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 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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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希望做的。也只有她会这么叛逆。
姜向没看到人，他勉强的扯了个嘴角。先是被老师挨个训得不成人样，又是被同龄学生围观了个遍，别说是他，哪怕是只狗估计都觉得丢人。
或许希望也会替他觉得丢人，所以才选择不出现的吧。
其实不然，希望觉得如果见到姜向阳，他可能会觉得在同班同学面前丢脸抬不起头。于是，她没有出现，希望做了件“好事”，怕别人发现慌忙跑进英语办公室里，也没顾上敲门，她四下张望，没人，松了口气。
希望本来是打算找杨老师背单词，但人不在她只好等着。
盛夏炎热，办公室窗户都大开着，夏风吹进室内，蓝色薄窗帘随风舞动，连带办公桌上的纸张飞起。
希望走近捡起杨婧帆桌上被风吹落的纸张，是两个班的成绩单，1班和她们班。她低着头打量半天，其实姜向阳只是语文和化学差一点，如果这两个好好考还是稳坐第一的。她很想鼓励一下姜向阳，但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合适。
算了。
她不太会安慰人。
放归原处的时候，她瞥见另外一张成绩单上的第一名，柏司凛，这次考试的年级第一。
她说：“柏司凛？”
不得不说，这次姜向阳算是被这位同学降维打击了。这位大神的成绩几乎全部快满分了，语文在她之下，第2。
她撇撇嘴，拎着成绩单小得意道：“年级第一也没有多厉害嘛，语文还不是在我之下。”
前脚说完这话，希望后脚就后悔了。虽然她这次语文成绩年级第一，但总成绩年级倒数，很尴尬的事情就是，希望总成绩加起来刚过了人家成绩一半及格线，也不知道她刚才哪来那么大勇气自夸。好脸疼。
“……”
“找你老师啊？她们被主任喊去开会了，不在。”
？！
希望正自卑着，背后不远处传来幽幽的男声，狠狠吓了她一跳。
希望心猛然提到嗓子眼，一瞬间头皮炸开，又一瞬间恢复正常。她有些恼火寻声望去，看向让她出了洋相的人。
和她年纪相同的少年身上随意披着校服，头发乱糟糟的，他的侧脸下颚线非常明显，鼻梁挺拔，眸子漆黑，正随意的坐在老师临时休息床打哈欠。
“吓到了？”他打趣问。
希望不说话，只是默默甩给他一个白眼和嫌弃的表情。
良久，她反问懒散少年道：“我说是你会赔我钱吗？”
“不会，”少年认真回答道，又笑嘻嘻看着希望说：“我没钱，但我可以给你讲题，免费的。”
希望咬牙说了句“谢谢”。
男生声音非常好听，清冽又懒散，只是拖腔带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欠揍。
希望没兴趣多大和他搭话，像这种胆大妄为敢随便睡在老师床上的大概是哪个老师亲戚家的孩子。惹不起的人物，今天碰到他是她倒霉，惹不起，那就躲远点。
她小挪到杨婧帆办公桌旁，呆呆的留给“惹不起”一个伟岸的背影。
她内心想，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眼不见心不烦。
一秒，
两秒，
三秒……
“惹不起”笑了。
她转头：“？”
对视上希望一脸狐疑的表情，“惹不起”再也绷不住脸上的笑容，在办公室放声大笑起来。
像个冷宫疯掉的妃子。
“疯掉的妃子”笑够了，解释道：“我觉得你胆子肯定不大。”
“不过，是你向招财刘举报有人聚众观赏姜向阳吗？”
希望果断摇头：“不是啊。你都说我胆小了，我哪有这胆子，对吧？”
还不等准备少年继续问，希望已经做出拒绝回答的行动了。既然他说老师不在，那她干等着也等不着人，不如先回班写作业。
希望果断拔门就走，少年伸在空中的手都没留住人。
“再……”
“砰！！”
门关了。
“见……”
他一阵无语，最后得出结论像风一样的女子，“有趣。”
希望关门那刻得出结论，她翻了个白眼很是嫌弃：“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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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头一次犯这种特级错误，被教导主任容情处理放他一马，他狗腿向刘招财献完殷勤就溜回班了。
他开门，座位上趴着熟悉的身影。
女孩背着身，整个人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但坐在前面的朋友在和她说话。她没事就好，想来，她是醒着的。
姜向阳有些沮丧但自觉关了班门，和他预期的不太一样，他一路小跑回来，以为会在教室走廊碰见希望，或者她会询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但她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没说。
他想确认她的安全。
也想问她，为什么老躲着他。
徐俞看出希望情绪不对，以为她是难过自己成绩倒数第一。低声安慰道：“别难过了希望，你刚来班里能考这么好的成绩已经是不错的了。”
“真没……”
各科老师们都去开会，这大课间就像是乱了套，同学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没什么值周生管，更有甚者壮着胆子在座位上扔沙包。
学生们压抑太久，好不容易放开会天性，没什么人注意到姜向阳回来。是有闯祸精玩嗨了把沙包投偏直接扔在姜向阳身上，“咚”一声，砸的不算轻。
杨涛当时心差点跳出来，他连忙从座位跑过去，抱歉的询问：
“没事吧姜向阳，没看到你进来，真不好意思啊。”
姜向阳拍拍身上被沙包打过的地方，温声道：
“嗯，没事。”
听到是姜向阳回来，希望下意识抬起头去看他。姜向阳将沙包扔回给杨涛，径直走回自己座位上，像个没事人在书桌上翻着新发的卷子。
同学三两成群小声说着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讨论这次成绩的。
希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询问姜向阳，又怕自己说的太没情商让他再伤了自尊，干脆按兵不动。
殷京玉从外面打水回来，见姜向阳走近关切问道：“你这次怎么回事啊？考这么低？”
姜向阳礼貌抬头，向殷京玉道了句：“恭喜，这次考的挺好。”
殷京玉没得到答案。她追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姜向阳摇头：“没有。”
殷京玉：“你总是这样，老是由着性子来，高兴了就和别人多说几句，不高兴了就什么也不说。”
其实她明白，姜向阳他不是不说，只是最想告诉的人不是她。
殷京玉无奈：“算了，你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不远处，最不显眼的角落，有这么一个倔犟固执还克制扎着马尾的女孩，竖起耳朵在听着答案。
姜向阳用余光看着那个努力偷听的身影，沉默两秒回答：“我没事的，只是睡过头考试迟到被招财刘逮住机会，耗着我站了一会。”
回答完一切，姜向阳偷撇了一下女孩的方向，就一瞬间，将所有情绪压于心底。化悲伤为动力，写起了作业。
他努力抑制着即将压抑不住的笑容，雀跃涌上心头。
他想起一句话，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台前唱歌。”
希望眼睁睁看着殷京玉垂头丧气的回来，而当事人真的就如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一笔带过，补习自己落下的课程。有的时候，希望真的很佩服姜向阳敢于重新来过的勇气和学会很快翻篇调节自己的能力。
她一直都觉得，姜向阳是很厉害的人。或许故事里的主人公并没有表面上表现的云淡风起，他也会难过，也会懊悔，也会自我怀疑。
但主人公会很快调整情绪，重新收拾行囊上场，走出迷雾霭林，踏着前路长长荆棘，继续向前方行径前进。
徐俞见希望发呆，拍她。希望回神，徐俞问她怎么了。
希望豁然开朗：“我在想，人总执着追求试图要一个完整答案。”
“可当提出问题寻求答案的人问出的时候，提问者就已经被回答者落在过去好几步了。”
殷京玉偏头看向她，仿若彻悟。希望笑着看她：“他也不是什么神话，就是个有点智商又努力的普通人。”
希望安慰困顿的殷京玉，她知道她是他的朋友：“其实我也想问他，为什么会迟到？这么重要的考试也会迟到？但这其实是质问。当我们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新一局比赛里赢了。我们都输了，我们都曾试图讨要个理由，但他也输了，因为他回答了。”
他只是
因为她选择停下，原路返回。
殷京玉：“我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再问他了。”
希望作势，表演人格上线：“你作为朋友关心他正常的，他不爱说，你带的搭理他。我们更应该专注于自己的成长经历，男人，捎带的。”
徐俞偷笑，“你又懂了。”
希望：“你没看成绩单吗？女生不比男生差，咱们班成绩靠后的许多男孩子呢。那拔尖的都是咱们女孩，古人言，妇女能顶半边天。”
“就是，”徐俞认可：“就看不惯那些上赶着巴结男生的老师，都是学生，干嘛搞特殊对待？”
希望疑惑，小声问：“谁了？”
徐俞：“美术老师，郑利红。果然人如其名，可是个势利眼了。”
殷京玉在一旁不说话，看似正专注背着单词。许是这番解释让殷京玉不再困顿，她没再纠结了。徐俞瞥一眼殷京玉，闭了嘴，自知有的话不能当着别人面说，怕人随便拿捏个小把柄告黑状。
最近忙着考试，副课都被各位有本事的老师占了，这位“势利眼”也在其中。希望还没见过他，据徐俞描述，这位“势利眼”老师长的过度瘦高、严重营养不良，看起来就是和精神病医院挂钩的精神病患者。
徐俞悄悄和她说：“这家伙不能看，多看一秒我都觉得他得下一秒碰瓷讹我一笔。”
希望以为她是在夸大其词，但由于如果“讨伐”徐俞，按照常理，这位常年不服就干的激进派选手一定会叨叨到她耳朵起茧子。为了她耳朵的安危，还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处理。
徐俞看起成绩单，很是诧异：“我一直以为我们班前几名同学的成绩是很好的。”
希望不解：“嗯？怎么个情况？”
徐俞指给她看，“你看这次大家虽然成绩整体往前了不少，但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老末，还有姜向阳这次出现意外没发挥好真正的实力。抛开你们这俩因素来说，我们这次的成绩要比一班差的有点远了。我年级都排到25以外了，我可是班进步了呢。”
希望：“你认识柏司凛吗？”
殷京玉抬头回答她：“你说这次考试的年级第一吗？”
希望：“你认识？”
殷京玉：“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刚来，没听老师们念叨起他，那可是和姜向阳不相上下的学霸，真学霸。”
还不等希望做出反应，徐俞就拽着她补充到这位 “真学霸”的“英雄事迹”：“要我说姜向阳和柏司凛比，就人情味少的很呢。接下来，我将隆重向你介绍这位学霸，柏司凛，男，16岁，11月30日生日。根据校园情报网资料显示，柏同学自20年进入我校以来，谈过学校四分之三的女生，长达1年半，中途未曾断过。”
希望震惊，她大叫：“什么？！”
徐俞很满意她现在如此惊讶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以示鼓励。又继续说道：“并且，在恋爱期间，全程透明化恋爱，全校师生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就在这种存在不合理多重恋爱关系的条件下，他依然坚持与姜向阳争第一，但近半年来，姜向阳猪狗不如的冷漠为人本性显现端倪，将“附中采花贼”柏司凛按在成绩单上疯狂摩擦。柏司凛被姜向阳亲切的成为“万年老二”，柏司凛呢，隔一周谈一个，连高一的都不放过。”
希望锐评：“这么渣的渣男没人管吗？那些女孩没有做背调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同意这个无缝衔接的渣男了？”
希望冲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杀伤率为0%。徐俞觉得如果希望遇到坏人，可以试图萌倒敌人。
徐俞耸肩叹气于希望的天真：“宝贝啊，你想的太过于客观天真了。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柏司凛那样长得帅出天际双商高，家里有钱有权，肯花功夫追你又舍得给你花钱，又有趣的男人。你会招架住他布下的迷魂阵完美脱身吗？”
“自他出手，就没有谁能逃掉的。而且，你以为那些女孩会成立一个什么所谓的”柏司凛前任女友复仇群”吗？别用常人的想法去看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让每一位和他谈过的女生都绝口不提他缺点的。”
希望：“这样的人不应该问题大着呢吗? 人无完人，挑不出毛病就是最大的问题，她们怕是都让洗脑了。”
徐俞：“架不住人家谈恋爱跟玩似的，根本不影响成绩，而且不仅如此，他还能把他在谈女朋友的成绩提上去，实现共赢，老师们有什么办法？”
希望惊呆了，“我去，这是人类？那我每天累死累活考那么低成绩的算什么？”
徐俞接话：“算你白干。”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