住了他,道:“请问琦灵城怎么走?”那老板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连忙摇了摇头走开了。

      故鸣城偏了一下头,心道:“真奇怪,这里应该离琦灵城不远了,为何一路上打听问到的人听到这个名字就像说出来就会染上瘟疫一样。”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亮起了微弱的星光,森林的夜非常安静,真让人心静。故鸣城手上落了一只银蝶,正盯着它看的正入迷,耳边想起了引封的声音:“殿下,殿下?殿下现在到哪儿了?”

      故鸣城闻言回了神,道:“路过一个歇脚客栈,先进来落脚了。我准备明天直通内城。”

      引封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道:“殿下,外城现在发生了内乱。如果明天殿下要去内城,那么就要先处理外城的事情,当然能避则避。”

      故鸣城用手撑了撑头,道:“内乱?有点麻烦,不知外城内乱规模多大?”

      引封道:“不大,一群人出了争执而已。但是如果他们把外来人也扯进去,这就很麻烦了。”

      故鸣城顿感压力颇大,乱扯人把自己扯进去,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还是道:“嗯,我知道了。所以引封这次来找我还有什么事情吗?”

      引封道:“有的。是这样的殿下,此次任务涉及地方神官管理,很多事情不方便殿下贸然出手处理。如有要务范围之外之事,请见机行事,多加小心。”

      故鸣城想了想,轻声应了。

      忽然,一阵晚风吹过,停留在故鸣城手指上的银蝶不知何时消失了。故鸣城抬眼,一白衣男子正坐在自己对面。故鸣城怔了一下,片刻问了一句:“公子,你是何人......?”

      来者生的清朗,看上去沉得住气。那人手指修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温和地道:“文华殿下来帮忙的神官。”

      神官?刚刚引封尚未提及此事。故鸣城轻轻递上茶水,试探道:“那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那人竟似微微笑了一下,道:“在下彦泽。”故鸣城嗯了一声,道:“你是哪座神殿派下来的?”

      彦泽没有正面回答,道:“殿下,我们何时动身?”

      故鸣城也不追问,道:“不急。彦泽,关于此次要务,你可清楚了?”彦泽点了点头。

      故鸣城心中暗自轻松:“总算是遇到了一个不嫌弃自己而且说话利落的神官了。”

      故鸣城道:“那么,明天出发?”

      彦泽道:“我听你的。”

      故鸣城愣了神,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前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彦泽点头,嘴角上扬:“我怎会不知晓我要协助之人的身份呢,北汀国的太子殿下。”故鸣城没有多问了。

      二人在客栈休息一晚,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告辞客栈老板先行进城。

      话说回来,故鸣城的运气是极差的。被封禁封了气运,一路上可谓是坎坷艰难。时不时一个什么东西突然窜出来撞一下故鸣城然后瞬间消失。

      真是奇葩......

      故鸣城:“??”
      彦泽:“.........”
      经过一桥,彦泽过去没事,故鸣城一踩上桥,桥立马断了。从头到尾断的彻彻底底。这,这算不算蓄意破坏.........

      故鸣城:“啧,无意冒犯,如有意外,纯属故意。呵呵.....”
      彦泽:“............”

      又走了一会,彦泽在前面探路,故鸣城跟着他的脚步不快不慢的走着。只听“砰——”的一声,彦泽回头,看着差点踩上陷阱夹的故鸣城。
      故鸣城:“......我没事,我没事。”
      彦泽:“.....................”

      彦泽回过身,无意间看到了故鸣城长袖之下左右手腕,和衣领下漏出的一丝给纹——封禁。

      三道封禁,到底封了那三感尚不得知,但看来,气运定在其中。

      呵,真让人不爽。彦泽阴了阴脸。

      随后,彦泽又迅速调整面部表情看着故鸣城,无奈地低声一笑,走到故鸣城身边,道:“殿下,一路上凶险重重,我既是来协助殿下的,不妨我们一起走吧?”

      故鸣城明白他的意思,既然走前面会出事,让故鸣城走前面肯定也会出事。既然前后行不通,干脆直接跟在身边。故鸣城心想这神官倒是贴心的很。

      这一路艰难下来,好歹是看到了外城的影子。二人再走的近些,只见这城墙高达十丈左右,这墙厚度应该也不会太薄。

      这城墙修成这样,多怕敌人突然袭击,还是外敌突然入侵啊?太夸张太壮观了。

      故鸣城刚要靠近就被彦泽拦下,道:“殿下,我去看看。”说罢,拦着故鸣城的手放下了,前者刚要拦,彦泽三两下到了门前,速度极快。

      彦泽先是摸了摸那城门,又是耳朵贴在上面听着些什么,之后又在门上找什么东西。故鸣城微微靠近,道:“彦泽,门有异样?”彦泽听故鸣城叫他,立即回到后者身边,道:“门很坚硬,但这门一定修筑多年了。”

      修筑了多年的门质量还能保持良好,那么一定有人定期加筑。按照文卷说辞,外城混乱,谁会抽时间闲的没事修门?还很频繁。

      故鸣城稍加思索,道:“彦泽,你刚刚在门上摸什么?”彦泽点头,道:“门上有机关,需要正确的打开顺序才能进城。”

      那就更奇怪了,为何这门是可以从外打开的?故鸣城刚觉得这外城人怕死呢,这倒是给故鸣城整沉默了。

      但也有可能是机关顺序复杂,并且里面是什么都是未知数。眼下也没路走了,故鸣城稍作休整便和彦泽准备看看这机关顺序。

      作者有话说:
      本文是作者第一次出稿,经验并不是很丰富。作者写文的最初目的是写给自己看,写自己想看想写的文。《君转墨轨》的最初设定在2020年开始有的基础,那个时候的各位主角名字并未与当下相同,改了大致两次。设定是改动不大的,所以你硬要说,哎这个文好像什么什么文,好像什么什么游戏内容,那作者没话说,但评论区不接受ky。此外,本文是古耽类型,作者本人并不爱看那种,虐文。所以提前告知,该he的一定he。要be肯定be。要刀肯定有刀,要糖肯定有糖,提前告知做好心理准备哈。本文什么仙门,什么鬼界人界天界妖界,都有,可谓成分复杂。

      三改插话:这是第三次改动了,主角的感情细节和过往情节都会重新刻画,毕竟二改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这篇文章的问题巨大。所以决定在二改之后进行三改重铸。

      二改增加文字1.6w+,三改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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