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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大结局 下 ...

  •   朱志鑫捏着门把的手都快泛白了,看得出他很纠结。但最终还是侧身让出了一条缝。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陪我吃点?”
      这是刘耀文第一次来到朱志鑫常住的地方。他快速的扫视了一遍房间,地方不大,东西也不算多,却整理的很清爽干净。
      从铺的地毯到一些书架装饰,可以看得出平常的朱志鑫是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同时他也看到了,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朱志鑫他一直是一个人,他还单身。
      刘耀文站在沙发前迟疑了一瞬,只见身后跑来一道劲风,快速的将沙发上的毛毯、本子还有画笔通通收到了怀里,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那双分明带着几分冷意的桃花眼里竟微微闪过几簇流光:“坐吧。”
      刘耀文不动声色地弯了弯嘴角,将手里的披萨放到面前的茶几上。他一边若无其事的拆着包装,一边用余光默默观察着朱志鑫。
      不多时,另一端的沙发表面凹陷下一片。刘耀文将披萨打开后侧头看向朱志鑫:“吃吗?别客气。”
      朱志鑫看着他,眼神清明中带着点距离:“解约函你收到了吧?”
      刘耀文不回答,反倒拿起一块披萨咬了一口。
      朱志鑫见状立刻面容清冷道:“为什么不回复?”
      “你想我回复什么?”刘耀文的视线定格在手中的披萨上,“朱志鑫,你知不知道擅自解约是要付违约金的?”
      “我们好像都没有牵过正式合同吧?”朱志鑫迅速做出反击。
      “是吗?”刘耀文只是笑笑,他放下手中的披萨,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全英文的起诉状交给朱志鑫,并指了指被起诉者代理律师上自己的名字。
      “十年了,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吗?”刘耀文的眼神忽然变得深沉可怕了起来,“朱志鑫,一声不吭就走的把戏玩够了吗?”
      朱志鑫看着手里的起诉状,还有那和自己名字紧挨在一起的另一个姓名,心中五味杂陈。
      “你不该被卷进来的。”朱志鑫低声轻喃道。
      可刘耀文却说:“这世上没有什么应该什么不该。朱志鑫,你这救世主的想法能不能改改了?”
      “还是说,你从始至终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会毫无芥蒂的帮你,不相信我有能力帮你打赢这场官司,更不相信……那晚我……”
      “够了,刘耀文。”再说下去朱志鑫就要彻底无地自容了。
      他冷静自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赧然与无措,他看见刘耀文袖口下无意露出的那块手表,心口焦烫不已。
      “手表……”朱志鑫微微诧异的模样倒是比之前可爱多了。
      刘耀文低头不在意的看了眼那块破表,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在意这块表呢?丢了也不会回来找?还是说你怕我会不还你?”
      刘耀文的手指修长有力,节骨分明,他轻轻摩挲着表盘就像是那晚他用手轻轻抚过那寸地方一样。只是看着就能让朱志鑫浑身酥麻,口干舌燥。
      而刘耀文的话还在继续:“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像是这块表一样,可以随意被你抛弃、遗忘?”
      朱志鑫拧着眉,神色不太好看:“可是你不是已经有……”
      “有什么?”刘耀文的脸有些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只见朱志鑫微微垂眸:“你和姜礼……你们……”
      刘耀文只觉得好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你觉得我和姜礼能在一起?你怎么不说我和Chris Brown有一腿?你这想象力做画家可惜了啊。”
      被刘耀文一阵冷嘲热讽地朱志鑫紧抿着唇,半晌才抬眸看向他,眼里冷峻的光像是能把他原地杀死:“难道不是吗?”
      很难想象一直克制情绪的朱志鑫居然也会露出这种又凶又倔的模样,眸子里水汪汪的,还带着几分隐忍和不高兴。
      刘耀文没再逼他,而是转开话题道:“那这块手表呢?又是你想送给谁的?”
      朱志鑫咬了下唇,像是在做一个很重大的决定,半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说:“……是送给你的。”
      “什么?”
      朱志鑫深呼吸道:“是送给十九岁刘耀文的生日礼物。”
      那时的朱志鑫一边忙着学习课业,一边趁空闲在一家咖啡馆打工。他攒了三个月的钱,在路过一家钟表店时一眼相中了这块表,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仅仅在买完这块表的几天后,他就被父母送去了那所疗养院强制戒同。
      在那暗无天日的五年里,朱志鑫唯有靠着这块手表才得以撑下来。只不过兜兜转转,这份没有被及时送出去的礼物,在十年后还是回到了刘耀文的手里。
      朱志鑫望着那块破旧到满是岁月痕迹的手表,心情稍稍有了些释然,他说:“我从没有不信任你,相反的,我一直都是最相信你的刘耀文,无论你做什么。”
      “只不过……十年,真的太长了。万物变迁,如白驹过隙一般,我不知道在这十年里你是否有了新的人生方向和目标,不知道你的身边是否还能容下一个残破不堪的我,又或是……你对我的不告而别依旧保持着恨意……太多的不确定性让我觉得自己其实根本无法改变什么,而我们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朱志鑫。”刘耀文眼神沉着的扫过他脖颈间还未消退的几抹红,他收紧拳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这十年间有过想要忘记我的时刻。起初你离开的时候,我恨过、也怨过,甚至我还想过也像你一样抛下这里的一切,就当从没发生过。”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你。朱志鑫,我忘不掉也不想忘。”
      刘耀文目光坚定且炙热的像团燃烧在冰天雪地里的火,是那么的炽烈又独特。
      朱志鑫撇开自己的视线,他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动摇,所以不断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嵌进皮肉里的痛楚仍然抵不过心中那份狂跳的悸动。
      “刘耀文,你……”朱志鑫的眼眶像一块已然承受至临界点的蓄水池,盈盈波光欲满则亏的仿佛随时都会倾泄而出。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时钟滴答的流逝声,窗外群星铺满整片夜空。远处海平面上亮起了灯塔微弱的光芒,海岸线边缘闪烁起一片璀璨,整个世界仿佛不再孤单。
      刘耀文盯着朱志鑫的眼睛,下一秒,他伸手缱绻地抚摸过朱志鑫白皙清瘦的脸颊:“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相信你的直觉,就像相信信仰一样。这次的官司只会赢,不会输。赢了,我们就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要是输了呢?”朱志鑫在经历过那些痛苦后,想法总是偏悲观些。他好像已经失去了获得幸运值的能力,而遇见刘耀文,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运气。
      刘耀文伸手捏住他的后颈,两人额头相抵,鼻尖轻碰。
      “没有如果。”
      “我们一定能赢。”
      开庭当天,朱志鑫穿了件纯黑色的紧身高领毛衣,包裹着他纤细劲瘦的身体,带着禁欲与神圣的色彩。宽大且束腰的风衣干练又精致,禁锢住了那一丝不可窥探的美,将它尽收眼底。
      刘耀文提着公文包站在他家公寓楼下,见到朱志鑫的第一眼,他的眼里就亮起了星光。
      两人平静且从容的相视一笑,坐上去往法院的出租车,刘耀文嘱咐他:“一会儿法院门口可能会聚集一些记者。你不要理会,跟紧我。”
      朱志鑫点点头,手却不自主的握紧。
      果然,出租车在距离法院仅两百米的距离,就出现了大批围堵的记者,其中还有不少林星的粉丝,举着抗议的标识在法院门口示威。
      刘耀文直接将朱志鑫往怀里一揽,并示意他不要抬头。车子在人群中缓慢前进,外面的记者和粉丝几乎是贴着玻璃窗向内张望,好在车窗贴了深色窗纸,他们并没有看清朱志鑫的脸。
      “害怕吗?”刘耀文贴着他的耳鬓道。
      朱志鑫抬起头说:“不怕。”
      “有你在,我不怕。”
      刘耀文控制不住地弯了弯唇,手指顺着他的颈部微微捏住他的下颌,低头在他柔软温凉的唇畔上轻轻一啄。
      朱志鑫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
      而刘耀文却笑得耐人寻味:“这是朱先生给予我信任的奖励。”
      朱志鑫听闻耳廓不由的一热。
      坐在被告席上,朱志鑫挺直了腰板,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不少。他看着身旁正低头整理证据的刘耀文,心里多少有些庆幸。
      还好是他,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心安的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像束光一样温暖照耀着自己。
      “刘耀文……”
      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两人纷纷向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林星身着浅色毛衣和休闲裤,被一众保镖护着往里走。
      黑色墨镜下,林星微微勾起双眸,饶有兴趣地朝着朱志鑫看去。
      他伸手摘下墨镜,自觉地走到了原告席上安然落座。
      “好久不见,朱志鑫。”林星坦然地冲他一笑,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身边人的身上。
      “刘大律师?没想到你会是他的委托律师。当初拜托你成为我的私人法务你都不肯,却肯为了他接下这个必输的案子。看来锦君合是真的要完了啊~”
      面对林星的挑衅,刘耀文却显得十分平静,甚至还满脸笑容的说:“林先生说的哪里话。我接案子一向看心情,有自己的‘三不接’原则。人品差的不接、目的不纯的不接、还有就是像林先生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的,我都一概不接。”
      “我可是,很珍惜我的羽毛的。不像林先生,总爱做些见不得人又偷鸡摸狗的事。”
      林星目光一敛,冷笑了声不做回答。
      随着审判庭就位,法槌落下的那一刻,原告方诉讼律师起身对着话筒宣读了诉状:“我方当事人请求法院判决被告朱志鑫停止对我方当事人著作权的侵害,需向我方当事人公开赔礼道歉并赔偿损失共计三百七十万元整。我方还要求被告退出本次国际油画大赛,取消参赛资格,过往作品一律不准出现在大众视野及如有盈利行为,则考虑追求起刑事责任。”
      “请原告方陈述事实与理由。”审判长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道。
      “我方作为2023届国际油画大师赛评委,在复赛场上发现了被告创作的《梦》与我方原告在2017年所公开的画作专辑《寻回》中的《Flying》高度相似。因为考虑到我方原告在油画领域的影响力,所以我方在第一时间就将两幅作品送去做了第三方公信机构鉴定。也对被告方至今所发布的所有作品做了详细的鉴定与比对,这是鉴定书及还有对比结果,请审判长过目。”
      法官助理将证据投屏至幕布,因为是公开受理案件,陪审团中有不少林星的粉丝,看到这些证据他们开始激愤地对着朱志鑫叫嚣抗议。
      “根据鉴定机构以及国际油画协会的专家门评定定,均认为被告方的大部分作品有恶意剽窃、抄袭的行为,在未经过我方同意的情况下,擅自修改作品后进行参赛并获取一定奖金。”
      刘耀文下意识地从桌下握紧朱志鑫发凉的手背,并给予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审判长看着手里的证据和一旁的审判员小声耳语了几句,随后道:“请被告对这些证据进行答辩。”
      刘耀文起身看向对方:“请原告注意事实陈述。我方并没有恶意剽窃、抄袭这些所谓‘你们’的作品。因为这些作品,本来就是我方当事人在十年前甚至更早前独立创作完成的。”
      “而事实的真相是,当年我方当事人与原告是挚友,因我方当事人身体原因被迫休学后没有及时取走属于他的绘本图册而落入了原告方手里。”
      “原告方与我方当事人同就读于杭市七中油画专业,每天几乎形影不离。但据我调查,原告在七中的油画天赋并不明显,且任课老师曾多次建议原告修改其专业。这是我走访当时就读学校任课老师时所录下的语音,还有当年两人所有考试成绩排名以及两人高中时期的作品对比。”
      法庭上,再次听到曾经教过他们的班主任的声音,林星显得尤为不屑,相比于朱志鑫的惊讶与感慨,他转而低头小声和自己的律师说:“这些证据不会对审判结果有影响吧?”
      律师是个美籍华裔,他说中文时带着一股别扭的南美风调调:“您放心,我们不会输的。”
      林星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陪审团里有从原告默默无闻时就一直追随的朋友们应该清楚。原告的画风从一开始就是更趋向于我方当事人的,而他原本的画风应该是这样的。”
      大屏幕投出的那些画作令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能说画的不好,但一看就是和如今的作品不是一个风格。如果硬要说风格可以随着一个人的成长而改变也不是不行,但绘画的手法及色彩线条的独特性是不可能在一夜间变成另一个人的。
      就像是你用惯了右手吃饭,在某一个节点时你突然换成了左手,不可能毫无痕迹可寻。而画画亦是如此。
      审判长问:“被告还有其他新的证据吗?”
      刘耀文拿出一份笔迹鉴定和第三方机构认证:“这是我根据原告之前所发布的一副名为《深海》的速写作品与我方当事人在2020年所发布的《浔》在相似度上的证明。”
      “确实,相似程度高达50%以上。”
      全场一片哗然,林星坐在位置上向朱志鑫勾唇一笑,眼中尽是得意。
      “但是。”刘耀文突然笑的一脸轻蔑,他看向林星:“我想请问原告,您在《深海》中画的这颗星星,为什么和您周围的那些星星不一样?”
      所有人都略带疑问地看着刘耀文,法官提醒道:“请被告律师说清楚,星星……有什么问题?”
      刘耀文从善如流道:“请法官大人看一下我给您的这份笔记鉴定。我想请问对方,为什么我当事人的笔迹会出现在您的画作上?”
      法庭上,林星的脸色骤然一变,他冷冷地看向屏幕上的那副作品图和一旁的笔迹鉴定,不禁捏紧了拳头。
      他说:“你怎么肯定这副作品就是我所展出的那副《深海》?不是你委托人临摹的吗?”
      刘耀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在一连串流利的英文中加了句耐人寻味的中文谚语:“不见棺材不落泪。”
      刘耀文再次向法官提交更多画作平扫,并特意标注出了画师签名的部分,他说:“了解原告的粉丝朋友们应该都记得,一开始原告发布在各大社交软件平台时的手稿图,都会在右下角留下一颗手绘五角星当做签名印记。”
      “而早期这个手绘五角星的开合点是在左下角,且最后连成的那一笔一定会超过最开始的那一点,形成一个闭环还多出0.3公分的长度线条。而从2013年开始,原告就再没有发布过有带这种五角星图案的手稿。”
      “请问原告,你能现场画一下这个五角星吗?要精确控制在0.3公分哦~”
      林星的脸色已经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他恶狠狠地瞪着刘耀文,捏紧的拳头握到指节泛白。
      一旁的律师出面辩解道:“一个五角星而已,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况且,谁能做到他随手画的每一颗五角星,最后一笔都能超过原点刚好0.3公分?!这是机器人吗?还是刻度尺?简直荒谬!”
      “不相信啊?”刘耀文面带险恶微笑道,“那请你们去看看之前原告在2013-2017年陆陆续续发布过的手稿,那些带有五角星标记的签名,总共加起来372张,全部都是刚好的0.3公分,一分不差。”
      “要是连这个都不相信……”刘耀文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看似淡定却手心冒汗的朱志鑫:“请我的当事人给你们画一个啊。”
      白纸黑笔摆在朱志鑫面前,他有些犹豫地望向刘耀文,在得到对方的肯定目光后,他握住笔,在纸上画下了那个五角星。
      他一共画了十个,每一个都画的很随意,就是那种简单的,没有任何技巧的五角星。但最后那一笔封口线却都正正好的超过原点0.3公分。
      法官看后都觉得震惊不已,直呼‘Amazing’!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志鑫语气坚定面色坦荡的告诉所有人:“我没有抄袭也没有剽窃他的作品。是他,在当时偷走了我的绘本,将我的作品修改进行二次创作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我却成了他口中的被告?”
      林星不甘示弱道:“你有证据吗?”
      朱志鑫一时哑言。
      法官大人好奇的问:“你们一直说的那本丢失的绘本现在在哪里?”
      刘耀文和朱志鑫一起看向对面的林星,而林星却大言不惭道:“我可从来没见过什么绘本。”
      刘耀文低头嗤笑着摸了摸鼻梁骨,再抬头时眼里落满了耀眼的星光:“法官大人,我请求出席证人。”
      法官同一旁的审判员一起协商了一下,准许道:“请证人温岁礼出庭。”
      朱志鑫有些惊讶,他看向一旁的刘耀文,像是在问为什么他回来?
      温岁礼站在证人席上道:“我叫温岁礼,是原告和被告的高中同班同学。我可以证明,原告跟被告在高中时期是很要好的朋友,无话不说,形影不离。而且被告在油画方面的天赋很高,而原告却和他相差甚远。”
      “曾经我在课间时曾看到原告偷偷趁着被告不在场,将他的随堂画作撕碎扔进了垃圾桶。事后还说自己不知情,害得被告差点没来得及交作业。”
      “你胡说!”林星控制不住地站起身,面目狰狞道:“我什么时候……”
      “肃静!”法官呵斥住,“证人继续。”
      温岁礼表示:“他当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拿出画后还曾想用颜料故意破坏,这种明显带有个人憎恶情绪的行为原告在高中时期就流露出了不少!请法官大人明查。”
      原告律师询问:“可你之前还说他们在高中时期关系很好,又为什么会说我当事人一直嫉妒被告?”
      温岁礼态度不善道:“那我怎么知道?问你当事人啊!自己画画功底不好没这天赋还硬要跟人比,比不过就去偷去抢去使绊子?现在还倒打一耙说人家抄袭?要点脸吧。”
      背后陪审团里不少林星的粉丝不愿听到自己追随多年的偶像被诋毁,开始不停地对着温岁礼叫嚣,多快把他祖宗问候了个遍。
      而温岁礼只是淡定的回头对着他们竖起了中指:“Fake you!”
      整个法庭瞬间炸开了锅,法官忍不住敲了敲法槌:“安静!还有没有法庭纪律了?!”
      “请证人退席。”
      “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位证人需要出庭作证,请予以批准。”刘耀文绅士地向法官及审判员鞠躬。
      林星看着刘耀文恨不得将牙咬碎了,他抓着一旁律师的衣领问:“现在怎么办?!”
      律师擦了擦额上的汗,小心翼翼道:“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最好如此!不然你也别想好过!”林星撂下这么一句威胁的话就顺势看向了门口。
      直到大门推开,林星瞬间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生活助理面露难色,胸口抱着一本红色塑封的绘本走进了证人席。
      他说:“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好。我叫陆明辉,是原告的生活助理。从2013年起一直到现在,主要负责原告生活起居上的大小事务,包括整理打扫他的房间。”
      “而这个,就是我想交给法官的证据。”
      林星摇头震惊道:“不可能……不可能……”
      “我不是让你烧了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背叛我!”林星不顾形象地疯狂拍打着桌面咆哮着,吓得那些粉丝都一脸懵。
      “对……对不起,老板……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陆明辉很无奈地不敢与林星对视,反而求救似得看向了另一边的刘耀文和朱志鑫。
      朱志鑫没想到,那本丢失了多年的红色绘本居然还能再见到。
      他抓紧刘耀文的衣袖,眼神中满怀感激与激动。此刻,他说不出来任何话,却已经用行动告诉了刘耀文。
      刘耀文低头笑了笑,伏到他耳边轻声说:“做好重新开始的准备吧,朱志鑫。我们赢了。”
      法槌再次落下时,美国加州的阳光铺满了整个法庭。
      当听到法官宣读审判书时,朱志鑫没忍住低头落下了眼泪。
      他的左手被人轻轻握住,然后一点点捏紧,到最后十指紧扣。
      “朱志鑫,你看,我说过的吧?一定不会让你输的。”刘耀文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穿透了十年间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抵达了朱志鑫脆弱的心脏。
      他用力点着头,高兴地扯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眼角落下的泪挂在了他的鼻尖,却也无伤大雅。
      刘耀文心疼地抬手为他拭去:“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刘耀文永远不会让朱志鑫受伤。说到做到。”
      从法院走出来的那一刻,蜂拥而至的记者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不过好在刘耀文和朱志鑫有先见之明,直接从法院后门溜了。
      就是林星,运气不好的被堵在了法院门口。面对记者的长枪短炮,他脸色极差,可以用毫无血色来形容,灰蒙蒙的,像只夹着尾巴逃走的黄鼠狼。
      不过就算他不说话,也还是没能平息他所犯下的一切罪过。突然,记者圈外闯进来几名身穿美利坚警服的警察。
      他们站在林星面前,出示完自己的警官证后对他说:“抱歉林先生,根据中国警方要求,怀疑您跟一起十年前的校园猥亵霸凌案有关,请您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在记者们诧异的目光下,闪光灯捕捉到了林星被一众警察带走的画面,令人咋舌。
      走在加州的马路上,吹着悠闲的海风。
      朱志鑫问刘耀文:“你到底……是怎么策反了她的助理让其出庭作证的?”
      刘耀文晃着他和朱志鑫十指紧扣的双手,说:“嗯……其实也不难。就……差点喝到胃出血而已。”
      朱志鑫一听,瞬间愣在了原地,眼里有责备也有内疚。
      “骗你的。”刘耀文笑哈哈地伸手一把盖住了那双含情眼,“我没事。”
      “刘耀文。”
      “嗯?”
      看不见面前路的朱志鑫凭着感觉将手搭上了刘耀文的肩,然后抬头吻住了他的唇。
      “欢迎回到我身边。”
      十年前的那场突如其来的台风,终于在十年后彻底瓦解成了绵延不绝的爱意。它会穿透世间的一切阻碍,抵达那片独特且唯一的海,落满往后余生岁月。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大结局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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