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皇［慕容冲］》踢弯月亮

17、第十七章

　　慕容冲听见了她的拒绝，他心中怒火更甚，他一把抱起苻瑶，转身朝床榻而去。

　　苻瑶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她摇头推拒：“凤皇，不要，你不是答应了我，要等以后的吗？”

　　“孤等不及了！”慕容冲满眼恼恨，他把她按在床上，俊美的脸上满满都是暴虐，“孤要你，孤现在就要你！”

　　苻瑶两眼惊恐，感受到他的手扯开了她腰间的帛带，她颤抖开口：“凤皇……不要……求求你……不要……”

　　慕容冲扯开她的衣襟，他按住她，眸子里是化不开的黑暗，他低笑一声：“苻坚辱孤，你是苻坚之女，替他还债，你不应当吗？”

　　苻瑶听他说出这种话，她睁大了眼睛，眸子里大颗的泪水滑落。可是她拒绝他的手，最终还是缓缓垂了下来。

　　慕容冲捂住她的眼睛，他低下头，吻上她的唇，接着，他的吻渐渐往下……

　　黑色与白色的衣物混合堆叠在床下，幔帐之内，低低的哀求之声不断传来，直至黄昏渐歇。

　　夜已深，苻瑶却还没有睡着。

　　她很累，可是就是睡不着，她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躺在身侧的慕容冲，昏暗之中，他白皙绝美的面容，被帐外的烛火映衬得愈发朦胧美丽。

　　她看着他睡着的模样，那般动人，那般好看，哪怕他已经是个成年男子，可是他的俊美依旧带有极强的昳丽感，她能够理解苻坚为什么会为了他那么疯狂了。

　　单单这副皮囊，他便足够勾魂夺魄了。

　　如今，她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可是苻瑶知道，她是苻坚女儿的事，在他心里终究是道坎，所以今天他气急之下，说出的那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

　　想到这里，苻瑶有些难过，她慢慢坐起身，从床上站起，她赤·身绕过慕容冲，然后下床，穿上衣服。

　　接着，她拿起桌上的烛台，缓缓走到门边，捡起地上的那红袍，她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走到殿外，苻瑶看着清凉如水的夜色，她慢慢地走下台阶，接着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用烛台的火把那袍子点燃。

　　火舌很快就燃了起来，苻瑶把着了火的袍子扔在地上，随即她静静地看着那袍子燃烧，直到那袍子被烧得只剩下些许残渣之时，她才踩灭了火苗，随即转身，然后，她看见了身后站在那里的慕容冲。

　　他穿着白色的里衣，长发披散，月色下，他的面容朦胧又绝美。

　　她看着他，不知道为何，她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她低声开口：“凤皇，你看，我把它烧了，你可听过凤凰涅槃，浴火重生，我烧了它，便是烧了你的过去，如今的你，已经是新生了，你可高兴？”

　　慕容冲看着她的笑容，许久许久，他走过去，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苻瑶吹灭了烛台上的烛火，四周恢复了昏暗与静谧。

　　她靠在他肩头，伸手拍抚他的后背。

　　“阿瑶，对不起。”慕容冲低声开口，他抱紧她。

　　苻瑶眼睛有些发烫，她声音微哽：“为什么这么说？”

　　慕容冲声音略带悔意：“今天我不该说那些话，还逼迫于你……”

　　苻瑶听他这么说，她低声开口：“没关系，左右都要给你的，只要你不难过就行。”

　　慕容冲听她这么说，他身体微微颤抖，他松开她，看着她的脸，月色下，她的眼眸微亮。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有些激动地开口：“阿瑶，你是心悦我的，对吗？”

　　苻瑶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她点头，温柔而又坚定地开口：“凤皇，我爱你。”

　　慕容冲眼眶发烫，他抱紧她，紧紧地抱住，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满足感，他声音略微沙哑地开口：“阿瑶，我也爱你……我爱你好久好久，久得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苻瑶听见他的告白，她笑了起来：“谢谢你，凤皇。”

　　慕容冲松开她，他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转身朝宫殿走去。

　　苻瑶搂着他的脖子，有些羞涩地开口：“凤皇……我们去哪儿……”

　　“夜深了，该安置了。”慕容冲答。

　　“可是我睡不着……”

　　“没事，一会儿你累了就睡得着了……”

　　第二日，慕容冲命詹事回答，亦称“皇太弟有令”：“孤如今心在天下，岂能顾念一领锦袍的小恩惠。如果能知道天命，你们君臣束手，停止交战，早点把皇帝（慕容暐）送出来，自然会宽赦苻氏，以酬报你给我们的旧时待遇，到时孤做的会比你当初做的更好。”

　　苻坚大怒，直后悔自己没有听王猛和苻融之言，令慕容冲嚣张至此。

　　可惜的是，无论苻坚如何生气，如今的慕容冲，都不会在意了，他早已经飞向更广阔的天空，领略为王者的快·感，如今的他，满心只想杀了苻坚这棵曾经攀扯于他的歪脖子树。

　　这一日，慕容冲难得有空，他带着苻瑶出了阿房城去骑马，两人共乘一骑，耳畔微风吹拂，苻瑶的长发飘扬，落在了慕容冲的肩头，她心情也格外地好。

　　“凤皇，我们去哪儿？”苻瑶忍不住问他。

　　慕容冲不答，只是驾着马前行，他穿着黑色的铠甲，身上配着长剑，背着长弓，苻瑶坐在他的怀里，同他面对面，见他不答，她仰头看他，眸子里露出疑惑。

　　慕容冲笑了笑：“去见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苻瑶愣了片刻，接着她不吭声了。

　　慕容冲身后，大队的骑兵跟随，骑兵领头，便是苻瑶上次见过的将军。

　　不知道走了多远，苻瑶发现慕容冲带着她开了一处开阔之地，那地方除了有一处湖泊以外，四周一片平旷，没有树木林立，视野开阔，一览无余。

　　慕容冲的骑兵在不远处等候，而慕容冲则骑着马，缓缓地朝着那湖泊而去，湖泊旁，一道黑色的身影让苻瑶觉得格外熟悉。

　　马蹄声靠近那人，那人回头，然后苻瑶的表情凝固了。

　　湖泊旁，那身穿玄色长袍，神色严肃，鬓角微白的人，正是苻坚。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回过了头，把脸躲在了慕容冲怀里。

　　慕容冲看她这样，低笑：“怎么，不敢见？你不是想见他吗？”

　　苻瑶抬头看他，就看见了他眸子里的戏谑。

　　她不高兴了，皱眉：“放我下去。”

　　慕容冲依言，放她下了马，只是他却没有，只高坐马上，冷眼睥睨苻坚。

　　苻坚看他如此冷然，他冷笑一声，再回过头看那白衣女子，他神色顿时大变，随即，他眼睛立刻红了：“瑶儿，你还活着，瑶儿……”

　　苻瑶朝苻坚走去，走到他面前，她笑了一下，终究还是有些眼睛发红地开口：“拜见父王。”

　　苻坚伸手扶她，他上下打量她，满眼珍视：“瑶儿，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朕听闻你被逆贼所害，你可知朕有多难过，瑶儿，如今你还好好的，也算老天有眼，没让你有事。”

　　苻瑶心中酸涩，但是她还是轻声开口：“父王不在长安，怎么会在此处？”

　　苻坚正了正神色，他看向慕容冲：“是他让朕来的。”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惊讶地开口，“瑶儿，你又如何会与白虏一起同来？”

　　苻瑶听见他如此唤慕容冲，她蹙了蹙眉，刚要回答，就听见慕容冲嗤笑一声：“她现在是孤的女人，自然要同孤在一起。”

　　一瞬间，苻坚满眼都是不敢置信，他看着苻瑶，眸子里的震惊与打击毫不掩饰。

　　苻瑶有些难堪。

　　“瑶儿，他说的，可是真的？”苻坚颤声问她。

　　苻瑶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点头：“父王，我……”

　　“啪——”她的话还未出口，苻坚便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

　　苻瑶的脸被他打的偏了过去，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慕容冲猛的拔出长剑对准苻坚，眼神阴寒，语气里充满杀意：“你敢动她？！”

　　苻坚看慕容冲一脸维护，他冷笑一声，目光冷然地看着苻瑶，他一字一句，如同一把刀扎在苻瑶身上：“不知廉耻！”

　　苻瑶脸色难堪，她眼眶通红地看着苻坚，一语不发。

　　苻坚看她如此神色，他忍了忍脾气，伸手抓住苻瑶，他转身就走：“跟朕回去，回长安，朕不会允许你同这白虏纠缠不清，败坏苻氏门风。”

　　苻瑶被他拖着踉跄前行，她白色的身影纤细，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明显，她被苻坚拖着，目光却坚定起来。

　　她的身后，慕容冲看着她离他而去，他的目光沉痛起来。他伸手从背上取下弓箭，搭弓瞄准了她的后背，他不会再允许，她离开他。她若走了，下一次见面，只怕是生死离别，与其这样，不如他杀了她——

　　就在这时，苻瑶猛的甩开苻坚的手，在他大惊之时，她接连后退几步，随即噗通一声跪在跪在地上，她行了一个大礼，匍匐在地，手贴在额头，她的声音坚定而又诚恳：“请父王将我从苻氏宗族里除名——”

　　苻坚回头看着她，眸子里惊痛立现。

　　慕容冲听见了她的话，他放下了手中的箭，眼眸瞬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