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少爷的谋生攻略》摇滚兔子冻

12、会议

　　按照正常的出勤要求，景昕准时准点来到监督部打卡上班，却发现监督部大厅人头攒动，他看了一眼表，自己来的也不算晚了，怎么今天同事都这么积极？

　　“大少爷早。”

　　“早上好。”

　　一路上和同事们问候了早安，景昕就往监督部里面走，部长还没来得及给他调拨办公桌，昨天一天他都是坐在李霄远的位置上，今天怎么说李霄远也该回来了，还不知道自己要坐到哪去。

　　想着一些十分初级的事，景昕来到了办公室。一大清早，办公室的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姜饶和李林逸在小会议室里对数据，一看是景昕来了，紧忙出来打招呼。

　　“您早啊，大少爷。”

　　“你们早，怎么今天大家都来的这么早？”

　　李林逸端着设备探出头：“不是来得早，是压根没回去哦。”

　　景昕这才发现，大家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李林逸连头发都炸起来，确实像是没怎么整理的样子。

　　“昨天的案子调查完都是凌晨了，还要熬夜列数据，”姜饶默默的咽回去一个哈欠，“我们还好，起码去后面员工休息室补了个觉，组长是真的连轴转了，好像就在工位上睡了一会儿。”

　　景昕一回头，正巧看到李霄远从外面回来，他看上去倒不是很糟糕，虽然黑眼圈红血丝样样没少，但至少精力还算充沛，见到景昕来，还是和往常一样，微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啊，大少爷。”

　　“你也早，听说你熬了一个晚上，有什么事吗？”

　　“工作上的事，”李霄远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句两句也说不清，等会儿去开会就知道了。”

　　没一会儿，监督部秘书室就下发了通知，景昕拿着昨天刚刚给他分下来的办公用平板，跟着李霄远和组员，一起来到了会议厅。

　　一看就是要开大会，监督部所有的员工都到齐了，会议厅四周用不透光的窗帘围起来，顶棚暖黄色的灯光只开了两排，将中间大屏幕上的内容衬得更清晰了一些。

　　景昕跟着姜饶找好位置坐下，他看到大屏幕上的PPT封面页，右下角写着“汇报人 A组李霄远”的字样。

　　“这是李组长连夜做的？”

　　“对啊，”姜饶点点头，“像我们这种工作性质，连夜出报告是常态了。”

　　昨天晚上的案子，第二天早上就出报告，景昕暗暗感叹了一番，自己以前在学校，由于期末时间紧迫，曾经两天出一份PPT总结，那时候他已经觉得自己很有速度了，没想到进了社会才发现，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越是大企业，职场内卷就越严重，泰华集团简直就是内卷的最高峰，没点行动力真的无法在泰华生存。

　　没过多久，会议室座无虚席，秘书简单做了个开场，之后便由李霄远向领导和同事汇报相关的工作内容。

　　“昨天早上服务台接到一起投诉，我们针对投诉的内容进行了调查，发现被投诉者的识别码信息与本人严重不符，调查后发现，该人的识别码信息被更改，调查其女儿，以及有关系的女性朋友，我们也发现了相同的，信息被篡改的痕迹。”

　　“经过与警方的合力调查后发现，现在A市存在一伙犯罪分子，涉嫌更改识别码信息，倒卖识别码，而这个被投诉者柳某，就是其中的一员。”

　　可惜的是，刘显文已经在昨晚的车祸中身亡，等救护车和消防车赶到时，他乘坐的轿车已经烧成一团灰烬，刘显文的尸体也成为了一具焦尸，被送去法医处进行尸检。

　　“第二个身亡的是刘某的女儿，化名‘柳小雪’，后颈处的芯片遭人恶意摘除。尸检结果显示，柳小雪死于Q//击，致命伤在头部，根据伤口情况，我们推测出了子弹直径以及Q//械型号。”

　　景昕对Q//支一窍不通，姜饶就在旁边小声地科普，他说，因为新区的治安一向不稳定，有些人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逃避系统的监管，就通过线下的模式进行非法交易，其他小组就曾经侦办过线下交易Q//支//的案件，所以李霄远才会在会议上提出来，希望其他组能给出一点调查线索。

　　但是杀害柳小雪的凶//器，也是最普通的型号，想要从这条线索来调查，恐怕并非易事。

　　“刘显文的尸检结果也在今早送达，尸体虽然大部分已经烧焦，但他身上同样有一处芯片摘除伤和Q//伤，而且与柳小雪的伤痕做比对，应该是出自同一把手Q，”李霄远回头指向尸检照片的细节部分，“中Q的位置同样是在头部。”

　　景昕仔细研究了一下尸检报告，伤口遗留在右侧颞骨处，也就是靠近太阳穴的地方，他没破过什么案子，但侦探小说倒是看过不少，一般小说里要是出现这样的桥段，肯定是要先怀疑一下这个人究竟是自s还是他s。

　　果然，也有人和他抱有相同的疑问，向李霄远提问道：“那李组长，刘某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首先，刘显文身亡现场没有凶器的残骸，如果说是自s，那他的枪不在现场，这不正常。”

　　他接着说道，“其次，如果他在坠入高架桥前就自杀身亡，系统中应该有身体异常的提醒才对，但当时我们时刻追踪着这个人的动向，并没有发现异常提醒，反而是因为他的识别码显示了驾驶的车辆车速过快，警方才追了过去。”

　　李霄远按动按钮，大屏幕上的PPT便跳到下一页。

　　“在刘某的家中，我们搜到了一部不联网的2G手机，调出手机里储存的电话号码和短信记录，应该是刘某用来联系下线的，里面大多数号码是一次性电话，其中的线索还在调查中，但有一点，这部手机的外壳上面，并没有指纹。”

　　昨天与严肃搜到手机的时候，李霄远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手机放在家中的茶几上，可他当时进屋调查柳小雪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部手机，加上柳小雪陈尸在客厅，他和严肃一致认为，这应该是凶手故意放在这儿，用来迷惑警方和监督官的，他想让人觉得刘显文是个头目，发现事情败露所以杀掉女儿后自杀，说白了，他想让死人替自己背锅。

　　“刘显文的车祸也有一些疑点，警方对车祸现场进行了勘查，发现刘某的车在冲下高架桥前并没有踩刹车，我们从废墟中回收了车辆的黑匣子，判定该轿车当时处于自动驾驶的状态。”

　　假如他真的铁了心想要自我了断，直接坐着自动驾驶的车冲下高架桥就好了，也没有必要给自己补那一Q，而且李霄远一直记得，他们办的可是识别码篡改的案子，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篡改了刘显文的识别码信息，避免其在系统中出现异常报告，从而做出一种“刘显文因事情败露，畏罪自、s”的假象。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监督官的眼皮子底下，恶意篡改识别码？”

　　姜组长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这不是，当着领导和这么多人的面，否定系统权威嘛！”他装模作样地回头看了一眼，“少胡说八道了，大少爷可还在这呢。”

　　景昕心里一跳，连忙抬起头，没想到开这种会议也会有人提到自己，他看向四周，想要知道刚刚是谁在说话，却被姜饶给拦住，他把手放在景昕小臂上，悄悄地摇头，示意他不要接话，也不要参与其中。

　　站在讲台上的李霄远倒是淡定多了，听姜组长这么说，既不急着解释，也没有言语冲突、针锋相对，而是正面回答了他的问题：“与其说否定系统权威，不如说是感叹监督官能力参差不齐吧，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发挥出监督官最大的优势和能力，也不会被人钻这种空子了。”

　　满屋的监督官，没有一个人会把李霄远这句话往自己身上对号入座，但姜组长就不一样了，李霄远这么一说，反倒显得自己格局不够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什么系统权威，还把大少爷拉进来！

　　这么一弄，姜组长被搞得根本没法答复，只好忿忿地闭上了嘴。

　　在那之后，会议又持续了好一段时间，金木犀部长对目前的局势进行了分析和把握，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的识别码有问题，就算加快识别码普查的进度，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找到所有问题识别码，打蛇要打七寸，监督部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篡改信息，入侵系统的操盘手，谋财害命的幕后真凶。

　　“我会和技术研发部那边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毕竟这算是技术方面的漏洞，根本还是要靠他们解决。”金部长翻阅着手里的资料，“但是抓人还是要我们来，李组长。”

　　“是。”

　　“你把手头其他事放一放，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调查这起案子上，如果涉及到与其他组共享资源，大家必须全力支持工作，其他组在识别码普查的过程中，一旦发现问题，必须立刻汇总后向我汇报，明白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