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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悲鸣曲——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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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
“好听吗?”
臧玶冷笑一声。
“那你杀人好玩吗?”
“我没杀人。”
那人急忙解释道,“我只是炸了个工厂,我没——”
“杨莲,上个月悬赏过千万的通缉犯,你以为我不认识你?”
宓冶开口说道。
杨莲顿时愣了一愣,随后又无奈的笑了笑。
“那一家子的人……哈……真是……”
“行了,别感慨了,先去警局一趟吧。”
臧玶拿出手铐,扔到杨莲旁边,他也很乖,没有反抗。
审讯室
“姓名:杨莲,B级狮子猫,信息素夜昙,被寄养在富豪家里的小戏子,年薪百万,但是不知为什么上个月杀了富豪家的长子,燕兰亭,燕家为此申请了逮捕令,并要求自己处置你。”
臧玶一遍一遍的念着,看见杨莲的脸越来越黑并慢慢低下头,不经意的抠手指。
“不过我很好奇,一个这么柔柔弱弱的小戏子,是怎么躲了整整的一个月?”
“警官,杨莲这个名字,你第一感觉像什么?”
“……”
臧玶没有说话。
杨莲也注意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起,我才是嫌疑人。”
“像个女孩子。”
杨莲笑了笑,“是不是很好听,我自己给我自己取的。”
臧玶叹了口气,向后一扬。
“现在还有时间,要不讲讲你的故事。”
杨莲摇了摇头。
“直接判刑吧,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不要再说了。”
“好吧。”臧玶看是在电子屏屏幕上签字,“说说,从杀了燕兰亭到把工厂炸了之后还做过什么?”
杨莲摇了摇头,“没有。”
“那有没有做过什么好事?”臧玶突然问了一下。
杨莲也是一愣,“问这个干嘛?”
“可以帮你减刑,而且你审讯的时候很配合。”
“直接判死刑不行吗?”杨莲直接慌张的站了起来,“我……我杀人,炸工厂,还不能直接去死吗?”
杨莲眼睛里的泪光慢慢出现,“还,还是说,真的要把我交给那些人。”
“……”臧玶看着他,没有说话。
杨莲见此情景更是找了急,突然像是在发疯。
“我都这样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他们还想让我怎么样!”
不过确实是练过唱曲的人,那声音抓狂后简直是尖锐的可怕。
臧玶皱了皱眉,上前去制止,去反手又被杨莲抓住。
“别把我交给他们,我不想回去,求求你了……求求你……”
杨莲眼里的泪珠已经溢了出来,慢慢划过脸颊,滴到臧玶的手上。
臧玶这辈子最不擅长的就是哄人,他曾经创下过最快让人安静的记录。
那就是在人即将崩溃和暴走的时候,十分不按套路出牌般的把人打晕,然后把人扛回去处置。
但这是审讯室,不是别的地方,很显然这种快速的解决方法是不可取的。
而且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这里多半还是与燕家夫妇交代的事情有些出入的。
虽然直接把人交给他们更省事,但……
臧玶没办法,按下通讯器说道,“现在嫌疑人状况很不稳定,请求强制停审。”
“不是吧,见不得男孩子哭啊,他不就哭了一下吗?”
宓冶说道。
“我要,停审!”臧玶发出低吼,但这次宓冶没有再惯着他。
“不批准,调换审讯员,我来,玉鉴监听。”
臧玶被气得不轻,重重摔门而出,感觉让整个审讯室都震了一震。
“哥哥,你没事吧。”玉鉴关心道。
“我没有,出去一下,你乖乖在这里待着,别让宓冶乱来。”
“好……”玉鉴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他,谁知臧玶二话不说毫无防备却十分熟练毫无征兆的吻了吻玉鉴的额头。
“乖,我真没事。”
“我,我知道了。”玉鉴红着脸说道。
——
“杨莲,你从小就是寄养在燕家的,燕家对你不好吗?”
“不好。”杨莲摇了摇头。
“所以你就杀了燕兰亭,还炸了他们家工厂。”
“人,不是我杀的。”
“哦?”宓冶眯着眼说道。
一段时间后
燕家大院
“你好,我是此次制止爆破行动的人员,我们已经嫌疑人控制,但需要了解情况。”
臧玶礼貌的说道。
“进来吧。”
大门上的通讯器传来。
不一会,一只小飞虫就飞了过来,那屁屁撞了一下屏幕,那大门就自动打开了。
臧玶正直的往前走着,穿过大院,目入眼帘的是还没撤下来的白布和花圈,儿子已经死了一个月了,还没撤下来……
“您是,警官先生吧。”
这时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站了出来。
“是。”
“老爷,夫人在后院,我带您过去。”
走进后院,盛开的白色蔷薇铺满整个大院,那对夫妇正做在庭院里赏花。
“您好,我是这次行动的警官,关于这次行动的详细过程和原由。”
那位夫人先是开了口。
“那白眼狼抓住了?”
那染着长红指甲,穿着白色气泡,开着十分气派,一点没有悲伤的表情。
“怎么还不送过来?”那夫人又不耐烦的说道。
“还没审完,所以不能——”
“不是说了抓到之后就立即送过来吗?!”坐在旁边的老爷终于开口说话,“你们警方就是这么办事的?!”
臧玶板着个脸,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火,“请配合警方调查。”
“行啊,要问什么?”那夫人说到。
“那你们从领养杨莲到现在,一幢一件的事情,全部说一遍。”
“都那么久了,谁还记得那小贱人的事情。”那夫人又开说道。
“那就把你们记得的给我说一遍,或者说说这一个月来的事情。”臧玶的气压也慢慢降低,已经快到临界点了。
“能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下层挑来的娃娃,养着顺心,嗓子也好,就让他唱唱曲儿,我们家也没亏待他,给他吃的穿的,有钱花,有地方睡,可是——”
那夫人说到这里不免冷笑了一声,“他到好,看看生出了什么龌龊心思,我们家兰亭可是要娶妻生子的,却只宠幸那没皮没脸的伶人,最后……最后……”
说着说着便没在说下去,只是身子微微颤抖,开始用那丝绸手绢擦拭着眼泪。
那老爷看着自己夫人如此难过,也赶紧过来安慰,并对臧玶呵斥道。
“让你们把人带过来就带过来,费这么多话干嘛,还是钱给的不够多?!”
“这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们要给他判死刑,所以交不交给你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臧玶继续说道。
“你们没听懂人话是不是!”那人直接吼到,“怎么,你们也贪图他那张脸?玩死了再还回来?”
那人挑衅道。
“请注意你的言辞。”
臧玶放低气压,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就差他再说一句过激的话,拳头就要飞到他的脸上去了。
“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要把你的龌龊心思放在别人的身上。”
臧玶开始还击道。
看出来,那人脸色僵硬得很,脸顿时被气得煞白,像是被卡住脖子一样,说不出话来。
“呦,这不老燕嘛,气色不太好呀。”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并慢慢逼近,臧玶回头一看,是玉鉴。
“你怎么来了?”
看见玉鉴,臧玶脸色瞬间好了大半。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再不来,你就成了那个杀人凶手了吧,你看看你那快要止不住的拳头,非得给人家打毁容不可。
“宓冶审完了,我就过来看看。”玉鉴找个位子坐下,转头对那对夫妇说,“咱们也不是非得装可怜,装委屈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嗯?”
“还能说什么!”那位夫人吼道,“我亲眼看见他把兰亭捅死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家就这一的孩子呀!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呀!”
“你亲眼看见的?”玉鉴再次追问道。
那夫人也是愣了一愣,随后又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分明就看见他拿着把匕首,血淋淋,兰亭就躺在那里,你说不是他还是谁!”
“所以您并没有看见是杨莲亲手痛死了他是吗?”
臧玶再次问到。
“凶手就是那个贱人,你们为什么还要为他辩护!”
那位老爷叫到。
“老燕,事情还不清楚,别动粗啊。”
玉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安分点。
没办法,谁叫他是玉家的大公子,而且燕家还指望着靠玉家这条门路去Z国实行贸易,巩固地位,不能不能惹得两家一身不愉快。
“小鉴说的是,我也是失子之痛,太过于悲伤了。”
“行了,你和我爸的事我管不着,别在这里客气了,说说莲的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