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是唐阴的家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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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青年向天空看去。阴沉的天空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红光，但只是一闪而过，眨眼间便消失了。
云漠收回视线，最后看了眼唐阴，转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唐阴，你去哪了？”王主任看到唐阴回来，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即使我们现在到了安全的地方乱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长发美少年双手插兜，双眸放空，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显然没认真听。
王主任：“……”
王主任：“唐阴，我刚刚说什么？”
唐阴：“你说不要乱跑，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王主任深吸一口气，努力和蔼道，“还有呢？”
唐阴：“没了。”
王主任咆哮：“那是两分钟之前的了！”王主任心累，颇有种老师认真地讲课，学生却在下面走神的无力感。
然而这个学生却没有丝毫愧疚感地“哦”了一声。
王主任：“………”心梗啊！！！
“行了行了，回来休息吧。”王主任被气的心梗，完全忽略了唐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他放弃了。反正唐阴有异能，智商也高，也不怎么和人相处，不怎么会惹麻烦，也没人能欺负他，总不至于被人拐走。
王主任这么一想就放心了，却想不到有些事实和他想的完全相反。
现在物资紧缺，没有那么多床，幸存的人都是好几个挤在一间打的地铺，夜里翻个身都要碰到一起的那种。
唐阴和几个男生分到了一间，按理说男孩子的友谊建立的速度很快，聚在一起总能有聊不完的话题。隔壁就是如此，就算是隔着墙都能隐约听到隔壁两间房里的说话声。
然而，他们这间确是安静的吓人。几个大男生没有一个人开口打破这沉默，但他们的眼睛都悄悄往一个人身上漂。
长发美少年支着腿坐在角落的地铺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长发散着，那张漂亮极了的脸上神色恹恹。
长发少年的气质带着浓烈的疏离与冷漠感，其他人都不敢说话。
唐阴天生对部分人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所以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和别人交流。
现在被其他人暗中看着，唐阴觉得无聊，他不想和其他人尬聊，索性直接起身出去了。
直到房门关上好一会后，房间里的众人才松了口气，房间里的氛围终于轻松了起来。
*
云漠回到房间，还未开灯就看见正对大门打开的玻璃窗前的一抹鲜艳的红色人影，空气中还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
云漠眉头皱起，开了灯，室内亮起来，终于得以窥见来者全貌。
来者扶着墙半跪在地上。一身红色纱裙湿透了，暗红色的血滴滴答答的从裙摆滴落在地板上，湿漉漉的黑发粘在衣裙和雪白的肌肤上，一张妖艳勾人的脸此时苍白得宛如白纸，那双危险的血红色眼睛里翻涌着浓烈的杀意。
云漠面露错愕，很明显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景。
“轮回？”云漠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是我。” 轮回撑着墙站起来，烦躁地不行，“放心，死不了。”
云漠：“……”
云漠给轮回拿来医疗箱，示意轮回先坐下处理伤口。
轮回把医疗箱推了回去：“用不着，过几分钟就好了。”
云漠也没强求。
他看着轮回手上几条血肉翻飞的狰狞伤口，问：“你这怎么搞的？”
轮回磨了下牙，提到这个就来气，火气冲天，杀意翻涌，“遇到了个畜牲神经病！我就该把那疯子炸得灰都不剩！！！”
云漠：“……你说的是被你锁在笼子里捅了一刀开了六枪，最后一把火烧了的那个？”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靠！”轮回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云漠面带标准的微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你看看系统就知道了。”
轮回：“？”她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打开系统面板，原本蓝色的系统面板现在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轮回心里咯噔一下，下一秒，一排鲜红加粗到占据整个系统面板的字体出现了，还自带系统机械音效。
【尊敬的各位执行者，我的老婆逃走之前把我锁在笼子里，朝我捅了一刀开了六枪最后一把火烧了房子。现在她离家出走了，我找不到她，估计她做任务去了，如果大家有她的踪迹或者线索，麻烦提供给我。一条真实线索悬赏两千积分，如果抓到人了，我替你们做一次S级任务。——神允】
轮回： “……”
轮回：“艹！”
*
唐阴直接出了大厦，去了绿化带那边。
看见植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他心情不好就喜欢看看大自然，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只是最近这个法子不管用了，反而越看越烦躁。
“怎么不回去休息？”熟悉的嗓音在唐阴背后响起。
唐阴一怔，转头一看，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心情不好吗？”云漠这次没戴金丝链眼镜，一双茶色的眼睛干净剔透，似乎能看穿一切。
唐阴否认：“没有。”
“那怎么刚刚皱着眉？”青年温暖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上唐阴的眉心，轻轻揉了揉。
长发少年沉默良久，就在云漠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少年道：“我只是觉得，不该是这样。”
云漠一时不解：“什么？”
唐阴抿了抿唇：“没什么。”他只是觉得这个世界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唐阴转移话题：“你呢？身为末世研究的专家，你不忙吗？”
云漠耸耸肩：“他们并不是很需要我。”
“？”唐阴虽然疑惑，但他一向不探寻别人的私事，也就没多问。
唐阴 ：“那你怎么出来了？这个点你应该休息了。”
云漠：“来了个老朋友，她现在心情不好，我担心她暴走殃及我这个无辜人。”
原本繁华的市中心夜晚最是热闹，现在因为末世的到来变得无比安静。
长发少年肤色苍白，眼皮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一处阴影，漂亮的容貌在微弱的灯光下半明半暗，看上去有种易碎的美感。
云漠俯身，在少年的发丝上轻轻吻了吻，一触即离。
少年并未察觉到，在他站直后，唐阴突然抬头，面无表情道：“我问你件事，在这之前你别生气。”
云漠：“？你问吧。”
唐阴：“你到底是谁啊？我真的不记得你。”
“就这个？” 云漠好笑道：“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你现在不记得我很正常。”
唐阴皱眉：“什么叫现在不记得很正常？”
一束光扫过来，正中两人。巡逻的士兵眼角上方有一条疤，但语气还是好的：“非军部成员夜间请不要在室外逗留，请两位回去。”
“好的，我们马上走。”云漠应声道，握住唐阴微凉的手，“走了，夜里凉，我送你回去休息。”
***
“我天，没想到和大佬在一间房压力这么大。”
刚走到房门口，房里穿出来的声音让两人停了下来。
云漠偏头问：“你们是几人住在一起吗？”
“嗯。”唐阴听着里面的动静，“我还是晚点回来吧，免得打扰他们兴致。”
“不急，他们好像在说你呢。”云漠拉了拉唐阴的手腕，“你不想听听？”
唐阴一脸冷漠：“不想。”
“但我想，陪我听会儿。”云漠凑近唐阴耳边，轻声道。
唐阴：“……”
唐阴站在门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最终变成了两个人偷听。
“我艹！我也没想到和唐阴分到了一个房间。说实在的，唐阴不愧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之前坐在那不说话，搞得我压力好大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
“兄弟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差不多。”
几个男生在唐阴走后坐在一团聊着聊着就建立起了友谊，也逐渐大胆了起来。
“不过有一说一，大佬那张脸长得真他/妈漂亮，比我好多前女友都漂亮。”
门外的云漠闻言看向长发少年，小声道：“是很漂亮。”
唐阴：“……”他开始有点后悔了。
“怎么？你有想法？”众人打趣挪揶道。
“滚蛋！”男生好笑地拍了一下几个人的头，“老子是直的！”
“哎呦喂，兄弟们他弯了他弯了。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几个男生闹成一团，过了好一会才停歇。
“兄弟们来听八卦，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从我前女友那听过唐阴的传闻。”
“咋样的传闻啊？”众人一脸八卦。
“且听我慢慢道来，别打岔啊。”
“大佬刚进校那会，在学校引起了好一阵轰动。我那会刚追上我前女友，还没过几天甜蜜日子呢，我前女友就要和我分手。”
“我问她为什么？你们知道她说啥吗？”
“啥啊？”
男生痛手心疾：“她说她弯了，说高一新进来的一个小学妹长得特别漂亮，她一见钟情要去追。”
“…………”
“……这传闻我好像听过。”
“……我也……”
“不会吧？”
男生深吸一口气，目光幽怨：“你们猜对了，那个学妹就是唐阴。我前女友当着一大堆刚开学军训的学生给他告白。知道唐阴是男生后整个学校的女生都跟疯了一样。”
“我当时不服气，就去找人放学把他堵了。”说到这，男生一脸生无可恋，“你能想象吗？自己带着十来个身强体壮的体育生去堵人，结果被揍得跪喊饶命。我原本以为他是个花瓶，没想到是朵食人花。这种感觉我真的不想经历了。”
“这话就不对了，大佬只是看着像花瓶，实际上厉害着呢。你想想看自从他来了咱们学校为咱们学校赢了多少比赛、多少奖？学校里的荣誉墙有一整面都是他刷出来的。”
“嗳，学校里不止是女生追他，就连男生都有。”
“真的假的？”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学校里有几个gay圈的，像唐阴这种长得好看智商又高的可吸引他们了。还有好几个直男都被唐阴这张脸掰弯了。”
“卧槽！”又是一阵起哄声。
云漠挑了挑眉：“在学校这么受欢迎啊。”
唐阴太阳穴青筋直跳，干巴巴道：“……还行。”
“别说，大佬这张脸，谁不喜欢啊？要不是他武力值太高，就冲这张脸我也想追他。”
唐阴：“……”
云漠：“……”大意了，不仅女人要防，男人也要防才行。
“咔哒”一声，门开了。
众人看去，就看见他们刚谈的大佬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
众人：“！！！”
一句脏话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被吓了个半死。
“各位同学晚上好啊。”一道充满磁性的嗓音把众人的视线拉了过去。
他们发现大佬旁边站了个俊美到不似真人，气质不俗的青年。
云漠微笑道：“我是唐阴的家属，过来与各位打个招呼好把人带走。”
唐阴：“？”
唐阴默默扭头，你在说什么鬼？你什么时候成我家属了？
云漠对唐阴充满疑惑的视线做出了选择性忽略，继续面不改色道：“我就先带他走了，告辞。”
说完，就一只手拉着唐阴的手腕，一只手把门关上了。
众人呆呆回神。
“刚刚那是大佬的哥哥吧。”
“应该是，两个人长得都好帅啊。”
“我们之前说的话没被大佬听到吧？”
“……”
“应该没有吧，不然大佬的哥哥应该不会是那个温柔的样子吧？”
“是吧。”
***
唐阴默默地被云漠拉着手腕走，青年自从关上了门后脸上的笑意就没了。
云漠发了条消息给轮回：“现在走，走之前把我公寓里你带来的血收拾干净。”
轮回很快回复了：“？”
轮回：“你有病啊！对我下逐客令？！”
云漠：“我带我家的回来住。”
轮回：“……？！那个软乎乎的糯米团子？！”
云漠：“别问太多。”
轮回：“切，不问就不问。但云漠，姑奶奶给你个忠告——别当畜牲。”
云漠：“……”
走出一段距离后，唐阴问：“你带我去哪？”
“去我那。”
唐阴：“？”
“你什么时候成我家属了？”唐阴还是有些疑惑，“我是孤儿，除了收养我的爷爷，没有兄弟姐妹。你是哪冒出来的？”
云漠：“你忘了吗？我认识你，只是你不记得了。”
唐阴：“？”
唐阴：“认识和家属有关系吗？”
云漠：“我和你就是家属关系。”
唐阴：“可你不是——”
不等唐阴话说完，云漠就反问：“你想和他们呆在一起吗？”
“……不想。”
“那就和我住。”云漠道，“我不想你和别有用心的人一起住。”
要拒绝的话最终还是被长发少年咽了回去：“……哦。”
听到少年的回答，云漠满意地笑了：“乖。”
***
可惜，才刚到云漠的公寓，紧急通讯就响了，云漠接通。
“云博士，麻烦您尽快来一趟会议室，有新发现。”
云漠：“……”
“好，我马上来。”云漠挂断电话，替唐阴开了门，“我有事要先处理，你先休息，房门是指纹锁，你录一下你的。”
交代了唐阴一系列事后，他揉了一下少年的头：“乖，早点睡。”
门被关上后，唐阴四处在房里转。
他走到玻璃窗，外面开始下雨了。这里的地理位置很高，可以俯瞰很广的地方。
但是夜很黑，城市的路灯早已断了电，不再像以前一样亮如白昼，所以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就如同他看不清人类未来的命运。
长发少年的黑眸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他并没有看多久，只是安静地看了会儿外面漆黑的世界，又安静地移开目光转身离开。如同无悲无喜的神明。
因为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所以唐阴洗漱完并没有去床上睡。
喧宾夺主的事他不会做。
最终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挑了本书来看。这本书封面半黑半白，名字也没有，唐阴挑中它的原因很简单粗/暴——简朴。
但当他打开时，却发现这本书的内容是空白的。
唐阴：“？”
唐阴翻完全书，只发现了书的扉页上有一句话——【你家小朋友很可爱。
——汐月璃瞳】
唐阴看到落笔人名时，愣住了。
少年喃喃道：“汐月璃瞳。”好熟悉。
看来，他的记忆确实有问题，他真的忘了一些熟悉的甚至可能是很重要的人。
*
“不行，我不同意。”研究室内，云漠声音微冷，“如今随着科技的发展，野生动物已经大量灭绝了！我们不能再大量抓捕它们来做实验！”
通讯会议上，西装革履高层决策者不悦道：“云博士，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这是任务！”
“你们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云漠捏着文件的手微微收紧，这位年轻的生态学家第一次冷了脸：“你们难道没发现吗？因为人类无底线地向自然索取，自然已经在向人类开展报复了！人类如今施加给自然的痛苦，最终都会回馈到人类本身！”
“云博士！”其中一位高层决策者拍桌而起，“我们是人类！我们第一要考虑的是人类的利益！而不是你们所谓的自然！请你把你那套生态界危言耸听的言论烂在你的肚子里！”
云漠：“我之前已经说过末世的爆发和自然有……”
然而不等他说完就被人打断了：“云漠！我说了把你那套生态界危言耸听的言论烂在你的肚子里！从现在开始你在会议上不用发言了！”
云漠深吸口气，没再说话，他头微垂，金丝链眼镜挡住了他眼里的神色。所有人都以为他服软了，也就无人看到他茶色眼睛里的讥讽。
在这之后的整场会议，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散会，研究室里的助理给他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安抚道：“云博士，你也不要生气啦，其实大家都是为了人类利益出发……”
“我没事，把新的研究数据给我看看。”云漠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惫。
“是。”
云漠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轻轻打开门。
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而长发少年坐在沙发上，手里摊着一本书。
云漠走进才发现，少年是靠着沙发睡着了。
暖黄的灯光下，少年的肤色终于不再那么苍白，睡着的样子看上去有些乖巧，没了清醒时的疏离感。书还停留在扉页。
云漠轻声道：“怎么在这睡着了？”
少年睡的很熟，并没有醒来回答他。
云漠轻轻抽走唐阴手中的书，扫了眼扉页，把书放回原位。然后把人抱起走回卧室。
云漠把唐阴放在床上，在少年额间落下一吻。
“晚安。”
*
唐阴做梦了，但梦里一片漆黑他只能听到声音。
【“小唐阴，你确定吗？一旦做出决定可就没有反悔的权利了。”】
【“我确定，汐月，麻烦您了。”】
确定什么？唐阴模模糊糊地想。但不等他继续听，下一瞬，他醒了。
唐阴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大脑处在于放空状态，双眸没有聚焦，现在一片混沌。
他无意识地眨了眨眼，黑色的碎发有一根掉进了他的眼睛，扎的他很不舒服，下意识抬手。结果——
怎么动不了？
唐阴感觉到似乎有什么玩意搭在他腰上，同时，他的头似乎也抵着什么东西。
他瞬间清醒了不少。然后，他就看见了一张无比熟悉好看的脸——云漠的脸。
唐阴：“……？！”很好，他现在彻底清醒了。
发生了什么？唐阴僵硬地一动都不敢动，他脸上一片茫然，陷入了思考人生中。
过了许久，唐阴开始慢慢往外挪。然而就在他刚把手偷偷抽出来，一道温和带笑却令唐阴石化僵硬的声音就从耳边传来了：“醒了。”
唐阴：“……”
有那么一瞬，唐阴特别希望他能晕过去，顺带失个忆。
餐桌上，唐阴垂眼默默地喝着牛奶，努力忽略掉身侧盯着自己的视线。
沉默一直蔓延，最终身侧的人还是打破了沉默，云漠轻声道： “唐阴。”
唐阴顿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云漠微不可察的顿了下，说：“昨天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唐阴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整个人显而易见地放松了下来：“看书。”
说到这，唐阴突然想起扉页上留下来的名字，他问：“云漠，你知道汐月璃瞳吗？”
云漠：“嗯，知道。”
唐阴：“我认识她吗？”
云漠微笑：“认识。”
唐阴得到肯定的答复，有些失神地想，我到底忘了多少事呢？
“唐阴。”
唐阴闻声抬头，对上了青年的眼睛，云漠没有戴眼镜，一双温柔的茶色眼睛里盛满了唐阴看不懂的神色。
云漠轻声问：“你这么好奇汐月璃瞳，怎么就不好奇我是你的什么人？”
唐阴：“？”
唐阴从来不爱打探别人的消息，今天这次在他以往的十八年的人生里确实是从未有过的。但是——
唐阴一脸认真地辩驳：“我问过你的，你让我自己猜。”
云漠：“……”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云漠面不改色道：“嗯，所以过了这么久你猜出来了吗？”
唐阴：“没。”
云漠：“…………”
云漠笑了，但唐阴觉得他是被自己气笑的。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要知道吗？”
唐阴直觉有些不妙，因为他的心脏跳的有点快，但他还是鬼使神差道：“好。”
然后，他就看见青年轻轻笑了一下。
青年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少年一脸茫然地抬头仰视着青年。
他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他的动作，他看见青年慢慢俯下身。
一个荒谬但好像又合情合理的想法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云漠，好像是要吻他。
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云漠真的吻了他。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暂停了。
“现在知道了吗？”
云漠的声音温柔又专注，澄澈清明的眼睛里是无尽的温柔与爱恋。
“我们是恋人。”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是唐阴的家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