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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包扎伤口 ...

  •   白清远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来,黑乎乎的汤药看起来就很苦。

      “阿月,你帮我一下。”白清远把沈清砚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准备给沈清砚喂药。

      溪月有些犹豫的把那碗热气腾腾的药汁递过去,这真的不需要凉一下吗?

      沈清砚在水里拼命挣扎,眼看就要浮到水面上了,嘴里突然呛进去一口水,又苦又烫,呛得他眼泪直流。

      沈清砚虚弱的睁开眼,听到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

      “你看你看,我就说吧,这药太烫了,你大师兄都快被你烫死了!”这是溪月略带惊恐的声音。

      “大师兄醒了?!大师兄你怎么样?”这是白清远惊喜的声音。

      沈清砚张了张嘴,“水,水……”昏迷了这么长时间,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什么?大师兄你大点声?”白清远调整了一下坐姿,想把耳朵凑近一点,结果不小心碰到了沈清砚的伤口。

      溪月看着沈清砚又苍白了一分的脸色,忍不住跟着“嘶”了一声。遇上这样的小师弟,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你别动了。”溪月转身在屋子里找了找,拿过茶杯倒了杯水,递到沈清砚唇边。

      沈清砚还是一副脆弱无力的样子,就着溪月的手喝完水,男人缓缓睁眼,虚弱的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溪月没应声,男人长发散落,明明长着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偏偏又生了一张薄唇,平常笑的温润,眼里却含着疏离。

      如今,被白清远一折腾,桃花眼里波光潋滟,唇边微微泛着光泽。

      看着就很好欺负。溪月在心里想到,可惜她现在不能一逞魔教圣女的威风。

      “三天,大师兄你都昏迷了三天了!”白清远激动的说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大师兄如此脆弱的一面,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只不过他在回答的时候,肩膀跟着一动,又碰到了沈清砚的伤口。

      天呐!放过你的大师兄吧!溪月看着沈清砚面无血色的样子,心念道。

      “阿远,大师兄还没吃饭呢,你去弄点饭来吧!”溪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随口说道。

      “行,”白清远干脆的应了,让沈清砚倚在榻上,转过身来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冲溪月挤了挤眼。

      溪月疑惑的看着开门出去的白清远,脑袋里灵光一闪,哦,对了,她现在还是一个对沈清砚爱而不得的弱女子。

      想到这里,溪月眉眼弯弯,嘴边带着甜蜜蜜的笑,略带羞涩的看向沈清砚。

      沈清砚皱着眉,把碗里的药汁一饮而尽。这药好生奇怪,像放了黄连似的,苦,太苦了。

      沈清砚干脆闭上眼睛,独自消化这苦到心里的味道。当然,也错过了溪月暗送的秋波。

      溪月一腔柔情全送给了瞎子,没有控制住力气,把手里的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砰”的一声,黄花梨的木桌和床上的沈清砚都跟着一颤。

      沈清砚睁开眼,悄悄转了下眼珠,他现在伤口未愈,可不是溪月的对手。

      “阮姑娘,是阿远惹你生气了吗?”沈清砚用不太清醒的脑子想了想,自己一直都躺着,应该没有得罪溪月。

      白清远行事莽撞,应该是他做了什么,惹怒了溪月。

      少女抿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榻上忐忑的沈清砚。“怎么会?阿远可是一个非常聪明伶俐的小伙子。”

      沈清砚垂眼,碧绿的茶汤从茶杯裂开的缝里缓缓的流向桌脚。

      沈清砚在心里叹气,小姑娘的脾气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呃,阮姑娘,”沈清砚在心里斟酌了半天,“阿远头脑简单,有时候确实莽撞了一点。但是他性情纯善,总归是没有恶意的。”

      溪月听完,两道柳叶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这人在说什么啊?她什么时候跟白清远吵架了?

      男人,真难懂。

      溪月伸手拿了个新的茶盏,倒了一杯热茶,悠悠的走到床边,端给沈清砚。

      “我没有跟阿远闹不愉快。”溪月看着沈清砚精致的下颌,算了,她不跟长的好看的人生气。

      “不过,阿远做事,”溪月抿唇,闭眼想了想刚刚沈清砚的惨状,“确实蛮粗暴的。”

      沈清砚吹了吹茶面上的浮沫,慢条斯理的饮着茶汤,面上风平浪静。

      “清砚大侠,你不疼吗?”

      溪月刚刚离得远,现在坐到床边,才发现沈清砚的伤口刚刚裂开了,纯白的里衣上也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还好,麻烦阮姑娘叫师弟来帮我重新包扎一下。”

      沈清砚面无表情的放下茶盏,怪不得他越来越痛。看来回去之后,还要再给小师弟多加几节医术课。

      “呃……”溪月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清砚,“你确定要阿远给你包扎?”真的不会越包越严重吗?

      沈清砚沉默,白清远的包扎手法,确实有些粗暴。

      溪月捏着衣角,鬼鬼祟祟的凑过来。蠢蠢欲动的搓手:“我之前也学过一点医术的,我帮你包扎吧!”

      她之前在拜月教包扎过小蛇小豹小猴子,还没有包扎过活的人呢!

      沈清砚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一张俏脸,少女肤白如雪,瓜子脸上一对若隐若现的酒窝像盛了蜜似的,笑盈盈的对着他。

      沈清砚轻咳一声,淡淡的移开视线。他不觉得溪月的技术会比白清远更好,算了,应该不会更差吧!

      “我真的可以的!让我试一试嘛!”溪月双手合十,“求求你了。”

      少女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他,沈清砚长叹口气,“那就麻烦阮姑娘了。”说完就闭上眼,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溪月激动的搓了搓手,“嘿嘿嘿,不麻烦不麻烦。”

      药箱就在屋里,溪月取来绷带,小心翼翼的掀开男人的里衣,用干净的毛巾擦拭他的胸口。

      溪月动作十分轻柔,沈清砚紧绷着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小师弟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就好了。

      少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上,指尖沾着微凉的药膏,时不时的触碰到他的肌肤,沈清砚的胸口又紧绷起来。

      “沈大侠,我弄疼你了?”

      她下手不重啊?溪月有些疑惑的捏了捏男人胸口的肌肉。哇哦,好有弹性啊!溪月没忍住又捏了两下。

      沈清砚脑中“嗡”的一声,他猛地睁开眼,只能看到少女明艳的侧脸和白皙修长的脖颈。

      “没有,阮姑娘还是快点包扎吧!”沈清砚声音微哑,闷闷的回答道。

      “没问题!”溪月十指翻飞,很快就换好了纱布,并且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完美!”溪月点点头,忍不住点头夸奖自己。“我可真棒!”第一次给活人包扎就包的这么好。

      沈清砚松口气,懒懒的倚在榻上,衣衫散落,胸口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指尖的凉意。

      溪月短暂的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突然又趴过来,沈清砚本能的往后一缩,仿佛溪月是洪水猛兽一般。

      溪月无语的抬头,她只是把沈清砚的衣衫给系好,顺手再摸摸男人结实的肌肉。

      沈清砚一把抓住溪月摸来摸去的手,“阮姑娘,我自己穿就好了。”

      “好的。”溪月非常乖巧的收回手,不能摸就不能摸吧。

      白清远提着食盒一进门,就看到沈清砚敞胸露怀的抓着溪月的手,溪月半个身子扑在沈清砚的怀里。

      不是吧,他只是去热了一小会儿菜,这两个人进展这么迅速的吗?

      白清远面上不动声色,在床上支了个小桌,把菜端给沈清砚。背地里来来回回冲溪月使了无数个眼色。

      溪月站起来,甩了甩手,无视眼睛都快抽搐了的白清远。

      外面传来不知名虫子清脆的叫声,溪月打开门,看着一轮弯月静静的悬在天边。

      “既然清砚大侠已经醒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溪月把半个身子伸出去,感受着初春带着些许花香的晚风。

      “我要回房间睡觉了,阿远,清砚大侠就交给你啦!”

      “完全没问题!”白清远显然非常自信。

      溪月又回头看了眼沈清砚,男人一脸平静,仿佛两个人讨论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吧,这名门大侠就是不一样,喜怒不形于色。溪月脚步轻快的回房间睡觉了。

      白清远关上门,快速收拾完,然后拖着溪月刚刚坐的椅子坐到沈清砚旁边。

      “大师兄,你知道吗?阿月对你可好了!”白清远的语气里难掩激动。“你昏迷的时候,她一整天都在房间里守着你。”

      沈清砚端着茶盏,想起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噩梦。“那你呢?你没有和她一起在房间里吗?”

      白清远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那时候昏迷不醒,有阿月守着你就够了。”

      沈清砚没有作声,只是抬眼看向白清远。也许是感受到了大师兄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白清远颇有求生欲的补了一句:“你看,你现在醒了,我不就来照顾你了嘛!”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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