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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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查尔斯显然对于玛塔克汀新家的布局并不太上心，只是，当查尔斯无意中看到那黏在布莱克小毯子上的淡金色发丝的时候，查尔斯微微皱了皱眉。如果不是因为布莱克一身黑色的毛皮以及深褐色的小毯子上，那一小团淡金色格外的显眼，或许查尔斯也不一定会注意到。
“苏打水。”玛塔克汀说，给查尔斯端上了一杯苏打水，而自己则坐在了查尔斯对面的沙发，将布莱克捞到自己的怀里，开始自己的每日一撸狗大业。
“你最近没有睡好吗？”查尔斯说，他想了想，看着玛塔克汀尽管上了妆，但是依旧能看出那眼中深深的疲惫。“事实上，如果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旺达和皮特罗，我也可以，我说过的，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相信我。”
“可能是昨天刚刚搬了新家，有些不习惯吧，毕竟你知道，之前我们都住在那个小屋的。”玛塔克汀说，她明明白天的时候灌了整整两杯黑咖啡，现在应该很精神才对啊。
“玛塔克汀，你难道连我也要隐瞒吗？”查尔斯说，看着那个淡金色的发旋，虽然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是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到玛塔克汀的不对劲，自己当时如果再多注意一点就好了。可惜那天不论是玛塔克汀的死而复生，还是自己可以重新走路都是太大的惊喜，再加上那天玛塔克汀表现的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所以查尔斯反而轻易的遗忘了这个最大的可能。
“隐瞒，我没有隐瞒什么啊，查尔斯，你今天好奇怪。”玛塔克汀说，抬头眨了眨眼问道，并且将桌子上自己的那一杯苏打水拿起来喝了一口。
“你知道的，玛塔克汀。”查尔斯说，从沙发上走下来，转而坐到了玛塔克汀的身边，他不习惯用这种，仿佛在看着自己病人的方式看着玛塔克汀，况且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的原因不是吗？
“好吧，我承认我只是有一点点害怕而已。”玛塔克汀自暴自弃的说，毕竟就算自己不承认，这个查尔斯也肯定会有办法知道不是吗？“我并不觉得那有什么，你也看到了查尔斯，我只是有些害怕而已，我自己能调整的很好。”伸手摸了摸手下布莱克软软的毛皮，玛塔克汀转头看向查尔斯说道。
“你一直都能做的很好，只是我们还是会担心你。”查尔斯说，伸手摸了摸玛塔克汀的脑袋，他之前其实一直有些担心如果玛塔克汀不配合该怎么办，但事实上，进展的速度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顺利。“玛塔克汀，旺达和皮特罗也很担心你，你可以告诉他们你们的害怕。”
“但是就算我说了查尔斯不是也不可能让巴基不到这里住不是吗？”玛塔克汀说，稍稍紧了紧手指，可能是有些疼，布莱克转头舔了舔玛塔克汀的手指。反应过来的玛塔克汀马上松了手，并且轻轻的揉了揉布莱克的脖颈当做补偿。“我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习惯而已。”
“你知道，非常抱歉，但是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查尔斯说，尽管可能玛塔克汀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能力的强大，但是事实上查尔斯知道，和其他的变种人相比，玛塔克汀的能力让她必须做一名好人，而自己也必须尽其所能的保证玛塔克汀的安全。“巴基现在很安全，而且你也知道不是吗？那些暴力并非出于他的本质，而是源自于被控制而带来的后果。”
“我知道。”玛塔克汀说，微微抿了抿唇。“我只是不自觉的会去想，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我还是记得格外的清晰。我也知道我现在很安全，可是，查尔斯你知道，旺达很强大，皮特罗也是，包括我，我们应该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的，但是那天，我害怕，如果有下一次，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我们该怎么办。”
“所以这就是巴基存在的理由。”查尔斯说，伸手轻轻揉了揉玛塔克汀的发顶，声音平缓，带着可以抚平一切伤害的温柔。“不论是我，还是旺达和皮特罗，甚至整个学校里的所有人，我们都没法抵抗他们发明的抑制器和抑制磁场。”
“你们也会害怕吗？害怕那一天他们会开着飞机或者突然闯进学校，将你们变成普通人，将你们变成…实验体。”玛塔克汀说，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转头看向查尔斯。
“我不知道，玛塔克汀，我真的不知道。”查尔斯说，尽管他可以自称是最强大的心灵感应的变种人，但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掌控每个人的心理，而对变种人怀有厌恶与惧怕情绪的人太多，他，没法逆转每个人的想法。“但是玛塔克汀，我现在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有一天我们会不再害怕，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只是拥有些能力的普通人。”
“查尔斯，我没法说我没做过错事，但是查尔斯，难道变种人，真的那么罪大恶极吗？”玛塔克汀说，她低着头，怀里的布莱克已经跳了下去，玛塔克汀将自己的脚放在沙发上，将自己团成一个团子。玛塔克汀的声音闷闷的，甚至有些哽咽。“查尔斯，我们难道不是人类吗？”
“我们都是一样的，玛塔克汀，我，你，还有那些普通人，我们都是一样的。”查尔斯说，伸手将玛塔克汀抱在怀里，像哄一个爱哭的小孩一样轻轻的拍着玛塔克汀的后背。“玛塔克汀，人，是最复杂的，他们的心理会因为一句话而产生恨。但是玛塔克汀，人也是最感性的，他们可能会因为一件事而产生爱，而我们，也是人。只是一个拥有心的普通的人。”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但是玛塔克汀，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或许会因为你的能力而困扰，因为没有它你就是一个普通人，会获得平淡但是却温馨的生活。”查尔斯说，他能感受到自己肩膀上淡淡的濡湿，也能感受到手下微微颤抖的脊背。他的人生顺风顺水，除了他曾经残疾的双腿，但是如今，连那双腿也已经变得健康，他或许从未面临过任何折磨，也从面临过滑铁卢。但是玛塔克汀不是，她是个温柔的不能再温柔，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除了她的变种能力，这一切都不应该是她承受，她所能承受的。“但是玛塔克汀，你现在后悔吗？拥有这份能力？”
摇了摇头，玛塔克汀缓缓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在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抬头看向查尔斯。“我没有后悔，查尔斯，从之前，到如今，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拥有它。查尔斯，如果他们的脑海中对于变种人的印象根深蒂固的话，那我也要用我的努力去将它们转换。查尔斯，我相信，存在即合理。”
“好姑娘。”查尔斯说，伸手轻轻拍了拍玛塔克汀的肩膀，并且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虽然这大概需要我们穷尽一生为之而奋斗，但是我一直都相信，那一天的到来。”
“不是通过我们的能力，而是通过我们的努力！”玛塔克汀说，她看着查尔斯，她知道，如果是查尔斯的能力加上自己的能力的话，她们或许可以直接将这份印象逆转，但是那种停留在虚假的画卷上的平静并非是她们想要的，她想要的，或许是她和查尔斯一直想要的，都是一份简单的平等。
“但是，玛塔克汀，答应我，保护好自己。”查尔斯说，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紫色眸子，那眸子中似乎隐藏着星河一般，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如同最为耀眼的水晶。“不论发生什么，不论要做什么，保护好自己。你们，才是变种人的未来。”
“好！我会的，查尔斯。”玛塔克汀说，这一瞬间，那一直狂跳的心脏才终于平静下来。
于是，当旺达和皮特罗回家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已经放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查尔斯。
“好久不见？”看着查尔斯打了个招呼，皮特罗便去洗手顺便帮玛塔克汀端菜，放盘子和餐具了。
“玛塔克汀，没事吧。”旺达说，看着查尔斯小声的问道。
“她很好，以后会更好的。”查尔斯说，对着旺达露出了一个放心的表情。
“那就好！”
吃过晚饭之后，查尔斯便回了学校。
当时间归于平静，玛塔克汀看着躺在小毯子上的布莱克，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这几天谢谢你了，以及，我觉得我以后可以自己一个人了！”
“嗷——”轻哼了一声，布莱克伸出爪子拍了拍玛塔克汀的脑门，便窝在小毯子上不动弹了。它还以为就玛塔克汀的速度，自己还要再陪她几天才好，但是想不到她居然这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该说是小姑娘的承受能力强还是她的自己愈合速度快呢？
周末的时候，经过了两天的自我疗养，可能还要查尔斯的功劳？玛塔克汀已经可以很容易的接受巴基的存在了，甚至对于自己以后的家庭成员又添了一人表示接受良好。
“你看起来健康很多了，巴基！”玛塔克汀说，伸手拍了拍巴基的胳膊，他换了一个机械手臂，新的机械手臂是亮银色的，比之之前的看上去更加冰冷的一点，而且手臂上的那个红五星的喷漆变成蓝色的桔梗花样的线条。他刮了胡子，衣服也换成了简单的白背心和黑裤子，裤脚扎在了黑色的靴子里，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不止一点。
“是查尔斯和汉克的帮助。”巴基说，他看着玛塔克汀，微微低下了头，尽管他现在的意识还有些迷蒙，查尔斯说那需要自己来整理并且走出来。但是他知道，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唯一的任务就是保护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这很简单，起码不用去杀人不是吗？而且在这一周里，自己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了睡眠，这样的待遇，比之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而且即使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刽子手，自己也没有受到歧视，这很好，真的很好。
“好吧，不过大概今晚开始你就不能每天看到查尔斯汉克了。”玛塔克汀说，对着巴基露出了一个稍显遗憾的表情。
“我知道我的任务，我会保护你。”巴基说，他的表情认真并且严肃，甚至是有些机械化的，看起来与其称之为一个人类，不如说是个机械，更何况他还拥有一个机械手臂。“无论发生什么，即便付出生命。”
“啊，这话可不能被旺达和皮特罗听到，他们会立刻上升三级警戒的，而且这也不是任务的。”玛塔克汀说，她有些无奈，看起来眼前的这个巴基或许依旧保持着一些冬日战士的习性，所以他才会将一切打上命令和任务的标签。“放松点，巴基，他们只是觉得我太脆弱了而已，其实我很厉害的。”
巴基没有说什么，但是显然，对于玛塔克汀的话，他并不太相信，但是想了想，巴基才终于开口说道。“或许。”
和琴还有科特打招呼，玛塔克汀回神的时候才听到巴基说的一句或许，她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巴基，眨了眨眼睛，“什么或许？”
“你刚刚说，其实你很厉害，或许。”巴基说，格外的认真。
“额…那我先去找查尔斯了，你先自己去玩？”玛塔克汀说，在看到巴基点头之后便跑向了查尔斯的办公室，她总觉得，对于让巴基彻底的脱离冬日战士的影响，成为一名真正的人…任重而道远啊。
“查尔斯，我进来了。”玛塔克汀说，敲了敲门，顺着门缝伸进来一个脑袋说道。
“进来。”查尔斯说，从自己一边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包装精致的首饰盒。“这个你收下。”查尔斯说，将首饰盒递给了玛塔克汀。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玛塔克汀说，将首饰盒拆开，露出里面漂亮的紫水晶的手链，紫色的手链上，间或淡绿色的小颗宝石，而手链的坠子，是一个雕刻的格外精致的一匹迷你的小鹿，看上去格外漂亮，当然，也一定很贵！“查尔斯，这…”
“这不单单是一个手链。”查尔斯说，将玛塔克汀手中的手链拿在手中，轻轻按了按那只小鹿的脑袋，按下的瞬间，那只小鹿的头顶便伸出了两个鹿角似的银色装饰，而在小鹿下，也多了一个可以套在手指上的指环，亮银色的鹿角被打磨的格外漂亮。查尔斯转头，示意玛塔克汀看着，便将那鹿角按在了一边的小玻璃柜上，只消一点力气，那厚玻璃便瞬间裂开蛛网纹，轻轻一敲，便碎成了碎块。
“这是…”玛塔克汀震惊的看着那只看上去格外精致也格外危险的小鹿。
“我和汉克商量了一下，汉克本来想直接做成戒指的，但是你知道。”查尔斯顿了顿，又按了一下迷你小鹿的脑袋，那指环和鹿角便瞬间缩了回去，看上去便没有什么不对劲了。“鹿角是用艾德曼合金融出来的，汉克做了一些调整，保证不论再严密的检查都不会发现它的存在。而且我们试验过，哪怕是最保险的防弹玻璃它都可以轻易划开，包括金属或者合金。你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护身的武器或者装饰随身携带。”
“可是，我不会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按到脑袋，然后第二天…”玛塔克汀轻轻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睁大了眼睛看向查尔斯。
“我们想到这个了，所以鹿角我们用的是安全的打磨方式，就算你不小心按开了鹿角，也不会伤害到你的。”查尔斯说，将手链放回了玛塔克汀的手心。“你可以尝试一下，只要按一下小鹿的脑袋就好。”查尔斯说，轻轻按了按玛塔克汀的脑袋。
眨了眨眼睛，玛塔克汀抬头看向查尔斯，她并不急着去试验手链上的小鹿。虽然之前查尔斯也摸过自己的脑袋，但是今天，“查尔斯，我记得你知道我小名是小鹿的对吧。”
“当然，虽然我不是故意的。”查尔斯说。
不知道是不是玛塔克汀的错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竟然觉得查尔斯的表情有些狡黠的感觉。但是玛塔克汀还是伸手按了按小鹿的脑袋，并且划了一下自己的手掌，正如查尔斯所言，那一点都没伤害到自己。
“所以如果发生了什么，你只要按按小鹿的脑袋，就会出现鹿角的。”查尔斯说，伸手拍了拍玛塔克汀的脑袋。
“查尔斯！！！”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二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