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始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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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日朗天清，万里无云。偶尔有阴影覆盖，也只是因为日照倾斜。
一位名为林惊羽的小孩爬上了几块巨石叠成的小石峰，对着下面一众四散玩耍的孩童们召唤道：“你们都过来！都听我说！”
“什么事啊？”周遭的孩童们拥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你们都听说了吗？对面的青云门不过一两年后，就又要招收一批新弟子啦！”林惊羽大声道。
“好耶！”那群孩童们异口同声欢呼起来。
“到时候呢！等我林惊羽入门之后，就学那些传说中御剑而飞的道士们，等我载着仙剑来接你们，带你们体验一把在天上飞的感觉，你们说好不好！”林惊羽拍着胸脯得意道。
“好！”孩童们又是一阵欢呼声。
正当林惊羽双手叉腰，志得意满之时，一阵尖细的“不好”声打碎了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神态。
“张小凡！”林惊羽怒道。
“惊羽，我怕你到时候连御剑都没学好就下山，到时候再见到我们时从仙剑上掉下来，可就出大糗咯！”张小凡笑道。
“你！”话音未落，林惊羽脚下的巨石忽然剧烈地摇晃着，他很不幸地摔了个狗吃屎。
下面的小孩子们一阵哄笑，再次四散嬉闹起来。
“臭小子，你往哪儿跑？”一声喝骂，饱含着怒意，林惊羽爬了起来，追着已经逃开的张小凡怒骂道。
张小凡的脸上扬起因恶作剧得逞而发出的笑容，拼力向前跑去，间中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张小凡，有种你就站住！”林惊羽高声叫道。
张小凡“呸”了一声，边跑边道：“你当我白痴啊！”说着反而跑得更快了。
一路追跑，这些小孩逐渐跑近了村子东头的那间破旧草庙。从外看去，这座小草庙破旧不堪，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张小凡第一个冲了进去，不料一不留神，居然被门板拌了一下，扑通一声，摔了个跟头。林惊羽将他一把提了起来，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怒道：“张小凡！你还皮不皮的！”
张小凡气管被他扼住，呼吸逐渐困难，慢慢的脸也开始涨红，他挣扎着呼喊道：“惊......惊羽......你下这么......这么重的手......做什么！”
林惊羽听他这话，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下了如此重手，他微微松了松手，仍是满脸怒意道：“张小凡！你这么皮的一个人！你要是将来生了儿子，他一定比你更皮！所以我是替你未来儿子教训你！”
“快看！仙剑！”张小凡喘息着喊道。
林惊羽转头望向门外，只见天空之上一位相貌大约三十上下，鹅蛋脸形，细眉润鼻，一双杏目炯炯有神，一身月白道袍，风姿绰约的女子正驾驭着一把蓝色仙剑缓慢飞行着。一位年岁约莫八九岁的白衣女童和她一同站在仙剑之上，虽是小小年纪，稚嫩的脸庞已有一种超脱尘世的自然之美，再加上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真是活脱脱的一位美人胚子。
林惊羽呆呆地看着她们，一时间也是放下了手里的张小凡。
只见她正好奇地打量着地上的脸红如猪肝的张小凡，而张小凡也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出尘脱俗的女孩，一时间也不免对望着多看了几眼。
“小雪琪！”水月大师道，隐隐含着一丝怒意。
陆雪琪转过头来看着她。
“等你以后到了青云门，可别学他们嬉戏玩闹，当专心修炼才是。”水月正色道。
“是！师父。”陆雪琪奶声奶气，点了点头道。
远在地上的林惊羽听到这句话，朝着远去的水月啐了一口道：“呸！老妖婆！”
张小凡挠了挠头，脑海里仍然满是那个小女孩和那把蓝色仙剑。
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阴沉下来，乌云低垂，让人有股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只见一个年老和尚，脸上皱纹横生，一身破旧袈裟，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只有手中持着一串碧玉念珠，竟是晶莹剔透，耀人眼目，发出淡淡青光。奇怪的是，在十几颗大小一致，光洁剔透的青玉念珠中，偏偏还夹杂着一颗非玉非石、颜色深紫、暗淡无光的圆珠，向着庙中奔了过来。
林惊羽和张小凡见此情形，不免神色大惊，正要叫喊出来，那老僧已然抢先一步捂住了他们的口鼻小声喊道：“嘘！别出声！”
他们很快便镇定下来，老僧抱着他们躲到了那尊佛像前接着说道：“你们先躲在这里，我先拖住他，不！是他们，你们趁我和他们打斗之时，赶紧寻个好时机逃开吧！”
说完这句话的老僧，头也不回地掠身冲出了这间小草庙。
※※※
西边村子中，不知何时已起了一股黑气，浓如黑墨，翻涌不止。
而与此同时，一身黑衣血领的男子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你也来做什么？”黑气之中的男子疑惑道。
无名妖人“嘿”了一声，举起了手里颤抖不止的玄黑短棒道：“看来是他很要想要那噬血珠。”
“罢了，到手后就给你吧！”黑气之中男子无奈道。“况且......你才是宗主最看重的人。”
“不要说的这么无奈嘛，一切都是为了圣教啊！”无名妖人的语气愈发狂热起来。
“对了！我来着里，还想提一位小孩走。”无名妖人忽而一拍脑袋道。
“那个孩子资质，确实不错！”
“不，我要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无名妖人摇了摇头。
“他？他有什么好的？”
“你跟青云门那帮呆子们一起呆久了，真是越发不会不会识人看事了！他可是天生乱魔命啊！”无名妖人嘲笑道。
“好了，我先和那秃驴打一场。你去捉那小孩，回头我们在这儿见面。”
※※※
“小凡！我们分头跑吧！”林惊羽见到老僧和那黑影交战正酣，忙对张小凡道。
“惊羽，要走我们一起走啊!”张小凡忙道。
“来不及了！我们至少活一个吧！”林惊羽一把推开了张小凡。
......
张小凡头也不回地奔逃着，他的眼里只有青云山。
他已经快没力气了，每一口从喉咙里呼出的气息就像是在喷出一团火，灼烧刺痛着他的咽喉和脸庞。每再迈出一步都像是在拖着愈来愈重的千斤铁器，碾压着他的腿部和膝盖。
他还不能停，他一颗心里，空荡荡的，只觉得凌厉风声，不断从耳边掠过。
那每一道风刮过耳畔，都像是有杀器在逼近。
他的脑中，泛起了一个想法：我要被那妖人杀死了吗？
剧烈的恐惧，猝然袭上心头，他全身冷汗，微微颤抖。
当死亡站在面前，该如何面对？
一只温润如玉的小手忽而拉住了他。
她的眼眸里倒映着他身后的大炽的蓝光。
“我们先走吧！我师父会帮你的！”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多了几分坚定道。
陆雪琪就这样拉着他，踩着地上片片碎叶，迈出了生与死之间的苍茫大地，一同奔向了张小凡自幼便无数次希冀过的青云山宗门......
※※※
天音寺，那位老僧正端坐在禅房之中，只是已经是油尽灯枯之状，眼看是救不活了。
他的脸上仍然满是懊悔之色，嘴里仍然喃喃道：“被抢走了，被抢走了......”
他仍然忘不了那一天，那无名妖人手持烧火棍般的玄黑色棍子，那噬血珠如跳脱般撞了上去，最后竟还能熔炼于一身......
“普智大师，我来看你了！”一个穿着青云山道服的人走了过来道。
“行名啊，别来无恙！”那名被换作普智的老僧笑了笑，神色却是愈发憔悴不堪。
灵台尚有一丝清明之间，他却是想到了什么，如回光返照、枯木逢春般猛然支起身子大声道：“张行名！你我一别已经二百余年，你能告诉我佛道双修究竟是否能长生！”
张行名的身后忽而长出两双做着拈花般手势的晶莹蓝色双臂，正是佛门说法印。
“只不过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张行名自嘲道。
“阿修罗......阿修罗啊！上古恶神！你竟然能佛道魔三法集于一身！”普智长叹一声后，已然气绝。
※※※
走过高高石阶，远远便看到金色牌匾，上书着“玉清殿”三字。来到雄伟大殿之前，只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和道德天尊三清神位，气度庄严。
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站着数十个人，有道有俗，看来都是青云门下。众人之前，摆着七张檀木大椅，左右各三，居中最前方又有一张，上边却只坐着六人，只有右排最后一张椅子处，空无人坐。
这时，殿内众人正在谈话，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带领张小凡和林惊羽来的青年道士在门外一整衣袍，恭声道：“掌门，各位师叔，弟子常箭，奉命将两位小......”
他话未说完，突然间在这神圣肃穆的大殿之上，竟传出一声凄厉呼喊，打断了他：“鬼，恶鬼！鬼啊！”
常箭吃了一惊，但张小凡和林惊羽却是吃惊更甚，这声音虽然尖利难听，却是耳熟之极。张小凡顾不得那么多，一下子冲进殿去，大声喊道：“王二叔，王二叔，是你么？”
他心急之下，喊声中带了几分焦急，几分哭调，众人看在眼里，心里都有些不忍。只见在人群背后，大殿一侧墙角，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双手抱头，紧紧蜷缩在角落之中，全身发抖，从手笔缝隙之间，兀自传来“鬼、鬼”的声音。
张小凡与跟着进来的林惊羽立刻都认出这人是草庙村里一个樵夫，姓王，排行老二，为人善良，整日笑呵呵的，对他们一班小孩也是极好，平日上山打柴之余，都会带些山间野果分给众小孩。
张小凡想也不想，冲了过去，跑到王二叔身边，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大声道：“王二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村里的人都、都死了？还有，我娘呢，我爹呢，他们怎么样了？你说啊！”
王二叔听到张小凡一叠声地追问，似是有所触动，暂时不再说那“鬼、鬼”的话，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张小凡。
大殿之上众人登时耸然动容，一个个全都安静下来，就连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有几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这里。
只是王二叔眼眶赤红，尽是恐惧迷惑之色。他端详了张小凡半晌，却一言不发，紧皱眉头，似在极力思索着什么？
这时，青云门中有人忍不住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却被身旁之人悄悄拉住。
张小凡见王二叔半天没有反应，只是死气沉沉地看着自己，心中大是着急，大声道：“王二叔，你怎么了？”
不料王二叔被他大声一喊，全身一抖，面上惧色大做，整个人突然连滚带爬地窜到一边，又是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口中不停哀号：“鬼，鬼，鬼啊！”
大殿内叹息之声顿时四起，青云门众人脸上都有失望之色，刚刚站起的人也颓然坐了回去。张小凡还待追问，却被一旁的林惊羽一把抓住。
张小凡不解回头，却见林惊羽眼角有泪，凄然道：“没用的，他已经疯了！”
张小凡脑中“轰”地一响，愣在当地，做声不得。
“小凡！我们一定要一起拜入青云门！一定要为他们报仇！杀了那个无名妖人阿！”林惊羽捏紧了他道。
林惊羽比他大了一岁，心思较为细密，向大殿中人看了一眼，见场中众人都身着青云门衣着，有男有女，有道有俗。多数人身有兵刃，以长剑居多。其中在椅子上坐着的六个人，更是气度出众，卓尔不群。这六人中有三道三俗，尤其坐在正中那位身着墨绿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青云门掌门道玄真人了。
此刻除去“小竹峰”一脉首座水月大师未来，其他五脉首座都在座中。
能担当青云七脉首座的人物，自然是青云门中的顶尖人物；而青云门中的顶尖人物，自也是这世间修真炼道之士中的绝顶人物。在座之人，个个都是目光如炬，此时都在心下说了一句：“好一块美玉。”
道玄真人微微一笑，道：“这将来过去我是不知道的，但你们居住在青云山下，我青云门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好好回答。”
林惊羽点头道：“是，弟子知无不言。请真人问话吧。”
道玄真人点了点头，道：“你们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
林惊羽一呆，道：“回禀真人，那天音寺的老僧独自一人拦住了那两名妖人，我和他想着总能活下一个，就分开逃走了。我边跑边往回看时，却见并没有妖人追上来抓我，好像他......好像有一位妖人，他是从另一个方向追上去了！”
道玄真人一皱眉头，看向张小凡，道：“那妖人应该是追你去了，那你又如何呢？”
张小凡连忙回应道：“是贵派的一位仙姑救了我，还有是她的一位弟子带我进了山让我等候待命。”
道玄真人点了点头道：“那大概就是今日未来的水月大师了！那位弟子也是她新收的，听说资质超凡。”
听到“资质超凡”四字，各位首座不由得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林惊羽。
“如此说来，那位老僧应该是力竭不敌，只顾的上救下你二人。连水月大师和那妖人对战之后，直到今日还在闭关疗伤。看来是那两位妖人实力颇为强劲，至于那位年长者为何能幸存下来，看他如今这副模样，怕是不得而知了！”道玄真人长叹一声后道。
林惊羽听他叹息，想到那日情形，泪水霎时间流了下来道：“那日我见无人追我，便又折返了回来。我只远远望见一位黑衣妖人手执烧火棍似的棒子，青光照得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他就那样走了，身后是我们草庙村二百多人.......”
林惊羽说到这里，哭声大放，几乎令他哽咽。他一把向着道玄真人跪了下来道：“请贵派收留我二人，我二人日后定当刻苦练习，斩妖除魔，报仇雪恨！”
道玄真人点了点头，叹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两个孩子身世孤苦，我们是要照顾他们。只是我已多年不收徒了，不知哪位师弟可将他们收到门下？”
这时，那矮胖之人，即青云门“大竹峰”一脉首座田不易，见此情形皱眉道：“掌门师兄，依我看来，千万不可让他二人呆在一起。他们身世相近，若待在一起，每见对方，都会想起往事，如此戾气不绝，只怕日后不好！”
道玄真人想了想，道：“田师弟言之有理。他二人小小年纪，遭此大变，我们当要好好化解他们心中怨恨，如此的确不宜让他们共居一处。那就需要两位师弟来收留他们了。”说着，他向众人看去。
只见其他五脉首座，以苍松为首，田不易等人的目光几乎同时都落在了林惊羽的身上，溜溜打转，不肯离去，开始争吵着让他加入自己门下，却无人去理会一旁的张小凡。
修真之道，资质极其重要，世间常有所谓天才悟道，即胜过百年修行一说。而青云门人，对此更是深有体会。当年青云门穷途末路之时，只靠一个惊才绝艳的青叶祖师，虽年纪轻轻，但天资过人，参破前人古卷，修行远胜于历代先人。把一个小小青云门，搞得生气勃勃，兴旺无比，到如今更是天下正道领袖。
此外，名师固然难求，但资质上乘的弟子同样难得，林惊羽天资过人，根骨奇佳，这青云门各脉首座自是一眼便看上了。
见此情形，道玄真人心里也是叹息一声，如今无人看得上资质平平的张小凡，自己已然多年不收徒，而若是自己强行动用掌门权威强迫他们收下他，只怕也是徒召师弟们的怨恨。
他沉思片刻，对着张小凡露出安慰的笑容道：“你以后就去陪同村的那位王二叔吧！青云门日后必会照料好你二人的......”
张小凡看着满座争抢林惊羽的画面，那些首座抬手间也是无一人指向自己，心灰意冷间要答应了道玄真人的提议。
突然，一声尖细的叫声打断了张小凡的思绪，也打断了那些首座间的争吵。
“不要！”林惊羽一把拉起了正要磕头谢恩的张小凡。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
“你这是何苦呢？”道玄真人再次叹道。“你想斩妖除魔一人也可做到，何苦要带上他？”
“如今他是我唯一的兄弟了！请诸位收下他当弟子吧！”林惊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小凡满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呆滞了片刻，也是随着他的动作跪了下来。
整个大殿之内，众人仍是默不作声。
林惊羽低着头，咬着牙，像是下定了决心般再次大声喊道：“如果没有人肯收下他，那我也不入这青云门了！”
道玄真人面色铁青地看着他，方才抢的最起劲的“朝阳峰”首座商正梁此刻也是一拍座椅对着林惊羽怒喝道：“小子无礼！仗着自己有些资质，就敢以此来要挟我青云门！”
其他首座还以为是苍松道人说出的这句话，望向他时，却只见他一眼不发，众人纷纷转过头去收起了这份好奇心。
整个大殿又是一片死寂。
苍松道人身材高大，面貌庄严，是青云门“龙首峰”一脉的首座。在青云门中，除了道玄真人的长门，便以他龙首峰一脉声势最盛。苍松生性严峻，除了管理本脉弟子之外，还兼管整个青云门中刑罚之事。青云弟子平日里对掌门道玄真人固然敬仰万分，但最害怕的，却反而是这个不苟言笑的苍松首座。
如瀑般的长发扫过苍松的手掌，只见一位女孩睁大着两汪清水似的凤眼，凝望着他。
“小时惜，你怎么来了？”苍松正要小声责备她，可每次看向她的双眼，就好像潺潺溪流淌过心田，令人心软。
那位名为秦时惜的女孩踮起脚尖，指着林惊羽，伸长着秀丽的脖颈附耳对苍松道：“师父，您想想办法收下他吧！”
苍松道人沉思片刻，站起身来开口打破这片寂静，对着林惊羽道：“林惊羽！”
“在！”林惊羽赶忙应道。
苍松再次看向了身边的众人，朗声道：“这样吧！我们先收下他二人，如果他能在三年之内修到太极玄清道第四层，那么他们二人便可继续修行，如何？”
“好！”林惊羽大声答应道。
而他连太极玄清道是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彼此，有的首座也是点起了头。
“至于另外一位，我给你五年时间，如何？”苍松指着张小凡道。
“而如果不能的话，那就只能让你去做杂役了。”他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张小凡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众人再次加入争夺林惊羽的口水战中。
道玄真人对着苍松露出赞赏的神色道：“苍松师弟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让他投入你的门下吧。”
众人正叹息间，苍松微微一笑，道：“多谢掌门师兄。”
他身后亦是传来秦时惜的欢呼。
道玄停了一下，又道：“那这另一位”
商正梁咳嗽一声，闭上眼睛；天云眼看大殿的天花板，似乎突然发现那里的图案特别美丽；田不易嘿嘿干笑了一声，忽然睡意来袭，便要沉沉睡去；而刚才还没插上嘴便已被人抢走的另一脉“风回峰”首座曾叔常干脆便入了定，似乎从一开始便没理这里的事。
“田师弟，我觉得他和你很相像阿！”
......
“林师兄！欢迎来到我们龙首峰！”只见秦时惜笑靥如春风拂面，看着走出大殿的林惊羽。
看着如此活泼大方的女孩，被悲戚填满了大半身心的林惊羽也是涌起一股暖意，他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道：“师妹，你......你叫什么名字阿？”
“我叫秦时惜！时间的时，珍惜的惜。”她那晶莹透澈的双眸之中，似有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始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