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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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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自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想看看举雅宫里的高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氏刚走到举雅宫正门,看门的小太监眼尖,还未等身旁的梅儿介绍就大声朝着里面喊道:“皇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于氏纳闷自己宫里的宫女太监就已经是训练有素了,可见到举雅宫里的人,可是却还是觉得惊讶。
一瞬间一大群宫女鱼贯而出,从不同的地方跑到前院里迎接。
于氏很受用这样迎接的排场,拿捏好做皇后的派头,昂首挺胸的走进正殿。
只见正殿的门顶上悬挂着一个鎏金妙笔的牌匾,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举雅宫”。
于氏一眼就认出这个字体,这就是拓跋元恪的亲笔题词,自己作为正宫娘娘,虽然门上的牌匾恢弘大气,但是相比较心意来说,自然这个情深意浓,她吃醋了。
皇后心里郁闷脸上还照旧保持着和颜悦色,她温婉询问身边伺候的几个宫女,“你家主子呢?为何不出来迎接本宫?”
一个油头粉面打扮清丽的宫女亭亭玉立毫不慌乱的回答:“我家主子身体不适未曾远迎,还请娘娘恕罪。”
这个声音倒是听起来有几分熟悉,于氏轻笑,刚才在假山后面说话的其中一个不就是她吗。
于氏想到二人的说词肚子里的火气蹭一下窜到头顶,作为宫女她自然也应该遵守规矩,不可以在主子背后说坏话。
于氏绷着脸的看着宫女说:“你家主子怎么了?”
宫女见于皇后问话柔软,觉得皇后是个温婉的人,便答:“大夫说主子有孕,不宜下床。”
“哦,原来是有孕。”
于氏露出二十分不屑。
站在一边的梅儿知道于氏的脾气,就替于氏继续问:“既然主子有孕,就该早些来凤藻宫禀报,为何迟迟不报。”
问话还未得到回答,不远处一个女子的声音便朗朗传来。
“不知皇后前来,臣妾未曾远迎,还望皇后娘娘恕罪。”一个腰肢纤柔胸部饱满,圆脸细眉的女子被人搀扶着走出来。
于氏一看这个女子,惊诧三分,这就是皇帝喜欢的人?
不就是一个身材微胖长相一般风姿还说得过去的女子,相比自己妩媚柔情风姿绰约差得远了,于氏不动声色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样的姿色皇上也就是图个新鲜,过几天就忘了,就用轻柔声音说道:“高夫人被皇上册封也不是一两天了,既然你不来给本宫请安,那只能本宫特意来看望你了。”
高氏听皇后说话十分娇弱没有半点架子,只当于氏这个皇后是个软柿子,扭捏着姿态挑衅道:“其实也不是臣妾不愿意去给娘娘请安,实在是皇上临走时特别吩咐,皇后日理万机不要轻易去打扰,臣妾也是尊皇命啊!”
于氏的火气再次蹭蹭往上冒,在心里呸了她无数次。
脸上照旧一副和蔼模样,微笑着缓缓说:“本宫今日前来是特意来送给妹妹礼的,因为妹妹出身胡族,又是我魏国的高姓大族,就应该厚待。”
说完自顾自径直走进殿内,也不管身后嘴角气歪的高夫人。
进到里面又毫不客气坐到最高的位置,等待高夫人来拜自己。
高氏因为肚里怀了孩子,心中本就不服于氏做皇后,又看见她直接坐到自己的宝座上,心中也暗自生了气,假装不知道去拜见她。
只站在距离皇后不远的地方嘴上不饶人:“臣妾这里都是皇上赏赐的好东西,还说等皇上回来了跟皇上请示后挑一些好东西去拜见皇后娘娘,不巧我们这样有缘分。”
于氏听后火冒三丈,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宜发火,冲着梅尔摆手,“梅尔把给夫人的东西拿过来。”
梅儿站在门口听着高氏对皇后不敬,心里早就不高兴了,听闻皇后娘娘叫她,赶紧的捧着闪闪发光的盒子走到高氏的面前端在眼前。
高氏既不接也不看,旁边几个宫女倒忍不住的开始窃窃私语,“装首饰的盒子都这么华丽吗?”
高氏瞥一眼说话的宫女,又瞅一眼婢女手中的盒子,眼中虽然流露出喜爱之情,但嘴上却依旧说道:“臣妾感念皇后娘娘的美意,这个礼物太过于贵重,臣妾不能要。”
于氏听她拒绝,莞尔一笑站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陈设,嘴里发出啧啧声说:“妹妹宫里怎么连个好物件也没有,皇上也真是粗心,妹妹贵为夫人这摆设也太简陋了,改日本宫定然命人好好布置。”
高氏本来就想推掉皇后送的东西,听皇后的意思这个不要还会有别的,不觉讨厌起来,歪着嘴淡淡道:“臣妾还是觉得娘娘今日送的礼物更和心意。”
于氏看着高夫人接过了盒子,满意的嘱咐了几句就淡定的离开。
于氏这一局算是赢了,毕竟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就算没有皇帝的宠爱,也不影响她成为后宫之主的气势。
梅儿跟在于氏的身后,也觉得自己的娘娘实在是女中豪杰,来回那么几句高氏就得服服帖帖的接受娘娘的耳环,只是可惜自己没有亲手给高氏戴上。
于氏此番来的目的就是想看看高氏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就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于氏仍旧是洛阳城里最美的女人。
没有竞争实力的人,没有必要过多担心和筹谋。
“你看她宫里有能够为我们所用的人吗?”于氏想起来正事。
根据梅儿在宫里多年的生存经验,最好的人选就是那个向皇后回话的宫女,所以她笃定的回答说:“奴婢看着回话的那个宫女倒是可以栽培一二,不过还要给奴婢一些时间。”
跟随于氏久了,自然知道很多时候该用手段的。
于氏赢了一局,心里高兴,也不就不为难梅儿,说:“尽快做好。”
梅儿应声答是。
主仆两个一路上谈论起举雅宫的布置和请太医给高夫人专门问诊的事,说到一半的时候,于氏又想起来近日里把个重要人物给冷落了。
转身看着梅儿问:“梅尔,你去安顿胡仙真的时候,觉得她怎么样?”
梅儿认为一个二品大员的女儿怎么说也得娇贵些,没想到也很平常,就淡淡说:“容貌一般学识一般不多说话,也就在奴婢临走的时候问能不能在房间里挂几张墨宝。”
于氏惊讶出声,“哦,没要些金银玉器的陈设?这些东西宫里又不缺。”
“谁知道呢?这个姑娘的性格感觉很不同,除了这些,她还问我能不能除了陪伴太子读书外,自己不见其他人。”
于氏听后也觉得这个女子略微清高了些,不过不见人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烦。
“其他的你先别管,你给她选的侍女中也挑一个得力的好好的监督着她,万一她有其他的心思尽早来报?”
于氏的打算也没错,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也觉得胡仙真特别。
一日的功夫办了几件顺心的事,于氏觉得该好好奖励一下自己了,毕竟一个女人在后宫中的生活还是有些寂寞。
“梅儿,你去宣令公进宫。”于氏毫不掩饰直接吩咐。
梅儿也没有办法制止皇后的行为,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在深宫里生存也是有苦难言的。
而且这个令公就是安远将军府上的一个闲散的养马官,能够被皇后娘娘选中也事踩了狗屎运。
这件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北魏崇尚养马,养马的人往往也比较多,那一年正是皇后娘娘进宫登殿的第一年,作为最高级别的女人不会骑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所以于氏决定自己从各个将军府里挑选出善于骑马的教官来教自己,就在上报的人的名单中恰好有一个名叫庸时令的人。
几轮考试下来,庸时令和一个叫龚乌的人被留了下来。
龚乌不仅长相俊美,而且深得皇后娘娘的心意,就在皇上巡视春耕后,皇后娘娘就耐不住寂寞,找了龚乌侍寝。
龚乌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刚正,其实内里也并不是十分出色,给皇后娘娘侍寝几次后就被莫名其妙的赐死,对外说轻蔑娘娘。
跟前知道这件事的都在嘲笑龚乌,娘娘本来生完太子后就情绪一直不太稳定,如今弄来个没用的,自然就高兴不到哪里去。
龚乌一死,只剩下庸时令一个人,这人长相一般,鼻高脸阔,是典型的羌族长相,尤其是下巴下留的一小撮胡子最是性感。
这个人是战俘,听说骑马技术一流,被安远将军留在府里专门伺候马匹。
于氏看不上战俘,又有点不甘心,就挑选了一个姿色出众的宫女去试探庸时令的功夫。
当宫女夹着腿走路都费劲的时候,于氏高兴的笑了,随即把宫女扔到了戈壁滩上喂狼,留下了庸时令伺候。
后来几个当夜伺候的宫女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再后来皇后娘娘觉得叫庸时令太麻烦,又册封为令公,其实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实质上意义的小官,就是为了方便能随意进出皇宫。
梅儿得了命令也不敢耽搁,把皇后送回宫里后就直接去找令公。
她拿着皇后的令牌,骑马来到宫外庸时令的住处,发现大门紧闭,里面传来丝竹的声音,她就轻轻的推门进去。
正屋的门虚掩着,一个伺候的佣人看到梅儿,刚要拦她,她就拿出皇后娘娘的令牌,那人识趣就退下了。
打开门一幕不堪入眼的场景窜入梅儿的眼帘。
两个女子贴在庸时令的左右。
下身就穿了一条刚到大腿的短裤,腰肢向水蛇一样盘在庸时令的腿上。
庸时令半仰着身体靠在一堆软枕头上,上半身赤裸着,露出一排坚实的肌肉。
半眯着眼睛的庸时令看见梅儿来了,吓得灵魂出窍,赶紧一把推开缠绕在她身上的女子。
鲤鱼打挺的赶紧站起来,对着梅儿尴尬的问:“姑姑怎么来了?为何佣人不进来禀报。”
其中一个女人不知死活还以为梅儿是庸时令招来的女妓,满嘴轻蔑调笑道:“既然来了,就不要站着了,过来伺候吧!”
谁知话刚说完,庸时令就毫不客气的给了一个大嘴巴子,扇的女子两眼直冒金星。
女子转脸在一旁哭泣,庸时令也顾不上管她,赶紧吩咐两个女人,“你们两个赶紧滚吧。”
两个女人也骂骂咧咧的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就仗着自己的家伙上了高床吗?还以为自己是谁啊!”
梅儿看不下去了,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房子。
站在简陋的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两个女人都走了,庸时令才穿戴整齐的出来。
庸时令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也断定梅儿在皇后娘娘跟前不会乱说,才仗着胆子凑到梅儿跟前,百般讨好的行了个礼,“请梅儿姑娘降罪。”
梅儿也不看他的正脸,板着一张俏脸,怒声训斥,“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乱来,看我不告你的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庸时令像个蜜蜂一样绕着梅儿讨好:“我知道梅儿姑娘疼惜我,哪里舍得我死呢!”
边说边在梅儿身上动手动脚,梅儿挣扎不开,就冷冷的说,“你敢动老娘死定了。”
庸时令哪里管她挣扎,使劲搂着梅儿的身体手不安分的到处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