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之执念》蜉遇

19、大梦一场

　　“你第一次来爸爸家，爸爸不想骂你。”
　　“你早晚要嫁出去，没资格对这里指指点点。”
　　“我后悔的是去那么远生了你。”
　　……

　　她急促的喘息着，家里没有开灯，手机屏幕的光芒疯狂闪烁，视频配乐朦胧入耳，她控制抖动的手暂停视频，世界安静下来，假的，都是假的。

　　她不死心看向自己的右手，眼睛，什么都没有，可是，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只消片刻脸上便爬满了泪痕，她蜷缩在床上，痛苦的哀嚎着。

　　哭过后她只能怔怔的望向窗外，灯火绚丽，是城市的特有风姿，她从前最爱看这样的光亮，如今却变得阴森可怖，死亡不可怕，可这样的现实该如何接受。

　　她许久没有再打开那些画，甚至她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精神错乱，可无论做什么都能想起他在身边时的样子，闻琇茫然的翻着手机，“你心中的宇智波鼬是什么样子？”

　　他的笑很温柔，还有点爱哭，亲亲抱抱就好了，手掌很温暖，睡觉很老实，是个家务小能手，不过生气起来超级吓人，哦，只是不想他生气而已……真是疯了。

　　她会喜欢他多久呢，到二十二岁生日那时吧，过了那天他就比自己小了，还好，还有两年。大二仍然忙碌，她日复一日的在自己租的小屋子里回忆，不肯漏掉任何细节。

　　时隔三月，她终是忍不住重新执笔描绘出他的样子，她抚摸着画上的鼬，不禁在心中感叹，我宝贝还是那么好看！她拿起刻刀打算把画过画的铅笔削尖放好，不想走神划破了手，血珠飞溅到鼬的写轮眼上，“啊！我的鼬！毁了！”呜呜呜呜呜……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整日想一个不存在的人物，可这么多年过来，左看右看，那些人都没有他好，现实一直给予她打击的话，为何不能沉浸在幻想里，幻术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好，他鲜活的站在她的回忆里，无比耀眼。

　　“哥！我来做吧。”这已经是鼬不知道第多少次切菜切到手了，他没有回答，默默放下手里的刀转身离开，佐助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惆怅。

　　鼬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望向窗前的小桌子，她最喜欢待在那里，吃东西，画画，看书。可她那时的样子有些虚幻，仿佛从来都不属于这个世界。佐助做好饭后走到他身旁，“哥，吃饭了。”闻琇死后的第五天，他依然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两人落座，有闻琇喜欢的肉丸，他左顾右盼却没有看到闻琇的身影，“她呢？”佐助吸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鼬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她只是还在房间里。”

　　鼬把自己关在闻琇的屋子里不肯出来，他靠着床边坐在地上，淡漠的环视四周，直到他看见那颗安放在梳妆台上的糖果，眼泪到是比他先反应过来，鼬弯了脊背撕心裂肺的咳着，胃部反应剧烈，他只能踉跄的跑到洗手间扶着水池干呕。

　　佐助在一旁给他顺气，鼬渐渐平复自己，转头用那双泛红的眼睛注视他，“我，又做错了？”佐助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同样泪湿眼眶，还好晕倒了，不然他真的无法安抚现在的鼬。

　　宇智波鼬透过窗看着外面人群经过，看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子，突然地，有些厌恶这里，厌恶每一个鲜活的面孔。卡卡西登门到访，“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鼬带着他看不懂的眼神开口，“我要离开。”

　　卡卡西有些愕然，“那也好，就当放了个长假吧。”“哥，我也……”鼬没有直接说出来，那副神情却清晰明了的告诉佐助，不行。

　　待卡卡西走后佐助不放心的开口，“闻琇姐说过要好好生活的，哥你连吃饭都吃不了多少，怎么照顾自己。”

　　“佐助，就让我走吧。”佐助终是不忍阻止。他把闻琇的东西整理好装起来，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生活过的房间，轻声和上门。一路辗转，来到他们曾经停留的那处小村落。

　　陈生依然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河边，看见来人很是惊诧，“呦！你是，你是小天的那个朋友，你这是……?”他久违的露出一点笑意，鼬问道，“那房子有人住吗？”

　　陈生摇头，“没有，我偶尔去收拾收拾，干净的很，随时等着你们回来。”“多谢。”果然如他所说，屋内没有灰尘，连摆设都没变一点，鼬放好闻琇的东西，静默坐在窗前。

　　门口有一鬼鬼祟祟的身影，陈生拍了拍她的后背，“干嘛呢蔓薇妹子？”女人被吓一跳，“啊！陈大哥，他是？”“哦，那时候你不在，他来住过几天。”女人摸着发烫的脸颊点点头。

　　陈生进去好奇问道，“既然你来了，小天呢？”鼬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生我气的气，不肯跟我一起。”“害！女娃娃嘛，一定得哄着来，小天那么喜欢你，肯定马上就心软了。”鼬苦笑着，“是啊。”

　　这里风景很好，适合养老，人们平常会种菜捕鱼或是上山采药卖钱。他有想好好生活的，开垦了院子里的菜地，跟陈生一起干活，就像闻琇希望的那样。但悲伤像海水一般围绕着他，救赎无望，等待他的结局就只有在海里溺亡。

　　“鼬，我们该上山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啊？”陈生在门外喊到，许久不见回应他加大音量，“你再不回答我就踹门了！”怕人出事陈生暴力踹开门，蔓薇也闻声而来，“啊！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起把昏倒的鼬弄到床上，他很快就醒来了，入目却不是自己想要见到的人，“陈大哥，我以为我可以见到她了，可是她都不愿来我梦里。”他的脸色发白，目光空洞，额角摔倒时还被划伤了，活像死了情人。

　　“小天到底去哪了，大不了陈大哥跟你一起找。”蔓薇也不甘落后道，“就算找不到她，我…我也可以的，鼬哥哥这么好，我愿意一直陪着你。”鼬并没有说话，好似听不见他们的声音，陈生叹着气，蔓薇只能独自用笑容掩饰尴尬。

　　蔓薇离开后陈生去找了村里学成归来的医者，对方看了只说他是郁结于心肺，导致发作时会心慌心痛咳嗽，另外还有些贫血。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种患者他也没什么办法。

　　鼬在他的面前一直变现的不痛不痒，顶多是面目表情少了点，看来还是他这个糙汉不够细心了，要是小天在……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