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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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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二人互相通了消息之后，严肃就连夜向中心城警方提出申请，把资料调了过来，不敢耽误时间，他又抓紧整理了数据，这才赶得上早上开完会后，直接跟李霄远进行调查。
“查出当天是谁在假扮刘医生了吗？”
当天的情况确实很复杂，门口的保安如实检查了每个人的身份信息，但当天冒名顶替的“刘医生”，无论指纹还是面部识别，都跟系统中的信息一模一样，要不是李霄远后来告诉他，系统信息有可能遭人篡改，他真怀疑保安是不是见鬼了。
“暂时还没能从数据库里找到类似的脸，”严肃把面部识别留下的照片拿出来放大，他已经看着这张脸有段时间了，却还是始终没有线索，“如果数据库里没有，要么，他住在新区，后颈没有芯片，就像你说的，有方式能改变他的身份信息，要么……”
他的身份信息被人故意篡改过。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和“杨柏山”说不定有很大的关系。
李霄远也跟着仔细地查看照片，这个人大概四十多岁，面相不老，就是人有些过瘦，两颊几乎凹陷进去，就好像是瘦脱相了一样，而且照片是皱起眉头拍的，显得这人脸上戾气很重。
看着看着，李霄远突然觉得，这张脸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严肃赶紧追问：“哪里眼熟？你在哪儿见过？”
一般来说，如果监督官觉得眼熟，那应该就是在办案的过程中见过这个人，说不定是之前调查过的某些案子当中的嫌疑人，或者是之前出现过的证人一类，可李霄远却觉得不是，如果真的是监督官调查过的人，那他不可能在系统里找不到信息。
所以说，与其说是在调查期间，倒不如说他极有可能曾经见过这个人一面，而且还不是最近，是很久以前。
但那又是什么时候，李霄远就完全想不起来了。
“能找到面包车的来向吗？”
严肃有些失望地摇摇头，“我们昨天看了一晚上，也只能找到这两个人分别从新区来到中心城的影像，再往新区里面找，监控就有问题了。”
想想也对，既然这个人到现在都没能从系统的人脸比对程序中被筛查出来，他很有可能恶意破坏了自己居住地附近的监控，加上他们脸上戴的那副密不透风的面具，想找到这个人真的很难。
不过倒也不算一无所获，根据这几名嫌疑人断断续续出现在监控里的影像，大致可以分析出来，他们的据点应该不在U字大厦，最起码的，方向不同。
倒是免去了警察和监督官彻底搜查U字大厦的麻烦。
“这辆车是从新区一个废旧停车场里出来的，那边有很多像这样的赃车，犯罪分子提前从二手车行买来，放在里面，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有些时候，警方会特地到那个停车场里去调查，只要是没有牌照，没有车检贴的，统统拉走，严肃记得交警上个月才刚刚查过，这辆车停在里面估计也只有几天的功夫。
对车辆进行跟踪调查不难发现，最开始将车开进停车场的，是一对男女，这两个人李霄远可太眼熟了，不就是韩希子和单康成吗？
“我觉得这辆车最开始就是这两个人搞来的，后来才被侦探社的人接手，你看这个。”
严肃把监控视频的片段截取出来给李霄远看，案发当时，有两人出现在停车场附近，他们左右看看没有别人，之后就拿钥匙在停车场里到处试探，估计他们也不知道这车究竟长什么样，试了半天，最后才在角落找到了这辆车。
“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侦探社的手下了。”
“嗯，而且看他们的识别码信息，还是个偷车的惯犯。”
这两个人都是刚出///狱，看信息显示，二人还是狱友，出狱了没什么能干的，就只能听从隐藏在背后的某人指挥，重拾以前的老行当了。
看样子，这个人是怕自己的身份有纰漏，所以才特地派手下来劫持刘医生，但这也有点问题，如果他们是为了掩盖刘医生身份曾经遭人顶替的事，为什么不直接杀掉他？反而是摘掉识别码，故意在系统中隐藏位置，目的是什么？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正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是这里面需要一个专业的医生？”严肃分析道：“就算我们分析的再多，这两个人也不是专业的医生，而刘博言本身就是个医生，肯定比他们俩专业多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最起码，刘博言暂时还不会出事。”
只不过这个暂时究竟会持续到何时，那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倒可以通过如此行动，分析出侦探社这几个人究竟想干吗。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识别码芯片来的，在疗养院和韩希子身上，李霄远已经见识过假的芯片爆炸究竟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假如这群人的想法，是将越来越多的假识别码注射在无辜民众的身上，那即将到来的后果，简直不可估量！
“你们那边，问题识别码筛选的行动进行的怎么样了？”
“听说是初筛已经结束，正在进行第二次大数据的排查。”
但这并不足以让人安心，如果李霄远的怀疑没有错，侦探社这群人也许会一直进行假芯片的注射，那筛查永远都不会结束，怎么过都会有遗漏，而且按照欧莲婧的说法，她提议把有问题的人聚在一起，集中断网并进行芯片拆除，可不一定所有的人都会配合，还是那句话，身份有问题的人才会低价购买识别码芯片，可都有问题了，谁还会听泰华的话啊？
归根结底，现在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把侦探社这几个人找出来，而李霄远能做的，就是查他目前最怀疑的杨柏山，如果和他无关，那就算是排除一个错误答案；可如果真的与他脱不开干系，李霄远这可就属于弯道超车了！
“你在你们户籍系统里面，查查有没有杨柏山这个人。”
“帮你查是没关系，但是除了名字，你有没有可以拿来筛选的条件？”
李霄远一愣，对啊，这个杨柏山，他一没有照片，二不知道年龄，连他是哪年去世的都不清楚，甚至只知道他在泰华工作过，就凭这个去查一个二十七年前的人，难度未免太大了。
现在唯一说得上是线索的，就是他和老院长应该有点关系，
李霄远把他的调查结果说给严肃听，严肃也觉得，他的想法应该没有错，只是实施起来颇有难度罢了，如果他们两个曾经是同事关系到还好说，可如果是同学关系，他想去走访，又能找到几个八十多岁还头脑清晰，能和他回忆过去的年长者？
但不能说绝对没有，就凭现在A市的科技，只要有钱，也肯花钱，维持到百岁不成问题，说不定他运气好，就能碰上这么一个呢！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先从同学这个方向去找，”严肃点开电脑，随便找了一所学校的官网点进去，给李霄远示范着看：
“大多数的学校，都会把之前毕业生的照片放在官网上，你到老院长毕业，还有后来入职的学校去查，说不定就有漏掉的信息。”
如果这两个人是初中或者高中同学，那就算是李霄远赚到，毕竟每一年毕业的就只有一届学生，但如果是在同一个大学，那就得花点精力去排查了，不过严肃觉得，这个对系统颇有建树的“杨柏山”，至少不会是个医学生吧。
时间紧任务重，调查找不到突破口，那就只能靠着一双腿和眼睛去找，李霄远后仰瘫在椅子上，估计今后又是一场恶战。
“你的人已经去查侦探社的那两个手下了？”
“嗯，早上就去蹲点了。”严肃看了看日历，先盯他们几天，万一能摸到侦探社的动向，那就立刻进行抓捕，如果能搜到什么线索，不仅在侦探社这起案子上有突破，十年前的凶杀案，也能做个了结，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快点落网。
“你们可注意点，万一他们鱼死网破呢，就像单康成那样？人身安全还是最重要的。”
这个严肃当然清楚，他当警察十年了，要是连这个都想不到，也爬不到如今的职位，不过他还有别的担忧，与其说歹徒穷凶极恶，倒不如说，他们身边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隐患没有解决。
“说到这个，那我对你也有要求。”他直起身子，收起那股不正经的劲儿，直言道：“在你身边的内鬼找到之前，我们目前的调查进度，你不能跟任何人说，你的组员也不行，明白吗？”
他的组员，李霄远自己相信，严肃可不信，内鬼手中握着睥睨一切工号的能力，那也就不怕督查组调查，要是一时半会找不出来这个人，那就只能从源头解决问题，干脆闭嘴，什么都不说！
“我知道，这你放心。”
说到内鬼，李霄远自己也很煎熬，说实话，一个内鬼抓到现在没有成效，已经算是失败了，要知道，战线拉的太长，早晚是要出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