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弟弟嫁豪门》月分祭

3、第 3 章

　　林娅楠的经纪公司是出道后关导托人介绍的，公司规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老总算是业内口碑还不错的，没有乌七八糟的阴私官司。老板也看在关导的面子上跟她一个新人签的合同只有五年，分成比一般新人约要好一些，第二次续约按她的商业价值重新算抽成比例，双方也都满意。林娅楠还没有要换经纪公司的打算。

　　林娅楠一行人没有回她们的办公室，直接去了四楼的会议室。这个小会议室在总经理办公室旁边，一般是老总跟某个艺人团队开会时使用。林娅楠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有一阵子赶上娱乐文化影视行业的一次大动荡，这个小会议室每天都要接待好几拨公司的一哥一姐二哥二姐们。像她这种刚入行的新人，基本就是看个热闹。她也好奇过，老板为什么不干脆开个大会，一个个传达多费事。周岚那时手上带着公司的二姐孙一菲刚开完会回来，对她的问题大概也有同感，就顺嘴吐槽，“咱们的张总有两个优点，一是特别注重别人隐私，二是特别好教书育人，如果他不当公司老板的话，很大可能会去当名教师。”

　　这几年下来，林娅楠觉得周岚的总结很精辟。

　　在会议室没等十分钟，老板就端着他的白瓷水杯出现了。他坐下后笑眯眯地开场：先是表达了对她们辛勤工作的慰问，再是聊聊现在行业的现状与变化，最后展望展望行业的未来公司的希望。这一连串的开场进行了半个小时，可见最近公司状况不错，老板有点闲。

　　除了胡琴琴依旧很捧场外，林娅楠和周岚已经练就了目空一切入定内视的本领，仿佛对他的讲话正在认真聆听，简而言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咳，小林啊，你看过去一年你们拍了两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现在热播的电视剧也只有一部。”老板进入正题。

　　林娅楠和周岚对视一眼，继续听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也提过名，但没有个奖项傍身，S+的资源我也没办法帮你谈啊。”老板喝了口茶，扫过她俩认真的表情，心里很满意，“如果现在没有冲奖的剧本，我这边倒是有一个渠道可以把你的知名度再扩大些，说不定还能爆一回。”说完他又停了下来，看着她们。

　　“张总您说。”周岚说。

　　“是这样的，明年平台方联合影视公司设立了几个项目，我们公司会和鲸鱼平台合作。三方一起制作。项目可以优选我们推荐的艺人，只要合适就可以上。”

　　周岚有点惊讶，这种合作倒是互惠互利，但这块市场已经被大佬们各自瓜分了，他们公司真的能谈到很好的项目吗？她有点怀疑。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明年小楠的续约合同是不是要换形式？”周岚一针见血问道。

　　张总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赞许地看了眼周岚，“哎呀，我就说公司里最聪明的还要属小周。”

　　他打了个电话让秘书把拟好的合同送进来，“你们看看，这是初步拟定的合同。”

　　林娅楠和周岚花了十分钟看完合同，心里均是一沉。

　　这份合同分了两份，一部分是正常的经纪合同，另一份是与平台的分约。简单总结就是与平台签三年的分约，平台给她一年S+资源电视剧一部和电影一部，从她的收益中收取一部分的分成，承诺自制综艺给她增加曝光度，等等。

　　这是一份变相的对赌协议。如果林娅楠借由S+项目翻红，大家双赢，但如果反响一般，平台之后的S+资源不一定会给她女主，她自己接的影视收益也要分给平台。

　　“张总，还有八个月合同才到期，我想考虑一下。”她说。

　　张总点点头，“是应该慎重。不着急，我记得年底你要进组对吗？等你拍完再给我回复也不迟。”

　　“谢谢张总。”

　　离开会议室下到二楼周岚办公室，她把胡琴琴支开，关上门问林娅楠，“你怎么想？”

　　林娅楠再三思考，抬头看向周岚，“这份合同对我目前来说弊大于利，我不能签，就算会跟公司撕破脸。”

　　“我想要话语权。岚姐，我需要有一个奖项。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

　　周岚见她眼里闪着亮光，知道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欣慰地说道，“你终于有想法了。我还以为你就一直甘于停在这里。”

　　她摇摇头，形势比人强，人得顺着；人比形势强，可以有话语权。

　　“我会去找关导，岚姐你需要帮我做下明年规划，曝光度，流量，人气这些方面，人设我也可以配合。”林娅楠说。

　　周岚笑了，“这些你不用操心。你只用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交给我。”

　　林娅楠点点头，她相信周岚的能力，“不管能不能起来，尽力就好。”

　　现在的新人层出不穷，除了一线艺人和顶流，任何艺人随时能被身后追赶的新人挤下去。除了实力还要有流量有号召力，她必须一直保持在巅峰状态，不能松懈。

　　周岚说：“放心，以你的资质，只要抓住时机，必然会红起来。但是你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周岚对自己的艺人很有信心。

　　林娅楠一脸问号？？？

　　周岚懒懒的坐在椅子里，“你不知道，当年我也是个满腔热血的经纪人。带孙一菲的时候也是从新人带起来的，在那个年代终于挤到二线，我给她量身定制了几套方案，想让她再升个咖位，结果她跟我说她谈恋爱了。哎，我当时年轻啊，想着谈恋爱也不妨碍搞事业，也没阻止她。结果……”周岚悔恨地直咬牙。

　　林娅楠在心里默默补充：结果她去结婚生子了。她想，看她现在和老公甜蜜冒泡的路透，可能就算周岚那时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你不会到时候也跟她一样跑去结婚吧？”周岚警惕问道。

　　林娅楠失笑，“事业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周岚闻言放下心来。

　　半年之后她就明白自己放心放的太早了。虽然林娅楠想要事业，架不住对方的猛烈追求。

　　接下来几天林娅楠都在家里看剧本。周岚把接到的现代剧和古偶剧的剧本发给她了，还有宋韵发的那本电影剧本。

　　现代剧虽然是女一，但故事情节老套，职场女性和总裁的恋爱故事，唯一的亮点大概就是总裁不霸道，是个温柔体贴的绅士。

　　古偶剧讲的是魔将被封印千年后被一个淘气的小花神无意中解除封印，获得自由的魔将统领魔族不断挑衅仙族，小花神在魔将与仙族中来回横跳，试图感化魔将，在最后的仙魔大战中用秘法献祭自己再次封印魔将，阻止了大战的爆发。数千年之后，魔将被小花神的一缕元神唤醒，最后他用半身的魔力为小花神重塑仙身，两人携手归隐。

　　女二是魔将手下的一员大将，一直跟随他，在他沉睡时为他守卫魔族，在他为小花神重塑仙身时为他去极寒之地取炼化仙身用的金莲，吃尽苦头却从不表功，是个苦情女二。

　　实话说，如果这部剧爆了的话，女二这一角色能吃到的红利会比其他配角多很多。

　　林娅楠在看宋韵发来的剧本后将前两本剧本忘之脑后。

　　这是部根据现实改编的剧本。讲的是一个女大学生被拐卖之后的故事。

　　在九十年代初，女大学生小鱼在暑假返家的火车上善意地帮助一个农民模样的老人，老人见她天真，着急用钱的他心生歹念，伙同他儿子在他们下车时诱骗小鱼，把小鱼拐到偏僻的乡下农村里卖给了一个中年鳏夫。小鱼逃跑了三次，每次被抓回来都被毒打一顿。她向村民们求救，村里的长辈不仅没有帮忙，反而劝她要好好跟她男人过日子。小鱼绝望了，她在往后漫长的十几年半囚禁的岁月中，给鳏夫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青春再被摧残中逝去，眼泪逐渐干涸，她从一个天真浪漫的少女变成一个麻木度日的乡下妇人。电影的最后，诱拐她的老人的儿子找到她，跪在她面前忏悔。她认不出他了。小鱼从他身边走过，回家给孩子们做饭。村里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炊烟，黄昏落日映晚霞，这一日与往常并无区别，一样的平波无澜。

　　林娅楠花了一天的时间反复细细研读剧本，看了三遍，每一遍都有新的体会。只是故事太现实太残酷，林娅楠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审。

　　她给宋韵打了电话，跟他要了编剧李童的电话。她给李童打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聊剧本。两人聊的意犹未尽，又约了时间见面，见面地点约在宋韵家。

　　在去宋韵家之前，她接到私人侦探发来的资料。关于林璟瑜，关于大叔一家，很齐全。

　　林娅楠看完后给周岚打了个电话咨询了转学的事情，并跟说了这件事。周岚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她说：“接下来一年你的工作要增加很多，你哪里还有精力照顾他？老家那边没人吗？”

　　“你帮我请个阿姨，每天做做早晚餐就行。”林娅楠没接话，她虽然不能给林璟瑜一个完整的家，但养他长大还是没问题的。她吃过居无定所的苦，知道对于这样的小孩儿来说，只要有一个固定的住所就很满足了。他不需要别人施舍的怜悯，更不需要强加而来的爱。这些刚好她也没有。

　　周岚又劝导一番，见林娅楠已有主意，就不再坚持，只得反复叮嘱她不要忘了她的雄心壮志。

　　第二天一早，林娅楠开车去宋韵家，把准备好给小宋怡的乐高一起带上。她这个小侄女才五岁，只喜欢乐高卡丁车，是个很酷的小女孩。平时酷酷的小宋怡每次见到林娅楠都要拉着她给她看新的收藏品。宋韵夫妇也乐得把宋怡交给林娅楠，然后去过二人世界。

　　宋韵家离她家只有一小时的路程，林娅楠到的时候他们也才吃完早饭。李童比她到的更早。

　　“小姑姑。”宋怡见林娅楠走进来，匆匆忙忙从沙发上跳，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在看见林娅楠手上的乐高时，眼睛一亮。

　　“宝贝，来看看这个，是一艘战舰，比上次那个城堡要复杂。你试试看。”林娅楠把乐高递给她，又把她抱起来亲一下脸颊。宋怡也害羞地回给她一个亲亲。

　　“你俩一见面就腻歪。小怡刚才还问你怎么不来吃早饭呢。”于婷从厨房出来，笑着说。

　　林娅楠把宋怡放下来，摸摸她的头，“我也想宝贝了。”

　　她这时才注意到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大约二十多岁，戴着银边眼镜，斯斯文文，一副文弱书生模样，见她看过来，忙起身，“您好，林老师，我是李童。咱们电话聊过。”

　　林娅楠正想开口，宋韵端着茶杯走过来，“你俩都太客气了。”

　　“哥。”林娅楠笑着说，“您终于懂得修生养息了？”

　　宋韵笑笑没说话，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

　　“现在才九点，您就起床了，还好好地吃完早饭。太不容易了。”宋韵的生活作息和他们相反。他说晚上文思泉涌，可以一个人在院子里走走，安安静静地思考问题，所以他一般是五点睡觉，中午起床吃个饭，下午看书或者会客，晚上陪宋怡做作业，把她哄睡着后就是他工作时间。林娅楠觉得嫂子能忍他这么多年也真的是不容易，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

　　于婷切好一盘水果端过来，“还不是被宋怡的老师教育了。”

　　林娅楠一听眼睛一亮，有故事听。“嫂子，来，坐下来休息会儿。”她拉过于婷坐下。

　　于婷浅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上个月宋怡在幼儿园欺负其他小朋友被叫家长，我在出差，就让宋老师去，结果他迟到了两个小时。”说到这里，她噗嗤笑出了声，“他跑去另一家幼儿园。那个幼儿园在西边，他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到那边没找到女儿吓死了，跟我说幼儿园把他女儿拐走了。”

　　宋韵一脸尴尬，咳了一声，“有什么好说的。谁不会犯错？”

　　林娅楠怼他，“那也没几个爸爸会跑错地方找女儿，而且重要的是，宋怡的幼儿园不是就在隔壁小区吗？”

　　于婷笑着继续说，“后来他又赶回来，老师和园长还有小朋友的家长在办公室等了他两个小时以为他不来了，园长气得给我打电话说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宋老师又解释又道歉，后来小朋友的事解决了，园长看不过去，给他上了一堂教育课。这不，被点化了。”

　　林娅楠大笑，她这一本正经的师兄的囧样可不多见。

　　“你笑的太大声了。”宋韵嫌弃道。

　　林娅楠不理他，“嫂子，你得监督他，他要是再恢复老样子，你就跟园长打小报告，总得有个人能压住他。”

　　宋韵咳了两声，“人家小童都坐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讲正事？”

　　林娅楠笑够了，对李童说，“不好意思，好久没关心我哥了，难得一见，您见谅啊。”李童羞赧一笑，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林娅楠把打印好的三份剧本拿出来，一份递给李童，一份递给宋韵，“李老师，有些地方我做了标注，您看下。”

　　李童面露紧张，接过剧本翻看起来。

　　于婷起身去书房写教案，宋怡在玩具房开心地拼乐高，他们三个在客厅各自看剧本。

　　半个多小时后，宋韵说，“这份是初版，80%还原了当时的事件，但如果以现在的眼光去看，很多观众会接受不了。”林娅楠赞同的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大的问题。如果是要还原事件，可以选择纪录片形式。但电影毕竟要考虑市场，而且过于直白，并不是艺术形式的表达。

　　李童思索片刻，说，“嗯，你说的对，林老师标注的地方也是我之前一直犹豫的地方。”

　　宋韵指着拐卖小鱼的老头与儿子的对话，说，“这里可以再稍加润色，不用这么直白，不然李老头的性格会显得太自私自利，这与后面他对拐卖小鱼的悔恨有割裂。”

　　李童连连点头，一边看脑中一边不断闪过整个故事枝杈。他默然不语，慢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娅楠见宋韵没再往下说，有看了看李童，用眼神问师兄，他这是？

　　宋韵不语，手指了指阳台。林娅楠会意。

　　两人走到阳台关上拉门。宋韵跟她聊起李童这个人。他不是个八卦的人，简单给林娅楠解答了。

　　李童曾经在过宋韵的编剧组，宋韵对他很欣赏，即使合作结束后，他们也一直保持联系。这个剧本是李童根据他以前听到的一个真实案件改编的，为了更好地贴近真实，他陆续花了两年时间去案发村镇走访。越走访越意难平，曾经天真善良的女大学生最后变成农村里的普通村妇，丈夫死了，还有三个孩子，即使JC为她找到家人，她也仍然继续在村里生活，她的家人在相认的激动平复后也没有再踏进这个村子，因为她的家人面对她现在的模样无法将她与自己的女儿合二为一，也可能因为在她失踪后的两年认为她已经遇害了的父母过继了亲戚家一个刚出生的男婴。

　　李童写完剧本后就发给宋韵，宋韵也跟他说了剧本的问题，但那时李童还处在刚创作完的激昂又疲惫的状态，没有多余的精力修改，他只跟宋韵说：“宋老师，我想拍这部电影，想让它呈现出来，让更多的小鱼被大家知道，也希望能这世上能少一个小鱼。”

　　宋韵联系了关导，把剧本给他过过关，关导一个星期给他回复：这个剧本如果能打磨好，可以冲奖，你把剧本给小楠，看她要不要来演，别跟她说是我说的啊。

　　宋韵无奈，关导每次想让林娅楠去演他的戏都通过他，虽然每次都被林娅楠套出来了。不过这次他没把关导卖了个干净。这个剧本的不确定性太大，他不愿意自己的小师妹因为他们的关系耽误了其他工作。

　　林娅楠不知道她师兄脑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只是担心这剧本要打磨多久，她后面的工作已经安排到明年四月份，她要在明年获得更多的流量，必须要有一个能爆的剧，手上还没有这样的剧本。她在心中盘算着这些年合作的导演演员，她需要接触更多的人，不能在原有的圈子打转了。

　　林娅楠摸着右手的小拇指，想了想问宋韵，“关导是不是还在休假？”

　　宋韵心中一惊，以为她知道了，“应该是吧。”

　　林娅楠点点头，她看向宋韵说，“那等关导回来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宋韵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只得应了声。

　　“李老师那边应该没问题吧？”

　　宋韵听她提起李童便笑道，“你叫他小童就行，他还比你小一岁。不过啊，小童这个人是很有天赋的，他的共情能力很强，写出来的故事很动人，但也是因为这一点，投资商不大买账，所以到现在才只是个小编剧。他上次卖了个剧本版权，就是前年播的《君心依旧》。”

　　林娅楠很惊讶，没看过这部电视剧，但看到过相关评论，大多是负面的。

　　“其实小童卖的那一版不是电视里播出的那样，他给我看过，写的很好。但是投资方找编剧改了，魔改，把少年少女的初心萌动改成偶像剧的狗血连天。”宋韵嘲道，又叹口气，“小童看了之后失意了很久，可惜了。”

　　林娅楠沉默。这在圈子里常有发生，投资方需要爆点吸引观众制造话题，他们不关心剧本被投入多少心血，也不关心作者编剧们的才华，这些都没有投资回报来的重要。她在圈子里工作这么多年，遇到过被魔改的剧本，也遇到过带资进组的男女主角或配角在拍摄期间要求加戏的。

　　自从上次续约合同之后，林娅楠心里燃烧着一团火，她有了目标，有了想要去争取的东西。

　　“哥，我想演这部电影，小童的故事很好，剧本磨合好了，我去拉投资。”林娅楠说。

　　宋韵讶异看着她，少有的坚定，“好。剧本我会跟小童一起打磨。你不用担心。”宋韵想了想，跟她说，“咳，导演么我也想好了，跟关导说说，请他来导。”

　　林娅楠瞪大眼睛，随即高兴地一拍手，“太棒了，我正有其意，不愧是我哥，都想到一块儿了。”

　　宋韵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哎，这还得看关导的意思啊。”

　　“有你在，关导哪有不同意的。毕竟你还是他的关门弟子呢。”林娅楠抑制不住地开心，话里也多了一分俏皮。

　　宋韵忍不住笑了，“那门不是还开了一次，关门弟子现在可不是我，是你啊，林娅楠。”

　　林娅楠笑眯眯，忽然想起林璟瑜的事，她不大想瞒着宋韵，“哥，我还有一个事情。”随即她跟宋韵说了老家那些人以及林璟瑜。

　　“你决定好了吗？”宋韵问。林娅楠点点头。

　　“那行，转学的事我跟小婷说，不过。”宋韵顿了下，继续说，“你亲自去接他过来，然后带家里吃顿饭。”

　　林娅楠不解，但也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