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学院庆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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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须弥城不起眼的一处民宅内，有人拨通了一个通讯。
通讯嘟嘟地响了几声，被对面接通，对面却没有人说话，只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拨打者却已然按捺不住，质问道：“人被抓走了！你都没有一点表示吗？”
通讯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你私下联系我的人，想要偷盗我的作品，你又怎会被抓？”
拨打者喉头滚动，声音发紧：“但你也是故意的！教令院的调查结果下来了，你被撇得干干净净，反倒是我这边已经引来了怀疑，你敢说你不是故意为之？！”
对方不以为意：“我就是故意的，你想如何？”
拨打者：“你！”
拨打者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朋友，我们应当合作，而不是在这里相互攻讦。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不是吗？”
对方：“嗯，说说看你的想法？”
拨打者：“为表歉意，我愿意在之前商讨的价格上再加一成，但请你亲自前来，将东西交给我。”
对方：“那这门生意，恕在下不能奉陪了。”
拨打者又怒了：“你到底想怎样？嫌摩拉不够吗！”
对方：“贵方支付的摩拉已经是非常可观的一个数字，我对这个数字非常满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足，只是，有命赚摩拉，也得有命花。我可不想刚把摩拉拿到手，就被风纪官们抓去严刑拷问。”
拨打者：“你的意思？”
对方：“解决这个问题，让艾尔海森再没机会来干扰我们的行动。”
“我就，同意这次交易。”
长久的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拨打者才像是下定了决心：“好。”
——
学院争霸赛
卡莉娜：“感谢每一位选手的精彩发挥，本届学院争霸赛顺利落幕！”
卡莉娜：“最后，让我们有请身为冠军的卡维选手上台领奖。”
在众人鼓掌声中，卡维上台，向大家打招呼，并简单阐述了自己放弃萨奇因的资产的原因。
艾尔海森坐在台下，沉默地看着台上的卡维。脚步声响起，旅行者走到他身边：“你怎么看这件事？”
艾尔海森略一偏头：“什么？”
旅行者感慨：“卡维明明最需要钱了，可他却还是将萨奇因的所有资产都捐了出去，说实话，如果是我，我绝对舍不得。”
艾尔海森唔了一声，道：“这便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吧。”
派蒙“哎”了一声，惊讶道：“天哪，你居然也会给人这么高的评价吗？”
艾尔海森：“只是中肯且理智的评价而已。”
派蒙转了一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我还以为，你只会用那种特别冷酷，特别无情的语气去点评人呢。”
旅行者笑道：“派蒙说的有道理。你对卡维，确实是不一样的。”
旅行者这话其实带了一点故意逗人的心思，话一出口他就做好了被艾尔海森反驳的准备，却没想到艾尔海森竟没立刻反驳，反而“唔”了一声：“或许吧。”
艾尔海森的态度让旅行者惊讶了一下，他忽然注意到，艾尔海森虽然在跟他说话，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台上卡维身上。
恰在这时卡维说了句什么话，引得台下掌声雷动，旅行者清楚地看到，随着掌声，艾尔海森的唇角也略微上扬。
旅行者眼睛睁大了。
“喂，旅行者。”
派蒙在身后拽了拽旅行者的头发，小声道：“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旅行者咳嗽一声，揉揉脸，表情恢复正常：“没事。”
在艾尔海森看过来的时候，旅行者道：“只可惜，没有这笔钱，卡维又要过好久的辛苦日子了。”
艾尔海森道：“对于他来说，或许拥有了那笔钱他反而会更痛苦。他太善良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如果要让他通过给别人带来痛苦的方式来获得萨奇因的资产，就算他还完了欠款，余生恐怕也都会在内疚中度过。”
旅行者感慨：“你真的很了解他啊。”
艾尔海森看向台上的卡维，不自觉地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笑意：“他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的理念或许有些天真，但在智慧的国度，他的理念同样是智慧的一部分，有资格得到保护。”
旅行者意味深长道：“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好啊。”
艾尔海森：“有么？”
旅行者高深莫测地一笑，岔开话题道：“对了，各学院都准备了非常有趣的小游戏呢，降诸魔山的考古小游戏非常好玩，你要不要一起来？”
艾尔海森对这些小游戏没有什么兴趣：“我就不了。”
旅行者：“我刚才问过卡维，卡维说他会去哦。”
艾尔海森停顿了一下：“降诸魔山风景很好，不过我近日有公务在身，就不与你们同去了。”
旅行者遗憾点头：“好吧，那就只有我们去了。”
学院争霸赛结束后，大家各自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卡维意外获得了一百万摩拉的巨款，这个月的还款指标彻底完成，一直到晚上回家睡觉，都格外开心。
次日一早，卡维便早早起来收拾行李，并敲响了艾尔海森的房门：“明天我要和旅行者一起去降诸魔山玩，可能会在那边停好久，早饭晚饭你要自己解决了哦！”
艾尔海森：“我的早饭一直是我自己在解决，不必担心。”
卡维：“我就知道，毒舌如你，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哼，走了。以后好几天都不会再见！”
卡维拖着行李箱潇洒离去，艾尔海森则如往常一般，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去教令院上班。
生活一切如常，只是回家后没有了卡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指责他对装饰品的审美，总感觉有些寂寞。
艾尔海森将两份晚餐端出来放到餐桌上，顺口喊道：“卡维，出来吃饭了。”
没听到人回答，艾尔海森这才想起，卡维跑去降诸魔山玩了。
艾尔海森动作停顿一下，随后平静地收起一份晚餐，准备放回去，留着明天早上吃。
以前卡维也不是没有出去工作过，但至少晚上总会回家，艾尔海森从没想过，只是少了一个人，屋子竟然会冷清这么多。
不过没关系。
艾尔海森冷静地想，他只是出去玩几天，这里是他的家，他总会回来的。
次日。
智慧宫。
艾尔海森伏案处理文书，秘书急匆匆进来：“艾尔海森先生，关于之前抓到的违禁学术分子，风纪官们又审出了新的消息！”
艾尔海森停下笔：“什么消息？”
秘书道：“我们从买家口中得知了有关他们据点的线索，风纪官们循着线索查过去，虽然人已经提前离开，但我们从附近居民口中还是问出了些东西。”
秘书道：“根据附近居民所说，他们隐约听到过里面的人闲聊，说是要给什么人一点颜色看看，位置就在降诸魔山。”
降诸魔山？
艾尔海森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问：“什么时候？”
秘书：“就在这两天。”
艾尔海森立刻想到了正在降诸魔山玩的卡维，对方的目的地也在降诸魔山，就算目标不是卡维，万一遇到，难免不会受到波及。
他清楚那帮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艾尔海森站起来：“这几天的事务就拜托你帮我整理一下，等我回来后再处理。”
秘书点头：“好的先生，您要干什么去？”
艾尔海森：“去降诸魔山。”
——
时间拉回卡维出发当日。
旅行者早便在须弥城外等着了，派蒙见到卡维过来，开心地冲他招手：“哎！我们在这里！”
卡维冲他们打招呼：“旅行者，派蒙！”
旅行者：“来得正好，咱们走吧。”
卡维点头：“嗯，这次要好好放松一下。”
派蒙开心地跺脚脚：“嘿嘿，我宣布，考古小分队，出发！”
几人到达降诸魔山的比赛地点，工作人员给他们分发探测针和对讲器，并讲解比赛规定：“按照游戏规定，所有参赛人员会被分散开来，一人一个初始地点，利用你们手中的探针进行寻找，先找到三件文物并带回工作人员这里的胜利。请两位随工作人员前往各自的开始地点，我们会通过对讲器向各位播报开始时间，祝各位玩得愉快。”
卡维：“居然是分开行动的吗？”
工作人员点头：“是的，我们的这次活动带有一定的竞技性，不过请放心，游戏区域我们已经事先请冒险家协会的人清理过了，不会有魔物或野兽出没，非常安全。”
卡维看向旅行者：“那我们就出发吧？”
派蒙叉腰：“哼哼，我们绝对会是第一个找到所有文物的！”
卡维笑了：“哼，凭我多年在各地搞建筑的经验，找几件文物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冠军肯定是我的。”
派蒙叉腰：“哼哼，那就拭目以待吧！”
卡维跟着工作人员来到起始地点，这里是降诸魔山一处盆地，周围有很多浅水塘，横陈着爬满绿植的巨大机械零件，这是来自坎瑞亚文明的残留。
工作人员再次给他介绍了一遍游戏规则，然后便离开。
没让他等多久，通讯器里很快响起哔哔的声音，接着工作人员的声音传来，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天的比赛非常顺利，卡维作为建筑师，经常需要去野外测算哪些地方适合盖房子，哪些地方盖了房子必塌。
因此，只是在这么小的范围里找到被挖开埋过东西的痕迹，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第一天他第一个找到了全部三件文物，获得了冠军，把小派蒙气得在半空跺脚。
第二天难度提升，但在一番认真寻找过后，他还是第一个找齐三件文物。
第三天难度更甚，游戏地点也从降诸魔山表层转移到更深的区域，范围也扩大了，想要在这一区域内找到三件文物，难度是前一天的几倍。
卡维并不担心，相反他踌躇满志，如果今天他还能成功拔得头筹，那么他将获得活动最大的一笔奖金，距离还清欠款就又近了一步！
丛林深处，几只平平无奇的蕈兽无聊地吐着泡泡，从地脉中汲取营养和水分。
脚步声靠近，蓝色的小蕈兽听到动静：“呐呐？”
阴影将它笼罩，小蕈兽吓得蹦起来：“呐呐！”
“嚓”
一声轻响，小蕈兽的声音戛然而止，摔在地上，化成一滩黏液。
镀金旅团收回弯刀，冷漠道：“雨林这地方真是烦人，不光潮湿，还有这么多惹人嫌的魔物。”
另一位镀金旅团杀死了旁边的蕈兽，一边收刀一边道：“回去，得让他加钱。”
镀金旅团哼笑一声，拨开树叶，看向下方正跟着探针的指引找东西的卡维，又是一声冷笑：“小子，今天算你倒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学院庆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