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报恩记》冬之花

6、第五章

　　令姜作想不到的是他作为祭师上任处理的第一件事就是轩辕的婚礼。
　　西陵国与有熊国相邻，由远古时开始已经是关系友好。上代的少典国君与西陵国君订下了婚约，轩辕成年后娶西陵国嫘祖为妃。而今年轩辕也已经满18岁了，因此是迎娶的时候了。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姜作呆了一会后，也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又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他又一次跑到轩辕那里泄气了。
　　轩辕在书房里正看着奏章，奏章说方蕾国要破坏他与西陵国联姻的内容令他觉得头痛。而这时姜作气冲冲地跑进来。
　　“好你个轩辕啊。还对我说有什么理想的，原来也不过是个贪图美色的小人。”
　　轩辕正在烦恼得要紧，姜作突然那么一句，犹如火加烧油，越烧越旺。
　　“放肆！竟敢如此对寡人无礼！看来寡人真的是对你太好了，令你忘记了谁才是王！”
　　轩辕说的同时还把书案上的一把刻刀抛向姜作，刻刀那是十分锋利的，它划过姜作的脸，顿时化作了一道小口，流出了鲜血。
　　姜作根本想不到轩辕会这样对待他，这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他的心此刻很痛，他瞪大眼睛定定地看着轩辕，就像不认识他一样。过了好久，当姜作感觉到脸上的痛，用手摸了伤口，伤口里流出的血染满了手，他才反应过来。姜作这刻很想哭，可是他不想此时此刻在轩辕面前哭，他强忍着泪水，一声不响地转身离开了轩辕的书房。
　　轩辕看着姜作的反应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他伸手想要叫回姜作但是又放下了手。因为他认为自己没错，有错的是姜作，姜作不应该说他是爱美色的小人。
　　姜作飞快地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扑上床的一霎那，他的泪水已经奔涌而出。他也顾不得伤口还流着血，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那么伤心，轩辕骂他打他，他也打回他骂他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地窝废！想起当初那些欺负他的鸟都没有好下场过，所以那些鸟才不敢靠近他身边。
　　而现在他只能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哭泣，而且还不想怨恨轩辕！这才是令他不能接受的。

　　就这样，在两人各不相让之下，一个月过去了，那个西陵国的嫘祖公主也已经到达了逐鹿故城。
　　虽然姜作很想离开王宫离开轩辕，但是他答应的事是不会反悔的，因此他认为只要忍到轩辕达成愿望，他就马上离开。既然暂时不能离开，那么他姜作可以当轩辕不存在，那么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因此，姜作还是很完美地完成了作为祭师所要做的事，为婚礼准备所有的东西。
　　这天，姜作没有办法之下来见轩辕。
　　“臣姜作叩见大王，大王万岁。”姜作机械地行着礼，眼神游离于轩辕之外的不知看向那里。
　　轩辕看见这样的姜作，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那次我的确是重手了点，可是你也不用生气到这时吧！你来向我道歉的话我是会原谅你的。既然你喜欢这样，那我们就斗斗吧，哼！
　　“平身。”
　　“大王，臣已经派人接嫘祖公主进王宫。这个月的初四、十五、二十都是好日子，现在就请大王决定哪天举行婚礼，好让臣准备妥当。”
　　“哼，西陵公主是我国与邻国建交的重要桥梁，而且也是要做寡人正妃的。祭师你竟然随便派一个人去迎接，哪成礼节！”
　　姜作听了轩辕的话，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此刻他很想揍一拳轩辕，但他还是把气压下去了。“臣知道了，那臣现在就去向公主，未来的正妃娘娘请罪。还有请大王尽快决定日子，毕竟让公主等，那也是有失脸面的事。”
　　轩辕看着姜作这样都可以无动于衷，简直可以咬牙砌齿。
　　“你！好，日子就由你定。寡人可是很忙的，没事你就下去吧。”
　　“想必大王已经迫不及待了，那就初四吧。臣告退了。”
　　姜作这下直接转身走出了书房，连最后一眼也没看轩辕。

　　日子就在姜作麻木地工作对待中度过，很快就到了初四那天。
　　对于这天，姜作很讨厌，因为他作为祭师，那是一定要主持婚礼的，那样又要见到轩辕那讨厌的脸了，而且还要听他那讽刺的话，真令人受不了。
　　看着放在床上那件通红的丝质长袍，姜作压抑了一个月的怒气终于都要爆发了，于是，他什么都不管地把那长袍撕了个粉碎，而且还施法把它烧成了灰。姜作在王宫住得久了，连自己原本是妖会法术的事都差点忘记了。
　　他决定做回自己，那就是想如何就如何，不用顾忌任何人。
　　这天的王宫到处都充满了喜庆，树上挂满了彩带花灯。每个人都是笑容满面的，除了身穿白衣的姜作。
　　当姜作阴着脸走进用作礼堂的大厅时，在大厅里的各国使者和大臣已经惊讶得不知说什么。
　　虽然每个人的想法各有不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大家认为姜作这个祭师也太大胆了，竟然敢在大王大喜之日穿白衣来主持婚礼。
　　其中风后是最看不过眼的，他沉着脸走到姜作身旁责问。
　　“祭师大人在大王的喜庆日穿白衣不太妥当吧。”
　　“我的事不到宰相大人你来管。而且谁规定一定是要穿红衣的？”姜作这时更生气了。
　　“可是，穿白衣那是。。”只有葬礼才穿的，你这样是什么意思？风后不敢把那最后两字说出。
　　“哼！昨天女娲娘娘托梦给我说，要我穿白衣，那样可以了吗！”
　　“你！”
　　“你什么你！我是祭师还是你是祭师？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职就可以了！”
　　看着风后被塞得无话可说而脸青，姜作觉得心都变凉快了。他走到神台旁站好。
　　其他人听了姜作的话都不敢再看向他，因为王宫那个地方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没有谁不知。所以，其他人也知姜作很得大王欢心，而他姜作与风后不和，那也不是新闻。
　　这时，轩辕也已经穿好大红的新郎长袍走进来了，他第一眼就看见姜作，而且还有他那显眼的白衣，然后皱了皱眉。他心想难道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他没有说出口，而是直接走到姜作旁边站好。他注意到姜作的脸色难看了许多，脸上那血痕已经没有多少印了，而且眼睛也是有点肿。姜作穿着那白衣看着比一个月之前瘦了很多，这让他又想起了那帮姜作洗澡的事。
　　轩辕想到这，心跳突然加快了。于是，他选择不再望着姜作而是看向门外。
　　门外响起了吹奏喇叭打起铜锣的音乐声和人们欢呼的叫声，新娘到了。
　　姜作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这么高兴轩辕取这个异国女子，他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就是从心底里讨厌她。姜作用眼的余光看了轩辕微笑着望向门外的神情，恨不得此刻能用双手勒住轩辕的脖子，责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娶她！是不是真的那么爱她！他们不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面吗？而且他不是希望统一天下吗？为什么还要流连于女色之中？
　　这时，媒婆背着新娘走进来了，然后让头盖红巾的新娘站在轩辕旁边。
　　姜作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他想，既然你这么嚣张，那我就让你丢脸。于是，他施了个法。
　　这时大厅中突然吹起了大风，新娘头上的红巾盖不住吹掉在地上了。
　　媒婆惊叫：“哎呀！快帮新娘子戴回头巾，不吉利的。”
　　新娘那微红的脸在掉下头巾时变得青白，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姜作看着在心里笑了，可是在看到轩辕温柔地拾起头巾为新娘重新盖上时，又变得不好了。
　　轩辕看着姜作微变的脸色，知道姜作看不得他对新娘好，原来姜作还是紧张他的。想到这，轩辕的心情好了不少。
　　姜作见没有可以捉弄得了的，于是就想不如快点完结好了。
　　“大王，公主，请对着天拜三次。然后把手上的酒倒在地上。”说着姜作从旁边的侍从手上拿过酒杯给轩辕，当碰到轩辕的手时，姜作飞快地缩开了。但到了公主时，姜作有意让公主握不稳，于是在放向公主的手时，姜作向手的旁边放去了。
　　于是，啪一声。酒杯碎了。在场的所有人听到声音无不惊慌不安地跪下。只有姜作还是站得直直的。其他人都为姜作捏一把汗，因为大王生气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公主，你为什么就不握紧呢？这样可不好。”姜作若无其事地说着。
　　轩辕看在心里，但他也没怪姜作，反而心里变得更甜了。“你们傻了什么？还不快点重新那过酒杯来。”轩辕对着那媒婆说后又对着公主说：“公主不要紧张，很快就可以了。”
　　众人听后知道已经没事了，也就纷纷站起来继续仪式。
　　时间过得也快，很快就已经是深夜了。
　　轩辕看着躺在他身下，脸色涨红叹着气的西陵公主。他的脑里竟然出现了姜作那没穿衣服的身影，而且公主的脸也与姜作的脸重合了。他就像看到了姜作现在躺在了他身下，神情害羞的样子。他达到高峰的同时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声。
　　“姜作。”
　　之后的喜酒，姜作没有去。
　　他现在只是在房里蒙头大睡。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要这样捉弄公主，虽然说不希望她嫁，可是问题不在她身上吧。
　　而且现在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要想起轩辕一会要做的事，因为他只要一想起轩辕与那个漂亮的公主在一起就不舒服。但他又不明白问题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