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列车上的诡异》Yan某

2、第二章 教授的演讲会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六人一起来到了肯辛顿帝国学院，上东区画廊那些愚蠢的典型暴发户的参考特藏被束之高阁，以迎接身着燕尾服、礼服、华丽的军礼服，很快，这六个人已经坐到了演讲会的位置上。

　　科尔曼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等待着史密斯博士的登场也许是出于无聊，亦或者好奇，他正在观望着整个会场的环境，观察此处和自己曾经见过的环境究竟有何区别；多姆默默地坐在莎伦旁边；穆勒则静静的等待开场；法尼毫不在意的落座，静候演讲会的开始。

　　没过多久，热烈的掌声在周围响起，六人注意到史密斯教授走向了前台。

　　尤里乌斯·史密斯教授，他因他那严谨的怀疑主义和有条理的分析而享有极高声誉，他也是个是极有名望的谎言揭穿者，许多所谓的招魂师、算命先生、先知们的骗局皆被他识破。

　　史密斯教授是个风趣幽默的人，他言简意赅的叙述骗子们巧妙的伪装和欺骗行径，以及他更巧妙地揭穿他们骗局的过程。正因如此，在他发言的时候，笑声总是不绝于耳。

　　“然而，事实证明，”教授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有许多不同类别的重复事件我们还无法简单地解释清楚。就像是‘骚灵事件’和突然出现在上万英里或上万年以外的‘穿越者’，以及‘闹鬼’。我之后所演讲的内容将会专注于最后一项。”

　　“我之所以说‘闹鬼’，而不是‘鬼魂’或者‘幽灵’，因为在这些附带现象背后，闹鬼者还可以是建筑物、灯笼、四轮马车、剑，以及其他，甚至是男人、女人、狗、熊、队伍，甚至是军队。世界范围内，更是有数量众多关于闹鬼的事。我用‘连带现象’这个词的原因是因为那些闹鬼的东西，并不是只发生于某个特定的观察者。正如我们看到的，无论有没有人类目击者，闹鬼都可能发生。因此人对于这类现象的感知比起现象本身来说是次要的。闹鬼的本质特征很简单，即：人或事物必须曾经存在，在某种意义上消失过，然后又必须重新出现一次或多次。这一现象的位置可能保持不变，也有可能改变。重现可以是部分或者非实体的，也可以是看起来就像今天出席这个聚会的各位这样真实。没有其他先决条件。”

　　阿卡多听的一愣一愣的。

　　接下来，史密斯教授详细展示了三起闹鬼事件的幻灯片——一艘法国布列塔尼的渔船、一个挪威妇女和一辆伦敦双轮马车。每个事件都被研究并拍摄了至少三张不同角度的照片，以得到显现物的精确大小。这位好教授得以指出三个事件共有的一些特质。

　　多姆一边听一边在认真地记笔记，可能本身就是学者的原因，听到这种学术类的演讲总是不由自主的想拿纸笔写些什么。

　　这三起闹鬼事件中显现之物并不像大多数故事描述的一样，在某些点上有所相连，而是似乎从看不见的平面中直接整个出现。这就是所谓的的穿过‘认知的帷幕’。”教授解释着，试图想让在座的人们都能理解这个复杂的概念，“这些东西都是半透明的。例如，一张照片上，可以透过渔船船身看见波浪，波浪不受阻碍地穿过影像，没有激起水花。而其他照片中观众可以透过显现之物看见从其他角度拍照的其他摄影师。”

　　“嗯......比较学术的语言呢，毕竟是专业的教授啊”莎伦也拿出笔记本用钢笔记录着一些教授说的有意思的东西。

　　这些闹鬼的东西都明显在发光，正如史密斯教授通过将反射的光从附近物体中分离出来所证明的那样。采样将部分发光归因于电离作用，但这绝非全部。仔细标记反射的光会发现，每次事件过程中电离水平在发生随机变化。

　　这些显现之物的运动速度相较于他们正常情况下的速度要慢上一倍。史密斯特别指出了穿过船体的波纹；在 16毫米电影摄影机的加速摄影机下，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与此同时的海浪却变得很奇怪。在这种加速条件下，那个楼梯下的挪威妇女在加速之后似乎也没那么奇怪了。双轮马车的马不过是在随意扫着它的马尾，似乎在赶苍蝇，而不是做看似邪恶且神秘的姿势。

　　从历史角度看，这三起闹鬼事件已经消失，而不是被杀死或者摧毁，虽说这个现象并不适用于所有闹鬼事件。相比之下，那些可触摸的实体幻影极其罕见。

　　“对多数人来说都是终身难遇的。”史密斯推测道。

　　这些显现之物似乎并非都得以保存。他指出了人类已经在英格兰南部安家落户了上千年，但绝大多数的闹鬼事件似乎都是在过去五六个世纪中产生的。像是从罗马时代幸存下来的只有少数。

　　科尔曼默默地听着这一切，即使因为接受过基督式的教育，但是也并不排斥用科学的办法解释所谓的神鬼之事。

　　按密斯所说，所谓闹鬼的事件，就像是人们被带上了一层名为认知错误的滤镜吗？

　　科尔曼在心中有着自己对此独特的解读。

　　尤里乌斯·史密斯教授接着讲“过去三十年间，科学界已经开始研究那些不能被看见或者被正常感知的事情，原子层面的一些现象在宏观世界中是不可能发生的。我认为，闹鬼现象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关于目前无法解释的现象的线索，并另辟蹊径的引导我们进入其他维度。我相信，闹鬼现象预示着宇宙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广大，更奇异。我们平时习以为常的各种限制都有很微妙的弹性。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打破这些限制的条件和理论。我所讨论的闹鬼事件代表了某种通过排除一些要素的方式返回这个时空的尝试——也许是随机的，也许是有目的的，但显然是不成功的......如果我们拥有充沛的精力，并且在观察的时候运气不错，研究超物理学的学者也许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穿越时空，或者毫不费劲地在全球旅行，亦或者感知到目前完全无法感知的东西。最重要的问题是，在前方等待我们的最终问题，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

　　穆勒被教授的演讲深深吸引住了，教授的言语和其独特的见解与胆识不得不令人称赞，他太认真专注于教授的话语，以至于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与此同时，同行的另外五个人都注意到他们的演讲会被一个留着胡子的黑人观察着，男人大约不到四十岁。他的胡子非常浓密，不得已将他归为“外国人”。五位的目光注视使得这个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发现，他做出道歉的手势，并在人群中消失。

　　穆勒听的津津有味，科尔曼则默默地记住了这个奇怪的家伙；而眼尖的多姆和阿卡多发现那个家伙的衣服里面有一个土耳其的丝巾。

　　无心继续听讲的阿卡多有些可怜地开口讲到：“我......我没有住的地方虽然但是......”

　　“这样吧，你毕竟是我邀请过来的。先去我家住着吧。”穆勒好心提议着。

　　“啊，穆勒，话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吗，在外旅游但是忘记打理自己的家里？”科尔曼·亚伯拉罕打趣地问。

　　“额，改了很多了不像之前那样了。”

　　“嗯......”莎伦看着那位赤色分子，觉得跟平时听到的说法不太一样，感觉挺普通的。

　　“嗯，本来想着今天去帮忙整理一下，不过既然穆勒如此说了，那我便不再多言了”科尔曼说，“对了，既然碰到便是缘分，之后是否要再找个时间一起逛一下伦敦城？”

　　坐在这几位开小差的家伙旁边的法尼略微皱皱眉，紧接着提问“史密斯教授，您所说的清晰明了通俗易懂，但我还是有一些疑问——您所说的穿越数万年，是如何证实的？”

　　史密斯教授接着回答法尼的问题：“我曾经在我一个朋友家看到有关于这些的事，有人通过望远镜看到海面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古老洞穴，过了一整天后，那个洞穴出现了数个拿着木棒的野蛮人......过了一整天后又消失不见了”

　　“原来是死者吗......”法尼小声地呢喃一下“也就是没有发现人类穿越时间的迹象是么......”

　　“能请您展开说说吗？因为这个事情一直是一个很受关注的问题，不少学业届的大拿都曾尝试研究。而据说，想要让一个人时间旅行，哪怕是单程所需要的能量也不是现在能达到的情况”法尼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不住再次追问。

　　“所以这才是我们后面要研究的话题。”教授回答到。

　　“依旧没有跟深一步的发展吗...真是可惜了”法尼遗憾的摇摇头，松开激动的手“对不起打扰了会议的进行”说完便整理一下衣服，落座。

　　“瓦伦泰先生似乎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科尔曼看着落座的法尼，小声的询问道，只是单纯觉得大声打断他人不合礼貌。

　　“相当”坐在座位上的法尼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因为当一个人能自由的穿梭时间线的时候，是很可怕的。这种伟力，谁都会动心...”紧接着，他看向科尔曼“你有想要改变的遗憾的事情吗？”

　　“你想要了解一些更深入的话，明天晚上可以来我家看看，我家还有一些类似的研究文件。”教授走下台，递给了法尼一个名片，上面写着他家的地址。

　　法尼礼貌的看向史密斯教授，恭敬的接过名片。

　　“还未有过，至少现在还没有，我想，既然发生了遗憾的事情，那便是发生了，不应该去改变的事。”科尔曼看着对方收下史密斯博士的名片“最近这段史密斯博士，或许没有以往那么有活力，但是能把名片给瓦伦泰先生，想必也是很看好您的，请不要觉得他的奇特，那正是他的独特之处。”

　　“听起来你的人生很风顺，这是一个好事。”法尼收起名片“但有些事情当你过去多年后回想，总觉得那个时候如果做出别的举措或许不会走到如此地步的事情会有很多......你的心智很坚定，希望你保持下去”

　　“感谢提醒。”科尔曼点头表示谢意。

　　演讲会很快结束了。

　　穆勒看着还沉浸在演讲中的几位，率先开口说道：“我看大家都没想好明天到那集合要不明天到大本钟下集合吧”

　　“主意不错。”多姆一边翻阅着自己刚记录的笔记一边回应着。

　　“可以，难得的能够在伦敦看到穆勒，好好聚一聚也是不错的，更何况我还要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别把身体熬出毛病。”很显然，科尔曼也同意这个意见。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史密斯教授慢悠悠地从演讲的会议室走出，看着还在聊天的几位，打算先走一步。

　　多姆赶忙拉住了史密斯，把带来的烟草给了他“本来想正式登门拜访的，现在恰好遇见了，这个礼物你就收下吧。”“多姆啊，你还是这个样子。”史密斯教授笑着说“不过“”既然让我收我就收下了，欢迎后面过来走走。”收下烟草的史密斯教授和他的男仆贝多斯向远处走去。

　　“看来也没问啥事了我们明天大本钟下见面吧。”穆勒望着远去的史密斯教授的背影，缓缓开口提议。

　　随后穆勒带着诺洛莉亚朝自己家走去，其他人也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