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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测 ...

  •   凌风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的房间,但是他只记得自己奋力爬起来跑走时,周围的人都在笑。
      从小时开始,他就是丞相之子,皎皎少年,是无数人想要成为的样子。哪怕父母不在,开始被迫到芮墨府时,他也都没有寄人篱下或是自尊被揉在地上的感觉。只有今天这样,自尊全无,被众人讥笑。放在以往,他可能会觉得面子全失、怒火中烧,甚至不惜玉碎要讨回来;但是奇怪的很,自己的情绪什么时候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此刻,他竟然只是觉得可笑可悲,情绪却没有想象的汹涌。
      然而,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想到一个面孔,在他自己才十岁寄人篱下时,他怀着忐忑的心一步一步走近墨府,本以为是寄人篱下,没想到一抬眼,便看到那个笑意盈盈的眉眼,那温柔的弯弯笑眼,仿佛一下照亮了前途。那个比当时的自己高一头的人,伸出手来,拉住凌风冰凉的手,说:“凌风弟弟,你来了,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当时的语气一定是温柔极了,以致于现在凌风还记得当日桃花花瓣一片片落下的样子和那个笑容。
      没原因的,凌风却因此红了眼眶。芮墨,原来是因为你,所以现在我已经曾经沧海了吗?哈哈。
      突然,门口一人稍稍扣了几声门,便兀自开门走了进来。
      “我听说了,你把这兵营的男的得罪了个遍,一堆女子却都对你赞不绝口,你也真是厉害。”乌练口吻本来戏谑,但看到凌风眼睛时,却愣住了。
      “你哭了?”
      “哼,他们算什么东西,也配?”语气冰冷无比。
      “哎,是啊,我也在想什么事情才能让陆凌风眼神有所不同。看来真的很难啊~”
      “是你授意他们围攻我的?”
      乌练反而笑了:“你怀疑我?你就认为我是如此无聊的人,每日无所事事吗?”
      “哼,那说不好。你姐也陷害过我,你又知道上次精饲料的事情,说不定连饲料的事也是你做的,赖我身上也未可知。不如你就直接告诉我,除了还钱,还有什么是你想要的?”
      “陆凌风,我告诉你,我堂堂都尉,还不屑于做这么龌龊的事情!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从奴隶市场买来的,我想让你难堪,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这可说不好,北都城也有不少官宦弟子,行径污秽,爱好奇特。天下都是正大光明的心思,人人行得端坐得正,还要你这当兵的做什么。”
      “你!我劝你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放些心思在关心你的人身上。你之前不也长袖善舞,现在对他们好些怎么不会了?就只会对女红的人谄媚!”
      “我不会谄媚。至于有人心悦于我,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让我对其他人好些,难道要我去像哄孩子一般哄你们吗?”
      “那你对二世子和大理寺卿是怎么做的?”
      突然又听到芮墨的名字,想到刚才李狗子的污秽言辞,凌风有些不受控制地破罐子破摔:“哦,果然你也是听到传闻才来看笑话的。那我不妨告诉你,如果我用我在北都城的方法,你不怕他们一个个要对我投怀送抱?你不怕你这都尉营名声不保?”
      “你!”乌练一把揪起凌风的衣领,两人靠的很近,凌风可以感到乌练气鼓鼓的喘气声。但突然,乌练咧嘴一笑,抓着衣领的手突然向下滑下放在凌风心口,另一手揽过凌风的腰,姿势极为暧昧:“刚才不是说,除了还钱,还有什么想要的,你要不让我见识见识?或者小爷开心了,真的就放了你了……”
      “你要干什么?”凌风毫无波澜的脸上,少有的有了惊慌神色。挣扎中,不想碰到淤青,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乌练见状,手上不再用力,却有意靠他的脸更近,笑道:“原来,你不是面瘫啊。”但随即,手一松,转手放了一个小瓶子到凌风手里,笑着走了。
      凌风摊开手掌一看,是一瓶活血祛瘀药。
      这个人来送药?不对,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风淤青还没有消去,一大早,李狗子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凌风冷冷盯着他,没有说话。
      “阮颜那小子不在啊?还以为你好歹会讨好一下他呢。”李狗子坐下,四下张望。
      “我为什么要讨好他?”
      “他可是乌都尉的随从,你的上次的伤,姓阮的要是知道,告诉都尉,都尉就可以帮你出头了呗。”
      “.…..”
      “原来你真的没有和其他人说啊,都尉连问都没有问过我,看来你那些媚主的招在军营不太管用。不过,这样最好不过……”
      “你到底来做什么?没事的话,我要去泽生馆了。”
      “我来是告诉你,今天边城的生辰,所有的人出操完后都去晚上的篝火会。但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还是别今天让他见到你,给他添堵。就让蓉飞给他好好庆个生,也让乌练和他好好叙个旧,你就别掺和。”
      “我晚上放工就躲在房里不出来,可好?”
      “嗯,那说不定都尉或者大小姐也要来请你,你还是扫了大家兴致。我看不如这样,你就借个机会出一趟兵营,附近溜一圈你再回来。但是,记住,别想其它的歪点子,比如要逃跑。”
      凌风冷笑一声:“亏李哥想的那么远,我的身份,就连想要自行出兵营都出不去。”
      “你平时去泽生馆不是进出的挺方便的?骗鬼呢?”虽是叫李狗子,但他一点不傻。
      “平时是泽生馆有人找我,我才去的了。”
      “简单,正好,最近有个挺有名的摽有梅,兵营的去,还有优惠。丫头成天说想去吃一顿,你就约上她,来个花前月下也好啊。你知道吧?那个泽生馆的陈伯,就是她爷爷,之前也立过不少战功,要不是瘸了一条腿,可能就是他做都尉了。他家底可比其他老人丰厚。你讨好丫头,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丫头上次说找她爷爷,原来就是陈伯。这样说来,打好交道,也不是不可以。
      “谢谢李哥提醒,我今晚会避开边城大哥的。”

      摽有梅楼坐落在离兵营最近的村落笛王村里,楼一共两层,虽然比不得北都城的很多酒肆气派,但在笛王村已经很奢华了。远远2层的红色灯笼,夜夜不息,显示着这酒楼的主人的财大气粗。听说,是北国近期有名的巨贾罗家的连锁酒楼,北国都都开了几家。人人以能在里面吃顿饭为荣,但是店主却给到兵家格外优惠,这种明晃晃的收买,即使有些小商贩有心也无胆,有胆也会被大理寺盯上,担心有兵商勾结之嫌,但它却畅通无阻,可见有些自己的实力。
      丫头和凌风点了饭菜,坐了下来。丫头全程很开心,兴奋的像个孩子,叽叽喳喳不停。
      丫头是个很单纯的人,年龄虽然比颜儿还大点,但是无论是男女之情还是企图之心均无,看来未谙世事。凌风默默看着她,将一杯杯热酒下肚。也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反而可以放心的放空最近绷紧的弦,肆意的大口喝酒,直至有些醉意。
      看着周围热闹的日常吃喝玩乐景象,不禁想起自己在她这个年龄时的事情:
      那次,芮墨带军功从将军营回到北都城,主君却顾左右而言它,连自己都被加官进爵,前途一片大好。而芮墨只是奖励白银百两,赐禁军令,却没有赐之前众人以为的太子之位。
      众人面前,芮墨并未表露不快,但是那几天,凌风感到了他的情绪一直在被压抑着,有时会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上前想要逗他开心,他的笑都貌似是为了配合自己。
      正巧,芮墨马上要18岁生辰,凌风便特意包下了一个戏班,还第一次进厨房做菜。虽然自己笨手笨脚导致手上因此多了伤口,但是在看到芮墨看着自己端上去的寿面,笑得灿烂无比,眼中仿佛有夜中的星光时,凌风的担心随之而去。
      那天自己也很开心,戏台上演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但是当他喝多了,拉着同样喝的不少的芮墨一起跌在地上时,凌风觉得自己愚蠢极了,可是芮墨却笑得泪都出来了。那时,他想,自己蠢点有什么,只要芮墨开心,每天可以这样笑着,一切都足够了。
      两人半天都没有起来,直到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做饭时手上被刀割到的口子吃痛“嘶”了一下时,芮墨突然眼中有深沉到化不开的情绪。芮墨好像醒了些,拉自己去到他房里,又像之前在军营里一样,给自己包扎起来。
      看着低头温柔地为自己包扎伤口的芮墨,看到那骨节分明的双手动作熟练的一圈圈为自己包扎时,凌风突然感慨:“你现在~包扎,包扎伤口~那么熟练了。都要感谢我,感谢我~”
      芮墨抬头看了凌风一眼,又低下头去专心包扎:“嗯,感谢你。但,以后,别弄伤自己了。”
      凌风突然不开心地嘟嘴道:“你,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醉啊。你那么能喝,喝的吗?”
      芮墨又笑了,看着他:“我也醉了,但还可以好好说话。你个小屁孩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凌风看着包好的伤口,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幽幽地说道:“以后……如果你有了心仪的人,你就会帮她,帮她包扎手了吧?你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墨,墨哥哥了~”
      芮墨突然眼中闪了一下,看着凌风的眼神有些迷离,也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光亮。但是在凌风毫无准备下,芮墨突然靠近自己,一手揽过自己的腰,一手轻轻地笼过自己的后脑,双唇便贴上了凌风的唇。一向温暖无比的墨哥哥,那时双唇却那么冰凉,而且好像他的手也在不住地颤抖。但是那双唇柔软无比,气息绵延,身上那好闻地味道,又带着酒的香甜,让凌风有一瞬间竟然觉得很舒服。
      “噗~看,被我抓到了吧~原来你也,你也喝多了,哈哈,你把我当成逢场作戏的那些小倌,了吧,哈哈~”

      凌风突然从醉意中惊醒。为什么今天,突然想起这段封尘的记忆。自己当时推开芮墨时,笑得不能自已,但是他已经想不起来芮墨当时的表情了。只是那不久,芮墨就开始在刘丞相的小女儿身上下功夫……
      当时你为什么要吻我?当时只道是喝醉了,甚至都没有太在意。而现在知道了一切,才想起自己怎么会如此迟钝。你当时应该是试探我是否可以接受男子吧?算算日子,应该是为于裕打探。是因为我推开了你,所以你就去打刘璇玉的主意了,真是算无遗策……
      他默默从角落里拿出一把破旧地古琴。看来是被哪个小倌遗弃的。手艺倒是不错,但是哪里能跟自己之前的名琴相比。同样,不能比的,是自己没用的双手,当他弹下第一个音时,已经感到双手的力不从心。他不知怒火为何而来,突然爆发,一下拨断了琴弦。为什么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有为自己打算?可笑。
      缓缓放下思绪,才发现竟已经是深夜。一旁的丫头早就歪在一旁熟睡,毫无戒备。
      凌风报了李哥的名字,竟然真的打了个折扣。但他和丫头已经吃的很省,仍然花了一个月工钱。这家离兵营不太远,果然上次谢晓他们要是来这里吃一顿,自己的银两是不够的。之前朝堂红人,堂堂御史大人,却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第一次因为没钱,就和别人结下种种苦果,真是讽刺。
      凌风背着不知是醉了还是赖着不愿醒的丫头,一步步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敏感,他总感觉身后从出了酒楼后,就一直有脚步跟着自己。夜已经深了,路上鲜少有什么住户,自己背着丫头也走不了太快。但这毕竟是兵营到笛王村的必经之路,之前听说不会有山贼敢动兵营的人,于是他有意唱了几句军营的号子,想要身后的影子知难而退。但没有想到,身后的几人却搭上了话。
      “前面的,不用壮胆了。在酒楼时,就看到你们俩了。”一个精瘦的男子用流里流气的语调说道。
      另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凌风,将凌风抓住。丫头此时被一下从凌风身上揪下来,扔到一旁,却还没有醒,看来是醉了。来人力气很大,比前面说话的人高壮很多。他扭过凌风的脸,借着月色看了长相:“不是他。”
      “老三,这附近就是兵营没找了。但是这么一个一个搜,可是难。”又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摇着脑袋走过来。但是看到凌风,却愣了一下,接着露出猥琐的笑,冲那身高力壮的人道:“这小子长的不赖,你被那人绿了,你就把小娘子人打个半死,现在火气没处撒,今天不如拿这个泄泄火。”
      “大哥,你们两个是试过,我可没有那个兴趣,我就是要找那个人报仇。你们喜欢你们来,我帮你们绑住他。也算是给你们这两些天帮我的奖励。”
      “二弟,你喜欢这样白白嫩嫩的,你先……”最精瘦的那个男子说道。
      那个老二也没有废话,上来伸手就将凌风的衣服一把扯开,虽然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但是空气中的寒意,在这深夜中还让将突然裸露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
      凌风此时才意识到他们在说什么。立刻手脚并用想要逃开,没想到那个老三力大无比,一把拽着脚将他拽了回来。另外两人哈哈笑着,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两边按住凌风的手臂。老三看着不断挣扎、惊恐无比的凌风,突然笑了:“二哥,我好像理解你的趣味了。这大冬天的,突然身子都不冷了。”
      那个一身白肉的老二接过手欺上身,猥琐地看着身下的凌风:“你看,这身子嫩的很,长的标致,而且这一身伤,不会是大户人家,所以不用担心。哈哈。”
      老二的手在凌风的身上不断抚摸着,激起凌风一阵阵恶心和想要呕吐的感觉。当感到那人将手伸向下身时,凌风突然说道:“我毕竟是个男子,还身染绝症,不然也不会被主人家最近卖来做苦工。你们应该找年龄小,未经世事那种女子,干净的很,你们放过我。我保证不对别人说。”
      三人相视一笑,老三说了一声“对呀”,走向丫头。
      凌风不敢说自己刚才那番话时,内心没有其它的想法,但真地看到那老三走向丫头,想起丫头天真无邪地笑脸,便立刻后悔了。他惊呼:“我不是说她,我不是指她。她还是个孩子,你们放过她。”
      凌风看到他凑近丫头,对睡着的丫头看了看,开始解她的衣服。也许是动作太大,丫头从迷离中醒过来,开始惊呼起来,被老三一下嘴里塞进一块布……
      那边传来衣服撕破的声音,和丫头惊恐的挣扎声。凌风将头扭过去,道:“你们可以放了我了吧。”
      迎上的,却是老二滴着口水的脸:“小子,你说的没错,这丫头长的比较符合我三弟口味。但是,你可真是对二哥我的口味。”
      老二将挂着的上衣又一撕,整个上衣便被扯成一块碎布。借着老大帮着扶住手臂的机会,手伸向裤子,一把将凌风的裤子褪去一半。
      “不要!你们要干什么?我是男的,你不要再靠过来了。”
      “哦,就因为你是男的,我才......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塞住你的嘴吗?你越是说‘不要’,我就越兴奋……特别是你这样的长相,我俩办完了,到时带你回去,给我们一帮兄弟试试……”
      冬日的泥土凉意袭人,刚才奋力地挣扎时,自己的后背又被石子划破了,但凌风却感觉不到疼,只是在老二压过来亲着他的脸时,会感到一阵阵恶心。原来亲吻并不是舒服的,而是这样的感觉,恶心无比……
      眼角划过一滴泪,凌风感觉自己现在竟然还能想到其它事情,真是厉害。不过,好像想想其它,现在发生的事情,就不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而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了。在离自己熟悉的故乡如此的远的山村里,连星星和月亮都格外亮,又却如此刺眼。自己却连喊都喊不出来,还有谁会来救自己呢?
      凌风闭上眼睛,却突然听到一声惨叫。自己身上的人,被一个人扣着脖颈,大力掀开,狠狠摔倒一旁的地上,四脚朝天。
      凌风茫然的睁开眼睛,来的人,竟然是乌练。
      “大胆山贼,竟然敢在笛王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看我不宰了你们!”
      老大一声招呼,旁边的老三也赶忙穿好上衣,凑了过来。但看到来人后,均是一惊,三人想都没想便立刻四散跑走。
      乌练本能想去追,但是经过凌风身边,看到地上的是他时,立刻吃惊地停下,忘记了本来看凌风夜不归宿而找出来时的一肚子怒火。看到凌风喘着气起身,努力装作平静,将扯破的衣服重新绑在身上时,乌练不知为何,扭开头,不去看他。
      “我没事,”凌风深吸了口气,“你去看看丫头,看看她有没有被……”
      丫头此时上衣已经被撕碎,身上有不少挣扎带来的伤痕,但唯一可以欣慰的是,老三还没来及真地对她做什么。丫头紧紧地将破碎的衣服抓在胸前,瑟瑟发抖,不发一言。直到乌练将自己的外衣罩在她身上,她才突然从抽啜变为大哭,哭声在深夜里,格外凄凉。
      乌练抱着哭累了睡着的丫头在前面走,不停回头看凌风。凌风此时才有劫后余生的反应,身体不住发抖,脚步踉跄,像是有些虚脱的样子。但是乌练不敢停下,他怕那三人回去搬救兵。他伸出手:“我拉着你走!”
      凌风没有应声,仍然默默走着。乌练不管他,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这时他才知道凌风全身抖得有多厉害。
      “那三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见到你就跑了?”凌风突然发问。
      单从语气上,这冷漠的语气,可能会误会像是在质疑自己。但乌练此时抓着凌风,可以分明地感觉得到,凌风抖得有多么厉害,于是语气都带了怜惜:“我不认识。但只有先保命回去,才能查明。你再坚持一下。”
      “放心,我就算再害怕,也还坚持的下去。但是,丫头的事,先不要和别人说。”
      “等她醒来,我自然听取她的想法。但是,你这神情?你是觉得对不起丫头?为什么不和别人说,你是怕事情大了,丫头说出实情?到底怎么了,这些人是谁?”
      “你不会以为我会自己找来这些人这么对待自己吧?但是,你说对了,他们本来没有想要怎么丫头,是我担心自己安危,所以让丫头去代替我,这就是实情。”
      “丫头才18岁……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罔当初你接骨时像个英雄,我都快对你刮目相看了。”
      “哼~我只想要保留些尊严地活着!有什么错?再说,我也是受害人,你的正义,不应该去找那些歹人吗?所以,我劝你,为了大家好,你不要说出去。”
      “有尊严地活着,好啊。如果要抓那些人,不说丫头,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和大伙说理由?”
      凌风被抓着的手颤抖得更厉害,让乌练感觉下一秒,它的主人就要晕厥过去了。可是这个人说的话却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大家不是都说我可以为了权势,不惜代价吗?这些里面,当然也包括一些逢场作戏,这个程度的,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你怎么能尽快抓到这些山贼就怎么说。我自己知道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能过自己那关,就行了……”
      “你不怕,兵营那些人,又背后说你?”
      “你既然知道他们说我,那也应该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吧?反正他们早就觉得我心术不正,肮脏不堪。我唯一愿望,无非希望都尉可以可怜我,放我离开,让我去一处大家都不认识我的地方。”
      刚才还微弱无比的手腕中脉搏气息,此时却突然有力的跳动了起来。乌练却将那手腕握地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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