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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初战 ...

  •   晚上,窗外小区内的路灯纷纷亮起,远远看去如一个个暖色光团。
      凌狼咬着笔头,眉头紧蹙,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坐在书桌前,面前是攒了一星期的数学作业。
      “让你早点做你就是不听,明天要交了,你现在才来赶,活该!”坐在另一边看书的沙狼用教训的口气说着。凌狼随手抄起一本书就甩了过去,沙狼把头一偏,躲过了凌狼的攻击。
      “你再说那些废话,我让你后悔被生下来。”凌狼愤怒。
      沙狼无视掉凌狼的警告,他像一只狗似地嗅了嗅周围的空气,“凌狼你去见了什么人吗?你身上有一股不认识的味道。”
      “不关你的事。”凌狼又投入与数学的抗战中。

      井乡靠着路边的行道树,等着今天巡逻的搭档厢尊。路边的商店都亮起的五彩灯光,汽车打着车灯从身边驶过。今晚轮到井乡和厢尊巡街,自从吸血鬼事件之后,人类灵异组便加强了夜间的巡逻,希望可以做到未雨绸缪。
      井乡不时抬起手腕看表,时间已经超过十分钟了,厢尊还是没有出现。可能路上塞车吧,但是工作不能懈怠,先自己巡查几条街吧。井乡心里想着便转身进了一条漆黑的街道,她的身影慢慢被黑暗湮没,暗夜里一个黑影诡异一笑露出闪着寒光的獠牙。
      井乡巡查了两条街,一切都很平静,她自己也舒了口气,该回约定地点了,厢尊应该到了,别让她等着急了。井乡转身,刹那间她看到中指上用来测周围灵气的戒指闪着红色光芒,亮得有些耀眼。
      井乡心头一紧,查看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她双手放于胸前,两手结着复杂结印,一层散发着白光的膜护住井乡周身。
      “还会结印,看来是人类灵异组的人,不错,灵力者的血可是很美味的。”一个声音在空中冷冷响起,但却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
      井乡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做好搏斗的架势。
      “可惜,你的结界对我不起作用。”这次声音清晰地从身后传来,井乡正欲转身,身体却不听使唤,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真可惜,看来你今天要成为我的点心了。哦!对了,我最讨厌人类灵异组,让你怎么爽快的就死去好像太便宜你了,我们就来玩点有趣的,怎么样?”九阳站在井乡身后,他一只手捏住井乡下巴把她的头转向一侧,九阳凑近井乡在脖颈,他笑容邪魅,缓缓张开嘴,几颗獠牙让人畏惧。
      井乡觉得脖颈处一阵剧痛,什么冰凉的利器扎进了她的皮肉之中。她猛然反应过来,身后的那个人正在吸她的血!仿佛能听见血液流淌的声音,那些微热的鲜血正在流失,流入那个冷血杀手的体内。井乡拼命反抗,但身体仍动弹不了,听着血液流失的声音,自己却无能为力,井乡痛恨自己的软弱。
      心脏跳动的声音被一点点无限放大,手脚开始冰冷麻木,视野变得模糊不清,渐渐地感觉力不从心。要死了吗?这就是要死的感觉吗?之后应该是化作尘埃吧。井乡绝望地闭上眼,再见了,这个世界。
      “想就这样死去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刚才跟你说过吧,我最讨厌人类灵异组了,今天我就格外开恩来个饭后娱乐节目吧。”九阳的声音鬼魅般萦绕在耳边。
      九阳咬破自己的舌头,将自己的血注入井乡体内,一股细细的血流如蛇般从井乡的脖颈上蜿蜒而下,九阳冷笑,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只余下冷如寒冰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九阳消失后,井乡跌坐在地方,身上所用的力气都被抽离,一阵剧痛传遍全身,她痛苦地倒在地上。剧痛后,全身又是一阵烈烈的灼烧感,仿佛要把身体里的血液都蒸发殆尽。咽喉处干渴的感觉如利爪挠心,渴,渴!井乡紧紧拽着胸前的衣服,那种干渴的感觉让她无法忍受,犹如烈火焚身。
      “血…血…血!”井乡艰难地喃喃道。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汗水浸透衣裳,意识在全身的灼烧感中也开始模糊,空气中人类皮肤下血液流动的声音渐渐明显起来,那些心脏跳动激起的血流声美妙至极,那些掩藏在皮下的的美味气息让井乡垂涎三尺。
      她挣扎着坐起身,嘴角是阴暗的笑。血!那些美味的血液,给我!她在心里嘶吼,干渴感清晰强烈。她微向上翘的唇边尖长的獠牙泛着月白色冷光,尖长锋利的指甲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井乡起身,身形摇摆,跌跌撞撞地向着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去。
      “已经堕落成这样了。”奇银手持银色的枪站在街道的出口处,他痛惜地摇着头。
      “血!血!给我血!”井乡含糊不清地嘶吼着向奇银扑过去。奇银躲闪开,两发子弹准确地打中井乡胸膛。子弹进入体内,迅速成长出墨绿色的带刺藤蔓缠绕住井乡身体,藤蔓上的刺深深扎入她的皮肤,血顺着被扎破的伤口流出,藤蔓上相继开出鲜红的蔷薇花,一朵接一朵次第开放,在黑暗中妖冶无比,红得如同地狱烈火。
      井乡如野兽般嘶吼,痛苦地跪倒在地上,顺着藤蔓流下的暗红色血在地上积聚成一条蜿蜒小河。
      “第三枪,了结了你的痛苦。”奇银走近把枪抵在井乡的额头上,奇银看着跪在地上不停颤抖的井乡心里一阵酸楚,对不起,我来晚了。奇银不忍再看,他闭上眼准备扣动扳机。
      “住手!”刚刚赶到的厢尊拦在井乡前面,后面是跟随而来的墨椎。
      “你在干什么!快躲开!这里很危险!”奇银抓住厢尊的胳膊想把拉离已失去人性意识的井乡,但厢尊使劲甩开奇银的手,死死护在井乡前面。
      “她已经失去人性了!是野兽!”奇银大声警告厢尊,握着的枪紧紧锁住井乡。
      “怎么可能!她是井乡!是人类!是我的朋友!”厢尊激烈地反驳奇银,她仍相信井乡不可能成为野兽,也不可能伤害她。奇银不想浪费过多口舌,他刚想上前强行拖走厢尊。井乡在两人谈话间,悄然坐立起来,她张开嘴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獠牙,一口咬在厢尊脖颈上。井乡两手扣住厢尊肩膀,长长的指甲陷入厢尊的肉里。
      厢尊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井…乡…”她无力地轻唤昔日并肩战斗过的朋友,换来的却是越来越深入血肉的獠牙。剧痛传遍全身,厢尊已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身后的井乡贪婪吮吸着鲜血,并越咬越深,厢尊甚至听到獠牙划过骨头的声音。
      一个人影闪过,一把剑从井乡的脑后竖着插入,一直贯穿了整个背部,只露出剑柄在外面。凌狼迅速一击得手后,立刻退离开。
      井乡嚎叫着放开了厢尊,厢尊已失去意识,被放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沙狼从井乡身前迅速抱起厢尊如疾风般一掠而过,他来到安全处放下厢尊,只见厢尊脖颈上的巨大伤口汩汩向外冒着血,有的肉向外翻出,一片血肉模糊。沙狼把手放于伤口上方,他将灵力聚于掌中为厢尊治疗。
      奇银抓住机会,瞄准井乡头部扣下扳机,子弹正中井乡额头,她撕心裂肺地嚎叫一声,便瞬间化作一堆尘土,插入井乡后背的剑失去支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墨椎脸上仍还残留着惊愕的表情,他在灵异组已有好几年了,可以说是久经沙场,但像今天如此惨烈的战斗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他们的敌人居然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墨椎握紧了拳头,身体剧烈颤抖着,怎么能这样,那些该死的吸血鬼,太残忍了!
      几人在昏暗的街道里沉默着,只见沙狼手中聚集的灵力闪着明明灭灭的荧光。
      远处的阴影里,黑影露出得意的笑,唇边的獠牙如深夜的一点寒星。
      不错的表演,我喜欢。

      课间,语文老师在讲台上正滔滔不绝的之乎者也,凌狼第N次回过头去看厢尊空荡荡的座位,昨天伤成那样,厢尊她应该会休息好一阵了吧。想起厢尊那骇人的伤口,凌狼的心被勒紧一般,冰凉微酸。那个善良的腼腆的爱笑的女孩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身体上的伤终会痊愈但心里的伤用什么来弥补?
      “下面这个问题由凌狼同学来回答。”语文老师面带微笑地看着正在走神的凌狼。
      见凌狼没有反应,京洛用胳膊捅了捅她,小声提醒,“老师在叫你呢!”凌狼回过神,一脸懵懂地站起来,“老师,能再说一遍题目吗?”凌狼很认真地请求。
      老师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我还没念题目呢。”
      下面的同学一片哄笑。
      “好了,你坐下吧,以后不准上课走神了,要专心听讲。”老师很仁慈地放凌狼一马,凌狼坐下,思想又开始神游。
      下课后,奇银凑到凌狼面前,“在想厢尊的事?”凌狼没搭理他。奇银自顾自地说起来,“厢尊很快就会没事的,不用太担心,她只是被异化成血兽的井乡咬到不会像被吸血鬼咬到那样有生命危险,只是血兽身上带着的毒素可能让她有点吃不消。”
      “血兽?那又是什么东西?”凌狼问。
      “血兽就是吸血鬼在吸完血后,把自己的血注入被袭者体内,由于吸血鬼的血不同于血族的血,不会让被袭者变成吸血鬼而是异化成一种丧失人性靠着嗜血本能袭击人类的野兽,我们把其称为血兽。”奇银解释,凌狼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时,在全班人惊愕的眼神中,不知何时冲进教室的墨椎拽住奇银衣领就把他往外拖,奇银没有挣扎跟着墨椎上了屋顶。
      墨椎一脚踹开屋顶的铁门,干净利落地给了奇银左脸颊一拳。奇银脚步凌乱,踉踉跄跄险些摔倒,他只沉默地捂着脸,没有任何想反击的迹象。墨椎上前冲着奇银腹部又是一拳,奇银吃痛,抱住腹部,后退几步靠住屋顶边缘的围栏。他低着头沉默不语,身后蔚蓝的天纯净清明。
      墨椎缓缓走过去,他握紧拳头,瞬间发力挥向奇银的脸颊,奇银不躲无声地接受。但,拳头没有落下,而是瞬间停在了离奇银脸颊只有5厘米的地方,挥动拳头时带起的风轻轻撩起奇银垂下的头发。奇银抬头,凌狼不知何时站在身旁,她的一只手紧紧扼住墨椎的手腕。
      墨椎眼神似千年寒冰,冷冷开口,“不关你的事,你少来插手。”
      “谁说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在保护我男朋友而已。”凌狼回答。
      墨椎冷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一阵烈风袭来,撩起墨椎额前的发,他后退几步,疾风围绕着在他的四周急速旋转,风猎猎地撕扯着他的黑色校服,此刻,墨椎身上散发着浓浓肃杀气息。
      凌狼见墨椎开始动真格的,她默默将灵气释放出来,护住周身。两人无声对峙,都在默默积攒着力量,准备奋力一击。
      “凌狼!”沙狼迅速冲上屋顶挡在凌狼前面,他手中幻化出黑剑,剑身一横,格挡在凌狼和墨椎之间。沙狼的剑是由灵力幻化而出的,每一击都带着很强的杀伤力。
      “墨椎,你在怪罪奇银没有保护好井乡和厢尊,对吧?”凌狼缓缓开口,“奇银是有失职的地方,但是这也不能全怪他,吸血鬼猎人跟你一样也是人类,他不顾自己安危拼命救下厢尊是为了什么?那是他心中紧紧牢记着责任,即使他能力有限,也拼命一搏。而你呢!当厢尊性命受到威胁时,你就站在旁边!你完全不知所措!你还好意思来这里怪罪奇银。”
      面对凌狼的话,墨椎低下头,他周身的风渐渐停了下来,“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在深深地自责,但是在怪罪自己的时候还无耻地怪罪着别人。”墨椎握紧拳头,身影落寞倔强,他背后海蓝的天空蓝得有些悲伤。
      “对不起。”墨椎朝楼梯走去,在经过奇银身旁时,他留下轻轻的三个字。
      奇银看着墨椎离去,眼神中流露出落寞神色,心里一阵悲愤,如压制在深海的地震,再剧烈的震荡也只在海面留下轻微的晃动。吸血鬼的力量太强大,再大的愤怒也无处发泄,只怪自己太弱。该死的!奇银责备自己。

      凌狼不耐烦地使劲按着穆爵家的门铃,可是一直没人应答,凌狼就不停地按,铃声大作。惹得旁边的邻居都出来愤愤地责备凌狼,凌狼仍不理会,不停地按着门铃,可怜的门铃被凌狼折磨得声音都开始嘶哑了。
      “你在干嘛呢?”穆爵站在凌狼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你没看见吗?按门铃!少废话,快开门。”凌狼怒气冲冲,该死的穆爵让她丢了多大的脸,凌狼一拳捶在门上。
      穆爵迅速地掏出钥匙开门,他可惹不起凌狼。
      进了家门,穆爵还没开口凌狼就说了起来,“昨天那场战斗你也知道了吧。”
      穆爵点点头,凌狼接着说:“既然吸血鬼是你们血族制造出来的产物,为什么你们血族不对他们进行管理呢?”
      穆爵表情有些僵硬,面对凌狼的质问他低着头沉默好半天才缓缓道来,“没错,血族是有义务去管理吸血鬼,但是恕我无能,我的力量根本不能与他们相抗衡。”
      凌狼面露鄙夷之色,语气里满满的讽刺,“你是怕死吧?胆小鬼,既然是你们的原因就要勇于担当!”
      穆爵脸上透出若隐若现的哀伤,声音变得轻柔,“吸血鬼其实都是些可怜的人,我们给了他们永恒的生命,却又给他们永恒的禁锢,永恒的压制。他们的日子就如在地狱般煎熬,被人类排斥,被所有种族排斥,被自身的本能所折磨。或许他们这次的叛变能让大家对吸血鬼进行重新的思考与认可。”
      凌狼静静听完穆爵的话,心里有不小的震惊,的确,异种族经常遭到其它种族的排斥,甚至追杀,就如当年的妖族一样,五百年前人类对妖族进行了一次猎杀,各妖族人数迅速减少。狼族最先奋起反击,他们召唤出狼族的杀戮之神“血狼之血”。最后,逼迫人类与妖族定下和睦共处的契约,妖族才得以隐藏在人类社会里生活,而不招来追杀。
      “但是,想要得到认可就要以杀人为代价吗?”凌狼问。
      穆爵淡然一笑,“没有流血就没有反思,这点你们狼族体会得应该比我们深吧。”
      凌狼两手一摊,“算了算了,反正说不过你,还是上次那句话,只要他们做了有害于狼族的事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穆爵靠回沙发,眼眸清明,“我也还是那句话,顺其自然吧。”
      凌狼站起身,拍拍校服裙子,抚平上面的褶皱,书包往肩上一甩,“我走了。”
      穆爵也起身,“我送送你吧,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我好多年都是一个人吃饭了。”
      凌狼略微思考,“好吧!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先声明,我只吃肉!”
      穆爵讪笑,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食肉动物。
      两人找了家饭店点了几个肉食,凌狼吃得狼吞虎咽,穆爵有些惊愕地看着凌狼把几碗肉消灭得干干净净,放下碗凌狼打了个饱嗝,“饱了。”
      穆爵笑容有些僵硬,他干笑几声,“还要再来点吗?”
      凌狼豪爽地把手一挥,“不用了。”
      “跟你一起吃饭真让人胃口大开。”穆爵说。
      凌狼小声喃喃,“有吗?”
      饭后两人并肩走在繁华街道上,穆爵深吸气,心情畅快,“好久没人这样陪着我散步了,今天我的生活有点热闹得奢侈了。”说着他悲悯一笑。
      凌狼一掌拍在穆爵后背上,“你别老这么感慨,行吗?”
      穆爵微笑不答,他的笑明朗轻快,仿佛不知人间疾苦,在金色的黄昏下灿烂绽放,明丽闪耀。太美,美得感觉不真实,如璀璨刹那的焰火,似近实远的幻美极光,再这么伸手也触及不到的绝望。
      “怎么了?”穆爵歪着头问,凌狼才从那无边的思维中醒过来。
      “没,没什么。”凌狼仍有些发愣,凌狼缓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穆爵的脸颊,她想要确认那份真实,那份仿若虚无的美好。周围寂静,时光放慢脚步,在凌狼的指尖刚要触及到穆爵脸颊时。
      “凌狼,你们在干嘛?”一个声音打破凌狼的出神。
      奇银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疑惑地看着正要用手去摸穆爵脸颊的凌狼。凌狼忙收回手,表情尴尬,手足无措,“没,没干什么。”
      “你是穆爵吧?”奇银将目光转向凌狼身旁的穆爵,穆爵点头,说:“你是猎人奇银?”
      奇银一脸果真是你的表情,转而他又换上严肃的神情,“果然是你的吸血鬼,平时你不是挺配合的吗?还在猎人部里备了案,怎么现在竟然放纵自己的吸血鬼到处杀人了?”
      穆爵一脸抱歉的表情,“我无能,阻止不了他们。”
      奇银不屑,“切,你还真会给我们添乱,我可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哦。”
      “随你高兴怎么处理。”天色渐渐转暗,一辆汽车开着车灯从旁边驶过,照亮穆爵的脸庞。
      奇银饶有兴致,一笑,“哦?那好啊。”继而他话锋一转,“凌狼,你刚才是想去摸穆爵的脸吗?”
      “没,没有。”凌狼有些心虚地摆摆手,奇银目光锐利,“见异思迁。”他冷冷地说。
      凌狼语塞,真是,心虚什么啊!又没什么。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我还要去别处看看呢,拜拜。”说罢,奇银急冲冲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凌狼这才注意到,奇银的手一直按在腰间,那里别着一把刻着绝美蔷薇徽章的银色手枪,只要遇到吸血鬼奇银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拔枪射杀。
      “他好像每晚都这样彻夜巡视,人类灵异组也是彻夜巡视。”穆爵在一旁说,沉重地叹了口气。
      看着奇银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凌狼心里有隐隐的不安,心中那突然的悸动是为什么?她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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