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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3 ...


  •   除了在吻他的时候眼神微松一下外,张行东依旧是那副冷硬的表情,甚至把她塞到车上,关车门的声音都大了一些。暮思云也不高兴:怎么比秦无畏还难哄?
      隔着车窗看了她几眼,张行东拍了拍车门,车子发动瞬间驶离了。暮思云反应过来,看司机是阿斯勒,回头看张行东跑向另一辆车,飞速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暮思云问阿斯勒怎么了。他半天才回答三个字:我们忙。
      看来是她打扰他工作了。那又何必来接她呢?大概阿斯勒看出了她的闷闷不乐。“嫂子,夜市去吗?”
      “你怎么不忙了?”
      “我会四种语言。”阿斯勒说。停了一会儿他又说,“夜市很热闹。”
      多民族聚集的地方,有时候暮思云置身其中,仿佛走入电影里,每个人都在说话,她却一句也听不懂。路楠楠说,好多种语言呢,他们本民族交流的时候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和其他人说话时,用汉语。大都能听懂。
      暮思云长叹一声:“找个地方吃点饭,然后你就回吧。”张行东这么用心,她也不能拖他后腿不是。
      有了这次经历,暮思云在行程上谨慎起来。去邻市听个音乐会都提前报备了去的日期和归期以及住的酒店。但张行东只淡淡回了一个嗯字。暮思云气到无语。到家了也没给他说一声。她洗了澡出来,张行东却打开了电话。
      “吃的什么饭?”
      “阿姨在做,应该快好了。”
      “音乐会怎样?”
      暮思云说着这一路的见闻,心里怨念着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到家的。通话快结束了,张行东没问,暮思云却反问他了。
      张行东笑笑:“音乐会结束后,有一趟回程的班机,你明天又有课,时间虽有些赶,行动迅速的话也能赶的上。你又是喜欢干净的,我算好你到家的时间,洗澡的时间。挺准的。头发吹干了吗?”
      暮思云摸摸半干的头发,不服气地哼一声:“你这看了多少侦探小说呀?”
      “看那做甚?我只把你放心上就行了。”
      暮思云绕头发的手停了一下,有话却说不出口。张行东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说:“下次听音乐会,我陪你。”
      不知道能不能实现呢,暮思云心里照样一暖:“谁稀罕?我吃饭去了。”
      “我这里有人稀罕,来看看?”
      被他的话逗笑,暮思云说:“我忙。”
      暮思云不是没有计划过,但她是真忙。辛虹池打电话来,说这的慈善活动让她有空了照看照看。而马威直接找到她说主家最好有一个人出面。她以前跟着秦无畏出席过这样的场合,秦无畏钱赚的多,慈善的名目也多,一开始她以为他另有目的,后来一了解,他还真是另有目的。
      暮思云看过慈善项目,和辛虹池沟通了一下,最后又让马威加了一项。确定行程后,给张行东发了一份。他只回了一句话:带上夏风。
      这些活动对暮思云来说轻车熟路,就是有些时间排不开。她从现场匆匆赶回学校时,都被路楠楠调侃:暮总回来了。路楠楠知道她的身份,是因为有一次她和市里的领导一块去的,上了当地的时政新闻,路楠楠在手机上看到了。从此就缠着她说,别光顾念着别人,看看咱们的音乐厅,瓷砖都磨掉皮了,座椅也不舒服,幕布都短半截。暮思云逗笑了,说,等着吧。
      早在秦云图和李思筝结婚的时候,他们就给暮思云办了一份信托基金。平时的生活费又是大把大把的,逢年过节生日又是巨款。这些钱都是她的私人金库,被她一股脑全投给了雪莲。至今,辛虹池和张震庭没对这笔钱有过说法,这钱不是她的辛苦所得,她也没什么概念。她的手机绑着秦无畏的卡呢,张行东知道后,也把自己的卡绑上了,并说,这张付不了了再用那张。她名下别的资产都是秦无畏在管理。她在生活方面可以一掷千金,但还没到可以像秦无畏那样一掷一幢楼的地步。
      细算下来,她自己挣的钱寥寥无几。这催她不得不思考以后的就业问题。路楠楠说,她自己懒散又没有人脉,最好是留校,其次是地方考编。像举办个人音乐会,成名成腕的,想都不想了。周敏给的建议是:热爱你的热爱。
      她对小提琴热爱吗?不,不是热爱,那是专注。她拉小提琴是为了掩藏俗世的喧嚣的。这么多年来,或许只有在张行东面前的时候,才是心神愉悦的吧。她喜欢她拉琴的时候他望着她时眼里的光亮。此后她对这方面态度积极了起来。再有人找她录音她也去了,学校组织的文艺汇演她也报名了,李思筝给她说考级的事她也嗯嗯附和了。
      日子不知不觉滑到了秦无畏和安然的大婚日。张行东和暮思云的日期赶不到一块,暮思云又着急回去,张行东无奈同意她先回,得要夏风陪着。暮思云随口问一句:青天白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张行东说,我媳妇我就是放在眼珠里我也不放心。
      秦无畏亲自来接机,暮思云给他开玩笑说,百忙之中拨冗来接,荣幸之至呀。秦无畏严肃地说:“我就你这么一个正经八百的客人。张行东什么时候到?我再来一趟。”
      暮思云心里不舒服了,哼了一声:“真拿我当外人了?”
      秦无畏还没来得及哄,手机响了。他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司机知道他的行程,这是试礼服的时间,估计那边催呢。减缓车速等着指令,没曾想秦无畏说:“回家。”
      暮思云不明就里:“我还真想家了。 ”
      秦无畏揉揉她的头:“欢迎回家。”
      暮思云就在原来的家里住下了。直到张行东到来。张行东的飞机半夜到的,秦无畏和一帮人喝醉睡下了。她和夏风早早等在了机场。
      张行东见到暮思云,先抱起来转几圈。幸好人不多。但暮思云仍旧红了脸,他们很久未见了,多多少少有些陌生感。
      暮思云先汇报道:“我这两天在我哥那里,我跟爸妈说,他忙,我搭把手,等你回来了,我们再一块回去。”
      张行东捏捏她的后脖颈,说的跟真的一样,秦无畏是让暮思云劳累的人吗?“想自己的窝了?”
      “嗯。”
      被他看穿,又不像责怪的语气,暮思云圈住他的腰:“老公真好。”他们在这里是有婚房的,暮思云不第一时间回他们家,而是回娘家住,多少有些不合情理。
      张行东笑笑,点点她的额头,又附耳道:“怎么谢我?”
      暮思云听懂了他的暗示,要抽回手,却被他按住,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他的鼻息在她脸颊,她只有缩他怀里嘻嘻笑。
      辛虹池张震庭还等在客厅,说了几句话,暮思云先回了房间。张行东后来上来,暮思云已经快睡着了。她随口问了句爸妈给你说什么呢。张行东背对着她解着衣服扣子说了句没什么。他语气明显不悦,暮思云听出了不对,待要问又打消了念头。张行东甩了衣服转身进了浴室。
      水哗哗响着,张行东仰面任凭水柱冲击,抹了把脸,抹不掉心里的烦躁。李钧儒的电话打到了张震庭辛虹池这里,李家公司原材料上不来,订单越来越少,如此恶性循环,公司眼看就要破产,看在多年提携份上,无论如何得拉他一把。而早在此之前,李可茹就已经把公司的困境给张行东说了。他们家提高价码收了质量好的原材料,李家收的是剩下的次品。一时还有订单,但过了一段,后果就像滚雪球一样。现在不仅订单急剧下降,还面临着赔偿。李可茹控诉他们不正当竞争。张行东不想辩解,他知道这都是秦无畏的筹谋。李可茹最后警告说,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张行东知道她的脾气,当时就想到她会对他的软肋——暮思云下手。他在部队,暮思云孤家寡人一个。他安排人平时上课跟着还不算,去别的地儿,夏风也要去。多重保险,他多一重安心。他也想过李可茹不一定有那个心,她就是给他添堵呢。但,万一呢。
      现在,他父母问他的意思,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有恩于我们。真正求到我们这里来,如果不拉一把,行业里怎么看我们呢?秦无畏那里他们不便说话,看能不能从暮思云这里搭上话。
      如果隔几个月前,张行东或许会顾及情面,给暮思云或秦无畏张张这个口。但,在李可茹圈子里恶意中伤暮思云,辛哲都听说了,打电话过来询问。洽谈会在即,恐怕有人要对暮思云不利。张行东问那些造谣的,信谣的有资格与会吗?辛哲办事还算得力,没有出什么乱子。但就怕贼心不死呀。
      他没答复他父母,只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讲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最后总结:农夫被咬一点也不冤,识人不明,又同情心泛滥。他给过他们机会,他已仁至义尽。并建议父母最好不要插手,也不要和暮思云提及此事。张行东又说:“思云虽是我媳妇,但在她心里,你们比我重要。她拿你们当理想中的亲生父母看待,我能理解你们忽略她的感受,毕竟你们没有生她,没有养她,但是,你们不要忘了,我媳妇才是你们正经八百的恩人,你们不能厚此薄彼呀,也该一视同仁想着报答报答我媳妇呀?”
      一只潮湿的手抚过她的脸颊,暮思云惊醒了,张行东在她的上方,正看着她。两人对视着,张行东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暮思云说:“你头发该剪了。”
      “长了好让你抓。”
      暮思云害羞看向别处:“我要睡了,明天要早起参加婚礼。”
      张行东握住胸口她推拒的手置她头顶按着,又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对视。“老公我在,你睡得着吗?嗯?”
      距离上次太久,暮思云有些生涩,张行东拢着哄了许久,絮絮说着话,一口一个宝贝叫着。暮思云渐渐有些意乱情迷,张行东说媳妇,我得护好你。这句话奇怪,她也来不及思考,张行东的热烈淹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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