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苍狗，似浅喜如深爱》广修天下

19、19、陈末纪

　　还不能算得上陌生的城市，很早之前居住的时候，一定程度上没有特别的喜欢，只是有一种安居的氛围，在此基础上又可能形成一种新生活模式，跟其他人有关的事情差不多都忘却。理由挺简单，刚好赶着多罗会给我安排住宿的地方，又何尝不是一种最简单有效的方初学法，几许时之内停靠在某一处位置，看人来人往与之间擦肩而行，似乎熟悉和陌生之间差别待遇，又不说几个字的话语，静待着时间的你追我赶，从哪刻起才算最实的状态，仿佛没有在年岁中留下最真实有效的印迹。直到人物完成了登场的顺序，依次排好队等候着面前的人的清点，口中数算着需要做哪一部分的事，有一个清楚的过程对应着每个人的面孔，似乎未完成我自己想象中的事件，一定要豪赌上陈末纪这个人，才算是最有可靠保障的一次结论。于是我不停地在想象着陈末纪做着怎样的事情，跟他身旁的人相亲相爱，还是短暂地玩一玩之后再找下一个人继续同样的过程。我清楚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办法把陈末纪忘却，但是放任着他跟不同的人去做同样的事，至少认为自己短期内不会靠近他，继续可以留连于大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维持着几个简单的朋友，算得上一场不太无聊的人生立场，也有可能在某个时候突然把陈末纪这个人忘记了，再也不会出现在我有限的记忆之中。

　　其他，陈末纪怎样都不能放弃我一样，隔三差五给我打电话，又或是发简讯，记录着每日的生活描述，唯独少了他与身旁那个人的关系。我清楚他一直会顾及着我的感受，一直不愿意说出另一个完整的故事，只是属于他的一段故事，在无论都不曾放弃的面前，他依旧回复着我，有时候会来找我，陪我几天时间，还像是从前一样。偶尔我会回复他，从前的我们是什么样子，时间太久我都忘记的差不多。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给我讲一个长长的故事，我都不太确定这个故事到底是属于我还是属于他，一点都无法分辩。他绵延不绝的话语依次传递着，我们生活过的城里一直沿着海岸线建好的城市，不论在哪个方位都可以看到海，冬天的海风源源不断地掠过城市的上空，你走在有风吹过的城里，跟众多的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我仍然可以一眼便看到你的身影，对我来说那确实是一抹特殊的存在。你走过冬天的海岸线，根本不在乎冬天的风吹的凛冽刺骨，我一直怀疑你在曾经生活的那个家发生过太多的不幸，可你始终没有提及过从前的生活是怎样的一场画面，我不断地猜测着连同着你一直要走一直要走，似乎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猜测过程。即便海水从你的脚下漂来，你依旧无动于衷，像是你根本不在乎外界的事物，你还是你，那个遗世独立的存在。

　　我们生活的年数太久太久，反倒是感情越发的淡薄，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根本不去在乎对方的想法，放任你的各种要求，一直以来或者像是一个特别大的错误，跟我有关系，甚至跟你的家庭有关系，倒是我尽量不愿提及你的家庭情况，你也避免接触家庭情况的话题。多余此处的话题可以省略无数次，还会想起来你第一次要走，不做过多的挽留，那是属于你的自由，世界这么大，总要有你要到的地方，不论那片天空地底下是否有我的存在，只是留下来的的人依旧守着一方天地，怀念过去的故事，以及后续有如何的打算，算不算得上是一种无聊的规划呢。只是我在做过多种多样的准备时，的确如期望中的想见到你，那种强烈的感觉如同翻山越岭般，巴不得瞬间就站到你的身旁，的确我们都做到了，如此一来，你的身旁又多次出现我的影子。我们的世界其实说大也挺小的，只是一个短暂的距离又会出现在彼此身旁，如此的我确定我要守着你身旁，可终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似乎你同样没有多余的想法，不论过去多少年，想让你留下的理由很简单，可你从未认真地去思考过这个理由，同样说明这样的理由在你心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之后的事件其实有太多，恐怕并不是属于你真正想要知道的事，关于我的事，从来都是想让你第一个知晓，从未认为需要对有你所保留。

　　看陈末纪长篇大论的文章，像是从未有过仪式感的说法，我的思考只留下太多的空白，新的城里空气潮湿，连日来一直阴雨绵绵，没有认识太多的朋友。阴沉的天气使人无精打采，一直躺着看着手机里的讯息，再玩几个小时游戏，像是没有必需的生活方式，只是在一段平静之中一个人存活下来，不对外宣称自己过的如何，这全都是建立在多罗留下的物质基础之上，或者也有陈末纪给予我的生活必需，换作是没有这两位的支持，我还是需要为了生活奔波于这个城里，不论是工作，还是要为生计奔于各处地方。我有自己的理解，做出不同的择决，像是年少时代给自己做过最满足的理想，走遍世界的各个地方，细数到底走过了多少地方，实现理想的同时又失去了什么，所以不计较得失的时候，是实现理想的初级阶段。再看一次陈末纪写过的每一个字，的确他有很多事没有告知我，分开的天数跟在一起的天数并不一致，站在他身旁的人到底是谁，如何介绍给我认识，一个复杂的过程，一是件没有办法做的事。不过对我来说带着些许期许的异样，这种特殊的癖好这几年表现的特别的明显，不知道是如何形成，可始终带着这点癖好看着身旁所识的每个人，可惜始终就是那么几年人，并不多的人群里只属于我的一个人，用他的方式满足于我的好奇，然后记做出一点细致的记录，又不可能轻易地让他知道。

　　不晓得我的日子过成一番怎样的情景，枯燥之中看一眼城市的天空，有时候灰蒙蒙的一片，有时候又是一片碧蓝，拿不准的一种心情，跟我形成一番鲜明的对比。我隔很久回复陈末纪的讯息说，生活新的城市，挺无聊，就像是无法安顿一般，总认为一切好像不属于我一样。隔不久他便回复道，你再不回复，我可能马上就要来找你了。我思起着他用怎样的心情来找我，又或者是满足的我喜好带着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把这个介绍于我，终究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之后他继续回复道，本来你就没有生活在那个地方，如果要长久地待下去，总归是要一段时间适应，这个适应还得取决于你，到时候觉得自己还无法适应的话就回来吧。这种客套的语气一直不停，像是对我来说已经习惯，没有特别的不便，当然不必去当真，只要看一看就好。这个适应的过程没有多少人知道，只留下自己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即没有工作，又认为生活偏偏还是如此地无聊着，周围的环境跟自身的条件不搭，关注的点没有，像是自我调整的作用出现瑕疵，整个人不在状态，跟城市的节奏错乱着。在这期间段作用于烟和酒之上，让人特别的颓废，不知是否因年纪的增长，一切变得特别的苍白无力。

　　环境的不适应，加上自身还没有完全实现的理想，一直在凶酒，一根接一根的烟吸着，所住的地方乌烟瘴气，完全像是另一个环境，细菌生长，层层叠叠堆积着的垃圾，持续好久的一个过程，否定自己的存在，加之又隔了很久不怎么跟外部做过多的接触，连陈末纪都懒得再搭理，他一直发来的讯息，甚至不间断的电话打来，都被我无视掉。存在的道理是什么，像是在一个定量的过程中，累积着全部的负能量，需要一次性爆发，或者一次性毁灭。人是晕晕沉沉地移动着位置，从椅子上到床上，从床上再到地上，看不清自己是什么样子，只是意识里认为自己还存活着，吊着一口气，但是呼吸的并不是空气。突然之是会陷入沉思，我到底来自哪儿，从得知身世以来，一个长远的没有半点头绪的问题，甚至都无人从中做过多的解释，有个巨大的谜团始终无法解开，困扰着身体，连带着思想里全部占据着一道谜。难道真得没有任何人知道，似乎这一个伪命题，有一段时间所有的话题都围绕着身世展开，不论对着陈末纪或者是多罗，都希望着他们给一点点提示，说不定我从中可以猜测出来，原来一个话题特别容易被人忽略，从此避而不谈。陈末纪不会说更多家庭的话题，我生活在他家的时候，即便连他父母都没有问过我到底来自哪儿，陈末纪到底从什么时候制定出来的一套话题谈话法，是从认识我之前，还是在认识我之后。

　　绵长的山体的背后有过怎样光景，我翻山越岭的时候，一直都有陈末在我的身后，我们谈话简短的话题，住同一间酒店，睡在一起，两个人牵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一个简短的习惯动作，从生成的时候便没有断掉，持续总是一个可怕的事，即使完全接受，丢都丢不掉，还是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我一直念着陈末纪的名字，在我们还在上学的那个阶段里，有种想要维持在那个时间段里不再继续的感觉。陈末纪穿着校服，又格格不入地站在学校的空地上，那抹身影留恋着多年，一起直到他上大学，再到大学毕业，每一个阶段，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停留在他穿着校服的那个年代里。人的一生只有那一个阶段里有过的影像，过去之后便不复存在了，留恋的同时，在那一刻深深地做地改变，才有现在这样的一个我。那是一个更好的陈末纪，根本不需要站在我的身旁。现在这样的日子刚刚好，不会有任何冲突，没有更多的影响，维持在这个阶段即可，无任何音讯传递，不知所以地过着过着，大概便是所要的另一种生活场景，不再是当初期望的那般深刻着不带有任何怀疑，日子持续着，我依旧如同所有颓废的青年，做着疯狂的事情，无人知晓。从城市里可以筛选出来一部分人物，看着他们是否有少年时代穿着校服的感觉，第一眼可以找到那个相似的点，从而回归到自己的意识之中，贴合到相遇的那一刻，认为那终究还是属于自己的一种情怀。

　　一个过程可以持续更久，持续到不愿意醒过来，更适合现有的阶段，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完全适应了现有的生活环境。和不同的人往来，共度过一个短暂的时间，没有交心的距离，只有交于身体之间的距离，不过多地说明自己的身世处境。一个过程从陌生到熟悉是相当的快，有可能从每一次的生疏到第二次的手到擒来，一气呵成，我原以为自己并不会如此，可实际上不论是怎样的人，不可避免地都会有过的一个事件。熟悉的酒店，熟悉的门牌号码，顺手推门而入，见到的一张面孔，有相似之处，又有不同之处，反正那一刻我真当是一个我认识了很久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从头到尾都出现过的一个人。他问过我，为什么胡乱地叫着别人的名字。我没有怀疑过任何答复他，因为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相似，所以才跟你见面，才会发生如此的关系。他略有所懂的打量着我，要用尽一切能动的作用看穿我，深入到内在去知晓我脑海中有过的场景。我对他说着自己看到的情形，那个人身边已经有另外的一个人存在，本来还想着坚定不移的情感到底有多坚定，只是站在面前的时候才会有的坚定，在转身之后都可以彻底的移除掉，当然我也没有必要为此守身，不过还是需要一点舒服的感觉，至少找一点相似的存在，补充自己脑子里的那点幻想。他面露微笑，似懂非懂，细数着关于我的一点一点癖好，从而再从这些癖好中挑出最恰当的部分，补充在长夜的深处，一点一滴的累积着，成为一抹事后无法抹去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