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11 【凌墨的生意】 ...
-
CHA11 【凌墨的生意】
“虽说天下都是朕的，但你知道有多少人觊觎朕的天下吗？”
“有多少人觊觎，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于我，只想好好经营‘第一’。”凌墨地甚是平静，口气中尽是拒绝的意思，却听得出些许欲擒故纵。
“你觉得，天下易主，京城还能像现在这样歌舞升平吗？”许离微微抬头，斜眼看着凌墨，自己能亲自来这么一趟，自然想好后招。
“那圣上的意思是，我要保住自己的饭碗，非为你做点什么不可了？”
“其实你要做的，很简单……”许离示意靠近，凌墨俯身贴近。
良久，当许离从内拉开“华斋”的门，颜砚也正转身进入长廊，接着，四目相对，仿佛将喧闹的赌坊抛之脑后，却从眼神中可察觉出，他们各有所思。
许离身后的凌墨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却又立即消散，用着听不出是何用意的语气说道，“小砚，你送一下许公子。”
颜砚很是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凌墨，也就片刻，便垂下眼帘，轻声应道。“许公子，这边请。”
“有劳凌姑娘了。”这句凌姑娘叫的颜砚僵直双腿，而一旁的凌墨更是瞥了一眼，却又咬咬牙，“小砚，带许公子从后门离开。”
在许离和颜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之时，凌墨重重地关上了“华斋”的门，靠在门板上，久久没有起身。要问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凌墨自己又能说的清楚吗？
“凌墨的……”许离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妹妹？”
颜砚显然被他的突然惊讶到，毕竟颜砚从小所受的教育就是以君为纲，却又及时调整自己，“是的，凌墨是小女子的……哥哥。”艰难地将“哥哥”二字说出，又关注着许离的反应。
“我们是不是有见过？”许离又试探性的询问，又或是在努力找着话题。
“……”颜砚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小女子没有印象。”
而这一停顿的反应，却使许离更加确定，颜砚记得他，不禁会心一笑，“那也许是我记错了。”认错的口气，更显温雅。
颜砚微微一笑，不语，她现在的想的就是把许离送离“第一”，然后赶快回到“华斋”问清楚凌墨的意图。
接着，两人一楼一楼地向下，没有半句言语。来到后院，许离见马上要到后门口时，“凌姑娘。”颜砚似乎并未适应这“凌姑娘”的身份，笨拙地开口，“什么事，许公子？”
许离抓起颜砚的手，不顾颜砚惊恐的表情，将一块冰凉的物件放进了她的掌心，“我想，这个应该是姑娘之物。”再用手拨合了颜砚的手指，抬头用温柔的目光看着颜砚，嘴角轻轻一提。
颜砚看到许离的微笑，下意识的握紧手掌，抽身退后，满脸疑惑，等她反应过来，许离已经转身离开，朝后门走去，“凌姑娘，好生保管。”留在了颜砚一人在原地。
目击这一幕的，还有三楼长廊上那个亲手策划这一切的人。只是，他的选择，对吗？他后退一步，便看到了许离乘坐上那顶等待已久的轿子。
看着原地发呆的颜砚与渐行渐远的轿子形成鲜明对比。凌墨，你动摇什么，决定了就不能后悔，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墨少，”凌墨回到“华斋”片刻之后，小四便敲响了房门。
“进来。”凌墨放空般地看着喧闹的“第一”，“小四，陆家的请柬到了？”随之，凌墨向身后摊开的手上便过了一张请柬，“下去吧。”小四退出“华斋”之后，迎面走来那个所谓的漂亮女人——颜砚，以小四的颜色，他自是不会多问。
“凌墨。”颜砚已推开门便用了冰冷冷的语气，“我是你的妹妹？”
“怎么？我们自小在紫华派长大，不是兄妹，是什么？”凌墨将请柬放在桌案上，转身，看向颜砚，似乎脸颊还有那么点绯红呢。
“我可不记得，自己姓凌。”颜砚慢步进入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那你想告诉别人你是相府唯一千金？”凌墨忍住苦涩，用着一贯轻佻的语气回答颜砚。
“那么……我的哥哥，你到底想干什么，预备告诉我吗？”颜砚一点不显劣势的直入主题。
“暂时不想呢……”该死，两人之前的气氛怎么越来越差，“小砚，”凌墨还是想让颜砚配合这一切，“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也不会利用颜家的。”接着叹了一口气，“就像从小我们之间的配合和默契一样，好吗？”然后抛给颜砚一个微笑。
颜砚是受不住凌墨的妥协的，无奈地看着凌墨，“相信我，到了该说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一切的。”颜砚真想抽自己，为什么一看到凌墨的微笑就什么都招架不住，不争取地点了点头。
“还有，换套衣服，我们去拜访拜访姑爷。”仿佛刚才的尴尬气氛完全消散，颜砚又陷入无奈，凌墨的转变之快，只有自己才能包容吧。只有？想到这个词，又觉得有那么点义无反顾了。
颜砚一低头，看见了裙摆边明晃晃的东西，心又一沉，他还记得我？那么，凌砚这个伪装，不是不攻自破了吗？或者，他什么也没有发现？要不要告诉凌墨呢？
“潇居”里，苏笔、涟漪，叶止繁。
“小笔，他不会发现异样吗？”叶止繁端起茶杯，入口之前，问向对面坐着的俊美“男子”。
“我相信她。你说呢，涟漪？”苏笔转向静静坐在床边的涟漪。
“在没见到她之前，我不信。现在，一切都开始了，担心那些个多余的干什么。”涟漪轻轻开口，“我们，现在该考虑的是，事情败露之后，能使她全身而退。”涟漪站起身，向圆桌走来，“陆榕风的心思，沉得很呢。”在苏笔身旁坐下。
“陆家庄出现的黑影，可以说明一切了。一定有什么人在指使着陆榕风，而陆榕风完全不能反抗。或者说……陆家不过是颗棋子。”苏笔冷静地分析道。
“今晚，陆榕风可是宴请了凌墨呢，小笔，要不要跟去看看好戏？”叶止繁放下手中转弄的茶杯，说道。
“好。”说完，苏笔正眼没看叶止繁一眼，转身离开房间，而叶止繁，仍然意味深长地看着苏笔的背影。他们之间，就只能有公事吗？多一句话的交情都没有了吗？
陆榕风和沈纸回到城西别院时，仆人阿福就迎上来，“大少爷，晚宴已备好。”又俯身至陆榕风耳边低声轻语，沈纸自然有所会意地顾自向院内走去。
陆榕风一拂手，阿福便退下。“小纸，去屋内装扮一下，今晚我们要宴请‘大主顾’。可不能失了陆家的身份。”对着沈纸的背影说道。
沈纸停下脚步片刻，又迈开脚步，向西苑走去，“那是自然。”轻柔却不失坚韧的声音传到陆榕风耳中。他却轻哼一声，走向与她相反方向的大厅。
“凌公子，您真是赏脸，光临寒舍。”陆榕风摆出了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而沈纸的目光却没有注视到大摇大摆进门的凌墨，而是被随后进门的侍女给一怔，好熟悉的身影。
“如果陆家的别院算是寒舍的话，那‘第一’就是京城第一大破屋了。”凌墨回以同样客套虚浮的话，听得沈纸浑身不舒服。
“这是在下尚未过门的妻子——沈纸。”陆榕风开始介绍起沈纸，凌墨意味深长地冲着沈纸一个微笑，得到了沈纸轻点脚跟，微微屈膝的回礼。很不错嘛，适应的很快。凌墨轻扑了眼睑，又转向陆榕风。
“陆兄，好福气，夫人娟秀大方啊。”听到此话，沈纸轻挑眉梢，还是那么油腔滑调。也同样引来了身后颜砚的抬头，对着沈纸一个眼色，又匆匆低下头，跟着凌墨进入大厅。
而沈纸确认侍女是颜砚之后，眼神中却出现了一丝不悦，又使劲地瞪了一眼凌墨。不过，转瞬即逝。她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晚宴算是在愉快的气氛中进行着，但似乎还没有进入正题，陆榕风的算盘哪有那么蹩脚。
饭后茶点时间，几人在别院的大厅中坐开，凌墨看这架势和进度，姓陆那小子该说些要事了吧。
“凌公子。”陆榕风很有风范地开场，“不知近来‘第一’的生意如何？”
被人喊惯“墨少”的凌墨，对“凌公子”这样的称呼还真是反感，“陆大少，我‘第一’的生意当然不能跟陆家的产业比，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陆榕风看到凌墨如此直接，便开口，“‘第一’是个赌坊，为什么要包揽钱庄的生意？”随之坐直身子，脸色转会阴冷。
先礼后兵是不，墨少我陪你玩。“听陆大少的意思是，不满意‘第一’了？我们那不叫钱庄，”凌墨又看向陆榕风身后的沈纸，“我们只是给主顾提供方便，添加了些‘欠账’、‘赊账’的服务。这样，主顾们玩的也尽兴，开心嘛。陆大少，不是吗？”凌墨见陆榕风沉默，“这个‘添加服务’不是陆家的拿手好戏吗？”绝好的一个反问，陆榕风更是一阵沉默。
也就片刻，待陆榕风重新对上凌墨的眼神，“墨少。那如果我说，陆家想与‘第一’合作，您意下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11 【凌墨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