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完结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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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大王的子民被海接纳，深海的龙嗣曾经统治这里。】
【先祖使用千灯将它们逐入影子，它们则在影子里狩猎人类。此处唯有黑暗，所以无处不是他们的猎场。】
【人们的祈祷汇成哀歌，原初的那一位和其他三位发光的影子并不能听见。】
手机上出现了这么几段话。
与之前出现的游戏开始，游戏选择属性完全不同。看起来像是一段剧情描述，七位大王，说的就是风神雷神那种七元素神明吗？
你看不懂。
什么原初的那一位，什么影子，哪怕是玩了几次游戏，你还是对这个游戏的世界观一知半解，主要是剧情稳定发生在魔神战争期间或者坎瑞亚灾变期间，其他的你就不知道了。更别说一开始游戏就只出了四个国家，剩下的三个国家是什么情况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璃月，最后是一个叫做摩拉克斯的神明做了岩神这件事你还是看了最后的存档CG中多透露出来的消息你才知道的。
对于上一档游戏，你只能说，太苟了，梦之魔神太苟了。
谁能想到祂种植的什么精神连接灵魂烙印那么难解决。弟弟就这样以身为药替你解除了那个什么灵魂烙印，结果最后你心情值暴跌直接抑郁活不下去了。不过你觉得后期数据就是乱扣的，乱码过后你就没了。这游戏后期做的是真的粗糙且经不起推敲。
但总的来说，你竟然接受良好。只能说遇神不淑，碰到那么苟的一个神无论是谁都不好受吧，金鹏也被糟蹋得可怜兮兮的。要是你开局出生在归离原，你都不敢想象那画面究竟会有多美好。
放假了去花鸟市场，室友想买一盆盆栽改善一下寝室空气，你就正好没事做陪陪她。不过看她挑挑拣拣，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一副要待很久的样子，你还是坐在一边玩会儿手机等等她吧。
所以你才会又一次点开游戏。
然后就看到了这几句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得了的话，可惜你看不懂。不让你选择地图和初始属性吗？
还是说这一次随机到了隐藏地图？
不会又是坎瑞亚吧？
【？？？？常世？？？？白夜？？？】
【家境：？？？ 体质：？？？ 外貌：？？？ 智商：？？？】
什么意思？
乱码你都看习惯了，但一般都是后期运算出问题了才会出现一堆数据乱码。可是现在一开始就是乱码了啊！
还让不让人好好玩游戏啦！！
【？？？？】
【？？？？？？】
【？？？触发天赋：太阳之子？？？？特殊？？？？？？】
人们的祈祷得到回应，而唯一一个听到了呼唤的影子为常世之国赐下了无上的智慧。
少女是智慧的载体，由神明创造，灵魂抽取的是神明中最不稳定的部分，名为人性。
是为神明降临于世的替身，是为回应民众声音的个体。
可是代表着神明人性的你看起来却像是真正的神明那样，无欲无求，无情无念。阿倍良久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你，端坐在神庙中央，只是垂眸看着前方，似乎是注视着所有前来拜访的凡人，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放进眼底。
神明赐予的智慧除了你，还有最重要的创造光的方法。这个方法创造的光与火把产生的光是完全不一样的，不会轻易熄灭，并且驱逐龙嗣的效果也更好。所以你才没有被众人寄托太多希望，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神庙里做一个不会说话没有欲求的吉祥物。
阿倍良久倒也不是对你不敬，只是你被当做雕塑放在神庙中供奉，在他看来无论你是神的使者，还是真的吉祥物，只把你囚禁在这所谓的神庙中的做法他并不赞同。
于是，他向你伸出手。
而坐于高台上的少女作为回应，走了下来，白纱垂地，黑色的眼眸中只倒映一人。
神庙中的温度不算高，建筑高耸空荡，常世之国本就是海渊之下的国度，而作为吉祥物的你只穿着一套单薄的裙子，头上披着精美刺绣的白纱，再被戴了一顶水晶冠压住了白纱。把手放在阿倍良久的手上时，你感受到他稍微动了动手指，大概是因为温度太低了吧。
将你带出神庙，阿倍良久其实还是与其他人争执了许久，大多数人都觉得让你乖乖待在神庙里就行了，别让你参与太多关于赫利俄斯的项目，但他认为你是神明与智慧一同赐予人类的，说不定会有什么关联。而且就算没有关联，将你放在神庙中，不提供食物和水，只当做神明的替身祭拜，迟早会惹怒你的。
没有人愿意被当做替身。
你被阿倍良久带出了神庙，在他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被他的学生拉着换了一身厚实的衣服，并且在换衣服之前泡了一个热水澡。
咳，不是说你不爱卫生。
只是被当做神使放在高台上坐上去之后，你就再也没有下去过了。不过你身上并不脏。你后来一想到自己有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洗过澡，真的，真的很想给把你放进神庙的人一棒槌。
热水澡带给你的感受很奇异，水流穿过手掌，并不寒冷。阿倍良久拜托来照顾你的是一个女孩子，叫做阿丽亚，她红着脸帮你脱下衣裳，小声自我介绍，不过她没敢问你的名字，只叫你神女大人。
你的长发被皂角洗出泡沫，温水清洗干净。阿丽亚替你擦拭湿漉漉的头发，边擦还边说，“老师其实一直很想把您接回家，至少他希望您能够见证神明大人赐下来的智慧最后为常世之国带来何等的光辉，以及希望您可以把这里的一切告诉给神明大人。”
“我无法感知到祂。”你否定了你拥有可以与常世之神交流的能力。说实话，祂把你丢在了永夜后就消失了，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也不清楚，只是现在你确实已经无法联系到祂了。
“啊，啊，没，没关系的。”阿丽亚惊讶你愿意回答问题，反而对你的否定没有多大反应，“其实，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千灯无法照亮海渊，我们只能选择相信老师的赫利俄斯计划。不管这到底是不是神迹。”
你看着她，少女红扑扑的脸蛋上是对老师的信任，以及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你目前无法理解，对还没有彻底确定的赫利俄斯计划为什么会如此期待，她难道不知道在创造所谓的海中太阳所要付出的可不仅仅只是努力。
“说了这么多，倒是打扰到大人休息了。”阿丽亚这才注意到早已干了的发丝，整理好一切后就让你好好休息。
休息？
你躺在少女为你铺好地床铺上，身体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躺。睡觉应该用怎样的姿势？一想到这个问题，你就觉得浑身不适，干躺着觉得不对，翻个身也觉得不对，最后你就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石板花纹直到少女又一次进入房间，说第二天到了。
海渊之下并没有太阳升起，唯一确定时间的方法就只有用沙漏来计时。沙漏中的沙砾落完，那便是天亮了，要起床工作了，而下一次的沙砾又落完，那么工作时间结束就应该休息。至于天上到底是天明还是天黑都已经无所谓了，常世之国的人已经习惯了常世之国的作息了。
你被服侍得穿好厚实的衣服，布料确实没有裙子的布料好，但穿着也很舒服，而且也不会觉得冷。虽然冷不冷，你都无所谓。
阿倍良久向你问好，你点点头，随后看起了他一早起来就在构思的赫利俄斯。看形状是一个尖塔，最后的太阳会放置在赫利俄斯的顶端，照亮整个海渊。想法非常不错，只是想要建造完这个大的一个工程，光靠目前常世之国所存储的资源可是一点儿都不够。
所以他们除了要面临修改方案不断试错的困难，还要面临海渊之下资源匮乏，甚至连试错的机会都不多。
于是之后的生活，你就自然而然地住在了阿倍良久的家里，与他的学徒一起学习。不过你不太爱说话，所以很多时候只是看着修改了一次又一次的设计图纸，看着这项伟大且疯狂的项目在头脑中不断改进，不断修正。
你当然是知道最后他会想出怎样的赫利俄斯，作为神赐的智慧载体，你知晓一切答案，甚至最终赫利俄斯的建立也需要你。但他没有向你问过任何一个关于赫利俄斯的问题。将智慧赐予人类，再让人类自己吸收消化，这才是神明愿意看到的局面，不然那些繁杂的知识就像空中楼阁，没有基础牢固的基座，很容易就会于空中坠落，毁于一旦。阿倍良久自然也信奉这样的理念，所以他很多时候只是偶尔和你聊一下自己的想法，对于这个海中太阳的构思，他并不要求你会回答他，有时说着说着就站起来拍起脑袋，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无视阿倍良久突然激动的模样，你咬了一口阿丽亚塞到你手上的海菜团子，传说先祖掉落海渊时还有一些粮食的种子保管极好，只是在海渊之下没有阳光，所以最后培育出来的粮食所长出来的米极少，但也就是靠着这些极少的稻米和海渊下丰富的海草海菜支撑着常世之国的人类活到了现在，等到了神明的垂眸恩赐。
所以，阿丽亚才会说赫利俄斯如今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就连神明的恩赐也无法再拯救他们，那最后他们的结局也不过是遁入黑暗被龙嗣屠杀殆尽。
最后设计图纸建设完毕，剩下的就是去寻找那些建筑材料了。阿倍良久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解决了赫利俄斯建设的问题，他的学生之一阿丽亚也早已从少女长成了稳重的女人。如今他们整顿行囊，准备离开千灯庇护下的常世之国前往未知的黑暗寻找制作赫利俄斯的珍贵材料。
而你自然也跟随其中。
十多年的相处，你逐渐与他们熟悉。
眼中不再只是阿倍良久一人，而是许许多多为了美好未来而奋斗的平凡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你不否认与他们相处十分愉快。比曾经在高台低头看着他们舒服多了，就好像你融入了他们，你不再只是见证者，而是参与者。
只是龙嗣的攻击远比想象的还要凶险，你拖着阿丽亚被啃食的半截身体，看着她的呼吸逐渐跟不上的时候，你就知道，离别到来了。
“……终有一天，太阳………”她呕出一口血，浑身被痛到控制不住得颤抖，下半身被龙嗣撕扯断裂，腹部直接被冰锥打出一个洞，“……太阳会升起来的……对吗？大人？”
你抱着她的头，她的头发被疼出来的汗水浸透地湿湿的，就像才洗了头一样，那双璀璨的眼眸在临死时都是闪闪发光。被痛到满脸涨红的她，五官已经完全长开了，可是你还是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那个脸蛋红扑扑的少女为你脱下衣裳，捧起温水淋在你身上，就像如今她喷洒的血液那般温暖。
渺小的人儿，于海中挣扎。
渺小的人儿，绽放生命之华。
你为她合上双眼，感知着她的体温最后变成石碑那般的温度。
在寻找材料的过程中，大多数人都为此牺牲。阿倍良久也沉默起来，作为赫利俄斯的主要负责人，他的安全是首要的，所以每次遭到龙嗣袭击，烛灯熄灭，所有人都会靠过去以阿倍良久的安全为重心，而此时他就会使用神赐光芒为众人驱逐龙嗣。可是这光芒并不伟大，这光芒过于微弱，就像在风中摇摇欲坠的烛火，撑不了太久。
每一次回到常世之国，迎接你们的不再是狂欢和祝福，而是死一般的寂静。于城中等候的人们沉默地寻找亲属的尸体，有些运气好的能带回来身体的一部分，有的运气不好，什么都没能带回来。
你抱着阿丽亚的半截身体，上面由你的披风盖着，她的女儿跟在父亲身后，眨着眼睛看着你把她交给她的丈夫。
这个男人沉默地拥抱着爱人，最后示意孩子跟上，一起带妈妈回家。
你注视着他们。
突然有点喘不过气。
下一次阿倍良久的团队又一次召集齐了人手，你再次于他一起前往。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了。在龙嗣环绕的海渊中寻找建造赫利俄斯的材料，已经寻找得差不多了，最后一次也是决定要一次性把所有材料都运回去。这次目标大了许多，但这是最后一次了，所有人在心中强调，这次之后再也不会有牺牲了。
当然，过程并不会顺利。
将近两百人的队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了六十几个，并且大多都带着伤。就连你也被龙嗣咬断了脚腕，剧痛袭击大脑时，你只想到了阿丽亚被扯断身体时该有多痛？她甚至在临死前都还在问你，太阳是否会升起。
阿倍良久沉默地看着那一堆堆由同伴的血与汗与泪运送回来的资源，罕见地没有将心思放在设计稿上。
他抱着你，来到了常世之国专门为出去运输资源的人开垦的墓地。特殊的散发着荧光的曼珠沙华开遍了整篇墓地，这里并没有设立墓碑，因为死的人太多了，而且在常世之国，石头也是重要的资源，不舍得乱用。
你坐在花丛中，受伤的脚腕根本动不了，就算是神明创造出来的生物，这伤一时半会儿还彻底好不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总觉得自己的力量有些流失。
阿倍良久看着这一片纯白花海，指了指你坐的位置，“这里是罗姆卡，他回来时只留下了一只手臂，是我亲自带回来的；你旁边是穆拉瓦尼，她的衣服被埋在下面……”明明没有任何石碑，他却能记住所有人被埋葬的位置，甚至如数家珍。
“………阿丽亚在那边，”阿倍良久指了指偏远处被翻出来的新土，因为她距离成功也只差最后一次运输工作了，但她的位置还不是边缘，最后一次的尸体也被埋葬在了这里，花海又大了一圈，“她如今就在那里沉眠。”
这一片花下全是骸骨和衣冠冢。
你和阿倍良久在上面。
他们在下面。
上面的人在缅怀。
下面的人在沉睡。
阿倍良久这一天说了很多话，很多都没有逻辑，但你听着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很多都有道理。或者说，在这种时候，你与他共情了。
最后你唯一记得的便是他对所有人保证，赫利俄斯绝对会成功，常世之国一定能告别永夜。
比起外出探索的危险，建造赫利俄斯的外部结构相对来说会轻松很多，但这也只是相对而言。
你看着赫利俄斯从基座，到开始攀登，所有的材料都物尽其用，放在了最合适的地方。最后差的就只有许伯利翁了。
许伯利翁就是赫利俄斯这个项目的核心，也就是所谓的太阳。只是之前阿倍良久那所谓的神赐之光微弱到连同伴都无法保护，要如何才能让经他手的许伯利翁照亮整个海渊呢？
此时的阿倍良久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看着完工后的高塔，这个高塔贯穿了他的一生，而在最后，他会亲手点亮这海渊中的太阳。
“其实，我已经猜到神明大人将你留在常世之国的原因。”他的声音却还是像他年轻时那样中气十足，“你才是最终的智慧啊，你才是常世之国的太阳。可是，如果全都依靠神明，那这个太阳终有一天，也会坠落吧。”
他看向你。
神明恩赐的智慧，用于启迪贤人阿倍良久的智慧，除了赫利俄斯的想法与构思，还留下了最核心的部分——许伯利翁。
而你就是许伯利翁。
可是阿倍良久不愿意就这样让你牺牲。
在这场征程中，已经有太多人牺牲了，可是这些牺牲也是大家为了美好的未来奋斗所做出的付出。与一开始注定就被确定要献出一切的你完全不同，你只是被牵扯进来的神使，本该看着人类挣扎，最后再赐福一般走近高塔化作照亮海渊的光。可是你走了下来，你握住了阿倍良久的伸出的手，从高高在上的见证者变成了共同经历磨难的参与者。如此，阿倍良久更不愿意就让你失去自我，化作白夜之光了。
他自己钻研如何将自己那微弱的光变得更加强大，幸运的是一生的研究让他对这方面的知识越来越了解，在研究的过程中虽然也出现过各种各样的状况，但最后由人造的许伯利翁就此完成。
可是没有人知道，海渊只能有一个太阳。
当人造的许伯利翁彻底在赫利俄斯上照亮整个海渊后，你身上关于太阳的一切就都消失了。神赐的智慧，化作了人类的智慧，自然也就失去了神力，你也在这一刻开始衰老。
但这又如何？
你并没有丝毫不舍，这份力量被人类学会后反而让你觉得以后人类绝不会再遭遇苦难，海渊之下的生活确实艰苦，可是有那么多人为了所有人的幸福付出所有，这也是你这几十年来见证过的最璀璨的光芒，就算是许伯利翁也不能企及。
只是你只是见证了人类好的一面，代表着人类恶的那一面，在所有一切幸福都走在起点的时候，黑暗降临。
常世之国拥有了赫利俄斯，告别了永夜，于是改名为白夜国。而在白夜国中，一直龟缩在城中从不去帮忙的人们控制了整个国家，将明明是人类智慧结晶的赫利俄斯说成了神赐之物，阿倍良久和他的同伴拼尽一生的努力由一句“神明赐福”轻飘飘的否定了所有。
甚至他们还推举出了“被神明宠爱的”孩子当做“太阳之子”被尊称为法厄同，幼年的孩子只知道听了大人的话，就可以得到糖果。幼年的孩子，手握着根本控制不住的权势，在背后人的操控下，将阿倍良久囚禁在赫利俄斯之下。不给食物，不给净水，企图就这样把为白夜国付出所有的贤人活活饿死渴死。
你那个神女的身份也没能帮到什么忙，当人类需要神明帮助时，他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可是当他们不需要神明后，假借神明旨意做出的事把一切责任都推卸给神明。
“神明已经抛弃了神女，你看她头上出现的白发，她已经被神明抛弃了！没有神力了！她就是个不服神明重新选择太阳之子的不敬之人！”
你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看到被众人簇拥的孩童，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对他说你曾经是神明恩赐的人，嫉妒他如今被神明宠爱，企图篡夺他的位置，重新获得神明垂爱的小偷。所以他看你的眼神最是讨厌，仿佛下一秒就要让你去死。
可是就算他们说你早已被神明抛弃，早已不被神明注视，他们也不愿意亲手摘下你的头颅，也不希望你就在白夜国境内死去。最后他们做出了将你流放出去的决定，把你流放到光照不到的地方，让你被龙嗣吃掉。
多么可笑。
你被士兵推到悬崖边，下面是无底的深渊，赫利俄斯依旧照耀着人类，让他们免受龙嗣侵扰。
可是，可是。
你想起了最后阿倍良久被抓走之前对你说的一句话。
“不要走入这人间啊。”
他是否对创造出了赫利俄斯而后悔你不知道，可是这句话在临死时想起来，就像是拉开了情感的闸门，你奋力挣扎，却敌不过被铁荆棘束缚的四肢。
更让你觉得痛苦的是，制作这铁荆棘的材料，是你们，是你们千辛万苦从外面带回来的建造赫利俄斯的剩余材料。
“阿倍良久！！！！”
你回望着海中的太阳，泪水模糊视线，“阿倍良久！！！”
在太阳之下，黑暗笼罩的地方，贤人闭上了双眼。
明明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可是海渊的黑暗却更多了。
你感受着坠落的失重感，只是苦笑一声。
可是啊，阿倍良久，早在神庙之时，你就已经走入这人间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完结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