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零》7Tong

71、第 71 章

　　“就先说到这里”花栉啪的闭上合同，眼神扫过众人“这次的金额也达到了大家的目标，可以带薪休假三天”
　　“呜呼！”
　　“谢谢金总！”
　　“耶！！”
　　花栉没和他们一起闹，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就出了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休假的话”花栉看了眼被划的乱七八糟的日历“三天，可以偷偷去看柯零吗”
　　花栉围绕这个话题，一个人想了好久，看着红色日历
　　嘟嘟！
　　“金总”门外有人喊
　　“怎么了”花栉回神，看着秘书
　　“白总说，休假这几天希望你在家老老实实等着小柯总，禁止乱跑”秘书重复着白鹤的话
　　花栉一下子蔫儿了，点点头让秘书回家了
　　花栉思念甚极，打开后面的柜子，里面是一个黑色丝绒礼盒
　　花栉轻轻打开，一只耀眼的黑色藤蔓耳环安稳的放在里面，闪着丝丝微光，这是结婚的当晚，两个人缠/绵的时候，柯零把他送给了花栉
　　“这是什么...”花栉眼睛模糊，带着一丝潮气
　　“送给我宝宝的”柯零低哑着嗓子说“这是我妈妈的藏品，让我送给未来儿媳妇儿的，给你的”
　　花栉闷哼一声，细长的手上带着点点银丝，微微颤栗的摸着耳环，手上的戒指碰撞在一起，叮叮轻响
　　那晚，他在柯零耳边说了好多遍“我爱你”，也在一次次下，为柯零流下眼泪
　　他们亲吻，他们相拥，他们交接，他们永远炽热
　　花栉被手机响拽回思绪，柯零发来了消息，告诉他他已经准备开会了
　　花栉心里涌起一股酸涩，回了个嗯就没有说什么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矫情去耽误柯零，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柯零
　　而柯零那边，转着手里的笔，看着手机上一个嗯字
　　谁家好人刚结婚没一个星期就出差啊！！
　　台上始作俑者晧文阳还在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打算在这里开发娱乐场所的事情
　　他倒是不紧张！不见外！人家出门带老婆！而他老婆还在和他异地恋！
　　现在都不回他了！！
　　柯零十分气愤，笔帽带着怨气点在桌面上
　　一直到开完会，等人走没了，晧文阳烦的只嗷嗷
　　“你没完了？你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急着索我命啊”
　　“你还好意思？谁家刚结完婚就出差的？婚假都不批准？”
　　“这是工作，你要顾全大局知道吗”
　　“屁，你出行带着老婆，我又带不了，你带我来干什么，我现在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啥也不知道”
　　“来了就有用你懂不懂？更何况你哥他心疼我才来的好不好？”
　　“再扯！亏我当时还帮你追我哥，现在好了，工具人用完就扔，狗都比你有良心！”
　　“你小子！”
　　最后，两个人的嘴炮之战，在柯叶无情的两脚中暂停
　　花栉走在回家的小路上，他拒绝了来自米雅的邀请，选择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夜路挺长，花栉不敢打车
　　他在一次无意识车/祸之后，自己给自己留下了不小的影响，他只有在柯零开车的时候，才会全身心放松下去
　　他可以和柯零一起死，但是他不会再背着柯零先死了
　　夜路有些漫长，花栉走到一个便利店门前，进去买了一瓶冰红茶
　　他看了一路的夜景，夜风凉丝丝的吹在脸上，花栉反应过来，已经入冬了
　　他和柯零，不知不觉中又要一年了
　　花栉思绪飘远了，在寒风的阵痛下，在迷茫的思绪里，花栉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今天要回去准备草稿”花栉捏着手里的瓶子“明天要去给白川报告新一年的样品汇报”
　　花栉踢了脚石子“不知道今年的柯零有没有过的好一些，不过柯尼好像说他过的很开心”
　　“国内的医术越来越精湛了，苏鹤比我先出院，看样子我要好好配合，才能尽快出院去关注柯零”
　　叮铃铃—
　　花栉拿出手机，是柯零的电话
　　花栉眼神骤然紧张，手也开始颤抖，看着陌生的号码，却带着亲昵的昵称，有些害怕的接电话
　　“喂？”
　　“干什么呢”柯零爽朗的声音传来
　　花栉停顿了一秒，不敢置信的问“你是柯零？”
　　柯零猛的起身，不敢掉以轻心“是我啊，我是柯零，花栉？”
　　“你是柯零？你...你怎么找我了”花栉结结巴巴的说“你...还好吗？今年有没有开心？”
　　“我想你了”柯零一边匆忙的收拾行李，一边配合到“我今年还可以，不是说我过两天来找你吗？”
　　“有吗...”花栉站在原地，寒风呼呼吹着，让他颤抖不止，脑袋越来越痛“我不记得了，真的吗...”
　　“真的”柯零放松声音，尽量让自己显得真的一样“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我已经收拾行李要去找你了”
　　“什么时候...”花栉呼吸略微紧促“我给你地址，你能快一些吗？我给你做饭，做好吃的”
　　“当然可以”柯零拿着笔唰唰在纸条上写着什么，然后打开门“我差不多今晚或者明天就会到，你今晚十二点要是等不到我就睡觉，明天一醒就能看见我了”
　　“真的吗”花栉语气带着一些惊喜，随后却又不安道“你爸爸会同意吗，他会不会打你，会不会骂你”
　　“不会的”柯零敲响柯叶的房间，对着柯叶表示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电话，把纸条递给他“柯尼答应不会再管我们的事情了”
　　柯叶皱眉，看着字条上的解释，立马给他定了一个最近的飞机，给柯零看完
　　柯零点了点头，指着电梯表示自己先走了，柯叶点点头
　　一路上，柯零都在轻声安抚着花栉，得知他还在外面吹冷风，也是立马给他打车让他回去，但是他能在电话中听出花栉的犹豫和害怕
　　“没事的”柯零想了想“我让我朋友去接你好不好？”
　　“朋友？”明明天气这么冷，可是花栉还是浑身发热，掌心已经冒出冷汗
　　“对，先挂一下电话，你站在原地别动，我给他打完电话再给你打回来好不好？”
　　柯零声音很低沉温和，给了花栉不少的安全感，花栉蹲在地上，脚麻了也不说什么，依依不舍的挂掉电话，愣着看着地上的一处看了好一会，冰冷的手打开冰红茶喝了两口
　　花栉脑袋疼的有些厉害，他记得现在好像是和柯零分开的六年零一个月三天，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柯零那边正在急匆匆联系人，最后确定娄瓒正好路过那条路，去接花栉
　　确定完，柯零赶忙拨通电话“花栉”
　　花栉迅速接电话“柯零，是你吗”
　　“是我的”柯零立马说“你现在还在那里吗”
　　“我在的”花栉狠狠的摁了摁作痛的太阳/穴“你不是在弋涯处理文件吗，怎么是长途电话”
　　柯零停滞一秒，随即反应过来说“我要给你说的，我出差了，不过我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我给娄瓒打电话了，他说一会来接你”
　　“这么麻烦”花栉吐了口热气“你怎么突然出差了”
　　“事发突然”柯零说“我现在等飞机的，娄瓒应该快了”
　　“好”花栉看见不远处的一个黑色宾利在马路上迟骋而来“我看见了一辆黑色宾利”
　　“就是这俩”柯零和花栉确定好车牌号，才放心的让他走过去
　　“Hi”娄瓒打开车门，跟花栉握了握手“手好冰，先上车吧”
　　花栉点点头，上了车，驾驶证是一个看起来像主导者的男人，电话还没有挂断“我上车了”
　　“好，乖乖，先让他们把你送回家，你在家等着我好不好”柯零安慰道
　　“好”花栉挂了电话
　　“你和柯零真恩爱”娄瓒笑了笑“不愧是我们的标准爱情”
　　“没有”花栉说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这是我哥”娄瓒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娄樟，也是我男朋友”
　　“你好”娄樟看向后视镜，然后继续开车
　　“你好”花栉在记忆深处里有柯零给自己说他们的那一段
　　手机不一会又响了，花栉看是白川的
　　“怎么了”花栉问
　　“你在哪”白川那边键盘作响
　　“柯零的朋友来接我，送我回家”花栉如实说
　　“你是不是头疼”白川问
　　“你怎么知道”花栉说“刚刚头疼，还以为是冷风吹的”
　　“你身上带药了吗”
　　“并没有”花栉也疑惑自己居然出门不带药，柯零回来了也不能怎么马虎吧
　　“回家先吃药”白川说“按照本子上记得，全部都要吃”
　　“好”花栉点点头
　　白川没和他多说，说自己要照顾苏鹤就挂了电话
　　花栉被安全送到家，和娄瓒娄樟道完别回到家里，头疼越来越剧烈，他翻找茶几柜子里，找到药物，一股脑塞了好多，托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倒在床上，药里面带着的安眠成分很快生效
　　柯零风尘仆仆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柯零推开门，看着客厅茶几上凌乱的白色药片，旁边水杯里还有泡发了的
　　他匆忙搁下行李，直奔卧室
　　幸好，花栉还没有醒
　　柯零轻手轻脚的给花栉换下衣服，盖好被子，在床头柜上放好一杯热水和一包药丸，然后下楼去收拾茶几
　　柯零试着联系过季遐年，他调查过，季遐年的爱人，迟均，曾经是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他以诚恳真挚的请求，希望季遐年能够帮助自己
　　而季遐年更是爽快人，将自己当时如何照顾迟均的一些必要性告诉了柯零
　　柯零也虚心请教，对于迟均多次缠着季遐年带他回家，感到十分羡慕，并且祝他们幸福
　　柯零励志也要把花栉照顾的很好，不能输给别人，甚至，让花栉越来越开心，无奈，被困于工作
　　其实两个人名下财产都足够养得起后半辈子，甚至能够支撑得起花栉的病情修养，但是柯零一刻不都闲着，更别说花栉了，在他的意识里，他需要赚更多的钱给柯零，需要更多的钱去告诉别人，他能养得起柯零，能让柯零过的很好
　　柯零叹了口气，心里酸酸甜甜，给花栉做了牛排
　　花栉醒来的时候，生好中午，昨天发生的一切像是快速仪一样闪过脑海，他没有紧紧回顾，顺手抓起桌子上的温水和药吃了下去
　　他这几天一直在公司，柯零出差之后他就不怎么回来了，他还是没办法习惯没有柯零的家
　　花栉趿着拖鞋下了楼，走到一半就听见厨房的响声
　　“柯零？”
　　“在呢宝宝！”
　　柯零耳朵竖起来，时刻听着动静，赶忙把最后的螺炒出来，然后去找花栉
　　“你怎么回来了”花栉在卫生间里洗漱
　　“想你了就回来了”柯零一脸悠闲地靠在门边上“还不能我回来看看我老婆了”
　　“没有”花栉含糊的说着
　　柯零看着花栉泛起红晕的脸颊，轻笑的走过去给他梳头发，红发比之前要长了一些，花栉想要去剪掉，但是柯零又乐意帮他洗头梳头，自己又沉浸在这种被照顾的时间里，没多久就忘了
　　“你还要出差吗”花栉跟在柯零身后来到餐桌旁“不出差了，在家陪你，都结婚了，怎么也要有二人世界吧”
　　花栉小声哦了一声，又说“其实没有关系的，先顾工作最重要”
　　“我不”柯零坐在他旁边，撑着下巴看他“我就觉得陪你最重要”
　　————
　　下面是be的结局
　　—
　　花栉坠楼了，气垫没有保护到他，和柯零被紧急送入急救室，遗憾，没有抢救回来，超低频率的生命线让花栉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在柯零醒来的前一天，就断了呼吸
　　而柯零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当晚躺在病躯床上，紧闭的双眼，留下了一痕泪珠
　　还是紧促呼吸的时候，被医生救醒，身边的气压太低了，低到醒来的柯零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不对劲
　　柯零身上的骨头疼的钻心，站在床边的几个人脸色沉重苍白，甚至还带有微微啜泣
　　柯零转头看向窗外，天气不怎么好，黑压压的，沉闷的呼吸不上，像是压死了什么一样，一阵阵冷风吹的树枝都断了
　　几个人没有说什么，看着柯零沉默不语，也就自觉退出了房间
　　柯零看着窗外不眨眼，他到底还是没有留住花栉，到底还是没有成为花栉活下去的希望
　　他浑身冷颤了一下，他现在特别想去看看花栉，想去看看他，亲亲他，牵着他的手，继续听花栉没有讲完的睡前故事
　　不知不觉中，柯零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了，柯零深深吐了口气，忍着骨头的酸疼，走到窗户面前，伸手去抓即将被吹断的树杈，可是他够不到，怎么都抓不到，一阵冷风又一次刺来，树杈咔的断了
　　柯零看着树杈从层层落叶中，密密麻麻的枝干中，落在泥土上，不复生机
　　柯零浑身麻木，他想象着花栉藏起来一样把自己缩在角落里，空洞的眼神盯着一处，他试着用花栉的角度，去看看，去尝试，花栉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活着的
　　这一藏，就是一天一夜
　　柯叶推门进来，入眼的就是，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的柯零，他好像看见什么一样看着一处，柯叶心里一阵阵酸痛，他走到柯零面前，可是柯零却没有注意到他
　　“柯零？”柯叶缓慢蹲下“我告诉你一件事好吗？”
　　柯零依旧不动
　　柯叶深呼吸“今天，花栉的遗体要被收走了，你...要去看看吗”
　　柯零眼球转了，接着是麻木的骨节，一个个机械的咔咔响起
　　柯零是被柯叶用轮椅推过去的
　　病床上，白色大布，盖着一具具冰冷的，无法醒来的意识
　　柯零伸手，从白布地下，握住了冰凉的，瘦枯的手，他趴在边上哭了
　　整个房间只剩下柯零一个活人，他不敢打开这层布，他不敢去面对这个结果，一簇红发坠落在旁，柯零像是追着救赎一样，一遍遍亲吻着那簇红发
　　冷冰冰的空间里，只有一阵阵痛苦的哭声，一声声在也听不见的名字，一句句再也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花栉的葬礼举办在柯零出院的第二天，没有很隆重，没有很高调，只是静悄悄的，背着全世界，去举办了这个仪式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甚至还有伴随的闪电和雷声
　　几个人打着伞，站在墓园，这是米雅选了好久选择的地方
　　柯零站在头一个，手里抱着一束耀眼的白色玫瑰，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穿着的西服，是当初和花栉参加宴会的时候，花栉给自己整理的那一身，更是花栉觉得最好看的一身，他脖子上带着当初送给花栉的颈链
　　柯零单膝跪下，把白玫瑰放在地上，给照片擦了擦雨水
　　照片上花栉一脸忧郁，倒是很像刚开始的花栉，红发还没有很长，只是到了肩膀，脸上也没有笑容，眼神更是茫然空洞
　　轰—
　　一阵雷声，闪电闪在半空，雨下的更大了，更何况冷风，像冰锥子一样打在其他人脸上
　　雷声掩盖住了柯零身后的哭声，闪电遮盖住了除了花栉以外的人
　　柯零记得，花栉说分手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糟糕的天气
　　看啊，天都不想我们分开，你怎么这么执着？
　　柯零在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站在外面的柯尼
　　他以为自己会暴怒，会殴打，会怨恨，会恶弃，但是他现在只有麻木和冰冷，他的眼神不再落在柯尼身上，抬脚上了车
　　他就像浮萍一样，找不到落地点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出声
　　柯零回到花栉给自己装扮的家，明明前几天还是温馨的家园，可是现在已经冷冰冰的，没有人生活的味儿了
　　柯零想着，是不是之前自己不在的时候，花栉也是住在这么冷冰冰的家里的
　　柯零把墙上没有用的照片摘了下来，把他和花栉花了好几天的画挂上去，他默默打扫着落了些灰的房子，把花栉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收拾好，颈链整齐的放在柜子上
　　柯零找到那朵塑料金玫瑰，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耀眼的色彩，柯零不察觉自己的手抖，捧着上了卧室，可是他跌倒在台阶上，玻璃罩碎成一片，金色玫瑰狼狈的在碎片中，像是被回忆遮住的丑照
　　柯零慌了，拨开一片片碎片，不顾膝盖上，手臂上的玻璃渣，颤抖的，轻轻的捧起那个玫瑰
　　他至此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坚强的，自己并不是无畏的，花栉也并不是活着的，柯零哭喊着，狼狈着，绝望着，崩溃着
　　手里的金玫瑰再次沾上了献血，被抱在怀里，柯零抵在台阶上，哭哑了嗓子，哭红了眼，但是他就是忍不住
　　柯零眼睛越来越红，红到流出了血，嗓子越来越哑，哑到说不出半个音节，身上的西装杂乱不堪
　　那一刻，他是失去了爱人的孤单者，他是失去了期望的失落者，他是失去了光的抑郁者
　　他五脏肺腑像是挤压在一起一样，疼的刺骨，疼的钻心，他像是病床的疼痛求死的花栉，他浑身筋骨萎缩般，脖子上的青筋被粘上玻璃渣
　　看吧，都一样，他们两个始终都是狼狈的生存者
　　他们两个，始终都是碰不到一起，无法生存在一起的蛇鼠
　　柯零自那天高烧不退，又一次回到了医院
　　他清醒的时候，听见白川告诉自己，花栉名下所有的财产已经落在自己名下
　　柯零有了这么久的唯一一次笑容，难看，苦涩的笑容
　　柯零除了昏迷，就是看这一处发呆
　　严澜他们来看过好多次，柯零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了很多，他们听米雅说，柯零就好像当初住院的花栉一样
　　大约过了一个月左右，柯零成了正常人，开始上班，不要命的上班，把自己困在了繁琐的工作中
　　而那幢原本属于两个人的房子，也没有了活人的气息，可是照片，玫瑰，礼物，衣服，都被保护的很好很好，一点都没有落灰
　　米雅为了帮助柯零，把花栉之前准备的礼物给柯零找来了，柯零也只是失踪了三天又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手上带着一枚黑色戒指
　　没有人知道，戒指里被柯零熔了一些红发，也没有知道，柯零偷偷藏了一簇红发
　　自此，柯零变得沉默寡言，变得冷漠淡然，他的银发也渐渐落了色，后来他去接了长发，染了银红色，变得不爱穿西装，不爱与人接触
　　变得三餐不规律，作息不规律，一天一餐，三天一眯眼
　　柯零对自己继续高调没有什么目的了，他再也没有能够高调浮夸给谁看的理由了
　　他再怎么样，也没有人愿意来找自己，也没有愿意让来找自己的人了
　　柯零把自己称作“银玫瑰”，在商业上，圈子里，大杀四方，成了人人恐惧，人人谈之变色，避之不谈的“银玫瑰”
　　很快结束了这一年的杂乱
　　柯零来到墓地，找到花栉，从兜里拿出另外一枚黑色戒指，里面熔的是自己原本的银发，他把戒指埋在土里，把那朵塑料玫瑰也一并埋进去
　　“玫瑰不亮了”柯零像是之前一样，和花栉交谈“我说完再拿出来，你先给我换一个吧”
　　“我给你做了戒指，独一无二的，我原本还打算给你求婚的，但是你不要，我只能强硬的塞给你了，记得带上，我都带了”
　　“你给我的礼物我都收藏着，我还留了你的同款长发，帅不帅啊，不帅也没有用，都是你的人，只不过借用一下你的发圈，不乐意你再来找我要，我看心情给不给你”
　　“我去开你给我买的跑车了，太酷了简直，我很喜欢，你果然，什么都了解我，下次让镜子拍一段我飙车的视频给你看看，你肯定更爱我了”
　　“我把你的位置保存的好好的，现在他们都说，我可是金玫瑰最厉害的小弟呢，我可不是，我可是咱们金玫瑰最爱的男朋友是不是”
　　“好了，我也爱你，宝宝，我最爱你了，这辈子，最爱你，也只爱你”
　　柯零说完，沉默了，自嘲般笑了一声，靠在碑上，像是感受花栉的温暖一样，把自己缩在那里
　　“我没有喝酒了，也没有吸/烟了，我把事业发展的很完美，你什么时候让我遇见你，我就包/养你，这样你就不用再经历那些了，一辈子幸福的跟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过几天出差，让我遇见你吧，哪怕失忆了，只要你有一点相似，提醒我，我肯定能记得你，然后带你回家，让你永远幸福，永远被爱好不好？”
　　柯零吐了口气，挂上笑容“好啦宝宝，我要回去了，准备出差了，我得几个星期不能来看你，玫瑰好了吧？我把玫瑰带走了，记得跟在玫瑰身上来找我啊，我可是天天都在亲你，你不能耍赖啊”
　　柯零把金玫瑰挖出来，仔仔细细擦干净，举在空中“不错啊，这次没有割到手，宝宝真棒”
　　柯零第二天出差了，金玫瑰被他抱在胸口，靠在窗户上睡着了
　　金玫瑰带着微微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