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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此去经年1 ...

  •   天地初始,划分阴阳二气,神族端庄风雅,魔族桀骜难驯,神主于人间选拔一脉精锐,称之为“守界者”

      斗转星移八万年,位于三界夹缝的九游山奇迹般地出现一个婴儿,刘权偶然途径此处,想将那婴儿抱回府邸,令他奇怪的是,这婴儿不哭也不闹,垂眸深思,也不知谁这么狠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舍得扔到三界夹缝。待他走后,紫衣白发的女人望向刘权远去的背影,心中默念,“孩儿,原谅母亲。”

      女人回头看向某处地方,道:“阁下,还要偷藏到几时。”说话间,只见玄衣男人面带微笑,手中摇着折扇,从石头后面走出来,朗声道:“无影剑主,多年不见,怎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女人眉头微皱,这称呼好久没听人提起过了,“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无影剑主?”

      男人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面容,那张脸,仿佛让时间都静止下来,女人嘴角勾起,眼波流转,“风千夜,你不是千年前就已殒命了吗?”

      刘权将孩子抱回府邸后,交给妻子,见妻子疑惑,解释道:“芸娘,这孩子是我在九游山找到的,我见他不闹腾,便将他带回来了,你身体不易受孕,又极力渴望有个孩子,你瞧着可还欢喜。”

      芸娘听了相公的解释,心下明白几分,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养着他,对了,他有名字吗?”刘权刚想说没有,就看见包着孩子的褥子掉出一块玉佩,刘权拾起来一看,见玉佩上刻着“刘腾宇”的字样,“芸娘,看来他有名字,叫刘腾宇,更有意思的是,他和我一个姓。”

      十八年后,刘腾宇坐在秋千上,嘴里叼着草,双手不停的摩挲玉佩,心里琢磨着,这玉佩好生奇怪,总觉得这里边封存着什么东西似的,我的亲生父母又在何处?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刘权缓步走了过来,见儿子没个正形,道:“能不能庄重些,都多大了,还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见此,他连忙起身,将嘴里叼着的草取出来,拿在手里,“爹,能不能让我去宗门啊,我想成为像爹一样厉害的人。”刘权听儿子这么一说,倒也想起了年少时的恣意轻狂,看着儿子青春洋溢的面孔,也不忍心不让他去实现愿望,“既然如此的话,那你就去吧。”刘腾宇见父亲答应的如此快,有些没反应过来,“啊,您答应了,我还以为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没说出口的还有一句话,这准备了一大段的说辞,竟是没处说了。

      刘权看着儿子呆滞的样子,不禁失笑,“怎的,在你眼里我很古板吗?”却是没想到,这捡来的儿子还煞有其事地点头,嘴里振振有词,“爹啊,你好像确实挺古板的,哈哈哈。”说完后,就跑走了。

      刘权抬起手,作势要打儿子的样子,“你这小子,给我站住,别跑。”说完后,便追了上去,于是在下人眼里出现了这副画面,丰神俊朗的少年在前面跑,温润如玉的男人在后面追,时不时传来一句:“爹,爹,我错了,打人不打脸,啊。”

      正在浇花的芸娘,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叫她,回头看时,见儿子可怜巴巴的跟自己说,“娘,你看爹,我就说了一句他古板,他就追着我打,娘,你要给我做主。”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芸娘嘴角勾起,“那,我帮你打他,好不好。”

      刘权见自家娘子和儿子站在一条线上,心里很是吃味,“芸娘,你偏心,明明我才是你相公,你为什么不帮我,呜呜呜。”作势要哭的样子,芸娘见父子俩如此,“你看看你们,多大了,怎么还像三岁小孩一样。行了,你俩走吧,打扰我浇花。”

      父子俩满头黑线,原来我还不如那几盆花,我生气了,哼。

      神界有座鹿台山,山上有个鹿台观,观内,身着白衣的老者,盘腿坐于云舟之上,口中念念有词:“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忽感耳边有风呼啸而过,睁眼却是瞧见了神主,“神主大人,竟然有空到我这儿来。”

      神主眉头微蹙,神情淡漠,“天师,您知道的,十八年前那婴儿本不该降世,无影剑主生下他,本就是逆天之举,十八年了,您还是不肯告诉我,那婴儿身在何处吗?”老者心里一跳,面上依旧淡漠,“怎么,那孩子扰了你的命理?”

      神主没有回答,反而说:“天师,那孩子本就是无影剑主逆天改命多出来的,因果已然失衡,唯有用他的命来祭奠,方破此局。”老者望着面前的锦袍男人,心中追忆往昔,“神主,你的无情道越发精妙了。”

      神主莞尔一笑,目光略有触动,道:“三界神主,自然是要太上忘情。”

      魔界黄泉河畔,将军府里,晁错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歌舞,时不时传来晁错鼓掌的声音,待美人们跳完舞后,道:“不错不错,来人,赏魔晶万两。”不一会儿,仆从们抬出两个箱子,打开后,美人们眼里便只有这些璀璨夺目的魔晶,晁错随后吩咐道:“找一队精锐士兵,把这些美人送回家之后,并且把魔晶交到她们父母手里。”

      做完这些后,晁错就出去散步了,他不知道的是,那些美人对着他的背影鞠躬,怎料散步没多长时间,就碰上了自己的好兄弟,于是,两个人一路有说有笑的,直到日暮时分,两人才道别,晁错回到自己家里,见到父亲在弹琴,而母亲应和着琴声跳舞,他在心里想,这样的生活便是极好的。

      待一曲终了,夫妻二人看到儿子,“错儿,怎么才回来,是不是和你的好朋友跑去玩了,啧啧啧,一身酒味,麻溜地给我洗干净。”儿子走后,夫妻二人脸上笑容不在,随后女人设下一个结界,她将头枕在男人肩膀上,道:“错儿还是这样子,魔尊前些天有意传位给他,他倒好,还给拒绝了,魔尊这位置本就是能者居之,错儿的才能你我是知道的,何况他修为也不差。”

      男人抚摸女人的发顶,道:“娘子放心,我定会替错儿争取到魔尊的位置。”男人心下有了计策,“娘子,到时还需要你的帮助。”回应他的,是娘子清浅的呼吸,男人莞尔一笑,撤去结界后,抱起女人走向寝殿……

      翌日,刘权依依不舍地送别儿子,刘腾宇也是泪流满面,父子俩抱头痛哭,良久,刘腾宇退出了父亲的怀抱,屈膝下跪,郑重地说道:“孩儿,拜别爹爹,娘亲。”随后起身头也不会地走了,刘权搀扶着妻子回了卧房。

      只见刘腾宇背着包袱,腰间别着长鞭,初涉江湖的他对于任何东西都是充满新鲜感的,就这么走着的时候,耳边传来,“兄台,我要去玉华山,兄台若是与我同路的话,可否让我跟着你。”

      回身看见一位锦衣公子,称得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不过,人们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是多些耐心的,“多谢公子好意,不过我与公子并不同路。”说完后,转身就走,那位锦衣公子眼神发狠,低声骂道:“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根骨好的猎物,竟然不上当。”

      随后化作一缕青烟飘过刘腾宇的身旁,不消片刻功夫,刘腾宇感到头晕,等他醒来时,略微适应一下,发现他周围站满了不认识的人,首位上坐着一位雌雄难辨的人,而自己的手脚都被锁链捆住,不过幸好腰间的软鞭还在,由于刚刚清醒,胸膛起伏不定,冲着首位上的人,问道:“我与阁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阁下为何抓我。”

      那人嘴唇轻启,“因为你是世间少有的天灵根,那边的祭坛看见没有,给你准备的。”刘腾宇依着那人手掌的方向看去,猩红的祭台上摆着三根白色蜡烛,再往下是红线缠绕成的阵法,虽然看不懂,但绝对是个坏东西,“所以,阁下就是要我献祭了?”

      那人毫不吝啬他的夸奖,“不错不错,果然聪明。”刘腾宇趁着那人起身的功夫,调动内力震碎锁链,嘴角不羁的勾起,“要我献祭,做梦。”说话间,便已经飞身到门前,抽出鞭子甩向敌人,良久,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即便如此,那位雌雄难辨的人毫不吝惜自己的掌声,“哈哈哈,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玩。”

      忽然那人耳边响起一道朗润的声音,“阁下都死到临头了,还是这么嚣张吗?”男人回身看见一位衣袂飘飘的女子,只见那女子对着那人就是一掌,刘腾宇见状也用长鞭抽向那人,两面夹击致使那人当场殒命,那女子丢给刘腾宇一瓶丹药,道:“把这个吃了,对你的伤有好处。”说完后,女子就走了。

      刘腾宇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包袱,头也不回的走了,找了处客栈住下后,他看着手里的丹药,喃喃自语:“那女子好奇怪,有缘相见的话,还是好好感谢她吧。”

      而他口中的女子,此刻正在玉华山,女子单膝跪地,充满疑惑的说:“师父,弟子有疑惑,还请师父为我解惑。”老者捋了捋胡须,“言儿免礼,你有何疑惑?”

      白言起身后,道:“师父,为何我们一定要找到十八年前失踪在九游山的婴儿?”老者叹息,望向白言充满疑惑的眼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从何说起,“为师只能说,那孩子本就是逆天夺命多出来的,找到那孩子的话,无论是对你我,还是对三界都有好处。”

      “若是有幸找到那孩子的话,言儿一定要设法成为他的朋友,这样对你我都好。”老者说完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看得白言有些不知所措。

      “师父,那孩子身上可有什么特点,比如胎记什么的。”老者垂眸略微思索,后又捋了捋胡须,道:“想起来了,那孩子手腕上有块胎记,叫三生花。”

      “对了,言儿明日你去一趟抚育城,找一个故人,有了他,会更容易找到那孩子。”

      “师父,是谁啊?”

      “望宾楼,风千夜。”

      待白言走后,老者回忆起十八年前,不由得叹息,那位身着紫衣,头发银白,容貌绝美的女人,可惜眉宇间尽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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