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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悲鸣曲——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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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桃花扇，争权夺利未能休。”
“一张问情书，我未亡时汝无忧。”
……
“哈哈哈，好听，好听，莲儿唱的真是好听。”
也就在我刚刚学会唱曲儿的时候，他是我唯一的听众，我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只有他能明白。
夫人和老爷总是说我除了嗓子好，唱的曲子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总的来说就是，凑合吧。
只有兰亭。
他总能把我夸上天去，有时夸的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开心，我也因为他开心而开心。
这就足够了。
——
“所以他们是相爱了？”臧玶接着说道。
“没有！”那夫人一口否决到，“是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他，让他迷了心智！”
“这世上哪有娶个伶人当妻子的，还是个下层人，简直是荒唐！”
“所以之后的事情呢？”臧玶继续问道。
随后半天也不见对方说话。
臧玶也跟着沉默，玉鉴则是慢悠悠的说道。
“你不说，我不说，那就让莲来说说？”
“你把那小贱人带过来了？”
那夫人尖叫道，“他在哪？！”
“别着急。”玉鉴继续说道，“他对完口供之后，我发现他跟你们讲的故事根本不沾边，这是怎么回事？”
那夫妇顿时一惊，稍稍平静后，那老爷又说道，“那贱人能说什么，肯定是自证清白，再说了，我们交了钱的，他应该给我们处置。”
“交给你们？”臧玶说到，“我什么时候说过交给你们的？”
……
“我们，我们给了钱的呀！”
“退给你们。”臧玶说到，“去警局里取就行。”
“不行！凭什么！”
“凭什么？”玉鉴轻笑道，“凭他是个人。”
“不过是个下层人而已。”
“下层人就不是人了吗？下层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玉鉴彻底翻了脸，狠狠将拳头砸在桌子上。
“你们把人要过来到底为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没点数？”
……
顿时，双双都沉默了。
——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出来之后，臧玶和玉鉴坐上车，在去往警局的路上，臧玶问道。
“还能是什么事，宓冶性子急你又不是不知道，各种方法一股劲实在人家身上，把人家逼得差点自杀，还好最后成果显著，不过被教官骂了一顿，还被罚了。”
“这让的审讯确实有效，但太极端了。”臧玶叹了口气，“该罚。”
“我也觉得。”
玉鉴十分赞同的说道。
“腐朽的观念从未改变，科技再发达也只会成为腐朽的统治工具……”
玉鉴叹了口气，眼眸微微下垂，臧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摸了摸玉鉴的头。
“这是常态了，改变不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自在。”
玉鉴小声的嘟囔道，“可是为什么呢？和平相处有这么难吗？”
“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何来和平相处一说，一懒生百邪，人本就是个七情六欲的怪物，自然会堕落。”
“看看看，他们出来了。”
玉鉴忽然说道，那洁白的面庞凑到臧玶旁边，透明的玻璃把打进来的微弱阳光折射在少年的脸庞，衬得那双眼睛闪闪发亮。
臧玶紧接着也转过身去，凑过去发现他们并没有走远。
他们也紧接着下车跟了上去。
穿过后院是一条不曾引人注意的小巷子，十分狭窄，与外面宽敞的大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他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紧跟他们的脚步，臧玶率先进入确认安全之后，才让玉鉴过来，但一片漆黑的小巷子里什么也没有，那对夫妇也消失不见了。
臧玶打开通讯器，开始扫描地形，这才发现其中的奥妙。
这条小巷子下面，是空的。
准确的来说，连燕氏夫妇的那栋别墅下面也是空的，透过地面去看里面像是一个实验室，但是要在上层开实验室的话，应该会向政府提出申请，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实验室，怎么不正大光明的看在地上，而是开在地下，这么见不得人。
这里的密码锁也确实是好解，连玉鉴这种技术信息都差点儿挂科的人，很快就能解开密码。
门下面是一条深邃幽暗的楼梯，光打进来的时候，正好能照见楼梯尽头的门。
那个门上像是有什么东西，两人凑进去一看，发现是抓痕，还有一点血迹，这让两人更加起了疑心，这确定不是什么改造人类的重大犯罪窝点？
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还是决定先汇报给上级，等回去之后再听上次的命令令做打算。
“哥哥，你觉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
玉鉴在返回的途中还是不自觉的疑惑的，“你说他们就是一家平平无奇的商人，怎么会和这种事情挂钩？这已经完全不属于商业贸易的范围了吧。”
“不知道。”
臧玶说到。
“唉”
玉鉴叹了口气。
“你说爆破就爆破，居然还牵连到了杀人，杀人就算了，居然还牵连到了这种事情，这次的案件涉及范围挺广的呀。”
——
警局
“宓冶！”
一进门就看见宓冶在满是鸟语花香的绿植堆前面倒立剪花。
此情此景，玉鉴要是在憋的住就不礼貌了，于是仰天大笑起来，最后眼泪都被硬生生的笑了出来。
“笑屁啊！”
宓冶吼道“有什么可笑的！”
“哎呦喂，可笑大了劲呢，你真是万花丛中一点绿啊哈哈哈哈，剪了多少啦，让我笑笑。”
“滚一边去——哎，哎哎哎，我的篮子！还我的菜篮子，老子的菜篮子！用两只手！你有种别用两条腿跑！”
“我就不，挨罚的又不是我，我才不要。”
“你别拿着晃悠，我好不容易剪的，剪完还要去插花呢！”
“怎么这么贤妻良母，哎呦呦，这可不像你。”
“臧玶，你看看媳妇儿，还不管管他！”
臧玶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正欢，突然被叫，看看玉鉴那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是丝毫没察觉的有什么不对，臧玶于是也跟着闹了起来。
“臧玶的媳妇儿，管我王大狗什么事？我先去汇报情况了，二狗你慢慢剪，别把花给剪烂了，不然不算。”
宓冶硬是愣了一下。
“你TMD真会代入角色啊，我谢谢您嘞！”
“还我的菜篮子！！”
——
关押室
还在瑟瑟发抖，浑身冰冷的杨莲蜷缩在那只有巴掌大小的木质座椅上，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但听不清。
臧玶轻轻走到他身边，慢慢的蹲下来，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和动作就像害怕他会再次失控。
“你好，还记得我吗？”
臧玶温柔的声音穿出，那就想绵绵的溪水，让人很难不放松警惕，杨莲抑制住身子的强烈的抖动，缓缓抬起头，东张西望的像是在找什么。
臧玶也没有打断他，不知过了多久，杨莲才缓缓开口。
“别把我送过去，好不好？”
……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或者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的？”
……
他许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可没过多久他又缓缓起身。
板正着身子，微微翘起兰花指，那双凤眼自带的坚韧和魅惑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像是只正要翩翩飞舞的蝶。
“一把桃花扇，争权夺利未能休。一张问情书，我未亡时汝无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