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浪漫》临玄

2、该结束了

　　有过理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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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炙热的理想！那种只要一谈起来就停不下来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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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有。他拼命努力地考上了这所大学，学习着拍摄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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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文化生进来的，比艺术生少了很多知识储备。他一遍遍地努力着，告诉自己，自己需要为理想，为梦想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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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他拥有这样的信念，并且非常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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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遇见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那个人有着很好看的眼睛。一双眼睛里面，似乎拥有着无限的璀璨一般，总是能够灵敏又古怪地窥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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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天赋极高，被大家吹捧着。但是他似乎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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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周秉烛对他印象很好，甚至将他作为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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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更进入一步交流，是在一次合作中。两个人不谋而合，他们俩太合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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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理想主义聚在一起，拥有着无限谈论的大好未来，那一个只属于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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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手指可以在天空中肆意勾勒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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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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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因为昨天喝酒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周秉烛的脑子还是昏昏的。来这边不仅仅是为了那个饭局，其实还是为了踩点的，他要在这边采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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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地处理了一下，拿了手机就直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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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都没有想到，袁始终居然会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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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干什么？”周秉烛没好气地说道，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面，抱臂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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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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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可看的？”周秉烛准备直接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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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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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人私事，”周秉烛回答之后就准备快速走开，却不料被袁始终一把抓住了手腕，“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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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都解释了，你怎么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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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昨天也解释了，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了。”周秉烛冷着脸转身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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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袁始终就跟在了旁边，好在，还知道安安静静的。当袁始终兴致勃勃地坐在了副驾驶上面的时候，周秉烛还是忍不住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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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跟着我！下去！”周秉烛打开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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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在旁边，啥也不干，不会打扰你的！”袁始终保证地拍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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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烦人。”周秉烛骂了一句之后就自顾自开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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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袁始终都没有麻烦周秉烛什么，一直很干净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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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看着拍照的周秉烛，心中突然一瞬间，被回忆充满。一切就像是速溶的黑咖啡，在嘴里面，在脑海中，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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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商量镜头的时候。两个人的审美要求很高，镜头都想要达到自己想要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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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周秉烛在空闲时间，就用手机不停地计划着，寻找着最佳的镜头。那是一个在竹林里面的场景，当时是清晨，他和周秉烛凌晨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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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有点微微亮，雾气在这翠绿的竹子里面都要变成葱绿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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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在那边拿着手机，对着四周照着。袁始终坐在这边的凳子上面，默默看着周秉烛在雾中穿梭的样子。湿润的水汽好像把那人也变得幻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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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随手照了一张照片，一做壁纸就是七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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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现在周秉烛在阳光下的样子，袁始终想，壁纸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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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头的回眸，就看见某人笑得牙齿反光，心里一惊：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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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回事？”周秉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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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烛！”袁始终举起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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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病！”周秉烛快速地转过头，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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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真的很想甩掉袁始终，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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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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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不回头，一听这个声音就感觉是袁始终在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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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秉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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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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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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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继续走着，不看后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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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后面的人开窍了，特别安静，安静地周秉烛想转头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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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周秉烛抬头看着后面，却发现并没有人，“袁始终？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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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把手机收了起来，“袁始终？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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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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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什么喊啊！”袁始终突然从旁边的丛林中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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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故意的吧！”周秉烛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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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便啊！”袁始终无辜地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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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随地大小便你还有理？”周秉烛恨不得蹦起来给袁始终梆梆几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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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呀，没有啦，就是想看看你心里面有没有我，看来还是有的。不是吗？”袁始终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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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周秉烛黑了脸，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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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怎么可能没有你，这颗心老早就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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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我们之间的纠纠缠缠让这颗心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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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面迈不过去的那道坎，已经不仅仅是你的做法，还有我自己现在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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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我不得不向世俗低头的时候，我那岌岌可危的信仰就快破碎了，所以我无比珍惜那个纯净的你，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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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纯净是建立在无数人的嘶吼之中，因为没见过苦楚，所以无所畏惧的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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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今日，你似乎眼睛里面还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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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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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独自向前走着，走着走着又停了下来，对着后面的袁始终说了一句，“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不能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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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看着袁始终笑脸莹莹的样子，嘴角的微笑有点让人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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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初恋的魅力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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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好啊，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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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之后不语，开着车的周秉烛把人带着兜兜转转的，怎么着都没选一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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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我来过几次了，也算是比较熟悉。”袁始终在一旁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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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觉得挺有理的，停在了路边，和袁始终换了一下，让他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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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很快就将人带到了一个大型的生态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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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周秉烛看着袁始终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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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里面有一个氧吧，空气挺好的。”袁始终将自己的安全带解开，顺手将周秉烛的安全带也解开，还准备帮他理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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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来吧。”周秉烛避开了袁始终的手，收拾了安全带，然后推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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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一直在里面找了俩小车，一路上无言，估计都在思索着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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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皱着眉头下来，看着高耸的树木，脑子第一个想法就是，这里用来拍雪景不错，随后跟着袁始终一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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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自己的提议，也是周秉烛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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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我想我说得很清楚，我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周秉烛依旧走着自己的步伐，他似乎总是这样的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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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说，为什么相爱的两个人不适合了？”袁始终盯着周秉烛的背影，看着乖巧的后脑勺。
　　“袁始终，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俩都是理想主义吧，但是理想终究是理想，我能够凭理想走下去的机会很少，我必须面对现实。”周秉烛停了下来，看着被树林遮挡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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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厚的声音继续进入袁始终的脑袋，“而你的前途一片大好，你不需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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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转头看向了袁始终，“我的第一套设备，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买到吗？你呢？是不是你动动口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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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俩都是理想主义，我有钱，你没有，我用我的钱去帮助你，怎么了？”袁始终随着周秉烛停了下来，看着周秉烛，他在看到了周秉烛眼里的一丝脆弱之后松开了自己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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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这样的帮助。”周秉烛慢慢地说着，但是感觉每说出一句话，冰冷的海水就灌了进来，鼻腔的酸涩让人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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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我很爱你，很爱你，我愿意这样帮助你，你想要什么，我能得到的，我都会给你，你好好追随你的理想，好吗？”袁始终看着那人红了的眼眶，多少个舍不得把所有怒吼的话全部阻挡了，他拉着周秉烛的手。他想让周秉烛开开心心的追逐理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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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始终不懂，你还是那么霸道地用着你所谓爱，用着你无数的钱，将理想这个词玷污。”周秉烛把自己的手从中抽离出来，那人却是死死地抓住，手掌的肉被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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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也知道，这个社会不是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你要出淤泥而不染，可以啊？我在背后帮你，不行吗？，”袁始终动情地看着周秉烛的眼睛，那红了的眼睛里面好像有很多委屈，全都满在眼里面，稍不留神，豆粒大的泪珠就滴在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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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模样了，我的初心，理想，热情，被每天的怨叹，他人的嫉妒，别人的喧闹中消灭了，我不是之前那个周秉烛了。”周秉烛低着头，看着自己被捏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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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不要闹了，好不好？你没必要接触这些，钱这些一类，我来管，就行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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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讨厌你用钱做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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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钱又怎么了？如果这个资本可以给你带来无比的关注，这又何妨？你单凭自己的力量真的很难出头，有我帮助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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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就甩开了袁始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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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始终！你能不能别破坏我心中的幻想了？！”周秉烛咬唇看着袁始终，那眼泪被风吹进眼睛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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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闹了，五年了！”袁始终语气也有些加重了。他所有的好脾气和耐心算是全给了周秉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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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吧！都五年了，我们就当从来没有来过，行吗？”周秉烛那被风干的眼泪不知是在谁的心里留下了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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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相折磨的五年，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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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契的两人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一路无言，似乎只有眼泪划过了时间，然后让荡开的波纹慢慢平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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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总是这样，一阵涟漪，或者是一阵潮涌，之后就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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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袁始终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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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秉烛似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在车上，周秉烛眯着了，似乎梦见了那个最美好的袁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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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在他幻想中的袁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