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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朱煦然 ...


  •   只要等这个空间稍微安静下来,内心变得特别的明净,完全跟这里所处的人不一样,大概没有任何办法形容此处居住的人,只好作罢。我住的房间像是一直在打扫,跟我离开之前一样,没有特别的变动迹象,环顾着四周才想着我到底在此居住过几年,粗略估算一下,到底还是很多年,初来之时房间里的床,床子,椅子,柜子,这几年大型的家具依旧归置在原先的位置上,室内光线充足,大抵还是因为朝南方位,窗户被擦拭一尘不染,向来只有泰智去做这些事,所以完全想象不出来泰智是如此反差巨大的一个人。我拉开窗户,外面的空间肆意地涌入到房间内,停留在这里看外面的空间,熟悉的一个过程,和过去并无两样,思想,动作,照着过往的路线,反而出现在脑海的人特只有朱煦然,从分开之后便没有任何联系,所有不可思议的地方有太多,还没来得及整理好,已经变得特别的安定。之前一切发生过的事像是一个电影场景,转瞬即逝,人物退场之后,大家都回归到本来的世界,重新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一个人只好自言自语道,朱煦然,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是不是跟我现在一样,讲着另外一番的话语呢。他居住在一个怎样的地方,是不是跟我有相同的环境,尽管特别的安逸,跟周围的人相处平淡,甚至不愿意多花一分时间浪费在对方的身上。

      敲门的声音伴着泰智的说话声,苍安,我进来了。转身看着进来的人,并不关心他会有什么样的问题,还是由他开口说,你回来提前跟我讲一声,我好去接你。我似乎不太认为他有什么义务去接我,顺口说道,我临时决定回来,有可能也不会待太久,倒是你跟以前一样,完全没什么变化。我不确定我的面部表情是怎样的,是否带有微笑,总之不要太难看便好。他走到我的面前,脸部有笑容,倒不显得特别尴尬,他试探着说,跟那个男的关系不太好,看你不太开心的样子。显然我面部表情不太好,看在他的眼里已经变成了另一种意思,我特别平淡地讲,他要回去,我们出去的太久,各自回去先报声平安,后面再做计划。于是我转移一个话题,避免谈论我和朱煦然的事,我说,你最近不太忙,每天带不同的人回来吗。他傻笑着说,也没有每天,只是偶尔,当然被你碰到,对不起,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相信我一次。如他所说要我相信,确实是一件挺难的事,所以不大可能。我没有回答他任何,只是跟讲起另一件事,最近这段时间帮我介绍一个工作,需要工作一段时间。他带些疑惑地看着我问道,你不是说还要走吗,怎么突然要找工作呢。具体的情况我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应该是需要一份工作,解决生活中的日常所需,许多现实的问题当下还是要值得考虑,并不是一味地不食人间烟火。

      之后便是泰智的无限制的抱怨,早跟你说不要跟那个男的一起,他什么都没有,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证,你跟着他图什么,只是图他长的好看,现在这个年代好看又不能当饭吃。他停下一会儿,思考一下说道,也不一定,好看确实可以当饭吃,可是他不加以利用,这个能怪谁,苍安,你多考虑一下现实的问题,好不好,别再跟那个男的来往了,这样子对你好。我听着泰智的话,话是有一定的道理,其实又有多少人遵守这样的道理呢,现实有诸多的问题,不一定就是要各种道理解决。眼前的人,说过的话在脑海中过滤一遍,无足轻重,是我理解的意思。他决定还是帮我介绍工作,还需要一点时间,让我耐心点等一段时间。其实我知道短期内我会停留在这个城里,有可能会持续更久的时间,很多不确定的因素还是归结在朱煦然那一方,似乎预示着这一次离开总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日子,所以才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满足现今的日子。他从房间离开,关好房门,留我一个人待在这个空间里,无数的回想历历在目,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充斥在我日常生活中的人消失了不见了,没有任何一点的联系,只留下一些片段,偶尔想象着一起行走的日子,差不多没有任何念想,更无太多的遗憾。

      安静地躺下,回归到现实生活里,平和的日子,为何要做一种选择跟那么远的地方,无可奈何地笑一笑,此时此刻算是安顿好,不自觉地闭起眼睛,源源不断的梦境接踵而来,许多似曾相识的画面,不确定在何时发生过的事,一直存着像是过去连接着未来。有一天,不会太远的一天我依旧站在这人海的深处,望向远方各异的面孔,存在的活动的物体,于我并无太多的关系,只不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在对立的地方可以看到一张居然跟自己完全一致的脸庞,定格的瞬间,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直到确认那张面孔矗立于面前,告诉我,他认识我,在很久很久之前冥冥之中有一种意识,朝向这个方位,有我存在的地方,寻着这种感觉来到这里。我不确定他是谁,跟我有何种关系,只不过这个故事我从很小的时候便听起,从带病的母亲那里听说,但是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不知名的故事,充斥在生活之中,不会成为完整的形状。母亲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在人群里遇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要害怕,你告诉他,你已经在这里等他很久,告诉他,可以带他回到属于他的故土。我始终不相信自己有多大的能力可以带他回到故土,如果我有绝对的能力我一定会这么做,不论用怎样的方法都要如此地做一次。现在的我依旧微不足道,像是一颗浮尘,没有着落的地方,只能默默地注着人群中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任由他发展着接下去的动作。

      存活着并没有存活着的代价,如这样的我从少年时代到青年时代依旧做着无用功,不能成人成材,沦为社会最底层的人,扎挣不出束缚住的线,一直拉扯着拉扯着,站在朱煦然的面前,说过太多的话,完全没有踏入到最后的结果。我告诉他,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生活在这个城里,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有时间可以结伴去远一点的地方。朱煦然用一种不赞同的眼神回复着我,维持着现在的情形已经不错,不要深入到对方的生活,对谁都不利。我猜测着,我们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中的人,只是碰巧在某个时间段遇到,擦出一段人生的际遇,不会有太长久时间,总会回归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特定的纠葛。我一直在想朱煦然生活于一个怎样的环境,周围有怎样的人围绕着他生活,并不是我不愿意见到他的生活,只是他刻意回避着我掺入到他的生活中。没有半点联系,只有我不断的猜测,想象着他到底做着什么事,是不是在很多年前已经成家立业,小孩都已经上学了。似乎这种可能极大,通过他避免谈论的话题,建立起来的人物家庭关系是完全成立的环节。暂且默认为他生活在一个有家室的环境中,此刻他跟家人享受团聚的生活,俨然忽略了曾跟他结伴同行的人,形成两个对立的世界,不曾想过再有接触的时间和地点。一路上解决过所有寂寞难耐的时刻,只不像是各取所需的一种本能反应,无法相濡以沫每一天。

      总归在想象的空间里投入到了无限制的遐想,与这短短的一天之内所见所闻,只是在一个熟识的面孔之下,参不透的故事,许久未曾识别内心的异动,留下此时此刻空间,无任何特别转变的顺序,似乎想要找一个答案还需要一定的时间,缺一不可,外头安静的一会儿,不参杂到入梦的世界中,留想来的幻想无穷无尽,又是不由人的一个宏大的场面。直至完全破碎后,裂开的面孔属于朱煦然,甚至有些看不透他这个角色到底起到一个怎样的作用。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断的起伏阶段,任意而妄为的生活方式,直面不同人物的腔调,用尽怎样直面的应对方案,找不出来的答案,只是参照着顺其自然的情形,原来什么都不是,更不可能会有特别的发展阶段,现在的情况已经特别地说明一切,或者各自都要为各自的生活穷其一生奔波在这个城里,看不同人物的面孔,做着每个人相同的事情,不可能有特别的成就,大家都是普通人,不可能一下更改了自己的人生。我当然知道阶级是永远无法跨越的一道屏障,还需要还长时间存活于这个底层的世界,大概会在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出生的地方,这么多年之后,那里是不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至今还还没有真正地看清楚。

      有一天我们终究会要离开,思来想去还是要用一种特别体面的方式,而不是看到的一种凄惨模样,这并不适合我们。剩余的时间里,看一个人的面孔,留下一点的念想,甚至认为时间到了终归是要分别,而留给我们的方法却不尽相同。有一天我们总是会再见,在所有脑海中留下来的画面不断地拼凑着属于那时的画面,我们相遇的场景,在变幻的路途上,不作声地前进着,走向未知地带,感受苍天般的变化,空虚无助,陪伴又是最长久或是最短暂的一程,数来数去的日子里,每一次午夜醒过来,看清楚夜色浓烈的场面,并不伟大的迹象,始终如一地面对着一个人的面孔,不曾想过有变迁的伟大任务,在一点点时间内看清楚自身的处境,说不准有一天我们又可以回到相同的城市,住不同的地方,做不同的事情,再无任何往来。于是不同的内容转化的节奏太快,来不及适应,重新认识新的人物,做着相同的事情,不外乎都是类似的生活情色场景,无任何变化。所以我一直在想跟不同的人去完成一件事,内心中更愿意接受跟一个相同的人完成的更有感觉,当然选择朱煦然,内心稍微舒服一点,没有别的担忧的道理,即便我们都处于这个最底层的世界中,从未想过由谁来带领自己去往另一个阶层,一直如此,站在一定的立场,让人内心舒适,可以接受现有的实际权限,因为我们都还处于真实的环境中,无特别大型的理想。

      天黑的快,从梦境中走出,世间的暗色调了投入到眼中,现实是残忍到不愿意多一眼直视。房间门被推开一条缝隙,有一束光照射进来,我盯着站在门外的人,他说醒来就去洗漱一下,我晚饭已经做好,一会儿来吃饭。他同样盯着我看了几秒钟时间,才转身离开。门没有被关起来,我顺着这束光望向门外的空间,会有变化的那一天,又会迎来新的一天,多久之后我们又重新坐在一起,面对面的视线,注视着对方的神情。他说快点吃吧,总感觉你一直浪迹在外,有一顿没有一顿的,也不会有人照顾你,不知你有何感想。我其实想的不算太多,一个人无数次地对视着一个人,并没有特别的期待,只在站在昏暗的地带里,原来我们没有特殊的关系,发展下去的迹象变得特别模糊,猜测着对方的心声,跟自己没有共鸣。长夜里有风吹过,整个环境被蒙上一层阴影,站立的世界像是来自另一层一带,七上八下的阶段里,朱煦然站在身旁说,不适应现在的环境,早点回去,没必要勉强自己跟着我。我并不是因为环境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没办法让我们的世界联成一体,成为不分彼此的存在。两个人没有共同的心声,各自为营,站在相同的地段,不会成为靠拢对方的彼此,存在着存在着的阶段,已经像是画上重重的终止符号,为接下来做告别做准备工作,心里好歹可以接受,不会突然无从适应,我学会的东西太多,察言观色不会太弱,知晓这一个面对的两个人要用怎样的方式开展对话,之后的生活还处在这个空间内,不同的画面不同的人物一一上演着,没有变化的他,做着同样的事,似乎跟任何人都没有太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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