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们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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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星星，落在我身边的那种。
直到放学回到家，朱志鑫的脑海里都还在循环播放着刘耀文说的这句话。越想他脸就越红，尤其是他看着他时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令朱志鑫忍不住心想：星星，什么样的星星？
哪有星星会落到地上？简直是乱扯！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后，朱志鑫觉得自己刚才的遐想都是在庸人自扰，索性也就不去纠结了。但是他又转念一想，好像自己每次在面对有关刘耀文的问题上，智商就总会显得不太够的样子。
好像这人就是专门来克他的一样。
可郁闷归郁闷，寿星明天的礼物是万万不能忘记的。
于是在做完作业后的深夜十二点多，原本应该马上关掉摄像头就上床睡觉的朱志鑫却只是关闭了摄像头。
他将屋里的灯光熄灭，只留一盏台灯照亮他的整张书桌。
他把之前画了一半的图稿小心翼翼的从辅导书夹层中抽出来。像在取一件极其珍贵易碎的珍宝。
这次的画稿不同于之前，是他第一次尝试画设计类的稿子。前期他想了很久，也废了很多草稿才有的现在这一版。
朱志鑫低着头，手里握着的彩铅不停的在纸上勾勒着，直到一束完整的洋甘菊出现在画纸中央。
之所以想画一束洋甘菊，是因为在朱志鑫的理解中，洋甘菊是除了向日葵以外最富有生命力的花朵。它们虽然小小的，却能燃起燎原的火，顽强又执着。
就像刘耀文一样。
所以他用洋甘菊为灵感为刘耀文设计了一套胸针和纹身贴。
橙色和绿色的交织代表着希望和无限的生命力，洋甘菊形状的胸针外还环绕着几束流星做点缀，包裹着洋甘菊的同时也代表了永恒。
从设计到完稿总共花了他三个晚上的时间，在完成的那一刻朱志鑫的成就感大过于疲惫。
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白昼和地平线上笔直的那道光晕。他将手稿对准黎明的曙光，微弱的光芒穿透纸张，勾勒出洋甘菊的模样。
光线之下，画上的洋甘菊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蓬勃朝气的像是一颗燃起的星星之火，灼烧着世间一切的阴霾。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在画稿让签下了署名。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设计作品，虽然还不够成熟但却珍贵无比，就像他要送给的那个人。
叮叮——
放在桌旁的手机发出两声清脆的声音。
朱志鑫伸了个懒腰，将手稿收好后打开手机，看到了沈阙发来的微信。
沈阙
「我听陈宁说你昨天问我伤的如何？」
不等朱志鑫回复，对方又发来一张膝盖的照片。朱志鑫轻轻点开，沈阙的膝盖上绑着一个冰袋，看样子没破皮，只是有点红肿，应该问题不大。
沈阙
「别担心，只是有点肿，过几天就好了。」
朱志鑫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他飞快的在键盘上打下一串文字：「我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阙
「我问了七中的同学，他们告诉我的。」
沈阙
「但我并没有恶意，也没想过以此来威胁你。毕竟谁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
22X
「所以呢？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朱志鑫不是傻子，他不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会三番两次的出现在他的身边，除非这个人他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沈阙
「我……」
沈阙
「我只是想帮你。因为你曾经也帮助过我。」
朱志鑫想起之前在篮球馆，沈阙问他有没有参加过英语夏令营的事。对于这场夏令营，朱志鑫其实已经没什么映像了，有的只是英国那阴冷又下个不停的雨天。
他看着沈阙发来的回复，眼里沉着冷静的情绪依旧存在。他没有再回复沈阙，他清楚的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同情和怜悯。而且他敢肯定，沈阙知道的未必就是最终的真相。
毕竟知道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相继毕业或是离开，没人会再谈起，也不会有人记得。
当然，除了他这个被拉入深渊的当事人。无法自救只能任由记忆和梦魇一遍遍凌迟自己的内心，直到麻木。
一想到这里，朱志鑫不由地抱起四肢蜷缩在椅子里。
他望着窗外渐渐大亮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还要等待多久才能迎来属于他的黎明。好像一切光明的事物都与他无关，他们之前好像隔着某种看不见的壁垒，他跨不过，也出不去。
突然他侧头看见了一旁没关严实的抽屉，沉寂的眼眸微微闪动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的将抽屉拉开，看着里头静静躺着的一块奖牌。那是之前在洗手间里，刘耀文亲自给他戴上去的。
“你被套住了。”刘耀文的声音在他的耳畔迂回曲折。
朱志鑫觉得自己的耳根开始不由自主的发烫。他伸手将奖牌拾起，指腹摩挲着上面凸起的字样，唯有这样他才能稍显安心。
就像刘耀文说的那样，他被套住了。被一个名叫‘刘耀文’的缰绳勒住了快要坠崖的自己，哪怕脖颈被扯的鲜血淋漓，他也感到痛快。
他好想就这样，被套住一辈子。
刘耀文，你会套住我一辈子吗？
朱志鑫侧头埋在膝盖脸，渐渐有了神采的眸子在昏暗的屋子里闪烁起了温柔缱绻的微光。
因为设计稿赶的匆忙，朱志鑫搜遍了附近好几家的银饰店，都无法保证能在一天内做出胸针的款式。但好在纹身贴并不那么麻烦。所以他打算先送几张纹身贴，等胸针做好了再补送给刘耀文。
等他拿着自己的手稿去到一家隐藏在市井巷子里头的纹身店时已经是接近晌午了。
太阳悬在青空散发着毒辣的阳光，朱志鑫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T桖，和一条浅色的牛仔短裤，看上去十分休闲和清爽。
“老板，请问这里可以印纹身贴吗？”
狭小的移门被推开，里头一间仅20平米的小房间里正趴着一位花臂大哥。电笔的滋滋声戛然而止，老板娘是个很有个性的女青年，脖子上纹了一圈的朋克柳丁纹身，头上还扎着一串脏辫。
她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背心，侧坐在椅子上，朝他看了眼：“小弟弟，成年没？没成年不可以纹身哦～”
他说：“我成年了，不纹身只印纹身贴。”
屋里有股说不出来的烟熏味，呛得朱志鑫有些喉咙发痒。
老板娘边握着电笔边说：“行啊，十块一张，你要印几张？”
“来十张吧。”朱志鑫说。
“好，等他弄好了就帮你印。”
朱志鑫顺势看了眼那趴在按摩床的花臂大哥，两条手臂各纹了一只青空和白虎，而老板娘正在帮他补的是背上的一只麒麟。
见朱志鑫看的认真，老板娘打趣道：“感兴趣？想纹？”
朱志鑫没否认，只是问道：“很疼吗？”
老板娘说：“分人。有些人觉得疼。有些人觉得可以忍受。不过也看是为了什么而纹。”说到这儿她又开始抬眼上下扫视了一遍朱志鑫。
“看你这样子不大像是为了哄女朋友开心。但是奉劝你一句，想好了再纹，有些图案纹了可不一定能洗的掉。”
老板娘将最后一点线条勾勒完后拍了拍那大哥：“可以了，一共480，自己扫吧。”说完也不再管对方，而是径直摘下口罩和指套向他走来。
“给我看看图，我看能不能印。”
朱志鑫把图拿给老板娘，老板娘看后会心一笑：“学艺术的吧？画的还挺好。想过出售没？”
朱志鑫轻蹙了下眉，说：“不卖的，印来送朋友的。”
“女朋友？”老板娘打趣道。
见朱志鑫不回答，老板娘自讨没趣的耸耸肩，拿着图稿进了里间。等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印好了几张，连同图稿一起交给朱志鑫。
“好了，一共100。”
付款时老板娘还特意叮嘱他：“用之前记得先贴在手臂上，再拿冷水打湿后摁压几分钟再撕掉，一般能维持五天左右。如果是手腕这些容易沾到水的地方会更容易蹭掉。”
在去赴约之前，朱志鑫给简璇打了一通电话，他慌称今天学校加课晚自习，可能会晚点回家。简璇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让他回家后别忘了打开摄像头给她确认。
朱志鑫没有拒绝，但也不会照做。因为被监视的感觉令他快要窒息，他没有一刻不想逃离这个家。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从上次照片事件后裴野没有再出现过。
他仿佛就像是寄宿在朱志鑫内心深处的恐惧，不会时刻出现却又在时刻提醒着他。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等着同他一起粉身碎骨。
他换了身克莱因蓝的卫衣和一条宽松长裤，仿佛是个天生的衣架子，无论穿什么都能让人眼前一亮。
程醉
【@所有人大家都出发了吗？】
朱志鑫看了眼群聊名称:【923作战指挥室】，他想起来了，这是为了给刘耀文制造惊喜重新拉的一个群，刘耀文不在里面。
他看着底下统一的队形，跟着回复：【已出发+1】
程醉
【我已经到了】
程醉
【已开启实时定位】
这是朱志鑫时隔两年后第一次参加朋友间的聚会，也是他这两年来第一次晚出，要是放在几个月前根本是他无法想象的。
他渴望这样的自由许久了，他不讨厌黑天，甚至希望可以一直生活在永夜里。他享受孤独，也享受黑夜糜烂的城市霓虹，让他能暂时忘记白日的喧嚣。
程醉找的这家烧烤大排档在大学城边上，附近会有很多学生党光顾。听说老板也是附近杭师大毕业的，大三和朋友创业一起开的烧烤店，没想到越做越火。
朱志鑫到的不算晚，算上早到的程醉和孟星河，他是第四个。
见到他，程醉立马挥舞双臂的站起身来迎接他：“朱哥！这儿！”
程醉他们挑了个露天的大圆桌，这时间刚好是饭点，周围来往的人不少，也因为是休息日，所以显得格外有烟火气。
程醉将自己身旁的位置拉开，殷勤的邀请朱志鑫坐他身边。对面正目睹这一切的余宇涵忍不住吐槽他：“程醉，我知道你狗腿，但没想到居然这么狗腿？刚刚我要坐你旁边你还不乐意了，现在就肯让朱志鑫坐了？”
程醉哼了声，得意道：“因为这是我朱哥，你是谁啊？我认识你吗？”说完还故意对着余宇涵做了个鬼脸。
“幼稚。”余宇涵拿起桌上的芬达喝了口。
“对了朱哥，你给文哥准备礼物了吗？”
看着程醉略带好奇和探究的目光，朱志鑫点了点头：“嗯，带了。”
“是什么？”程醉迫不及待的望向他，眼里满是激动。
正当朱志鑫纠结于要不要提早透露时，余光忽然瞥见了一道身影，就站在余宇涵的身后。
他的分神立刻也让其他人意识到了什么，纷纷朝前看去，程醉惊讶道：“文哥？你咋来这么早？”
刘耀文穿了件嫩黄色的宽松衬衣，过于低胸的白色汗衫将他的锁骨和胸肌展露在外，伴着身后低沉的暮色，有种说不出的松弛和性感。
他笑了笑，单手插兜道：“我又不是傻子，每年的9月23你们都会提前给我准备惊喜。我已经预料到了。”说着他不动声色的朝朱志鑫那里看了眼，径直就要朝他走来。
或许是常年打球锻炼的缘故。刘耀文的身板厚薄适中，甚至从侧面看瘦得像是纸片人。朱志鑫的目光追随着刘耀文胸口那片精致的锁骨和漂亮有型的胸肌，直到对方站定在他面前。
“我可以坐这儿吗？”
朱志鑫莫名咽了口口水，清亮的眸子一点点从那勾线处上移。
“可以。”
朱志鑫觉得此刻的心跳未免有些太大声了，好在除了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他假装淡定的握住面前的水杯，想要拿起喝一口，余光却总是有意无意地偷看着身旁的人。
不得不说，刘耀文今天的这一身私服未免有些太好看了。好像把他画进画里，只给他一人收藏……
这么危险的想法一出现，就被朱志鑫瞬间掐灭。
他头疼的摇了摇脑袋，埋怨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老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弟弟想些见不得人的黄色废料。
忽然，面前的水杯被人一把握住，朱志鑫震惊的抬眼望去。
“这杯子，你用热水烫过了吗？”
朱志鑫有些反应迟钝，但对方却直接从他手里拿过，用桌上摆着的热水壶，仔仔细细的将他的碗筷还有杯子都烫了个遍。
刘耀文边烫边说：“外面的餐具普遍都不大干净，最好都用热水再烫一遍。”
说话的功夫，刘耀文已经把他的碗筷烫过还给他了。接着又用同样的手法给自己的也烫了一遍。
朱志鑫的耳朵尖不知为何竟莫名的在发烫。他看着面前被烫干净的碗筷，耳边充斥着程醉他们的说话声，好在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他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盘子圆润的边缘，余光没再敢看刘耀文一眼，整个脑袋晕乎乎的，直到所有人到齐。
程醉将菜单交给刘耀文，趁着他点菜的空隙开始搞事情的说：“看在今天是文哥生日的份儿上，咱们要不破个例？也当是庆祝咱们篮球赛得了第一名，喝点酒怎么样？”
“好啊！红的、白的、啤的？”响应最热烈的要属游勇和田靖，一听说要喝酒眼睛都直了。
余宇涵本意是不想喝的，但见大家都这么积极，也觉得自己不能扫兴，就说：“行啊，不过明天晚上还有晚自习，别喝太凶了。”
程醉顺势看了眼身旁淡定品茶的孟星河，两眼睛都在说着‘哥哥哥哥，求求你了～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哥哥哥哥。’
孟星河表面淡定实则被萌出血的说道：“嗯，我没意见，你问文哥。”
刘耀文握着铅笔的手指轻轻转了转，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行啊，喝点就喝点。”
像是得了皇上的免死金牌，程醉又问：“那喝什么？”
“啤的吧。”刘耀文说，“度数低，不容易醉。”
不知道是不是朱志鑫的错觉，他觉得刘耀文再说早这些话后竟朝他看了眼。
一旁的程醉立马高喊老板：“老板！来7瓶啤酒！”
“等等。”刘耀文突然出口道：“换瓶可乐。”
程醉不明所以：“谁不喝？”
刘耀文指了指朱志鑫：“他不能喝。给他来听可乐。”
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因此而聚焦到自己身上，朱志鑫感觉好像在被围观，羞耻心加上反叛令他竟有些想反驳刘耀文的笃定。
“其实我……”
“不可以，生病的人不能喝酒。”仿佛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刘耀文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程醉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也附和道：“哎呀，差点忘了朱哥你身体不好，好像是心脏方面的问题，是不能喝酒的。”
说完又对着里头忙着烤串的老板道：“老板，来五六瓶啤酒和两听可乐！”
“好嘞！”
孟星河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回头看他：“不是一听可乐吗？”
程醉嘿嘿一笑：“还有一听是给你的。”
孟星河的耳朵瞬间一红。
“吃串儿哪有喝茶的道理？当然是来点碳酸饮料才最爽！”
烤串和啤酒一起上来时，程醉忙着开瓶，然后一人一瓶的分到每个人手上。
“来来来！让我们先一起庆祝文哥——”
“十八岁生日快乐！”
还冒着冷气的啤酒瓶子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混合着秋日微凉的夜晚晚风，再配上滋滋冒油的烧烤串，积攒了半个多月的苦逼高三生活在这一刻得到了很好的释放。
“我跟你说，那秃头实在是太过分！”余宇涵才喝了半瓶不到就开始上头，酒量差劲的很。
他左手拿着一把里脊串，右手握着啤酒瓶，一副被欺负惨了的熊样：“不就是历史没背嘛？至于让我把整本历史书抄一遍吗？！知不知道老子废了多少张纸多少支笔！尼玛居然还嫌弃我字难看？！”
一旁的游勇抱着他安抚：“秃头就那损样，他更年期，你忍忍，忍忍，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见有人肯跟他统一战线，余宇涵立马从他怀里起来，摊开手给他看自己写出老茧的一双手：“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双纤纤玉手都被他摧残成什么样了？”
游勇有些不知所措，企图寻求程醉他们的帮助，却被余宇涵一把掰过脸来。对着那张委屈巴巴又满脸通红的脸，游勇咽了咽口水。
“余宇涵……你……你别哭了啊。今天可是我们文哥生日，你哭……不吉利……”
“而且，我们篮球赛不还拿了第一名嘛，应该高兴才对啊。””
说起这个，另一边喝得也有些高了的田靖一拍桌子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沈阙！妈的就知道装x！不就是全年级第一嘛？！又不是全世界首富！有什么好的！”
已经喝趴在桌上的史鑫湫被田靖这一震吓得面上的眼睛都掉了。
他惶恐不安的看着满世界的马赛克，他问：“哎？我的眼镜呢？眼镜……我的眼镜去哪儿了？”
孟星河看着对面喝醉的三人，提议：“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程醉皱着眉一口闷了酒瓶里的最后一口，啪的一声对着孟星河就是一顿输出：“又是你！孟星河！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扫兴？！”
其实孟星河已经忍程醉很久了，看他自己都喝的醉醺醺的，强忍着脾气上手抢过他的酒瓶：“够了程醉。你喝醉了，别喝了……”
“我没醉！”程醉一把挥开孟星河，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说：“还没有吃蛋糕送礼物呢……不能，不能结束！”
他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大着舌头拿起一串牛肉，拍胸脯道：“今天，我们之所以欢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文哥即将成年！为此，我们准备了……”
“小猪佩奇的蛋糕……嗝！还有！礼物！”
朱志鑫也还是第一次见喝醉了的程醉，他好心扶了把摇摇欲坠的程醉，却被他使唤着去拿蛋糕：“朱哥……帮我……帮我拿一下蛋糕。”
朱志鑫看了眼余宇涵的位子旁，起身把放在地上的蛋糕搬上桌。
拆开包装，点上蜡烛，所有人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断断续续的为刘耀文唱起了生日歌。
这是他们为他庆祝的第三个生日，也是和朱志鑫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
在许愿环节，刘耀文看着站在他对面认真凝望着他的朱志鑫，他笑了笑，双手合十的开始许愿。
蜡烛吹灭的那一刻，周围的食客们也纷纷应景的鼓起掌来，祝福他生日快乐。
刘耀文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感激的对他们说着谢谢，老板为此还说会给他们打折。
他将蛋糕一一分出去，看着程醉他们捧着蛋糕满脸开心的样子，他也觉得很开心。他看着独自小口吃着蛋糕的朱志鑫，嘴边和脸上都沾有一小块奶油。
“朱志鑫。”他笑着指了指脸颊：“这里，沾上了。”
朱志鑫懵懵然的抬起头，用手背擦了擦，问：“还有吗？”
刘耀文笑着摇摇头。
程醉他们在吃蛋糕的过程中渐渐沉入了梦乡，桌上唯一清醒着的只剩下孟星河、游勇还有朱志鑫和他。
刘耀文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朱志鑫没怎么吃烤串，只光吃素菜。所以在游勇提议要不要走时，他私心说道：“等会儿吧。等他们酒再醒一醒再走。”
孟星河觉得可以，他低头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上，手里还捧着半个没吃完的蛋糕的程醉，无奈的伸手揭去他嘴上的奶油。然后在无人知晓处吃掉了那些奶油。
“我去买点蜂蜜水回来。”游勇将余宇涵放倒在桌上，起身道。
“嗯，早去早回。”孟星河说。
朱志鑫安静的将蛋糕吃完，余光瞥见刘耀文起身低头看向他：“还想吃点什么吗？”
朱志鑫摇摇头。
“我看你一晚上都只吃素菜，应该没吃饱吧？”刘耀文环顾四下，发现走出这条巷子没多远就是湖滨步行街，那里有挺多小吃的。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刘耀文的一席话烫的朱志鑫耳朵尖通红。怕他不好意思，一旁的孟星河跟着说：“我也有点饿，不然我和文哥一起去看看。你想吃什么我们帮你带。”
朱志鑫看着桌上被扫荡一空的三大盘烤串还有一个蛋糕，他咽了咽口水，抬头露出小孩般天真纯情的目光：“我想吃炒饭。”
刘耀文会心一笑：“好，我去给你买。”
“那程醉他们就交给你了。”孟星河临走前拜托朱志鑫，“他们要是敢闹给就他们一人一拳头”
朱志鑫明白的点点头。
只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朱志鑫独自坐在一群醉鬼中间，抬头望着黑色夜空中孤单的群星，他忧郁的长叹出一口气。
脚边不小心踢到了几瓶摆在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而在此之中，还有两瓶开了没来得及喝完的啤酒，还冒着水珠，晕了周围一圈的水渍。
朱志鑫低头看着那黄橙橙还冒着泡沫的啤酒，身体里的激烈分子又开始怂恿他的好奇心。
长这么大，他还没喝过酒呢。真好奇，酒是什么味道的？
当刘耀文和孟星河提着炒饭还有小吃回来时，游勇正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身上像是缠了只八爪鱼，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一堆听不懂的话。
桌上能看得到人的只有史鑫湫和朱志鑫，其他人不是抱着椅子睡着了就是干脆赖在了地上，场面可以说是相当的混乱跟炸裂。
见到刘耀文和孟星河，游勇像是看到了救星：“文哥，星河，你们总算回来了！快快快，帮我把他弄走！”
孟星河看了眼，立马上前去帮游勇把余宇涵拉开。
刘耀文从刚才就一直把目光放在了正低头坐在那儿的朱志鑫。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朱志鑫儿？”
他走过去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志鑫的脸和耳根红的有些不自然，连带着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红。
刘耀文见喊他没反应，正想起身找孟星河，却被一双手突然握住的手腕。
“你……回来啦？”
朱志鑫的眼睛像一片汪洋，抹不开的氤氲水汽里头藏着平时少见的稚嫩与娇气。他微微噘着嘴，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他：“你去了好久哦～”
啤酒甘甜的味道混合着少年身上淡淡的青柠香气，刘耀文回神低头看着他：“你喝酒了，朱志鑫。”
朱志鑫已经听不出来刘耀文语气里的任何情愫，但他知道，他抓着的就是刘耀文。
“刘耀文，十八岁生日快乐。”少年的眼里此刻除了无尽的夜色与阑珊的灯火外，只有刘耀文一人的倒影。
他的手指被朱志鑫轻轻勾了勾，随后又用指甲挠了挠他的手心：“刘耀文，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我们回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