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7、番外 厮守 ...

  •   我沐浴完出来,和禾艺走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练项扬一身白衣,正坐在院子的秋千上,他的长发如云似墨,随意地散在身后,怀里是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异瞳小白猫。

      那是陆未之差人送来的,说是自己终日与毒相伴,养不了这小东西,让我代为照顾。他的七煞宫大的很,底下人手也多,说养不了多半是个借口。

      我自小便缠着母亲说想养猫,可终究没有如愿,他与我一同长大,对我的喜好甚是了解,我自然知道,他是特地为我寻的小猫,他心里挂念着我,我也很窝心。

      我本以为练项扬对这小东西不会感兴趣,没想到猫咪粘他甚过于我。

      这个年龄的猫,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上跳下窜,用不完的精力,练项扬用自己的手指吸引它,又在它伸出爪子来抓时快速移开,一人一猫,动作都无比敏捷,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

      我停下脚步,好笑地看着他俩儿。

      小猫最终快不过他,没抓到他还被他一根手指按住了脑门,于是又张大嘴巴去咬他,咬也不是真的咬,连咬带啃,但又没有用大力气,大概把练项扬咬得发痒,他笑了一声,不再逗它,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它两个小耳朵抚摸着,小猫便一下子舒服地眯住了眼睛,乖乖趴在他怀里享受。

      这时正是夕阳快下山的时候,天边一抹霞光将他们身上的白都染上了淡淡的金色,这画面温暖且纯净,说美不胜收也不为过。

      禾艺站在我身边,抿嘴轻笑道:“等以后夫人有了娃娃,教主大概也会把他们带得很好。”

      我斜睨了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她感叹道:“教主对猫这般温柔,对娃娃一定更温柔。”

      我笑了笑,反问:“之前说他好凶的是谁?”

      禾艺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不敢说话了。

      我看着夕阳下温馨的画面,有些走神。

      入春的时候,白玉与虞遥在重建后的萧家成亲,我与练项扬也很低调地前去参加。

      练项扬给他们觅了一把绝世好琴,我则俗气地给虞遥送上了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还顺道让宗冥教的姑姑给准备了一小箱小画册。

      姑姑们先前就让禾艺把小册子放我房里过,那些画工精良的图册,对刚成婚又没什么经验的新人来说,倒是不错的启蒙,更何况白玉与虞遥都出自名门正派,以往也少接触这些。

      虞遥收到这些的时候,脸差点没红得烧起来,但彼时屋里就我和她,她还忍不住打趣我:“怪不得一段时间不见,姐姐越发容光焕发,妩媚动人,原来都是姐夫养出来的。”

      她这个“养”字有深意,我一下子就明了,伸手去掐她的腰,笑道:“你与玉白武功都这么好,势均力敌的较量,才更激烈。”

      虞遥怕痒地惊叫一声,听了我的话连耳朵也红了,“叫你瞎说。”她伸手也来挠我痒痒,我们大笑着打闹成一片。

      他二人的婚礼成了整个江湖津津乐道之事,那日十里红妆,她嫁得如意郎君,心上人潇洒俊郎,姿容无双,她婉转动人,美艳不可方物,明明是非常养眼的画面,我却在边上哭得像个泪人,练项扬搂着我低声道:“咱们成亲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我吸着鼻子,眼睛却一直盯着萧玉白与虞遥,不愿错过一个画面,“你不懂。”

      她与陆未之还有林恪,都叫练项扬“姐夫”,而不是像白玉一样称呼他“大哥”,我们是都把彼此当做了娘家人,看她出嫁即开心又不舍。

      练项扬没有生气,反而轻笑道:“先前你中了朱砂蛊,咱们成亲太仓促了,陆未之也说他没有参加太遗憾,我们挑个日子再办一场。”

      我惊讶地回头望他,见他并非开玩笑,心下也不由地一动,先前我们成亲虽然很热闹,但我当时却是孤单一人,况且那时候我还并不想嫁给他,如今的心境再加上亲人的陪同和祝福,那种感觉自然是不同的。

      而且陆未之没有见证我们的婚礼,不仅于他是件遗憾的事,于我也是。

      我冲着练项扬点了点头,同意了。

      那是我与练项扬第一次结伴出游,放松惬意,能见证萧虞两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心中的愉快之情不可言表。

      经历了大喜之事,回程的惜别就不免有些伤感,偏偏路上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碰到了疾风骤雨,雨水打进马车,淋湿了我的衣裳,回来后我便染了风寒,虽喝了药,却也前前后后拖了半个月才好利索。

      就在这个时候,君竹岛的岛主派来了两徒弟,说岛主中了毒,请我去岛上一看。

      练项扬考虑到我大病初愈,想都没想就拒绝了,那两徒弟走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我,在得知我身份后,他们竟想也不想,一时冲动拿剑挟持我,准备这样把我带出宗冥教,带回君竹岛。

      我在他们拿剑架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练项扬眼里的杀气。

      他二话不说,从他们手上救出了我,二人被打重伤,而我的脖子也不小心被划了一个小口子,渗出了血珠,练项扬脸色骤然一变,当下就要取他们性命,被我拦了下来。

      这君竹岛秦岛主与我母亲其实是故人,本来有着这层关系,他二人寻来,我定然会答应的,可偏偏练项扬拒绝在先,二人鲁莽行事在后,最终倒变得剑拔弩张、不好收拾。

      我与练项扬因为这件事,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当时那二人已被人抓得严实,练项扬的剑就在他们脖子上游走,冷笑着说:“你们到我教中来挟持我夫人,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怕他下一刻就一剑把人杀了,忙拉着他的手臂,劝道:“他们也是救人心切,你先别急着杀人。”

      练项扬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伤口,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并没有听我的,而是将我往身后一带,说:“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这两个人伤了你,今天必须死。”

      练项扬身上散发着一股嗜杀的暴戾之气,十分吓人。那两人这时才知道害怕,面露惧意。

      我忍不住眉头一蹙,道:“只是小伤,都是误会一场,罪不至死,你把剑收起来。”

      练项扬听我这么一说,也有些恼了:“对他们心慈手软,以后其他门派纷纷效仿,你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折腾的。”

      他二人并无伤我之心,只想着带我回去救人,虽冲动做得不妥当,可也确实不必杀了,更何况还有我母亲与君竹岛这层关系。

      闻言我语气也有些着急,“照你这么说,以后但凡有人伤我,不论有意无意,你都要杀掉吗?”我没有武功,练项扬一碰到伤害我的人,就会格外敏感,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可我不愿见他身上满是杀戮之气,更何况这杀戮还是因我而起。

      练项扬冷笑一声:“难道不应该是这样吗?”

      我一口气没忍住,气道:“你简直就是残忍暴虐,视人命如草芥!”

      练项扬眼眸也沾染了几分怒意,低声警告:“阮青青,你别不识好歹。”

      话不投机,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偏触他逆鳞,说:“如果因为我,杀这么多人,那我情愿去死。”

      “你……”练项扬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眼睛发红地道:“你答应过我,可杀可不杀的人,就不杀,你这么嗜血,那你杀了吧,大不了,我离开宗冥教,从此以后是死是活不要你管!”

      练项扬听到这话愣了片刻,眼神有几分惊诧,还有些受伤,他呼吸声都重了几分,薄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背过身去硬生生地把气话忍了。

      我也还在气头上,胸口堵了一块石头似的,阵阵发闷,不再理他,扭头就走。

      不欢而散。

      在角落的禾艺也连忙悄悄地跟上,哪知练项扬忽然转头对她说:“看好夫人,她若是离开宗冥教一步,唯你是问!”

      禾艺瑟缩了一下,应了一声“是”,脸色发白地快步跟上我。

      那抓着二人的其中一名下属见我们如此,战战兢兢地问:“教主,那这二人……”

      练项扬愤然道:“你没长眼睛吗?”

      下属惶恐无措,练项扬又咬牙道:“带下去关起来。”

      禾艺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生怕我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见我只是回了住处,才舒了一口气,她为我脖子上的伤口涂了药,说:“夫人,幸好只是皮外伤,要不教主要担心死了……教主……教主生起气来好凶好可怕。”

      我没有说话。

      禾艺又说:“可是,教主明明那么生气,还忍住了气话,而夫人说的话那么重,就有点伤教主的心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才反思起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来,我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自己慢慢地走到了床边,靠坐在床头。

      想着刚才与他的争吵,才发觉那几句话确实扎他的心,明明知道他是担心我的安危,我还说出情愿去死、要离开宗冥教、是死是活不要他管的话来,当时怒气一下子上来,没有顾忌太多,现在静下心来,才觉得这些话确实有些重了。

      禾艺说得对,他刚才明明也很生气,但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后,他竟然没有像我一样逞口舌之快,而是选择沉默,想起他之前隐忍的背影,我的气消了大半,心里升腾起几分难过。

      我后悔口不择言伤了他。

      当后悔的情绪上来,愤怒就变成了满满的自责,无论如何,他对我的紧张,都是出自于他爱我、关心我,我实在不应该完全不顾念他的感受。

      我情绪低落地坐在床边,晚餐练项扬没有同往日一样回来吃,我想他大概生气极了,心下越发难过,也没有胃口吃,就这么一个人坐了很久。

      直到深夜,我看着枕边空空,睡意也全无。

      他大概今晚不会回来了。

      我想问问禾艺,又觉得没什么可问的,我们吵得那么厉害,他不愿回来见我也是正常。

      哪知就在我萎靡地蜷着身子,脑袋昏沉的时候,床上被褥忽然一沉,男人温热的身子靠近,他侧着身子深深地望着我,“我若不回来,你便这么坐一个晚上?”

      我心口一紧,见到他明明开心的要命,身体却偏偏背对他躺了下来,嘴硬道:“我已经要睡觉了。”

      身后是一阵沉默,我的心渐渐往下沉,正有些懊恼,是不是开口说点别的,却感觉床上重量一轻,意识到他可能是起身要走,我顾不得其他,立即转过身看他。

      只见练项扬一身飘逸长袍,站在床前,正解着自己的腰带,见我回头,手上动作一顿,嘴角渐渐勾出一抹笑来,“怎么,怕我走?”

      我的眼眶顿时红了,咬着唇,就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也不答话。

      不知道他哪里不对了,突然手上动作加快,三两下就脱了外衣,往边上一丢,二话不说人就压了上来,狠狠地吻住我的唇,吻着吻着,又变成了轻咬,带着惩戒似的,我的手指穿过他发间收拢,任由他在我唇上肆意凌虐。

      一吻结束,我们气息都有些紊乱,练项扬用拇指轻轻抚摸我红肿的唇,他缓缓地低下头,将头靠在了我的颈窝,低低埋怨道:“你这嘴巴着实可恶,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

      我心尖不由地一颤,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就在身侧,这种真实的温暖多么令人眷念,我是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我吸了吸鼻子,紧紧抱住他,难过地说:“我后悔死了。”

      练项扬大概没料到我会一下子服软,愣了一下,立刻又在我颈窝处蹭了蹭,像只粘人的猫,“那种伤人的话,以后再也不许说。”他这话虽是警告,却如同撒娇一般。

      “嗯……”我应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练项扬又说:“那日你中了七煞散的毒,你都不知道我在殿外有多担心。你不是说,有我的地方就是家,那如果没有你,我的家又在哪里呢?青青……”

      我心里内疚得要死,眼里蓄着的泪水也滑落下来,练项扬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轻轻为我抹去了泪水,他亲吻着我的脸颊,说:“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不能再让你置身险境,想从你身上打主意的人,我来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我抱紧他的腰,蹭着他的鼻尖说:“我知道你一心要护着我,对我们的敌人,自然不用手下留情,但今日那二人,确实是无心之失,他们本就无意伤我,杀了他们未免太过无辜,我不想我的身上背负太多命债,也不想你因为我而手上沾满鲜血。”

      练项扬深深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明日,我随他们去君竹岛,给秦岛主看一看,她与我母亲生前颇有来往,她中了毒,我心里也担心。”

      练项扬没有松口,我知道他一来担心我大病初愈,二来又怕我前去有危险。

      我安慰他说:“我身体已经无碍了,现在是生龙活虎。”

      练项扬听到这个词,忍不住轻笑,反问:“就你?”

      这不屑的语气成功激起了我的胜负欲,我一把推倒他,嘴里不服地说道:“你等着!”扑上去对他上下其手。

      最终到底是谁生龙活虎,就不必多说了。

      第二日,禾艺便陪我去了君竹岛,那被关了一夜的两人,被磨了脾气,又死里逃生,对我毕恭毕敬的。

      练项扬还派了郭护法陪同我一起去,以确保我的安全。

      练项扬送我上了马车,又与我依依惜别,禾艺笑道:“夫人,?昨日你与教主闹成那样,怎么才一晚上,他在你面前又变得像绵羊一样了?”

      明明昨天还说那两人必须得死,今日却非但没要他们的命,反而同意我去君竹岛。

      我悄悄揉着发酸的腰,自我调侃道:“或许是……御夫有术??”

      那君竹岛秦岛主是被仇家下的毒,毒还很厉害,我手上缺药,还是差人去七煞宫找陆未之拿了几味药,才将毒解了。

      据说陆未之听说我差人过来拿药的时候,还以为我受伤,吓得手上的茶杯都打碎了,我忍不住责怪那人,话都不说清楚,吓着了他。

      如此过了十来日,秦岛主的毒才算是好干净,这秦岛主也是个妙人,和我母亲差不多年纪,却还是单身一人,可虽是单身,生活却是别有情趣,她剑术高明,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还格外喜欢酿酒,我身边正好有个嗜酒如命的郭护法,武功又高强,秦岛主身体刚好一点,二人便饮酒论剑,没几日倒成了知己好友。

      还真是剑匣之间有龙气,酒杯以外如鸿毛,见二人相处甚妙,我也就没有提回程的事,况且据我所知,郭护法也一直是单身,能碰到如此红颜知己,也是难得。

      没想到我此行,倒无心插柳了。

      乐不思蜀地在岛上住了一个月,直到练项扬第三次派人送来了书信,我们才不得不返程。

      回到宗冥教,才知道陆未之送来了小白猫,只是我之前不在教内,都是练项扬在照顾,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小白猫成天粘着他。

      我看着夕阳下的一人一猫,练项扬也看到了我,勾起嘴角道:“准备在那里看多久??”

      我回过神来,走到他的身前,小猫看到了我,站在练项扬腿上,冲我“喵喵”叫着,一副求抱抱的样子,我将它抱进怀中,它便一边踩我,一边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真是个粘人的小猫咪。

      练项扬见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猫咪吸引,不爽地伸手把它拎起来,递给了禾艺,禾艺立即接过,退了下去。

      “哎——?”我意犹未尽,还想制止,人被练项扬一把拽入怀中。

      他慵懒好听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听闻郭护法遇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但是可惜,教中事务太多,他要替我分忧,接下去恐怕要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讶异地望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了他公报私仇的举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二人若是有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你不要棒打鸳鸯。?”

      练项扬笑道:“放心,小别胜新婚,隔一段时间见面,更如胶似漆。”

      我“扑哧?”一声笑了,定定地望着他,反问:“你有经验?”

      练项扬也不否认,斜了我一眼,嗔怪着我:“难道像你一样没良心,一出去就流连忘返。?”

      “那就是说,你想我想得要死,天天眼巴巴盼着我回来了??”我蹬鼻子上脸,笑嘻嘻地调笑他。

      练项扬又好气又好笑,我一把搂住他:“禾艺抱走一只小猫咪,这里还有一只粘人的大猫咪,就由我来抱了。”

      “好。?”练项扬听我这么一说,竟然乖巧地顺势将头靠在我颈侧,鼻尖若有若无地轻蹭着我的肌肤。

      我怕痒地避开,问他:“你是不是忍得很辛苦?”

      练项扬瞬间明白我所指的,轻瞄了我一眼,“知道还问。”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教中美人那么多,练教主就不动点别的心思?只为我守身如玉??”

      练项扬似笑非笑,“你不是说过,我要是被人睡了你就不要了,我怎敢造次。”

      我受用得很,一把搂过他,连亲了好几下,说:“表现这么好,本夫人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练项扬轻笑着,“那是自然。”

      他这么眉眼含笑的模样特别好看,我静静地看着他,满足的感觉如此清晰,所谓的岁月静好,也不过就是这般朝夕相处,相濡以沫。

      我拉过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练项扬,有的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好。”

      “ 那么以后都呆在我身边,一辈子。”他缓缓地说。

      我点头应了声“嗯”,他又补充了一句:“先前的等待和忍耐,欠下的,都要慢慢补回来。”

      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吓人,我讪笑道:“那你之前忍得难受的时候怎么办呢?”

      练项扬斜了我一眼,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开口了,“练功,或者冲凉……”

      我很不客气地笑了出来,练项扬用力在我头上揉了一下作为警告。

      “冲凉对身体不好,多了会出问题。”我实事求是地说。

      哪知练项扬唇角微扬,靠近了我几分,“你觉得我有问题了?还是之前的表现让你不太满意?”

      我连忙摆手,“绝无此意啊。”

      练项扬低笑一声,莫名的让我有点毛骨悚然,又听他道:“你说的对,可能是有问题了呢。”

      我警觉地道:“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你想做什么?”简直是上天入地,让我招架不住,根本没有什么障碍。

      练项扬摇摇头,“不好,你可要帮我好好看看。”

      他抱起我便往房内走去,将我放在床上,就开始宽衣解带,我拿了个枕头丢向他,他哪里是不好了,是太好了才又动起歪脑筋了。“我已经确定你没有问题了!?”

      练项扬轻松接住枕头,丢开又欺身向前,低笑道:“诊断得这般草率。”

      我迅速地往后缩了几步距离,说:“你不要过来。”

      练项扬一边伸手探向我腰间,一边说,“为医者谨慎为上,一定要多尝试几次才好下定论。”

      “不要……呜……”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引火自焚,此事事关尊严,我更不会被轻易放过。

      屋内的红烛都已羞得掩去了光芒,帐内旖旎无限……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番外 厮守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